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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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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拒绝了朝廷的指婚。”陈旭日站到他身边,仰首,孩童式的莽撞般开口:“是因为——静妃娘娘吗?”

    布日固德没有否认。

    陈旭日试探的问:“你就不怕我不小心露了口风,被上面知道了?”

    布日固德眼睛望着前方,语气却透出几分自信,“你不会。”

    “哦,”陈旭日好奇道:“你就这么笃定?”

    “我听说了你的事,所有的事。你虽然只是一个孩子,行事却有着成人都不及的大胆和谨慎。所以短短半年时间,你从一个普通的孩童,进入皇宫,救了四阿哥,成为皇帝眼里的红人,成为四阿哥跟前不可或缺的人,扬名天下。”

    “大胆和谨慎,当这两种特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注定这个人一定会做出点什么,当这种特质集中在一个孩子身上,这个人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而这个人的眼光,也绝对不会如此短浅。”

    “天底下,必然有很多人想同你接触,想做你的朋友。”布日固德回头,对他笑笑:“这件事,我承认我需要借你之力,可我这颗心,也是实实在在想要与你做朋友,长远的、真诚的、互相照顾的朋友。陈旭日,相信我,今日你助我之恩,布日固德终身不忘,布日固德领你的这份天大人情,假以时日,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算是天大的祸事,就算天下人都容不得你,我布日固德,一定会保你平安!”说的掷地有声。

    陈旭日欣赏有豪情的男人,敢这般说话,也是来源于对自己强大实力的信任。

    布日固德的背景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些。陈旭日在心里迅速衡量,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从犯,以他的特殊地位,还不致有杀身之祸,况且要把自己摘出去,也未必没有法子,毕竟他只是个“无知”“不解情味”的孩童。赌赢了,他就将为自己赢得一个强大的盟友,草原上手握实权的一方之主,对他一项非常在意非常想做的大事,有大助力。不论从财力,还是从人手上来说,都是自己所不具备的。

    归根结底,如今的清政府,还不是那么铁桶一块,仍然存在着让人浑水摸鱼的可能。所谓帝王至尊的不可挑战性,只是相对而言。如果这种情况下,自己行事战战兢兢不敢行差半错,那么往后他就别想真正有所作为。

    拿定主意,他撇嘴,带着孩子气的抱怨道:“嗨,我没得罪你吧?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在咒我呢。”随即口气一转,“我帮你了。”

    “啊?”

    “我们是朋友,不是你说的吗?”陈旭日眨眨眼。

    “旭日,好兄弟!”布日固德重重握住他的手。

第92章 当差() 
西城区西安门黄城根南街路西,巽亲王府。

    这是北京城诸多王府里面最大的亲王府第,南起大酱房胡同,北至颁赏胡同,占地约三十公顷。原是前明崇祯皇帝的外戚周奎的私宅,满清八旗入关进驻北京之后,下令内城原住民一率迁出,这宅子空下来后,分给了礼亲王代善所有。

    代善于顺治五年十月薨,第七子满达海袭爵,改封号曰巽亲王。满达海于顺治九年二月病故,子常阿岱再袭亲王爵。

    紫蔻站在巽王府大门外边偏左的石阶下,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她一身普通汉女的惯常打扮,半新不旧的衣裙,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一点首饰,连头上也没有簪朵绢花戴,只头绳用了紫色和鹅黄两种鲜亮些的颜色,缠了几圈后,长长的垂了一截下来,稍微添了些小姑娘的鲜活气。

    这样朴素至极的妆扮,又只是十岁左右没有长开的年纪,换了别人必是很不打眼,偏她不言不语的站在那儿,硬是存在感十足,就连大门的守门人都抽空瞟了好几回。

    在响当当的****府里做事,府里房多人多,不说各房福晋格格等大小主子,单是往来侍候的年轻婢女就是一个庞大数字,何况素日与福晋往来的女眷不老少,一旁跟随侍候的婢女个顶个长的都有几分姿色。他们虽是守大门的,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是这小姑娘,真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但就是让人不自学的老想瞅两眼,还生不出小觑的心思,嘿,真邪性了!

