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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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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然是要把“本朝家法”原封不动搬进来。大学士陈名夏提出“留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的进步主张竟被杀头,这很可以说明满洲统治者对汉人的态度。

    也就是最近几年,汉人在朝中的地位有了一些提升,但满臣的主流思想对此持强烈不赞同态度。

    直隶总督的自杀事件,究其根本,根子实在于朝廷“尊满抑汉”的政策。

    顺治的脸板了起来,半晌后,勉强笑道:“还是孩子敢说真话,张悬锡吱吱唔唔,反不及一个孩子说的明白这件事,朕会酌情处理,给诸臣工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场君臣聚会匆匆结束。

    几位适逢其会的翰林侍读看向陈旭日的眼神非常复杂,惊奇、佩服、深思、疑虑不一而足。

    陈旭日只作懵懂态,与诸人出了议事处分手,便欲返回住处。

    刚行了一段距离,后面传来呼唤声:“陈旭日,你且等等——”

    叫住他的是一位老人,少傅兼太子太保衔,翰林国史院大学士金之俊。上月末,因为吏部在册立四皇子隆兴做太子一事上,百般推诿拖延时间,顺治大怒,当朝抹了吏部尚书的官,其后这吏部尚书一职,便着落到金之俊头上。

    陈旭日破格钦点为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庶常馆就学,与这位大学士接触过几遭。

    老实说,就个人感觉而言,陈旭日对他印象不坏。

    金之俊是前明进士出身,为官多年,李自成破京师时,成了一名俘虏,几番周折终于买通看守监狱的老头,逃离虎口,没多久,又变成了清军的俘虏,后来降了清朝,被时人讥讽为:“从明从贼又从清,三朝元老大好人”。

    金之俊最著名的,就是为清朝统治者亲手制定了开国治汉方略,因之受到多尔衮和顺治的重用和亲善。

    他提出的“十从十不从之纲”,开宗明义第一款,“男从女不从”,男子剃发易服,而女子仍旧梳原来的发髻,不跟旗人妇女学梳“两把儿头”或者“燕尾”,仍旧穿着传统汉家服饰,并不放小脚。

    男子生前守清朝的法度,死后的丧仪,仍用明朝旧俗,这是“生从死不从”。死既不从,则阴世的一切,自然跟阳世不一样;做佛事超度,什么“疏头”、“路引”,都从明朝的花样,与清朝无涉,所以叫做“阳从阴不从”。

    做官的,高坐堂皇,观瞻所系,自不能不穿朝珠补褂马蹄袖的清朝官服,但隶役依旧是明朝“红黑帽”的打扮,这叫“官从隶不从”。官宦从了,然而婚姻是一人一家之事,可以不从,所以新娘子凤冠霞帔,俨然明朝命妇,这是“仕宦从婚姻不从”。

    再有就是“老从少不从”,孩子们百无禁忌,穿什么都可以。至于“儒从而释道不从”和“娼从而优伶不从”,是迁就事实,因为僧衣道袍,由来已古;而戏台上既然扮演的是前朝的故事,就必须用前朝的服饰。

    最后两款,关系清朝的开国规模,“国号从官号不从”,国号大清而官号仍旧是大明的六部九卿,总督巡抚;“役税从文字语言不从”,即劳役、税收服从,但是彼此交流仍然可讲汉语,并且沿用汉字。

    以一己之命,与清军最高统领多尔衮从容的讲条件,其政见虽是给满人怀柔汉人提供了方向,却也最大限度保存了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根本。只这一点,就让陈旭日不能不佩服金之俊。须知满清上层对汉族的政策,原本是要“全盘满化”的,面对这样一个民族存亡之大事,决不是喊口号、骂人或者自杀能解决的,时常时势,需要有大智慧者出大智慧。

    而且,陈旭日最最钦服的一点,是他提出并被满清接受下来、限制满人的“旗人不得经商,王公不得私出离开京城,太监出宫者斩首”之规定。尤其是“旗人不得经商”一条国策,使得大清的八旗子弟不会生计,只能吃喝玩乐,提笼驾鸟斗蟋蟀

