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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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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小花儿抱着一堆干柴和各种草药回到溶洞,发现那个匪少也开始发烧,迷迷糊糊地不断呓语,小花儿用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皱皱眉,——这两个小病号,一个比一个烧得厉害,还真不好办。

景生总是总是忘记,此时的自己比他们还年少!

一个时辰后,欢快跳跃的火光映亮了溶洞,小花儿已经替匪少接好了断臂,又给他的脚踝糊上草药,小花儿对花袭人亲传的接骨技巧掌握娴熟,但其间,那个妖娆毒辣的小子还是被疼醒了两次,以为小花儿在给他用刑,后来发现原来竟是在为他接骨,他不可思议的瞪视着小花儿,丹凤眼中雾气蒙蒙,

“哎,你可千万别感谢,我是先将你医好再一一重新掰断。”小花儿恨他前一天的歹毒行径,故意开玩笑吓唬他。没想到那少年竟信以为真,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小花儿倒吸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言行,但一想起昨夜在破庙中的凶险遭遇也就释怀了。收拾完匪少就去整治阿鸾,小花儿用在乱石滩上找到的碗型卵石烧了点开水,又把挖到的山薯,山芋裹了泥巴埋进火堆,心说:‘有了裤子,不用做野人就是能扩大生产力呀!’再用胶泥把黄金面具的眼部窟窿一堵,——呵,正好当碗用。有了热水,有了碗,就可以为阿鸾炮制退烧药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花儿最终炮制出一剂绿莹莹,黑乎乎的柴胡连翘药糊,小心翼翼地倒进黄金碗,那诡异的色泽令小花儿自己看了都很难堪,但谁说良药一定要漂亮?能救命才是真道理。

小花儿硬起心肠,连逼带哄加上灌地喂阿鸾吃了一碗,吐了半碗。扰攘折腾了大半夜,临晨时分,阿鸾终于开始发汗退烧了,小花儿心中狂喜,一边咒骂大仙儿,一边感谢上天。

忙乎了几个时辰,他忽然记起来还有一位匪徒病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救人救到底,虽然脸上被他踩破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一想起少年轻如飘叶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小花儿就又变得心慈手软了。

走过去,扶起他的头,小花儿将阿鸾喝剩的半碗药糊全都喂给了匪少,喂药的方式正好和他当初给小花儿吃化功逍遥丸一个路数,由不得他不悔恨当初!望着匪少烧得糊涂,却仍然极其控诉的表情,小花儿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将药汁倒进他的喉咙里,随后撂下他的头,站起身,将他拖到篝火边,一边嘴里凉凉地嘀咕:

“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宝贝毒药吗?那你就自己留着慢慢吃着玩吧,想活命,就得喝我这个苦药。”

匪少瓷白的小脸儿被药汁辣得皱成一个苦瓜,双颊上烧出朵深绯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高烧迷糊,还是感觉太不可置信,他水意朦胧的凤目一直呆呆地瞪着小花儿打转,好像面对一个永远猜不透的谜语。

小花儿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到篝火的另一侧坐下,抱起阿鸾紧紧地揽在怀里,希望能籍此助他发汗,为他保暖。退烧时最怕再次受寒。

篝火的暖光追逐着旁边暗河冰冷的水光,在空阔的溶洞里跳跃起舞,小花儿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阿鸾,又瞄了一眼被他挪到火边的匪少,忽然觉得恍然如梦,不过才一天的光景,他们的命运已经被颠三倒四,竟变得如此困顿难测。

想到与死神拉锯似的搏斗,小花儿忽觉无比困乏,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即将轰然散架,眼神渐渐涣散,脑中懵懵懂懂,他终于累极昏睡了过去,睡梦中手臂仍紧紧地搂着阿鸾。

梦乡里,——海浪卷起千堆雪,影树摇曳万点红,景生脚踩在细软的白色沙滩上,一步步向老宅里走去,偶尔回头望,隐约看到孩子们在海边椰林间嬉戏欢笑,低头看,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脚印,——呵呵呵,原来终是一缕魂魄返乡来,——姐姐呢?还有童舒,远然又在哪里?

只一晃眼,就朦胧地看到:姐姐坐在后廊上,手里捧着本书正笑眯眯地向他招手;童舒举着半杯酒,倚在廊边,却越喝越清醒;而远然,——啊,远然,他站在廊下的绿荫间,明媚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自己,景生远远看着,默默想着,心里忽觉平和宁静,他所失去的并不比得到的更多,于是,放下心结,不再怨天尤人,

“——别人不爱你无妨,你自己怎能不爱惜自己?”不知是谁在耳边谆谆教诲,“——与其醉生梦死,不如奋发图强!”这个声音好似庙里的大仙,“——生无可恋,可以死后再恋嘛!”那个絮絮叨叨的声音揪住他不放,越来越欠扁,景生忍无可忍,挥手向耳边拍去,

“——啊啊——!”



