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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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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珂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道:“你睡了这样久,有梦着我么。”
  他爽快地诓道:“没有。”
  玉袖趴在窗前,觉得他说的这番话委实欠抽。但殊不晓得是青珂傻,还是聪明得过分,将笑意源远流长了数百个曲折,回到最初的温暖,似乎从没有变过。甘心情愿一次次包容,理解,相信。轻轻叹息一声:“不拘你建康与否,哪怕此生如同活死人一般,看不见我,亦不记得青珂此人,但总算我同你在一起。”
  薛谨无言,不是想象中的情谊满满,皱着眉停顿了很久,见青珂因疲累沉睡在怀里,索性将她搬到床榻上,抚着她的面容,轻轻道:“我每天都能看着你,即便只是一个背影,我却想,那一定是阿珂的背影,对不对。”
  那夜是近乎三个月内最暖的一个冬夜。银雪停,百花开,烛火灭,星辰曜。青珂睡得分外甘甜的一晚,而此后便再无这样的夜晚了。
  后来玉袖才晓得,缙文掐指一算,大约情劫的前半段该告个罄,便踩着青珂出门的时辰,将凡届里修成半仙的神医给架来,整鼓了半晌方清了余毒。
  按缙文的说法,半仙不受天规天条辖制,爱怎么救天帝管不着。他同那位神医有些个交情,便寻来治上一治,浪费个把时辰才将这么一桩辛酸事告一段落。
  玉袖替青珂感到甚没值,她花了三个月劳心劳累作陪,缙文捎了人不过一个时辰便将药到病除。
  玉袖问过缙文,薛谨是否记得这三月的事,缙文意味深长道:“记得或不记得皆由心定。”
  缙文走之前又将任务迂回提了提,叫他们莫要偷闲,赶紧下手。玉袖敷衍着作应,方将这位大神打发走。
  而后一日,青珂醒来一见守着她床沿的薛谨,再次泪如泉涌,但这回是喜极而泣。
  走神大半日,前胸后背不争气地贴着打架。小憩林亭间,翠蓝的蒙蒙空中正飘着小雨,绵绵软软拂着脸庞,嫩芽盈着莹莹水珠,不堪重负滑了一滴下来,如是循环。
  玉袖观赏甚久,一面塞着食而无味的干粮,一面盘算着如何朝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两位中间,插上那跟大杠杠呢。
  她觑了觑左右,左面聊着闲话郎情妾意,右面执卷参修云淡风轻。再撕了片包子皮塞嘴里,嚼了几嚼一口吞下去,瞅着手里半个包子,忽然有遗世而独立之感。
  想想她在仙界里头算不得什么公主千金,名门闺秀,但她爹除了担当黑水水君这一闲职外,好歹也是个大小适衷的帝门台辅,右监黉门生,左管文曲星。她也算个远近闻名的掌上明珠,即便是空桑谷的小云狐们,也大多想方设法要与她套一套近乎,殷勤巴结一番才好。如今却在冬雪融融的青天白日里头,啃着硬梆梆的包子皮。她再次感叹不拘仙途人路,总有潮起潮落,高山低谷之时。
  凤晞眼角留意到她一丝沉思的神情,倦了书册,不意一问:“在想什么?”
  方才大脑一片空白,稍有落寞上心,听凤晞这么一问,忽然又有许多感悟翻上灵台。她道:“哦,我方才悟出了石破天惊的一遭儿,譬如我俩这一行,不是普通的一行,乃是天命里头注定的一行。”
  停了手上的动作,想了想将余下的包子塞进行囊,见凤晞没有说话,她又道:“命数这个东西委实难琢磨,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透,倘若我初初那会儿没遇见你,也没闯祸,更没将薛谨的事应下,便不会有今日这一行。”
  兀自唏嘘一番,发现凤晞疑惑地将她望着,便又解释道:“咳,当然,我不做这码事,也有造劫的小仙做,但是旁仙的性子怎会有我如此禀性恬恰,怕早中间横了一杠子,这便没有后续发展。”
  她一口气将一番道理畅通无阻说下来,觉得自己领悟能力又拔了高儿了:“嗳,原来五十年前我早下过凡届了,你说呢?”