    金之俊行年六十有六,在政治中浸淫几十载,经验丰富,陈旭日初见始,就对他恭敬执晚辈弟子礼,谦虚请教,聆听指点。两下里相处,甚是相得。此人不但学识渊博、从政富有经验与谋略,足为人师,而且手中人脉相当丰厚。他擅于提携后辈,入清后推荐了明朝蓟辽总督丁魁楚、陕西总督丁启睿、陕西巡抚练国事、副都御史房可壮、吏部员外郎左懋泰、河东守道郝絅等一批合适的将领与官吏,十多年经营的人脉,遍及全国。陈旭日早已经看的清楚,如果自己欲亲近汉臣,从他入手,最是一条捷径。

    “均衡,承你唤我一声‘老师’,方才我几番思量,觉得有几句话,还是要与你说上一说。”

    金之俊走过来,对上少年诚恳恭敬的眼神,略一犹豫,道:“你年纪虽小,到底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有话不说藏着掖着,也当稳当点,别那么峰火冒烟的,容易给自己惹祸招灾。”

    他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又道:“就好比那句满汉有别,谁都知道,谁都咽在肚子里,你看哪个人明白儿用嘴巴嚷出来过?有些事吧,人人知道就是那么个理儿,可是不能说。说出来痛快痛快嘴,听的人很可能就不高兴,就搁心里去,保不齐就被哪个惦记了去,抽空子冷不丁阴你一下,防不胜防,说不得也会因此惹来一场灾祸往后行事,当慎思,慎言,慎行。”

    陈旭日深深施一礼:“老师指导,均衡铭记于心。均衡年纪小,于朝政上见解生涩,纵是出语直率,皇上不过训斥几句,总不会因此怪罪下来吧?”

    有些事,你就不能表现的太成熟,如此虽是谨慎了,却不免予人城府颇深的印象,不生戒心,也加了几分小心,有心人不免会嘀咕:放这样一个人在太子爷身边,假以时日,必是心腹大患。

    对上位者来说,要做纯臣,最好有一个弱点,可以让人示惠,让人觉得,掌握你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一个在民间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早慧聪明,终免不了孩童式的直率和莽撞,表现的太成熟,真不是件好事。

    陈旭日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放任自己适时适当的说些直来直往的话,既长了自己志气,也示弱于人。

    他不方便把这些心结一一说明白,就笑笑道:“均衡年幼,很不懂事,亏得陛下宽宏,不予计较。往后还要请老师多多提醒”

第94章 大逆不道() 
相比于紫禁城,陈旭日在南苑的日子,总体来说,过的颇为丰富。

    每日里陪陪年幼的太子爷,抽时间跟费扬古或是布日固德学习骑马,隔个一两天,参与皇帝和翰林侍读的谈经论文,晚间趁着夜色清凉,点烛夜读书

    不出几日,随圣驾幸南苑的满臣汉臣,都明白看出来了:皇帝这是有意栽陪这位汉家少年。

    而陈旭日听顺治话里话外露出来的意思,竟是盼望他能再有出彩表现,“一朝闻名天下知”。

    君王这种殷殷盼望,令他颇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自己只是刚满十岁的少年,名声过盛,绝非一件幸事。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嫉妒是一种原罪,表现的太出色,与众人距离越拉越大,其结果只能是一个孤臣,被人敬而远之。被孤立的后果,想想就让人觉得思而生畏。

    关乎国计民生上,陈旭日倒是有几个腹案。只是牵一发动全身,没有思虑周详前,拿出周密详细的可行性的计划,他是绝对不会贸贸然就提出来。

    好的计划,还需要用雷霆手段去推动,不然只会流于空谈。

    一切要等待时机,俟机而动,务求一击必中。

    他需要时间成长!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古人斯语,诚是至理明言。

    不过短短数月,陈旭日已经习惯了诸事由人服侍的生活。

    这种服侍有别于现代的富贵家庭雇请的帮工,是真正的事无俱细面面俱到。

    一早起来,陈旭日伸个懒腰,刚拿起衣服,小德子已经接过手,服侍他穿戴。

    “小爷,呆会儿您是要练字呢,还是看书?”