第一卷: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唱歌我爱笑。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一声轻呼在耳边炸响,壮阔的海天,白色的老宅和对故乡无边的眷恋在轻呼声中渺然隐去,像淡淡的晨雾。

小花儿茫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挥向耳边的手被人轻轻地握着,低下头,一眼就看到阿鸾,正大睁着明亮的双眸,怔怔地望着他,阿鸾脸上病态的潮红已经消退,更显得肌肤均净白皙,好似最明润的白玉,小花儿忙伸手摸他的额头,阿鸾很乖,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仿佛知道自己的性命得以存活全都仰仗小花儿的守护。

“——真的完全退烧了,太好了,我们又闯过一关!”小花儿开心地笑了,顺手擦去阿鸾唇角沾着的绿色药汁。

“……谢谢你……谢谢……”阿鸾喃喃地低语,他知道这些感谢的话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小花儿对他的恩情又岂止这一点一滴,他病后苍白的脸颊上又慢慢飞起红霞,年少的心像被泉水脉脉涤荡着,恍惚地想着:如何用一生一世报答小花儿为他付出的点点滴滴?

“青鸾,你莫不是疯了,竟为个帐中戏娈不眠不休?”

一个鄙夷至极的清脆声音忽地响起,小花儿和他怀里的阿鸾俱是一震,齐齐转头去看,却见那个匪少已经醒转,狭长的凤眼冷冰冰地凝视着他们,眼里的神情古怪莫测。

阿鸾的全副心思本来都在小花儿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这个不速之客,此时骤然一见,不觉惊怒交加,手脚倏地变得冰冷,撑起身就要冲过去和他拼命,小花儿一把按住他,俯首在他的耳边低语:“就让他错认吧,对你的安全有利。”说着在阿鸾的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

阿鸾却还是翻身坐了起来,灵秀至极的小脸儿紧紧绷着,“景生,我尊为南楚东宫,怎可令你为我再次犯险?”

此时的阿鸾端眉凝目,气势俨然,他的语调轻缓但却字字清晰,小花儿一愣,躺着的匪少则更是惊讶,嘴边鄙夷的笑像朵开败的花,渐渐干枯。

“那也好,就依你吧。”小花儿说着,拿起烘干了的匪少的外袍递给阿鸾,“太子殿下请更衣。”——应该说‘请着衣’更恰当,因为此时阿鸾光溜溜的,根本无衣可更。

阿鸾一瞧,就厌恶地扭开头,他宁可穿小花儿草庐中的粗布衣衫也不愿意穿上这身蜀锦‘蛇皮’,小花儿不言不劝,只是再次将衣服递到他的眼前,阿鸾咬牙低头,死死闭上眼睛,只一瞬,就睁眼抬头,眸光湛亮,猛地从小花儿的手里扯过青色锦袍,迅速地裹在身上,又拽下一根衣带将过腰的长发束好,小花儿和匪少都瞧得呆住,着袍束发后的阿鸾,面容绝丽,气度清华,已一扫潦倒窘迫之态。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花儿心里暗暗称赞。

“……你……你……你真的是南楚的青鸾……?”这次轮到匪少语不成调,他看看端肃正坐的阿鸾,再看看姿态洒脱,貌似谪仙的小花儿,还是觉得目眩神迷,不可思议,

“……你……你若是……青鸾……那……那他……他又是谁?”匪少收起毒舌,指着小花儿磕磕巴巴地问阿鸾。

阿鸾正色沉声说到:“他是我的太子良娣(侧妃)!”

“——什么——!”小花儿和匪少同时大叫,——一语激起千层浪,小花儿只觉地下长河的水轰隆隆翻滚着扑面而来,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阿鸾,——太子良娣?!这是什么混乱不堪的事态?这又是什么糊涂无稽的封号?!他再次怀疑阿鸾是被高烧烧焦了脑袋。

“——你莫不是疯了?”匪少指着阿鸾,控诉般地惊叫,小花儿赞同地看看他,第一次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阿鸾确实是疯了。

匪少转脸打量着小花儿,像打量一件国库中尘封的珍宝,“——如此相貌,如此风度,如此品性,如此才华,才只是个侧室,青鸾,你们南楚当真是人才济济吗?还是你当真疯了!”