    正当守门人在心里嘀咕时,打院落里匆匆拐出来一个大丫环,因为赶的急,白皙的脸上还添了两抹红晕。

    “春晓姑娘——”守门人赶紧出声打招呼。

    这位虽是丫环,人长的跟天仙女似的,这两年模样越发出挑,生生把府里一干女眷给比下去了。今年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花朵一样的人儿。府里的管事小子们暗地里憋着劲儿,俱想把这位美姑娘娶回家。

    “紫蔻,”春晓跑到台阶下,握着她的手,稍微平复了急促的喘息,“好妹妹,等急了吧?刚刚我在王爷的书房里侍候笔墨走吧,跟我来。”

    牵着妹妹的手往里走,大门口处跟守门人笑着道:“这是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已经禀了福晋,新近要来府里做事,以后还请两位大哥多多关照。”

    守门人急忙陪笑道:“春晓姑娘恁般客套,倒是咱们要承姑娘关照才是。有姑娘在,令妹的差事一准不成问题”

    紫蔻跟着姐姐走,一路又是拐弯又是穿门过户,原是暗地用心记住路线,却是拐了几个弯,已经模糊了方向感。这宅子规模雄伟,占地宽广,重门叠户,院落深邃,好一派深宅大院的王府气象。

    春晓边走边问:“娘身体好些了吗?你到这边做事,她一个人在家成吗?明明前些时候说好的事,这两天我越寻思越觉得悬心,咱俩人都不在跟前,我真怕爹他又”

    “姐,你放心吧,多亏了你前次拿回家的老参,娘现在的身体好多了。邻家大娘是位好心人,她出主意,请娘去乡下与她的老婆婆做伴。乡下清静,娘也能安心休养。我如今都这么大了,也该出来做事,挣点钱贴补家用,至少,带出张嘴,也可以给你减轻点负担。这几年,苦了你了。”

    “跟我说这种外道话,想讨打呀?”春晓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随即敛了脸色,认真叮嘱道:“该注意的地方,前次回家我都再三给你说过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多做事,少说话,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打听的不要好奇,知道吗?”

    紫蔻点点头,“姐,我要做些什么?能跟你在一处做活吗?”

    春晓脸色黯了一下,“这个要听福晋安排。”府里这两年人事变动了几回,补充了一些年少的汉人男女,却多是从庄子上调来的,再就是人牙子调教好,送过来任福晋等主子挑拣。像紫蔻这种情况,也有过几遭,由府里做了几年的人介绍过来的嫡亲,跟管事媳妇打点一下,往上禀报一声就好。这次不知哪个乱嚼舌头的,往福晋跟前递了话,管事媳妇不敢擅专,原先安排好的差使再也不提,眼下一切要等福晋发落。

    说着话,姐妹俩来到一个大花园。六月里,正是草木生长旺季,在专人精心照料下,各种名贵的花花草草开的十分热闹,姹紫嫣红,蜂飞蝶舞,其中点缀着峰峦叠起的高大假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设计的十分巧妙。

    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春晓指着前面道:“福晋这会儿在阁子里休息,呆会儿见了福晋,说话仔细些。”

    巽亲王福晋钮祜禄氏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贴身婢女轻轻给她打着扇子,淡淡的花香从打开的窗户中飘了进来,不浓不淡,嗅着有种安心定神的效果。

    “福晋,春晓求见。”

    门口侍候的隔着门帘,轻声禀道。

    钮祜禄氏“唔”了一声,懒洋洋坐起身。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眉目间掠过浓浓的厌恶,却是稍现即逝。“不在书房侍候王爷,她来这里做什么?”

