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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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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袖张了张嘴,分外惊讶,晓得青珂气人的本事向来分外郑重,但不动声色地将青楼姑娘们的本职鄙弃了一番,也忒本事了。这就好比批评一代歌星的嗓子如同鸭呱,嘲笑九天上仙不会腾云驾雾。
  惊讶间,凤晞淡淡品着茶,薛谨脉脉一色春笑颜将青珂望着,眼里掩不住的赞美流溢而出,如同观赏着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一副遗失千年却偶尔得到的轶卷。
  待这个惊好不容易完毕,长案前的姑娘却已屏不住。楼里进了姑娘做自己生意,已是很不耐,加之被奚落至此,再耐着便也不用做生意了。
  姑娘婀娜多姿地款款步来,秾丽的粉妆将笑容衬得烟视媚行。打头的绿衣姑娘嗤笑一声道:“姑娘的话放得够大,不晓得敢不敢同姐妹们比一比。”
  这些姑娘竟瞧出来了?仙界尽道人界浑浊,浊眼凡胎看不透十丈滚滚红尘,将一颗澄明的心给生生污了,这便是人升不了仙的缘由。而今看来尘心未泯,明眼倒是分外多。
  玉袖张了老大的嘴,抖了抖茶奁里的浓茶,溅出一片浸了胸前的雪衫,开出一朵茶色的鸾花亭亭立在胸前,她却兀自发愣,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胸脯,心慌意乱地想别是将她也瞧出来了罢?这张脸虽外分阴柔了些,好歹这幅身子是铮铮铁骨地男儿身。
  上下摸了两回,却被凤晞止住。她抬首顾盼四周,呃,方才活生生的人哪儿去了?
  凤晞皱着眉打量她,从袖里掏出一个竹筒,倒出些雪粒子,混着另一壶里的水朝玉袖前胸的茶花上匀了匀,开口道:“别看了,他们走了。”
  她一边伸手沾了些胸前的清水,一边问道:“青珂同意比划了?”
  他收了竹筒,塞入袖中,道:“沐姑娘点了头,算是应了。”
  她不疾不徐地回应,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顿时拉长了脸道:“咸的?你随身带着盐么?”
  他不答反问:“不然呢,你以为露宿山间时,果腹的野味都是自然便发咸的?”
  她正想说些什么反驳,凤晞已然不等她说完,“先走罢。”临门阃前,幽幽转眼觑了觑,幽幽叹息。
  她莫名撞上他的后背,莫名地揉了揉额头。
  跟出去时,那位绿衣姑娘一舞已毕。玉袖想来也不会比方才在房里跳得好到哪里去,转眼从形形□的精虫玉女中寻觅青珂时,她却已换上一身碧蓝的妖姬花薄衫从天而降。
  同样的乐调,却因这一出别开生面的开场,分外润色不少。
  玉袖看见立在一旁的绿衣姑娘霎时绿了脸,成了一颗美丽的绿油油的绿色植物。
  青珂手执一面梅花扇,玉臂指挥着肩上垂荡下来的长绫,如游龙凤舞般旋转,□的玉足同如瀑的发丝缠绵得紧,手中的梅扇迅速移动,像是急不可耐地要绽开一束腊梅,空中尽是点点含苞欲放的梅花香。
  玉袖对于鉴赏艺术的水平向来比较低,看着青珂雪白的脸庞染上了梅花的霞红,悠悠停下了舞步,觉得这舞大约挺不错
  好在精虫们的眼光便比玉袖高出许多,雷声大作间,有位才俊兴奋地跑过去问老鸨:“这位姑娘多少身价?”
  老鸨是个要强的,觉得自己家的姑娘不能比旁人差了,端庄地建议需要进行一次投票。结果到能预料,青珂那一曲惊心动魄倾国倾城的舞姿被绿衣姑娘比下去了,姑娘咬咬牙受了名不副实地头衔。
  玉袖站在楼阁上摇头啧了啧,利欲果然熏心,这场投票不若是鸨母拣一拣面子的戏码,出几张黄白票子与楼外箕裘颓败的世家子弟,便甚容易将局势扳回她期冀的局面。老鸨的门坎儿倒精,此法倒是一箭双雕的好法子,既捡了面子,又替自家姑娘造了声势,这血本下的不冤。
  作者有话要说:  





☆、棒打鸳鸯技术太差(三)三更

  凤晞扣了扣红木楼台围做的栏栅,抬了抬下颌,道:“将眼睛往东面转转,方才薛谨也投了楼里的姑娘。”
  玉袖讶了讶,他竟是投了别的姑娘?她朝凤晞说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身蓝色宝衫站在绿衣姑娘的支持者的行列中,抬眼对上青珂淡淡地雪眸,她面无表情地垂了眼帘,转身走出了视线。
  玉袖干等了半晌,望着青珂消失的方向来回几遍,凤晞贴上来道:“看什么?”
