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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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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儿低头忙着换药,没有注意,那精灵的唐七少却将阿鸾的每一个表情都瞧在眼中,自然猜到他心中的百转千回,不禁眼光微闪,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痛楚已极的表情,

“——啊呀,好痛!是不是我的脚踝骨也折断了?”他穿着白绫绢裤的腿蹭着小花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样楚楚可怜,无比凄婉,

“呃?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小花儿抬头一看他凄凄切切的模样,突地愣住,再去查看他的脚踝,更觉奇怪,“你脚踝处的挫伤恢复得很好呀,再换几次药,明后天就能走路了。怎么?你觉得很疼吗?”

阿鸾的眼睛里腾腾冒火,一双杏目烧得晶亮,狠狠地瞪着唐亦袅,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只是小花儿医者仁心,并没觉察。阿鸾忽然抬臂单掌握拳,竖起拇指,翻拳下压,那是南楚贵族们观看人兽竞技时下达杀令的手势。

唐七的眼角上挑,已经看到,不禁一凛,——倒是别小瞧了这只青鸟,看他此时轩昂决绝的模样确实至高无上。

“一只山鬼能帮助迷路的行人吗?谁信你的胡话!”阿鸾再次厉声质疑。

“——咦?你竟不知道山鬼的规矩吗?”唐七少瞄了一眼阿鸾,似乎颇为轻蔑,“山鬼一向最重情义最讲义气,得了别人的好处必要报答,也就是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七少的话说得轻飘飘,语义却沉甸甸的。说到此,亦袅的眼睛已经瞟向小花儿,他嫣然一笑,眼里的神情迷迷蒙蒙,复杂难测。阿鸾见了更是火冒三丈,——好个邪魍的狐妖艳鬼,他恨不得祭出钦天监的斩妖除魔剑,一剑劈死唐七少!

“——景生,他前夜还欲杀我们而后快,如今就谈什么报恩,简直荒谬!你难道真信?”

阿鸾忍无可忍,一把拉住小花儿的胳膊,语调急切地问,此时,清晨明亮的天光已经映亮了溶洞,照得阿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琉璃似的清透明澈,小花儿乍一见,不禁心里微动,——美目盼兮,就是指像阿鸾这般的注视吧。

“信不信并不重要,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溶洞里,总要找寻出山之路,再说我也是山里人,哪就能轻易被他蒙骗?”小花儿淡淡地说,像是在回答阿鸾也像是在警告七少。

事已至此:

——小花儿想的是见机行事,既要保护阿鸾的安全,也要借势寻找出路。

——阿鸾想的是这唐亦袅毒辣奸猾,千万不能让他得逞,骗走了小花儿。

——而唐七,一双凤目骨碌乱瞄,总是有意无意地围着小花儿打转,心里想着如何既能抓住青鸾又能扣下小花儿?



第一卷: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唱歌我爱笑。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此时,暗河水流滔滔,一路奔涌消失在溶洞外的林莽深处,水声搅动着风声在洞壁间纠缠回荡,三个少年,各怀所想,彼此悄悄地观望着,眼中也染上了碧沉的水色,一时谁也摸不透谁,更觉心情漠漠飘摇,没有个着落。

小花儿刚才的话说得轻松随意,面容平定淡静,但唐七少只斜睇了一眼,就心下震惊,这个看似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少年,双眼中的眸光如此沉郁内敛!再一想这两天他的言行举止,更觉深不可测,关键是他竟然没有被化功逍遥丸毒倒!那可是世上独此一家,百试不爽的一剂歹毒狠药。

小花儿说完就不再理睬七少,他拉着阿鸾走到河边洗手,摸出玉鹤佩为他系在胸前,

“景生……这……这玉佩那晚怎会在你身上?”阿鸾才想起这个情节,不禁疑惑地问道。

“那天晚上,你睡熟后我在干草上发现的,还来不及交给你——”小花儿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已经靠着石壁半坐起来的七少,“——他们就来了。”

阿鸾一想起那晚的每分每秒就双眼冒火,又恨不得跳过去干掉七少,小花儿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们南楚王室和蜀中唐门有过节吗?”他忽然想起那晚的一些对话,不觉微皱长眉,开口问。

阿鸾一怔,摇摇头,眼中的火焰慢慢收敛,却更显凌厉,“我没听说过,但想起那晚的情形,好像唐门确实与我南楚势不两立,那个——”阿鸾扭头看了一眼亦袅,见他微闭着双眼,似在假寐,“——那个唐七口口声声地辱骂折损南楚,而且,多次提到一个什么人?还说要将我献给此人。”阿鸾的声音越说越小,此时已近耳语,小花儿却听得一清二楚,眸色更加幽深,这两天光顾着求生逃命,治病救人,现在静下心来才觉得那个唐七的言行举止确实可疑,似乎大有文章,

