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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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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言外之意便是史迪文,我巴不得你和姜绚丽情投意合。

    史迪文面无表情,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小。

    一下子我便甩开了头。

    他没再说什么,下了车。

    这一天,我一直粘在位子上干巴巴地给潜在客户打着电话。这是我最普遍的工作状态,没有三寸不烂之舌,但有大海捞针的信念。

    秦媛走过来,半扇毫不下垂的翘臀坐上我的桌沿,等我挂了电话才慢条斯理道:“你这工作方式,还真传统。”

    我接着在花名册上搜索:“传统的,才是不朽的。”

    秦媛的翘臀还在。我才又抓上话筒,她把握时机,说走吧,陪我喝杯咖啡去。我吐了口气,反正今天的潜在客户个个吃了枪子儿似的,对我的热忱推介个个置若罔闻,我也不妨顿上一顿。

    “茶水间在这边。”楼道里,我叫住秦媛。

    “速溶咖啡不叫咖啡,叫垃圾。”秦媛按了电梯。

    蓝鸟咖啡厅。她叫了一杯曼特宁,而我只有喝鲜榨橙汁的份儿。她处处找茬儿,问我,你多大了,还喝橙汁?我泰然自若,说总之比你青春年少。

    秦媛甩了下头,乌亮亮的短发飞扬,紧接着又服帖地回归到耳畔:“你来宏利多久了?”

欧耶,妙!() 
秦媛点点头:“我来了快八年了,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同类人。”

    我一振:“你说我们是同类人?”

    秦媛马不停蹄:“我们都在掩藏着什么,欺骗别人,可久而久之,快要连自己都欺骗过去了。”

    这回振动的不光是我的心了,还有我手里的橙汁,咄咄地泛着波澜。秦媛趁胜追击,她说何荷,你是寂寞的吧?即便你逢人便笑,处事谦谦有礼,不惹是生非,不与人结怨,但笑过之后,你是寂寞的吧?

    我身子向后倒,那沙发背垫未免太软绵绵了些,倒下便溺在其中。我被拆穿了。不与人结怨,可也不和人交好,我一向是执着的倾听者,站在倾诉的对立面,这样的我,寂寞像是必然的产物。

    然后,我便倾听到了秦媛的威胁。她说,别再打毛睿的主意,有钱人多如牛毛,少了他一个,你照样维持得了温饱。我下意识地激将,说维持温饱我哪里满足?我还指着他奔小康呢。

    就这样,秦媛说:“随你吧,只不过,替我向史迪文问好。”

    如此说来,我和史迪文的装劲儿,还远远不及她秦媛,我们引以为傲的奸情就这么大喇喇地被摆到了明面上,而在暗处的,是秦媛这么大张旗鼓地“解救”毛睿,到底是为哪般。

    我爸的六十大寿,我和我妈在家为他庆祝,八个菜,四荤四素,外加长寿面和茅台酒。两杯下肚,我爸的脸孔村红似的,一个劲儿地叨叨:锦上添花,锦上添花啊。

    我买了一台四十寸的液晶电视,给他们更新换代。这电视不过是添花的花,至于那锦,自然是我腹中的大壮。

    我爸亲自夹了块儿红烧肉给我,肥瘦适中:“多吃点儿。”

    我还他一杯酒,亲自给他斟满,差点儿就问他了:爸,我这就叫母凭子贵吧?

    饭后,他已有些摇摇晃晃,但还是细致地摸了香烟去了阳台。我妈追着他发牢骚:“说了你二十几年了,白说,非得在屋里抽。六十了,这才心疼我们娘俩儿?你这到底是心疼谁哟?还不就是孙子”

    她以为我听不见,可我听见了。

    我爸生日的第二天,便是史迪文的生日。他说过:“欧耶,妙!何荷,你这辈子也忘不了我的生日了。”

    史迪文三十五岁整了。

    他说过,男人的黄金年龄是三十三岁。是的,就是这么个有零有整的数字,因为他和我说这话时,正好是三十三岁,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的潜台词是:何荷你好有福气,拥有了我新鲜出炉的大好年华。

    我不领情,说我宁可找初生牛犊,至少,他们“精力”充沛。

    而后,史迪文就把我掀翻在床上,向我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三十三岁的他,“精力”不减当年。

被我挑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了() 
这一天,直到下班,史迪文连个影子都没露。然后到了下班时间,他给我打了电话:“何荷,我病了。”

    我是念在是他生日的份上,才接电话的。

    “哦,好好养病。”这点儿表里不如一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不可否认,他病怏怏的小腔调,的确让我心里紧了一紧。

    “蛇蝎,太蛇蝎了。我这儿生日都快变忌日了,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哦,对了,今天是你生日。”

    史迪文噗地一声,吐了血也不为过:“你你你你忘了?”

