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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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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苑说大不大,可也绝对不算小,哪就有那么多巧合?小德子自问这双招子还算有些识人之明,那个男人,若他所料不差,只怕对静妃娘娘存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念想。

    有些事,他不敢往深了想,光是想想,就让他打冷颤。这要是属实的话,那可不光是砍头的罪

    “小爷、他看出来没有?”

    小德子心下犯嘀咕。这位小主子年纪虽小,有时候说话看似莽撞带着这年纪特有的天真不通世事,但过后想想,他说话做事虽不能说滴水不漏,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错,大错不涉。

    自己要不要提点一二?可是,要如何说呢?

    已经提过一遭,是不是用词太婉转了?一点效果没看出来。可要往直白了说——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大清早的,就看见你苦着张脸,想触谁的楣头呀?”

    知书跟陈旭日打过招呼,瞅着后头小德子模样,兜头扑娄了他一下,“皇上刚刚回来,要与贵妃娘娘一道用早膳,你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仔细吴良辅公公赏你一顿排头吃。”

    提到吴良辅,小德子机伶伶抖了一下,立刻陪笑道:“姐姐最疼我了,可不敢跟吴公公说嘴,吴公公训起人来”

    陈旭日轻轻咳嗽两声。小德子赶紧停了口,就见吴良辅晃晃悠悠打正殿里出来,对门外值守的内侍下达一连串的指示。

    小德子立刻一溜小跑过去笑嘻嘻给他问好,吴良辅爱搭不理的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陈旭日没动,吴良辅抬头往这边撇了一眼,扬起下巴,转身回屋里去了。

    吴良辅是顺治跟前的红人,行事不免有些跋扈,皇帝日常起居琐事都由他一手张罗,能亲手做的事,绝对不允许第二个小太监插手。三月里发生的内外官员结交通贿内监吴良辅案,本来依着大清律判了他处斩,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禁足一月完事。禁足期满的吴良辅,很是小心了一阵子,却是不久又告故态复萌。

    陈旭日从来不曾刻意去讨好他,只留心注意着不去得罪他。

    眼下也不介意他的高姿态,转头问知书道:“今儿天气不错,娘娘要不要去外面散心?”想起小德子的话,又问:“皇上这会儿心情好不好?”

    屋里,小太子隆兴听到他的声音,立即露出笑脸,手脚挣动着就要往门口爬。

    知书抱起隆兴,小太子在她怀里呆不住,扭动着身子朝陈旭日伸手。

    “陛下的心情还好,才刚来看过太子爷,没瞧出不高兴的模样。”知书小心护着让陈旭日抱好他,一边回答:“娘娘今儿八成是出不去了,四贞公主遣人来说,要过来陪娘娘说话”

    南苑地处古永定河流域,地势低洼,泉源密布,多年的河水、雨水和泉水汇集,形几个很大的水面。紫禁城北的积水潭有北海子之称,这里就叫成了南海子,包括饮鹿池、眼镜湖、大泡子、二海子、三海子、四海子、五海子等一系列水域。加上流经这里的凉水河、小龙河、凤河等为生物的繁衍创造了理想的水文条件,使得这一带水生和喜水的动植物繁盛起来。

    正值盛夏,不是狩猎最好的季节,垂钓之乐却是正当季。

    陈旭日跟顺治提出,请董鄂妃到野外多走动走动,亲近山山水水、花鸟虫鱼。

    久居如同一个大鸟笼般的深宫,后宫女子的活动范围很有限,寂寞而孤独,心情抑郁,又缺少锻炼,因而后宫女子大多体弱且多病。长年下来,养生离不开药剂,渐渐形成长年以丸药、汤剂为伍的习惯。

    是药三分毒。而野外的新鲜空气和怡人景色,徜徉其中,加上适时的运动,都对调理身体大有助益。

    听到对爱妃身体有好处,且他说的头头是道,顺治当然是满口答应。

    董鄂妃出门,指定要挑好天气,顺便把儿子带出去。如此,身边侍候的人就都有机会出门透透气。

    听说今天十有八九不能出行,陈旭日微有些遗憾道:“说话也不一定非要留在屋里,到外面说不也一样?”