“他们唐家世居蜀中,与蜀王一定深有瓜葛,当然与我南楚势不两立。”阿鸾垂眸想了想,觉得定是如此。

小花儿沉吟着点点头,还是觉得哪里说不太通,可也一时想不清楚,“那个他要将你献上的人是——?”一个名字在嘴边隐隐浮现,呼之欲出。

阿鸾一想起此事就觉得像被暴徒蒙住头脸痛殴了一顿,羞愤痛楚啸叫着涌上心头,他抿紧双唇,脸色再次变得煞白,小花儿见了,不觉叹息,他知道,——阿鸾的面容秀丽明媚,但内心却极为倔强孤傲,他又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折辱,这件事恐怕会令他怀恨终生。

“他说的那人难道是大蜀世子卫元嘉?”阿鸾咬牙,从齿缝间蹦出这句话。

小花儿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就是那个呼之欲出的人吗?

“可是蜀王世子卫鸾生不是在战乱中失踪了吗?难道竟躲在蜀中唐门?”

小花儿扶着阿鸾走到另一个避风的角落,远远地坐下,声细如蚊呐,阿鸾身子一震,扭头看着小花儿,“你是说他们打算拥立卫鸾生,另起炉灶?好大的胆子!”

小花儿头疼地揉着额角,又想起他和花老大,花铃铛儿在红河谷中的逍遥时光,才不过几天,就恍如隔世,别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想介入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阴暗内幕,枭雄之争,

“阿鸾,我们此时还是先想想怎么走出这座山吧。至于这些事等你回到宫中再想不迟。”

阿鸾还在凝目细想,一侧头却看到小花儿腰间别着的滟痕,不禁轻轻抬手抚摸刀柄,“景生,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有这把滟痕呢?它可是我们南楚的上古神器,已经丢失了许多年了。”

小花儿早料到他会问,淡淡回眸看向亦袅,“我小时候在碧潭里潜水时找到的。”一边拿起那件斗篷扬手向七少掷去,斗篷像只玄色大鸟鼓起翅膀平平飞去,堪堪落在亦袅的身上,不偏不倚,那少年看得呆住,心里啧啧称奇。

阿鸾也被这情景吸引了注意力,心里更猫儿抓似地想一直留住小花儿,到时候就可以向他请教这些功夫了。

小花儿见他不再追着问滟痕,松了口气,伸手摸向后脑,那墨玉龙环还紧紧地缠系在发里,再松口气,看来身怀宝物真是如履薄冰。他却不知他自己便是最奇特的那件珍宝。随手拿过唐七少的内袍,比了比,就套在身上,长短倒也合适,不知这个小毒枭年庚几何?

“我今年十四岁了,你呢?”坐在另一侧的唐亦袅双眼眸光如蜜胶紧紧地黏在小花儿身上,此时见他着衫,更是眼神迷蒙,幽幽地开口问,吓了小花儿一大跳,这家伙真是鬼精灵,竟猜到他的所思所想。

“他几岁关你何事?”

小花儿刚要回答就听到身旁的阿鸾厉喝一声,以前还真没听过他如此粗声戾气地说话呢。于是,小花儿就闭上嘴,笑眯眯地看着阿鸾,——他发怒的时候,玉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绯红,更显得眉目如点漆,当真好看。

“——哟,我倒忘了他是明霄太子殿下的良娣,原是不能被瞎打听的。”

唐七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噎得小花儿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苦笑,——怎么把这糊涂官司给忘了呢?

“那我能问一下良娣大人的名讳吗?总不能老是‘喂喂’地称呼着,多不礼貌。”

唐七少手脚不好使,可一条毒舌仍然精神抖擞,他吃吃笑着,阴阳怪气地念叨,小花儿却已经脑门儿冒汗,手脚发麻,阿鸾侧头看他一眼,发现连他精致的耳朵都烧得通红,以为他年纪小,又世居山野,害羞所致,却不知景生是因为对这种不伦不类的稀奇怪事感到无奈和困窘。

阿鸾拉起小花儿的手,发现他一向温凉干燥的掌心里也有细汗,鼻端又闻到一股清冽的冰寒香气,心中更加确定小花儿一定是情绪激动,太高兴太惶惑了。

“——景生,你勿需惶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但待我回宫将一切禀明父王,他一定会答应的。”

