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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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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金点点头:“那我贷给你五千。”金狮万分感谢,高占金却说:“如果你刚才说阳历年底能还,我反而只贷给你两千。”金狮故作惊讶:“为什么?”高占金:“我也收过黄芪,所以知道这收黄芪可不是收猪收羊,不但要一点一点地收,还要加工、晾晒、下广州,来来去去没三个月完不了。因此你若说新年之前还不了,说明你还靠得住;若说还得了,就靠不住。靠不住当然要少贷了。”金狮连称高明,心里却想:“撒不过去的谎,我从来就不撒。”就这样,他于银信部门只收不放的季节,贷出八千元的隔年贷款。凭借这八千元,陈禄连买带赊,收下一万二千元的黄芪。

第四十三回 解内患金狮动武 举外债银狮成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白佳智接管乡鸡场以来,未再养肉鸡,只经营那批蛋鸡。那批蛋鸡本来到今年9月份就该出栏了,但由于9月份天热,宰倒后不易保存,便又拖延至11月中旬才出栏。出栏后一算账,白佳智接管以来赔了一万元。为此乡鸡场停办,当初乡里投资建的场房、购买的设施也就全部撂荒。至于那个猪场和饲料加工厂,根本就没办。这日,金狮等一帮非领导干部在乡政府食堂吃饭,边吃边议鸡场亏损的原因。有的说是因为郝建东走了,有的说是因为金狮不干了,有的说是因为鸡蛋跌价饲料涨价,有的说是因为饲养模式落后,有的说是因为领导吃拿,有的说是因为盗贼猖獗。最后有人问金狮:“哎,你是这个场的原场长,该知道内情。你说是因为啥?”金狮笑了笑说:“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但都没说到根本上。”众人:“什么根本?”金狮:“这个场子亏损的根本原因就是,它是公家的。”众人:“对对对,这几年乡里办的企业都是富了和尚塌了庙。”金狮:“因为厂子是公家的,所以厂长没有经营自主权,厂长本人也要吃拿,管厂长的也要贪图,它不赔才怪。”关少峰听了不无感慨地说:“公营企业呀,大的咱们不了解,不敢妄加评论。象这种小的,我看经营啥也得赔?”金狮:“所以我认为,除了少数关乎国家命脉或私人不愿涉足的行业,政府就不要再直接投资办企业。”关少峰点点头:“就是,办企业的事应该交给广大私人,发挥广大私人的聪明才智。”此时大师傅插了一句:“那私营企业的老板不是就剥削工人呢?”金狮一听气得差点流出生泪来,正要说什么,关少峰先说:“公营企业老板剥削得更厉害,连骨头带肉都成了厂长的了。”金狮点点头,对大师傅说:“你就不想想,不论公营还是私营,若不剥削工人,把工人创造的价值都给了工人,它这个企业怎么壮大?打个比方,你若每天把老婆孩子挣的钱都直接交给老婆孩子去花,你这个人家怎么做大?”大师傅:“那不一样。我攒的钱最终都要用在她们身上。”金狮:“难道资本家攒的钱就都自己花了?”大师傅:“不是?”关少峰:“我问你,那亿万富翁长着几个屁股、几张嘴,一时能坐几台车,一天能吃几斤肉,一辈子能消费多少东西?”金狮点点头:“他那绝大部分资产不还是在社会上流转着,在组织生产?”大师傅:“有那手脚大的,一年敢花一千万。”金狮:“他就是花一个亿,他自己能吃进去多少?还不是给了众人了?”大师傅:“可他自己也威风了。”金狮:“费话。如果勤劳、节俭、聪明的人再不能威风点,谁还敢勤劳、节俭、聪明?”大师傅:“这你就说远了。那勤劳、节俭由人,聪明还由人?”金狮:“咋不由?小时候你成天掏鸟戏狗,人家却埋头苦学;如今天一黑你就睡得让人抬走都不知道,人家却翻来覆去地思谋。你那手能越用越灵活,人家那脑子就不能越用越聪明?”大师傅:“有的人天生就聪明。”金狮:“错。人的脑子是人遗传下来的,不是凭空来的。那么我问你,从古到今,你是经过多少代人的遗传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有人抢答:“就从有史以来算,也有200多代吧。”金狮点点头:“在这200多代中,男人也许始终姓刘,女人却姓啥的都有。而且因为历代男人志气不等,穷富不一,以致娶回的老婆也是聪笨不一,贵贱不等。