    “也不单单因为这个,你看到天上的云彩没有?南边有些阴阴的,别看这会儿是好天气,说不得午后就得落场雨”

    静妃坐在房间里,不断翻着手边的几本书。

    今儿又是一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泄在院子里,洒在窗棱上。缓缓而动的阴影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看书,写字,用膳,睡觉每天都重复着一个步调。昨天过的像前天,今天过的像昨天,明天和今天一个样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从忍耐变成了习惯?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开始,又变的不能够再忍受?

    她心烦意乱的抛开书本,牙齿咬的嘴唇发白,几乎要流出血珠,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扬声叫道:“杜鹃,给我梳头恩和,备马,我们出去!”

    杜鹃有些犹豫,这几天出门是不是太过频繁了?“娘娘,要不然、奴婢去跟贵妃娘娘报备一声?”过了明路,总能防着某些人乱嚼舌头。太后和皇后没来,皇上不管后宫琐事,皇贵妃最大,这等后宫出行散心,次数多了,总是知会她一声最好。

    听了这话,静妃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烦燥。

    就连出门散心这种小事,也要看别的女人脸色了?她为什么要活的这般卑微,她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人活着总该有个希望,好几年了,她委曲求全、不敢行差走错的活着,究竟为的是什么?

    杜鹃看她脸色不豫,小心道:“贵妃娘娘很好说话,奴婢通报一声,过后太后和皇上万一问起,娘娘也好回话”

    静妃下意识的摇头,想到每次出门的“巧遇”,又摇了摇头。

    没有谁愿意孤独的终老一生,她其实比自己想像的更容易寂寞,寂寞到一点点的温暖都足以让她动容。

    有个人,愿意陪她说话,愿意听她说话,宠着她,护着她,这种久违了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让她不由自主想要沉溺其中,顾不得该与该

    前天分手时,他说明天他还会来,在那个地方,等着她。

    昨天,她没有出门。

    却是一整天的坐立难安,食无味,寝不安。

    心里隐隐有着莫名的渴望,莫名的快乐,莫名的不安

    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去,不能去,不该再见面了!

    忍了一天,看着太阳从东边慢慢爬上来,从西边慢慢沉下去,看着白天变作黑夜,黑夜又变作白天

    不能再忍了,忍不下去了!

    静妃豁地站起身,心不在焉道:“不过是出门散心,董鄂妃自己还不是几次三番带着儿子出去?不是多大的事,别去打扰她了。”

    梳头换衣,打马御风而行。

    多少年没骑过马了,那份熟悉的感觉还在,布日固德送过来的是草原上驯练有素的好马,只骑了一次,静妃就爱上了那份驽马快行的感觉。

    沿着草地一路奔驰,沿着河岸溯流往上,贴着丛林快马扬鞭速度快到一个极限,闭上眼睛,就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孤单寂寞,忘记了所有的失意和不快乐,甚至连自身的存在感都变的淡薄身体变的轻飘飘,轻的像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便飞了起来,飞啊飞,飞越了千山万水,穿越了时间空间,回到遥远的从前,那个充满了希望和梦想的儿时,回到了一望无垠的草原,肆意的笑大声的笑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娜仁托娅——”

    一声呼唤,让她的灵魂归位,让身心重新变的沉重,变的充实。

    布日固德站在树林的一侧,望着云朵一样“飘”过来的美丽的姑娘,心潮起伏。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用力的闭上眼睛,缓缓的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胸腔里和脑门里有种嗡嗡作响的东西一直一直的压了过来,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她来了,那么聪明的姑娘,一定明白他说等她的真正含义!

    她来了,只隔了一天

    人的心理大抵如此,尽管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手,却总认为自己还有那万分之一回去的机会。这种希望虽然自己都知道是渺茫的自欺欺人,但是却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不肯放弃。

    布日固德告诉过自己:只要她来践约,就算大逆不道,他也一定会排除万难,为自己,也为她,重新争取,争取快乐和幸福,两个人的,她和他两个人的幸福和快乐!