    出了宏利,我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苹果和梨,这种地方,品种不佳,价格不菲,图的也就是个便利。但一出门,迎面撞上姜绚丽。

    “咦,你也买水果?”她问。

    “你‘也’是?”我反问。

    “嗯,去探望个病人,朋友,普通朋友,你不认识的。”姜绚丽道行太浅,话太多。

    “快去吧,被我挑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了。”我又说出这等歹毒的话里有话来。

    我直接回了家,并没有按计划去史迪文的家。适才在电话中,我拒绝了他邀我去探病的邀请,所以他才会启用第二套方案,姜绚丽吧。我倒不是出尔反尔,而是口是心非罢了,从他说他病了的那一句,我就计划好了去的,亲自下厨太亲昵了些,但买上两三水果和一份病号饭,没什么不大了。

    总之,天助我也,不然届时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是谁非?

    那一整晚,史迪文都没有再打电话给我。他亦假亦真地挣扎了这么几个回合,而我还是翻脸不认人的我,那么他也是时候咽气了。

    第二天,地下餐厅。

    我被姜绚丽拖着早早用餐,在餐厅门口便目睹史迪文端着餐盘冲刺似的抢了个座位,坐下后还对其余落败者抱拳,那意思是承让承让。姜绚丽咯咯地笑。我垮着张脸:“呵,幼稚。”

    史迪文一向是中心人物,所以即便他喷嚏连连,鼻涕哈哈地,他的四周还是聚满了人,围着他侃侃而谈。

    我和姜绚丽坐在他的邻桌。

    假如说于小界是颗雷,那么他给我打来电话时,史迪文便俨然是一灵敏的探雷针。史迪文假模假式地过来了我们这一桌,和姜绚丽来八卦港台明星。

    我坐得稳稳当当,没道理回避,对着电话呢喃道:“好啊,没问题,好啊,下班见。”

    史迪文竖着耳朵。也许是我眼花了,我竟眼看着他的耳廓噌噌地动了两下,好不机警的样子。

    于小界在宏利楼下等我,借着给我照片的名义,继而请我吃饭。也许当日他给我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设计好了这下文了。

    我站在原地,拿着照片,手直哆嗦。我一直自认为不甚高挑,五官样样马虎,搭配得规规矩矩,好看倒是好看,但也仅限于此了。可在于小界的镜头下,我有着墨黑的眸子,墨黑,却也清澈,我有一张时时紧抿着的倔强的嘴,有一头天然的欧美范儿的卷发,和东方美的下颌线条。于小界俯近了我:“如何?”

他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 
于小界身后又背着那比他的肉体还厚的背包,可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副压不垮的样子。他说:“何荷,你这小女人太变幻莫测,上一秒细腻,下一秒就大而化之,这一分钟还是快乐的,下一分钟,那些快乐就都像是表面功夫。”

    我避开于小界的目光,继续男儿气概:“拜托,你才二十三岁,整整小我六岁,叫我‘小女人’,你何德何能。”

    倒是避开了于小界,可我却迎上了史迪文的目光。他下了班,向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于小界在辩驳着什么,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却只听到了史迪文的羊绒大衣擦过我的羽绒服的声响,歘地一声。于小界以为我被撞到了,下意识地拉了我一把,这下,我的羽绒服又擦过于小界的冲锋衣,接二连三地,让我好生耳痛。

    我和于小界去吃饭了。他只比毛睿大上两岁,但成熟太多,可就是这成熟,让他非要彬彬有礼地让我挑选吃饭的地方,到了地方,又非要让我点菜。不幸的是,我一向不善于在吃上动脑筋,这欢心,他是讨不到了。

    在这方面,史迪文倒是歪打正着。他一向是自己馋了什么,便点了来吃,我陪吃就好。

    在清汤火锅前,我涮着娃娃菜和豆腐,倒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我声明道:“我可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女人’,嗑两片菜叶就嚷嚷人家撑死啦,比兔子还不如,我这会儿是不在状态,不然这一盘羊肉也就塞塞我的牙缝儿。”

    于小界时不时才动一下筷子,他把握机会,将他的祖上向我和盘托出。他说,他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

    我被豆腐烫得口齿不清:“超生游击队?”