  凤晞握拳抵着洁白尖细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嗯。”
  玉袖煞有其事地摇摇头,似想起什么,先撩起自己的一角衣袂,再将一道学成不久的甚为简便的变换术决在心里塑了塑,捡了条残枝变成把剪子,方对准衣袂时,眼白又被凤晞那片金灿灿的衣袂引了去,中途便转将剪子使在那片金灿灿的衣袂上。
  所幸凤晞阅书,总要端着支笔作则个记录批注,她便能在此时,将凤晞的羊毫祭出来,朝一长条的锦帛上添了一笔,若无其事道:“这是一个循环,未来循环过去,过去循环未来,便如将一张长条纸,中段折个转,再将两头搭上,将朱丹绕着面儿上画一圈,一圈下来正反都搭上了,而不是一条没折转的纸条,绕一圈,正面是正面,反面是反面,正面有反面便没有。”
  凤晞幽幽看了她一眼,再幽幽看了被她端手里的金灿灿的一块绸绢,缄口不言,继续撑着下颌,点了点头。
  玉袖不大高兴,问道:“对我说的,你就没什么看法?”
  凤晞看着她慢慢道:“你方才说的,是关于纸的问题?”
  玉袖一甩手:“不是,我问你对这次回到五十年前有什么看法。”
  凤晞豁然大悟:“原来你在说这个?”
  玉袖捂着心口,面朝高阳深深吸了两口大气,转回去对上凤晞的明眸翘眉:“我的高论一般人本来就难懂,大约对于你们这种未成仙的修仙者也有坡度,既然你这样不懂,那么我们来谈谈一些比较容易懂的。”
  凤晞以指扣着翠竹修葺的亭沿,深沉对道:“你说的比较容易的懂的是?”
  玉袖不动声色道:“哦,也没什么,就你如何勾引薛谨,我连夜想了几番好主意来支支你”
  凤晞打断她道:“我仔细想了想,你方才说的也不算难懂,总结来说,可以归咎于时命这个难以捉摸的无情物。但在时空里来回跑,这种凡人不大认同的事”大约发现难以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沉默了半天。
  这半天里,玉袖迅速将方才未解决的包子掏出来解决。完事后拍了拍沾满面屑的手,望着远方。小风正携起一扬雪烟,躺在嫩芽上的积灰被拂下一层,不久又带上一层,清雅的灰□怀,好似泥牛入海一般镇定。
  玉袖茫然道:“你晓不晓得,除却昆仑镜和太虚境,还有一种方法能在时空里来回跑一跑的。”
  凤晞淡淡摇头:“不晓得。”
  玉袖面不改色道:“哦,那也是,连我都不晓得你怎么可能晓得。”
  凤晞:“”
  作者有话要说:  





☆、棒打鸳鸯技术太差(二)二更

  远山连绵乳糖,取道羊肠临江径入不咸。
  此前,玉袖同凤晞就如何拆比翼剪连理商议良久。玉袖认为在染上□时分的季节,大多男人都会比较有想法,不若顺从大多男人的这个想法。
  凤晞一如既往的嘴角噙笑,侧着头凝视她道:“你说的这个想法是什么想法?”
  立于潺潺江边,玉袖佯装吃惊,便膛目结舌好一会儿:“呀,你不懂?”
  凤晞抬手弹了弹她的鼻子,摇头笑道:“装得太假。”顿了顿,再道:“因我不归类于你口中大多男人的缘故,对你暗蓄深刻含义的想法便寻不出首尾,我也不显弄头脚。”
  半真半假,连摸带猜,玉袖忖度出凤晞大约是想表达,他好说也是个修了二十年来仙路的道士,十丈滚滚红尘里的俗世,大多不能明朗,既然如此他便也不显弄浅薄的知识。
  恁的峰回路转地一想,玉袖渐渐怒了。他是修了二十年来的仙道,不懂那些俗世,合着她个修了万儿八千年的神仙,却能很懂男人的俗情么?
  可纵观而来,她看的话本子如此之多,对于碌碌男子,还的确挺了解的。
  玉袖冷却冷却怒火,并将自己想法与他解释了一番。她的意思是,凤晞带着薛谨进馆子里逛一逛,顺道与馆里姑娘笑一笑。慧黠的姑娘们得了信息,便从善如流地朝薛谨身上躺一躺。她便捏准这个时刻带着青珂不经意路过,不经意进了馆,也不经意撞到那一幕,顿时青珂便清楚地认识到男人的本性,从而伤心离去。
  凤晞道:“男人的本性是什么?”
  玉袖支着下颌,做深思状:“大约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凤晞同样沉思,半晌给了个意见道:“我认为,妓院明堂正道地摆在这儿做生意,还是在官府政楼旁,便是公认的娱乐场所。”
  玉袖抓了抓后脑,苦恼道:“我也不晓得适才说的有几分可信度。对了,适才说的到底对不对啊。”
  凤晞表示不晓得,又做了番独特的见解:“你说的不过是个人心里的一份邪念,而所谓的邪由心而生,一念为佛一念为魔罢了。”
  玉袖迷茫道:“你想表达的意见是?”