    静妃下了马,慢慢向他走来,迎着他炽烈炽热的眼神,一颗心呯呯跳的又急又促。

    “娜仁托娅,我为你一而再推辞朝廷指婚,一直单身,不惜伤了亲人的心,我为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布日固德向她伸出手:“你有没有勇气,抛下这里的一切,跟我回草原去,回到格桑花盛开的地方,我们一起、每年去看格桑花开”

第95章 面善() 
静妃定定看着他的手。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黝黑,粗壮,掌心中不乏弯弓习武控缰练出来的硬茧。

    没有花哨的动作,那样坦然的伸向她,简单、明白、直接。

    那必将是一双充满力量的手,可以牵起一个女人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让漫漫人生路不再冷清寂寞

    她攥紧双拳,忽然一个侧身,迈步往前走,与他擦肩而过。

    布日固德顷刻间感觉犹如自高空失足,又好比是三九寒天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还是不行吗?

    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听凭心底最最真实的呐喊,说出了盘旋在心头多年的心里话。却原来——还是不行,只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娜仁托娅!”

    布日固德闭了闭眼,心底的苦涩直达嗓子眼。

    静妃走了几步,便站住脚,“现在,人人都唤我‘静妃娘娘’。”静妃,她眼底浮上浓浓的自嘲,她那位好姑姑,费心巴拉的赐她这样一个名号,果然是用心良苦啊。这几年,她真的安静下来了,静静的居于侧宫,连宫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谁来了谁做了皇后谁封了新妃,谁生了皇子谁有了公主,谁得了圣宠谁又受了冷落都与她无关,她得安安静静的,她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五年了,静妃的位号跟了她五年,宫里边,有哪个真的关心过她的喜乐?“布日固德,你知道从静妃到娜仁托娅,这距离有多远吗?”

    “只要有心,这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儿。我满蒙女人不是裹小脚的汉女,律法条条写的清楚:夫妻不偕可以合离。皇家又如何?二十年前,太宗皇帝与我蒙古一位后妃性格不合,还不是恩准她回草原另嫁?本朝,皇太后也曾属意吏部拟旨,下嫁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

    布日固德振作精神,语气坚定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娜仁托娅,原谅我太过心急,急巴巴就把心里话合盘托出,希望你不要因此认为我轻浮。”

    “之所以说的这么直接,实在是因为,这些话压在我心里太久了。小的时候,当我第一次弄懂什么是夫妻,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长大了,布日固德要娶娜仁托娅做老婆,一辈子喜欢她,不惹她生气男孩子喜欢女孩子,用不着挂在口头上,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后来——你被指给了皇帝,人人都说,你将来要做伟大的皇后,要做一国之母我再也没机会告诉你我的心里话。”

    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布日固德觉得莫名的松快。

    静妃这回没有回避他的眼睛,两个人相视一笑,并肩慢慢向前走去。

    “娜仁托娅,我们从儿时就是朋友,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布日固德偏过头,表情郑重而认真道:“你在皇宫过的不快乐,京城既然不能让你开心,就回草原去吧,那里是家,就算到最后我们仅仅是朋友,我也会尽力给你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

    静妃轻声叹息:“皇宫,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冰冷的城墙,冰冷的皇宫,和同样冰冷的人心,给予她的只有无尽的压抑和寂寞。良人,从来就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从前不是,现在有了最爱的女人,更不可能属于她。一场京城之行,消磨了七年的美好光阴,留给她的,只有满心的伤,满身的疲惫。“真像做了一场荒诞无稽的梦,梦里穿了新嫁衣,过家家一样,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

    她白担了一个皇后的名份,根本就从来没有名副其实过。从一开始,新婚之夜皇帝就拂袖而去。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何况那时候她自负美貌,自小被众人高高抬着捧着在一片赞颂声里长大。

    虽然是天之娇女,却还是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嫁进皇家,她也曾经为此倾注了一个女孩子所有的憧憬,幻想美好如意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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