你是这么来的,别人也是。你说谁是优等人种,谁是劣等人种?”大师傅:“那为啥说老子英雄儿好汉?”金狮:“老子英雄儿好汉的确很普遍。但我觉得这不是遗传,而是习染。人家教师子女从小就听老人说怎么学习,而你的儿子从娘胎里就听你说怎么炒菜,你说能一样吗?”此时一位具有高中学历的乡干部说:“小陈,你刚才说的都没错,问题是政府开办的企业少了,如何控制社会产品比例,防止经济危机?”金狮点点头:“你这个问题提得有水平。其实这是一个政府能不能管得了私营企业的问题。我的答复是肯定的,能。实际上政府的权力是足够大的,完全有能力管理一切社会事务,包括私营企业。关键看它肯不肯管、能不能管下去。如果它是资本家的政府,代表着资本家的利益,那它就不肯管,也管不下去。如果它是全社会的政府,代表着全社会的利益,那它就有诚意有能力管理全社会的私营企业,进而控制全社会的产品比例、收入比例,防止经济危机。”那位点点头:“这么说,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根本区别在于,政府是全社会的还是资本家的。”金狮点点头:“对!只要我们的政府始终能站在全社会的角度想事和做事,我们走的就是社会主义道路,就能克服比例失调,克服经济危机。”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而陈禄家里又何止一本经难念。与苏三女分手都四个多月了,银狮仍然转不过弯来,仍要隔三差五地发一次牢骚。每次发牢骚,都要遍数父母的不是。为此玉枝不止一次地跟他说:“你哥不是说了吗?根本的原因是咱们穷。”银狮则说:“如果在家底暴露之前就把她娶进门,她还能咋地?”陈禄、玉枝便无言以对。像这样忍受一两次尚可,若隔三差五地来这么一回,谁受得了?何况陈禄天生性如烈火。这几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日傍晚,金狮回到家,玉枝便将银狮的表现告诉他,让他想办法。金狮望了父亲一眼,就见父亲说:“我跟你妈说,我想勒死他。你妈说我瞎说,我就又忍受了几次。”金狮听罢感到万分悲哀,喃喃地说:“一个人家走到父杀子的地步,还叫什么人家?”陈禄:“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我把他勒死,要么他把我气死。他若是好儿子,我可以为他下地狱。可他不是,是牲口。我干吗要死?”金狮:“勒死他,你还能活?”陈禄:“那就叫他把我这么活活气死?”金狮想了想,说:“别急,让我想想办法,也许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一会儿,银狮和铜狮送药回来,玉枝赶忙把锅里热着的饭端上来。银狮也不搭话,先从柜上取过一瓶酒来,然后坐下。玉枝见状,说:“好好吃饭,酒就别喝了。”说罢去拿酒瓶。银狮把眼一瞪:“我在外头跑车不敢喝,回来也不能喝点?”玉枝忙缩回手,满面愁容。金狮见状说:“喝点也行,但不要多喝,有半斤够了吧?”说罢给银狮倒下半斤酒,把另半斤放了起来。吃喝已毕,银狮也不言语,上炕自顾自铺开便睡。看着他瘦削苦闷的面容,金狮心里发酸。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坐一起吃饭,金狮开言:“银狮,我问你个事儿,这世界上是不是再没比苏三女漂亮的了?”银狮边吃边说:“没见过。”金狮:“电视里也没见过?”银狮想了想说:“最多也就跟苏三女一样。”金狮:“那是因为你对她动了真感情,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实际上漂亮到一定程度的人也就无所谓谁比谁漂亮了。那七仙女也不外乎就是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还能再长出个啥来?那历史上的四大美人也不是真的就美得再无人可比,而是各有各的本事或故事。杨玉环会煽情,赵飞燕擅舞,昭君和了亲,貂蝉用了美人计。总之,她们不是乱国,就是保国,因此才出名。那些明君名下为什么不出美女?因为在明君名下,既不会让女人乱国,也不需女人保国。”银狮:“苏三女不但长得好,人也好。我每次去了,她都对我知冷知热,百般顺从。”金狮:“哪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是知冷知热、百般顺从?