    小德子给他把衣襟整理的齐整规矩,从枕头边拿过一个红丝线串着的山核桃雕出的佛像,交给他戴上。手指头从佛像上滑过,忽然寻思起一件事,“万岁爷前儿个让人送来了几册经书,交代您务必抽时间好好看看。这两天事多,一时没顾得上,这会儿是不是翻看翻看?省得回头万岁爷问起,您要是一问三不知,拂了陛下一番美意,总是不妥”

    他兀自絮叨着,这边陈旭日握着那枚山核桃的护身符,不期然想起了它原先的主人——沈芸。

    扮男装,随父辈辗转天涯,餐风宿露兼且担惊受怕,对这个差点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儿,陈旭日偶尔想起来,隐约有种歉意。

    总是自己母亲提出的主意,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里沈芸难免受到伤害,无关于个人意愿,被人拒绝的滋味,想来是不好受的。

    也不知道于桐和沈家父女等人,这会儿在何处安身?他们从自己家里告别着实也有些日子了,是滞留京师呢,还是离京南下,投身于真正的血雨腥风的厮杀中去了?

    义王孙可望在朝廷中引发的那番热闹劲儿算是过去了。要说起来,张悬锡事件,还真就是因为他降清这一折引起来的。

    如今事情也算是有个分晓。顺治认为张悬锡之说有据,但他身为一方大吏,受了委屈擅行糊涂事,有失朝廷体面,遂降三级调任江南道。而麻勒吉、侍郎祈彻白、学士胡兆龙系皇帝简任近臣,奉命出差时公然逼迫大臣,任意妄行,深负自己委任之恩,着令九卿、科道会审后从重议处。

    在陈旭日看来,这种结果算是差强人意。虽说自己并未具体从中出什么力,不过张家看重的是将来,张九成送礼送银钱与他交好,不外乎是希望日后麻勒吉等人整出什么妖蛾子,他能循机从中周折一二,也没盼着就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奇效。

    张九成、沈芸

    想想这些个渐渐淡出自己视线的少年人,想到他们在各自的天地里大展拳脚,陈旭日一时间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羡慕。

    不管他们的路有多么不同,至少,他们在做想做的事,追求各自想要的生活,总是比自己前瞻后顾的环境强的多了。

    “小爷,今儿万岁爷还召见你不?我跟你说——”

    小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昨儿下晌,我在外面等你时,从前跟我一起在御前侍候的伴当给我说起一件事,据传民间对皇贵妃议论纷纷说皇贵妃入宫前,经历复杂,说她曾经是秦淮河上的花娘,入幕之宾不知凡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相信的人还不老少。还说四皇子有这样一位母亲,根本不配册立东宫,贻笑大方不知哪位大人往御前递了话,万岁爷恼的不得了最近几天,您在御前侍候,千万加上几分小心才好。”

    “嗯?”陈旭日皱紧了眉头。

    谣言之所以称其为谣言,就是因为它的夸张性和虚假性。可问题是,越离谱的传说,越是让人津津乐道。“众口铄金,抵毁销骨”,流言的杀伤力,某些时候是非常巨大的。

    董鄂妃未入宫前的种种,皇家向来讳莫如深,单这一点就给了造谣者生事的基础。如果加上有心人暗中的推波助澜

    陈旭日若有所悟。

    怪道皇帝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对,而且盼着自己再有一鸣惊人的表现。

    原来,皇帝想再一次用自己掀起新的话题,一者平息谣言,引开人们的注意力,再者让天下人看看,深受上天眷顾的守护者,于国于民果有良计问世。守护者既不负上天厚爱,那么四阿哥理所当然就是不容人质疑的天命之主!

    他认真道谢:“小德子,谢谢你,我一定会注意。”

    小德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胡乱摆了摆手,“真是的,您跟我客气什么呀?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这位小主子待人实诚,知道他喜欢船,不但亲自设计,并请人打造了精美的船模送给他,而且耐心的教他读书识字。现在自己已经可以粗略的读懂一些粗浅的启蒙读物,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随时随地问他请教,没有不认真回答的时候。

    将人心比自心,小德子自是希望这位小爷万事都好。

    梳洗毕,陈旭日依着规矩去给董鄂妃请安,与小太子爷打个照面。

    路经静妃的院子,房门虚掩,小德子探头望望,心里却是浮起一层忧虑。

    这几天,那位蒙古来的贵人布日固德邀约陈旭日外出,连着几回在外面撞上静妃一行人。

    南苑说大不大,可也绝对不算小,哪就有那么多巧合?小德子自问这双招子还算有些识人之明,那个男人,若他所料不差,只怕对静妃娘娘存有某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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