  玉袖抓了抓脸道:“等青珂,凡人换个衣服竟恁样慢。”
  凤晞却搂住她的腰道:“她大约没有换衣裳。”
  玉袖讶然道:“为什么?”身体却不由自主离了地,被凤晞携着从一旁的窗户跳出楼。
  绕着秦楼转了两圈,甚巧遇上了落寞的青珂,一身耀眼的蓝倒和这条纷繁人世颇融合,只是那伶仃的背骨显得那样萧条,便格外违和,像是从与世隔绝地北国之境不意间踏入红尘的雪莲,隔绝了庸脂俗粉,走上一条独特的非凡之路,绽开独属于她的冷傲与凄美。
  青珂垂着眼眸,身旁的一切活动自动与她切身而过,只有一双白底黑云纹的宽头靴静静伫立在眼前,没有移动的意向。
  她慢慢抬了抬眼,又低了下去。
  头上那股一贯带着些玩性的嚅糯声响起:“怎么走了?”果然带了笑意。
  她落寞的眸子突然一闪,抬头冷冷道:“我饿了。”
  他突然止住了嘴角的弯度,却不收住眼底的笑意,一层淡淡的水光慢慢涟漪,云淡风轻地道了声“哦”,蓦然从袖口捧出两颗晶莹饱满的红杨梅,笑道:“大约猜到你饿了,追来时的顺便。”
  拉起青珂泛白的手,摊开反光的手掌,将一颗令玉袖直掉口水的杨梅放入青珂的手中,她却轻轻一转,直直让它无声地亲吻了大地。
  他默默弯腰拾捡起来,拍着灰尘,打量着青珂黑沉沉的脸道:“你生气了?”
  青珂沉默,看着他动作。
  他再道:“因为我没给你投票?”
  她咬咬牙,别过头道:“不是。”
  他凑近她铁青的脸,笑出声:“我猜猜,因为我喜欢那个绿衣服的姑娘跳的舞?”见她雪白的脸又青又黑变了两变,他却抚上她冰冷的脸庞,“我只是不想你太显眼。”
  青珂终于与他对视,迷惑地将他望着。
  他褪去往日略纨绔的笑意,落日融金沉入漠漠潭色,“我这样没本事,怕你太出众,别人看上你怎么办,我拿什么去将你抢过来。”
  她难能可贵地咧开嘴笑出声:“你说的也是,你确实什么本事都没有,我想想,你好像只会洗洗衣裳,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不操心,回头想想,你竟能活到现在,都是靠谁呀?”
  他一张英气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敛了笑不满道:“喂喂,说的过分了啊。”
  她拿手背掩着嘴,捧腹弯腰,最后索性蹲着不起来。
  薛谨将她打横抱起,落入怀中时,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涨红了一张脸道:“夫人,杨梅够不够,为夫替你再添些?”
  她强装冷静却依然将头埋进里侧,微不可察地红渐渐弥漫上了雪白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
  薛谨抱着青珂,拖着两条长长的蓝色丝绦,在地上盛出幽蓝的湖光潋滟,渐次消散于玉袖的眼帘。
  他俩的这个走法,倒将半条大街的灰层扫去大半,减去这条街的保洁员不少工作负担。
  玉袖在一旁的小巷口讪讪问道:“他方才是什么时候来的?”
  凤晞指了指方才出来的那条道说:“从侧楼窗口出来,能简便两条街。”顿了顿,低眼看向玉袖叹息道:“况且他适才从那头走了许久方到,你注意力全在沐姑娘身上,自然瞧不见他。”
  玉袖哑口无言,停了一时,激动道:“那是因为,因为我觉得青珂与本仙喜性相投”
  凤晞:“”
  日落西山,清辉吐月。窗棂外,树叶稀疏,浮影斑驳,月华柔照下,半是阴影,半是光,透过大敞的窗颇婉约凄楚地泼墨一地。
  玉袖绞尽脑汁想些刁钻古怪的招数之际,缙文雅闲地驾着云从凉凉的玉蟾处腾来。到挨俟窗棂前,他挥了挥手,两旁的树沙沙作响,抖着翠叶,自动自发地向两边让道,令他进得利索。
  玉袖正耷着脑袋伏在案上,见缙文一身明晃晃的亮绿衫,胸中躁闷豁然添缀了一分。
  他踱到凤晞对坐,清了清嗓子道:“新近补了一课,他们这命数稍稍有偏,倒不足妨事。我推算你们也拆得不够利落,应该是你们段数忒低,好在次后自有一坎儿候着。”
  玉袖嚯得从案上蹦起来,蹿到缙文跟前,亲切地将他望进眼底,轻声道:“是什么坎儿啊?”