——天呀!小花儿抚额苦笑,前一秒还觉得这孩子有见识,却原来也是个失心疯。

“……那……那……那你说该如何……?”阿鸾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纳纳难言,经过了这么多困苦艰难,此时,他也觉得以小花儿的人品,假以时日,定可堪当一国之后。——可是,可是,他的出身如此卑微!

“如果是我,定将他封……咳咳……娶为正室……”匪少扬言强辩,眼珠一转,最后却说得有点含糊。

小花儿简直哭笑不得,这两个原本势不两立的少年,都才只有十三四岁,却在大谈特谈他的‘名位’问题,且态度认真,表情严肃,十分的想当然。

“……可……可是……”阿鸾正皱眉苦想小花儿低微的出身,不经意间听到匪少的回答,立刻急红了眼,他一下子跳起身,几步跨过去,屈膝顶在匪少的胸骨上,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是嘴里再对景生不干不净,我就一脚碾碎你的心肺!”

面对阿鸾眼里爆射出的烁烁利光,匪少也不禁哆嗦了一下,可转瞬,他就满不在乎地牵起嘴角,要笑不笑地扭头斜睨着小花儿,“——听听,你家太子爷为了你要杀人了呢!这么疼你,也不过就给你个侧室的名位。”

阿鸾恨极了他心狠手辣嘴巴贱,膝盖猛地抬起下击,却终因病后体弱动作迟缓,被小花儿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拖开,

“——阿鸾,不可!”

阿鸾回头,不置信地瞪着小花儿,眼中倏地蒙上一层泪雾,“你竟敢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而且,是你昨天将他带回来疗伤的?”他近乎控诉地大喊。

小花儿一怔,阿鸾眼里的神情伤痛酸楚,令人不忍猝睹,他只好点点头,又摇摇头,“阿鸾……你……别生气……他和你一样不及弱冠,此时又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对我们已构不成威胁,何必再伤他性命呢?而且,此地荒蛮,多一个人也许能多一点生存的机会……”

小花儿勉强解释着,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并不适用于此,因为那个匪少只是个拖累人的重病号,且诡计多端,如果他是一个成人,可能小花儿昨天在河滩上就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但面对一个重伤的少年,小花儿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阿鸾待要反驳,细一想,又觉得小花儿说的很有道理,再看那个满脸狂傲的匪少,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一偏身,从小花儿的怀里钻出来,

“不杀他也行,但也无须带着他,平白拖累咱们!”阿鸾说着还是觉得不解气,想起前晚匪少对他们的万般折辱,不禁恨得太阳穴突突弹跳,走上前狠踢了匪少一脚,

“——哎哟!”匪少大叫,想侧身躲开,却碰到了断臂,疼得拧眉咧嘴,倒吸冷气,“……你……你整死了我……你和你的小侧妃就要永远陷于此地,走不出去了。”

“此话怎讲?”小花儿和阿鸾异口同声地怒问?只听手指骨节被捏得噼里啪啦地响,也不知是他们俩谁正愤恨得牙痒痒?

“我是蜀中唐门七少唐亦袅(niao),这个山里生,这个山里长,实为一只山鬼,你们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他的样子就像一条被人踩住尾巴的毒蛇,虽一时被困,却依然摇首吐信,准备反扑。

小花儿和阿鸾听了都心里一凛,蜀中唐门大名鼎鼎,一向行事诡秘毒辣,天不怕地不怕,一旦招惹上便如附骨之蛆,难解难缠。

小花儿看看那堆被他扔在一边的奇型暗器,不禁摇头,这个妖娆的家伙看起来还真像个很有前途的毒枭。

“山鬼会帮助在山里迷路的人吗?真是笑话!”

阿鸾一语中的,他厌恶地注视着唐亦袅,见他仍龇牙咧嘴地呼痛,不禁皱起了眉头,小花儿听亦袅不像在装样,就走上前查看他的臂伤,帮他把固定断骨的粗树枝绑紧,又给他的脚踝换药。

阿鸾站在旁边看得气闷无比,但见小花儿神情严肃,忽然不敢再开声阻止,但他又实在不甘心小花儿为这条毒蛇忙前忙后,想赌气站起身走开,却舍不得将小花儿独自留给七少,如此这般思前想后,阿鸾的心里像被滚油反复淋浇,煎熬,疼得他一下子涨红了眼圈。

小花儿低头忙着换药,没有注意,那精灵的唐七少却将阿鸾的每一个表情都瞧在眼中,自然猜到他心中的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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