  凤晞笑道:“我的意见是,薛兄眼下介于正邪的分界线上,为魔的事还是不做来得好。”
  玉袖拖着两腮深思熟虑后,摊摊手道:“好罢,我同意。”
  凤晞满意地点首。
  玉袖又道:“那么由我带青珂去楚馆找个把男伶,你们来抓我们?”
  凤晞一张春风和煦的笑脸僵了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还是让薛兄入魔罢。”
  原本玉袖盘计的是待凤晞携薛谨入楼的那一刻,她便与青珂说一番虚话:“未婚妻性执拗,好一阵后便歹一阵。在下出门前她又使了使小性子,同我有了些分歧。在下又不愿撂开手,试想购置些她喜的雉羽鸾扇,回去好前去俯就一番。还请沐姑娘以女儿眼色拣选拣选。”之流,借此将青珂引去楼外,故作徘徊。挨俟薛谨与楼里的姑娘浓情蜜意难分难舍之际,凤晞在个显眼的窗口打个手势,她便带人冲进去。
  却用什么理由冲进去,她还没想好,但结局便是皆大欢喜,她和凤晞便能功成身退。
  可世事即便是神仙也难得偿所愿。
  事到临头,她正在临江城街头绘声绘色地评讲着一出《九州爱情故事大全之□》与青珂,并试图令其感悟“男人是不靠谱的动物,薛谨是男人中顶顶不靠谱的”一点时,青珂却将她从繁闹的大街上,拉去青楼与官府之间的巷口,一双疑云重重的眼将她盯着,盯得她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捧得七颠八落,半晌后,青珂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将你的性倾向板正?”
  颓唐的金晕乍作,她摔了个跟头,趴在地上微微抬头问:“你说什么?”
  青珂蹲下身子道:“你大约觉得断袖没有幸福可言?”再换了语重心长的口吻:“两个人处一块儿,开心便好,无需顾看旁人的颜色。”顿了顿,又问:“对了,你说的未婚妻是指凤晞公子罢,你们俩竟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她晕了过去。
  由此可见,玉袖将自己断袖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成功。
  玉袖这个晕虽然不大,却也不是小晕,恰好能让青珂遇上从青楼侧面的房内推开窗的凤晞,也恰好能让青珂顺道换个男装,更顺道让凤晞将她抬进楼内。
  这个计划名正言顺地半途折腰。
  玉袖恨恨地抢过大号的茶奁,低头闷闷地泯茶,在心里恨恨地将自己骂了一大通。遂抬头望着薛谨,笑呵呵道:“原来陈兄好这个。”说完觑了觑房内的一条长案前,舞着一曲《九歌》的三名清倌,据闻还是这家楼里最贵的。
  薛谨瞟了眼玉袖,却对凤晞笑道:“盛情难却。”
  想来这把火是想烧隔壁家的后院,却被凤晞截住,他大度道:“对,是我盛情相邀。”话毕,眯起眼看着她。
  她狠狠一咳:“这个,既是师兄盛情的一番邀请,倒是难却,哈哈,十分难却。”再次在心里狠狠将自己鄙视一通,自己出的馊主意,如今却来讨骂。
  讨了个没趣后,将视线放于青珂身上,她剥瓜子倒是剥得勤快,勤快得以至于一袋上等的菊炒香葵瓜只落进玉袖嘴里十颗,剩余地便都被勤快地堆在薛谨面前的一碗瓷盘里。
  玉袖几番伸出了偷梁换柱地爪子,装模作样地在瓷盘前徘徊了几番,又忍着内心对食物无比的向往之情,将偷瓜子未遂的爪子挪开。在心中无限愤恨:青龙神君啊青龙神君,往日便听得你除却样貌好、身材好、武艺好,堪称三好外,唯一能入眼的便是剥瓜子勤快,但你丫的这剥得也忒快了!
  青珂这幅无所谓的神情,多半是对男人逛青楼一事认为没什么不妥,相反可能她觉得男人不逛青楼,便很有些不妥。
  想到这个层面上,玉袖兀自喟叹,喟叹的同时恹恹道:“贵是贵了些,但这曲《九歌》的舞步却跳得不错。”
  青珂将最后一颗瓜子扒光,抬了眼皮略瞟了眼,郑重其事道:“我比她们跳得好。”
  玉袖张了张嘴,分外惊讶,晓得青珂气人的本事向来分外郑重,但不动声色地将青楼姑娘们的本职鄙弃了一番,也忒本事了。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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