这是女人的天性。”银狮:“不是的很多。”金狮:“是的也成千上万。”银狮:“问题是是不是爱我?”金狮:“总有爱的。”银狮:“在哪呢?”金狮:“山南海北,只是现在不知道。”银狮:“说了半天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干吗要把已知的丢掉,等待那未知的?”金狮:“那苏三女又不是咱们不要了,是她不干了嘛。”银狮:“因为啥不干了?”金狮:“因为她目光短浅,只看到咱们现在有饥荒。”银狮:“如果在饥荒暴露之前就把她娶回来,她还能怎样?”金狮:“就算爹妈有些失误,你就没完了?”银狮:“就是没完,什么老人?”金狮一听照准其嘴巴就是一巴掌。银狮自恃力大无穷,扑向金狮。金狮抬脚将其踹在一边。陈禄见状,取过绳子来甩在银狮面前,说:“爷今天就跟你见个死活。来,你把爷勒死。”银狮怔怔地望了一下父亲,说:“你们今天是怎么啦?死呀活呀的!”陈禄:“你不让我活。”银狮:“谁不让你活了?”陈禄:“你成天这么整治我,我怎么活?”银狮:“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能说说?”金狮:“爹让外人羞辱上三句,都气得要命。你这么没完没了地说他,他能活得了?”银狮无言,开始抽泣。金狮接着说:“人生一世,要干的事很多。就算最终娶不下个可心可意的女人,也只是一个方面的缺感,不是从此就暗无天日,索然无味。世上的美人毕竟是少数,没娶到美人的男人占大多数,他们不也过得有滋有味?其实人就没什么最爱,而是没啥爱啥。当你真的得到美人之后,反倒不再以美人为念,又把别的看得很重要了。所以说,那些为女人寻死觅活的人,绝不是什么情种,而是少见多怪或无聊透顶。父母把子女培养到二十多岁,就已经完成任务了。往后帮你是情,不帮也是理。成家立业主要靠自己。你若自己有本事,挣下几十万,还愁个美女?爹当年成家立业,又靠谁了?”自此,银狮不再对父母发牢骚,但心情还是一时转不过来。事后金狮作了一番分析,就发现父亲容易走极端,面对羞辱,要么隐忍不发,要么致人于死地。事实上,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中间渠道摆平的。

12月下旬,又到了银信部门货币回笼的最后期限。为了偿还金狮于春季贷出的那三万五千元的本息,陈禄将银狮最近送药带回来的七千元全部挪用,又四处拆借了三万五千元的高利贷。谁知他刚把这些钱还了银行,一笔巨大的开支就向他逼来。原来,自苏三女跟银狮退婚之后,陈禄两口不住地四处托人给银狮说对象。怎奈连说了十来个,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太差银狮看不上,就是因为银狮家底太薄对方不乐意。这更加重了银狮的危机感。1994年1月30日即农历九三年腊月十九,银狮终于在邻旗的一个落后的小村庄与一位小他一岁的女子相看而中。第二天该女随母亲来这边看人家,金狮照样被父亲召回撑门面。在银狮与此女相看之前,媒人就对陈家的家底做了一番大势吹嘘。因此当她们来到陈家,亲眼目睹了陈家的两处院子、一个门市、一辆三轮车及满院子的黄芪,便爽快地答应了婚事。此间金狮偷偷看了那女子几眼,就见其身材高挑匀称,五官标准,只是头发黄脸黑皮肤粗,显得有些老面。看罢人家,媒人将此母女邀至自己家中,问其有何要求。其母答,只要七千的彩礼、七千的安家费,交款时间为七天后的腊月二十七。

媒人将这一要求转达陈禄,玉枝惊讶地说:“7天!7天上哪弄这么多钱去?”陈禄把眼一瞪:“弄不来也得弄,延误一天就会露馅儿。”银狮:“怎么弄?”陈禄:“你和铜狮马上动身去送一趟药,务必于(腊月)二十六晚上赶回来。”银狮因为缺乏资金,每次送药都是先从市场把药赊出来,等送完回来再打帐。显然这次陈禄是要挪用其中的钱。因此银狮听罢点点头,说:“不过6天顶多能卖出七千(块)的货,其余七千怎么办?”陈禄:“让你哥筹一千五,你姐筹一千五,其余四千由我和你妈来借。”商量妥当,各依计行事。金狮在往乡政府走的路上琢磨:“父母为借那三万五千元的高利贷已经用尽信用和关系,如今又过年在即,再上哪借去?我还是多筹些吧。再过五天乡里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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