  缙文笑盈盈地凑过去:“你想知道啊?”话间轻描淡写地瞟了瞟案上的茶水。玉袖颠颠地斟了一盏,仔细捧着,颠颠地拱在他面前。
  缙文再笑盈盈接过,泯了一口算是解渴,砸了两回嘴,笑道:“这个坎儿啊——”
  玉袖又凑了近去。
  缙文将茶杯递还她,再笑嘻嘻道:“这个坎儿嘛”
  玉袖温良地望着他,小心翼翼接过。
  缙文哼了声道:“这个坎儿我不便透露。”
  真是你奶奶的缙文你爷爷的不便透露啊。
  玉袖手一抖,将剩下的茶水倒在他身上,捂着嘴惊讶道:“哎呀,真真对不住,手滑了,滑了。”瞄了瞄缙文嫩白的脸顿成了那隔夜的二沏茶色,将杯里最后一滴茶渍甩到他那双绿竹绣履上。
  凤晞悠悠插到:“星君本不能将命盘里的事透露。”淡漠地望了眼正摘着贴于面上的茶叶的缙文,抛了手里的书卷,将愈发起劲地往缙文身上泼水的肇事者捞过来,夺了茶杯道:“你这样来回排场他,也该解气了。”
  玉袖在心里忖度二三,素日缙文倒是好脾气,对她的那些连兄长都要避让三分的无耻行径也包容得下,断乎不能以大度二字了,必须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但众仙友统一给她的评论是,凡玉家姑娘笑得越天真无邪,他们的下场往往越惨绝人寰。而这句话,她一直受用至今。
  玉袖温良地点了点头,对缙文招手道:“缙文哥哥,我不是排场你,你过来,我替你摘。”
  一声“缙文哥哥”叫得他抖上了三抖,一脸消受不起的形容。未干的茶水似乎在脚上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透心凉的冰,他带着这层透心凉的薄冰朝窗口努力地挪了挪,见玉袖笑得春暖花开,又努力地挪了挪。好不容易挪到窗口,装模作样婉拒了玉袖一番好意:“今日来还要交代件事。你们过了这城,便辞了他们,隐了跟着便成。倘或要见红,便在次后扶一把,切莫多做无用功,反累了自己的命数。”又装模作样望了回当空散着银光的玉环,沉凝道:“天色不早了,本星君便返天庭,不作扰了。”
  话毕,急齁齁地化了道轻烟逃去,甫踏上玉月躺上的柳梢,撞向柔和的白光拥抱,砰得一震嗡嗡声从后脑勺儿震荡开来,一记响亮的脆音划破夜空:“对不住——我手滑罢了——缙文哥哥——你多多担待担待——”
  玉袖晓得缙文在自己生下来的万八千年来,多多担待的事不知几多了去,多多不能担待的事也全全担待的也不知几多了去,即便她往昔行状再如何如何混蛋,他也会视同渣滓浊沫般担待了,而今日,只是有心打个趣罢了。
  回首,她侧了侧头看凤晞,想到他却替缙文说好话,责派自己,便闷嗗咄地躺回床上,一声不吭地顺带盖了被子,闷闷地等凤晞讨好她,跟她道歉,那她也大度地原谅了。
  但估摸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凤晞也没有什么动静,她却扎挣着上下掐架的眼皮不拥抱,打叠不起十足的精神头等他的温软款语,迷糊浮沉中,便只听得一阵幽凉的叹气,说些什么她却听不清切,半梦半醒间便昏然睡去。
  上一顿闹腾,便自玉袖醒后算是撕罗了算。
  按缙文的要求,他们辞了两人后,因玉袖的不防头,又将人丢过一回。此番连夜寻找,于不咸山脚下一座红墙绿瓦、灯火辉煌的别院里发现他俩的形迹。
  打探一番,说是薛谨之友的别院。真想不通薛谨有这样腰缠万贯的友人,当初是怎样饿晕的,那厢的落魄莫不是装出来的罢。
  玉袖在心里并不愿将他想得这样有心计,权且当他是真落魄,都是巧合罢。
  青珂和薛谨的故事,玉袖也只了解个大概,中间的曲折,特别是前些日缙文欲说还休的坎儿,着实吊足了她的胃口。
  她并着凤晞在两人身后如跟屁虫那般跟着,少算算也有三四日,至今没能发生些什么事,教她一颗拳拳的探索之心,渐次败下好奇来。
  唯一刊心刻骨的,是青珂绣的两个荷包与她绣的十几个一比,那便是云泥之分、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她深以为自己这句话有差,她曾几何时绣过荷包来着?但熟悉的形景徘徊在心头,从脑袋瓜的九曲十八弯蹭到心尖儿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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