    于小界又给我捞了一块,夹开四半,散热:“超生是不假,不过我父母是因为想要个女儿。”

    我用不甚整齐的牙齿撕扯着娃娃菜,稍加停顿,继续:“怎么会想要个女儿?”

    于小界困惑,问何荷,你该不会重男轻女吧?有个伶俐的,贴心的女儿,不是人生一大幸事吗?我埋头猛吃,说重男轻女怎么了?重男轻女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又顿了顿,谄媚地给于小界夹了一筷子什么,问:“于家老四,你上头有三个哥哥,那么即便将来你倒插门去哪个姑娘家,对你们于家的香火,也无大碍吧?”

    于小界的表情是不外露的,他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又进一步:“那么,即便你和那姑娘将来的孩子,随那姑娘的姓,也是ok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

    其实不关于小界的事儿,其实不过是我自个儿悲从中来,顿时,我热泪盈眶,筷子一撂,紧紧握住于小界的手:“相见恨晚,相见恨晚恨死我了”

    于小界也有一双大眼睛,不同于史迪文那种偏长的大眼睛,而是比例得当,一看就是好人的那种。这会儿他穿过我的泪雾,直看向我的脑干去,他以为他看穿了我,所以他问:“何荷,你希望你将来的孩子,随你,姓何,是吗?”

    我收拾好哭势:“呵,我就是随便那么一希望,你不用当真。来,吃饭吃饭。”

别演得像谁甩了甩似的() 
史迪文赔钱了。而且传闻,是赔了一大笔。

    宏利的交易部,分为团队交易和个人交易,说白了,团队交易是三人一组,有商有量。至于个人交易,顾名思义便是单打独斗,出不出手那是你自个儿的事。宏利的每一名交易员,都是从团队入行,有胆有识了,有勇有谋了,再升去个人交易的行列。

    当年,史迪文是有史以来,耗时第一短升上去的。

    我还记忆犹新,史迪文在初获自主权的那天,重仓买进澳元,结结实实地赚了一笔。那晚,他来到我家,像和我青梅竹马似的,抱得我两脚离地,悠了好几圈。他说何荷,我是个天才,天才就是理智和激情的完美结合。

    那晚,他无比威猛,但该臭屁的时候还是得臭屁,他说何荷,耗时第一短的记录仅限于我的升迁,在你这儿我可是持久型的吧?是吧?

    一年多过去,史迪文的业绩一直可喜。他的理智往往重于激情,所以创下小功无数,大过无一。

    我是在茶水间门口耳闻的。

    甲说,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时候。明摆着方向反了还加仓,还连加了三次。

    乙说:这有什么没想到的?他也不是机器人,当然也会受情绪左右。

    甲又说:哎,正所谓有了情绪就没钱,要有钱,你还就得没情绪。

    我收回了腿,端着空杯子,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去了电梯间的窗边。照理说这儿是不允许抽烟的,但史迪文是那种屡教不改的。果然,他在那儿。

    我清了清嗓子,他回过头。

    “感冒还没痊愈吧?都说感冒药叫人头脑不清楚,还真是。”我按了电梯,假装要下楼,而并非专程来找他。

    “我头脑再不清楚,也比你这没头脑的强。”史迪文按熄了烟。

    我蹿着嗖嗖的无名火,可也得按捺:“愿闻其详。”

    史迪文走到我一旁,双手交握垂在身前,也好一副等电梯的姿态。他这个人就是周全,明明赔了个半仓,还被我拱了火,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会做足。

    他说:“那天来接你的那小白脸是你什么人?你看上他什么?青春?精力充沛?何荷,你就这么肤浅吗?不对,你这根本是低级。你也不看看你这一把年纪了,你和他连共同语言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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