阿鸾无比诚挚地说着,心里却没有半点把握,清楚地知道这件事非常渺茫,因为太子侧室的地位也异常尊崇,南楚不知多少闺秀子弟盯着这个位置。只因他尚年少,还未论及立妃之事,争执才没有摆上桌面。

“——呃?敢情这个侧室良娣还是太子殿下私许的,并未记入族谱,列于宗庙呀,啧啧啧——”

不知死活的七少咂嘴摇头地表示怀疑惋惜,阿鸾被戳到痛脚,噌地跳起来就要冲过去掐死他,可转念一想,这事确如他所说,非常可疑可虑,恐怕难免最终将失信于小花儿,心中的怒气勇气一刹那便消失无踪,只余惴惴不安。

阿鸾此时毕竟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一时感激,将话说得太满,现在再想,就发现有许多不妥难办之处,他又缓缓坐下,垂下头,轻声说:

“……景……景生……你……你莫听他胡说……此事……”

小花儿淡然一笑,反握住他的手,“——阿鸾,你退烧后还没吃东西吧,一定很饿。”心里暗想:——这孩子肯定是脑子饿糊涂了,才浑七八想地犯迷糊。

阿鸾一愣,不明白为何小花儿忽然说起果腹之事,难道他对进宫之事毫不在乎吗?还是他对此根本就一无所知?

阿鸾心里纷乱地猜测着,但他的肠胃显然非常赞同小花儿的设想,立刻不客气地咕咕直叫,阿鸾一下子涨红了脸,偷眼去看那个唐七少,发现他的情况也非常不妙,正捧着饿瘪了的肚子紧皱着眉。小花儿看看他俩,无奈轻笑,对他们的思维方式实在感觉困扰,——这两个十几岁的小家伙都快饿晕了还一本正经地谈论婚姻之事呢?他们是否知道那是恒古难测的一个谜题?

小花儿站起身,走到篝火边翻出昨夜埋进去的山芋山薯,外层裹的泥巴敲碎后连着根茎粗糙的外皮一起脱落了,溶洞里立刻飘起一股绵密甘甜的香气,阿鸾和亦袅齐齐大咽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乱叫。再也顾不得打嘴仗,拿人开涮了。小花儿扔给七少几个山芋,他举着包扎过的断臂,大蟹钳子似地勉强捧着山芋往嘴里送,小花儿看他吃得太过艰难,就走过去拿起山芋喂给他吃,

“我是山里人,没有什么名讳,你就叫我小花儿吧。”一边喂他,小花儿一边随意地说。

阿鸾远远地坐在另一侧,死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小花儿喂七少,虽然气怒难消,阿鸾倒是不喊不叫,只冷眼看着。

亦袅明艳的丹凤眼中似开出花朵,无比妖娆,他勾唇软软地笑了,对小花儿山里人的说法一点都不信,坤忘山里要是有这样的仙子,那就真是座仙山啦。

“……咳咳……小花儿……我怎么听他叫你景生?”亦袅扬眉斜瞄着远处独坐的阿鸾,又回眸抛给小花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甜笑。他仿佛已经听到阿鸾咬碎贝齿的声音了,七少的耳力特别好,所谓耳聪目明就是指他这种人。

小花儿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使他的心无端地微微抽紧,好似被一根丝线绑住,而线头却在——却在阿鸾的手中,“……嗯……那只是阿鸾的叫法……你就叫我小花儿吧……”他匆匆地把最后一口喂进亦袅的嘴里,就捧着一堆芋头,山薯回到阿鸾的身边。

阿鸾自然听到了他和七少的最后交谈,心中的气怒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微微笑着望向小花儿,摇曳的日影水光里,小花儿杏蜜色的脸庞俊美无俦,阿鸾愣愣地看着,忽然低下头,心中莫名地涌起酸楚,总觉得景生似真似幻,仿佛一转瞬就会从眼前消失。

小花儿被他瞧得莫名其妙,赶紧拿起一个山薯喂到他的嘴边,——阿鸾可别真的饿得大脑缺氧,他怎么两眼发直,似有水光呢?

事实证明,长时间空腹确实令人情绪失控,而山薯的甘香滋味果然比美貌更诱人,阿鸾一尝之下,大呼美味,就着小花儿的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再也顾不得傻看美人,莫名感伤,谁说秀色可餐来着,简直胡扯,阿鸾已经饿了一天两夜,此时瞅着山薯比什么都诱人。

“……哎……慢点……慢点吃……”小花儿一把夺下阿鸾嘴里的山薯,“——你已经吃了两个了,这个过一会儿再吃。”阿鸾眼睛直勾勾的,意犹未尽地追着小花儿的手,

“为什么,我还饿着呢?”他睃了一眼远处闷头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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