    贴身婢女放下扇子,捧了盏茶水递过来,“福晋,春晓的妹妹今儿要进府做事,想是为了这事来的。”

    “府里缺使唤的丫头了?别是——”又来了一个惯会卖弄风情的狐媚子。

    本朝立国之初,革新气象浓郁。顺治三年开始,朝廷明令禁娼,顺治八年又停止了教坊司女乐入宫承应。同时,大清律法也加大了对嫖娼者进行处罚的力度,文武官吏再宿娼者是要挨板子的,一打就打六十大棍,谁敢拿乌纱帽和身家性命去抗衡皇帝老子的命令?

    但活人岂会被尿憋死,那些享受够了宫廷教坊歌舞的名士,便开始找别的乐子,戏曲成为彼时最主要也是最流行的娱乐方式。昆曲开始领风气之先,“索得姑苏钱,便买姑苏女。多少北京人,乱学姑苏语。”

    这春晓便是姑苏人氏,虽是少小便随了父母离乡远行,偏生却长了一副江南女儿的好模样,说话慢声细气拿捏拿调,眉眼弯弯,生就一双会勾人似的眼睛,端看走路就不似个安份的。果然,打去年开始,王爷的眼珠子就开始粘在她身上了。

    钮祜禄氏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好嚣张的丫头,不过是一个汉人贱女,竟敢在书房重地媚主惑上,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真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是个摆设不成?

    床榻共枕之人的一举一动,有没有什么异相自然是可以轻易分辨出来的。她与常阿岱十多年夫妻,想不了解也难。

    枉他素日口口声声,痛斥宫中有半个南蛮子狐媚惑主,竟不想想自个儿,比那皇帝又强到哪儿去?府里侧福晋、庶福晋、滕妾先后纳了多少,最后偏生在一个下贱汉女身上失了心,传出去,岂不是一桩笑谈,她要怎么在人前抬头说话?

    钮祜禄氏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她曾经自负美貌,她不信这样的她,会收不住丈夫的心。

    可是,最后还是失望了。

    痛房花烛夜,掀开盖头,她没有在丈夫眼里看到惊艳的神色。

    很久以后,一个妾室的格外受宠,以及这次邀宠的婢女,才让她最终明白,丈夫一直喜欢的便是另一种类型,楚楚可怜的,惯会装出怯生生模样的人更受他欢迎。

    袖口掩盖下,钮祜禄氏用力紧了紧左手,指端处的长长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甲痕,木木的有种不真实的痛。

    她已经快要年满二十八岁了,虽然平时注重保养和膳食搭配,身条依然婀娜多姿,但是每次照镜子时总会有一种正在慢慢老去的感觉像园子里的盛放的花,绚烂美丽的背后是转瞬即逝的繁华,怎么样都比不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人怜惜。

    “福晋?”钮祜禄氏脸色阴晴不定,侍候的婢女小声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见春晓,奴婢这就打发了她。”

    钮祜禄氏定了定神,喝了口茶,慢条斯礼整了整衣袖,“让她们进来吧。”

    南苑,六月初十。一大早由专人快马递呈的折子里面,就有原直隶总督张悬锡的自诉折子。

    顺治压下了,当天,在与侍读学士谈经论史时,提起了这件事。

    “你们都是汉臣,张悬锡的事前后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几位也都清楚经过。你们怎么看?”

    几个面面相觑。“皇上圣明,”一人斟酌言辞,小心道:“为臣者,自当仰体皇上求治之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大人本人,有些读书人的倔强脾气,念他当差治事还算尽心,纵有鳗直的话,伏乞皇上察其本心,恕其愚直。”

    顺治既失望又恼怒。双方当事人都是自己素来倚重的,不思合力为君分忧,反而自行明争暗斗,实在可恼。

    “事情有严重到需要自杀的地步吗?常堂直隶总督,如此糊涂行事,传扬开来,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有这么点担当,叫朕怎么放心把家国大事托付给他?真要受了委屈,上道折子说说清楚不就行了,他这是把朕当做昏君,不会给他作主不成?”

    陈旭日忍了忍,终是直言道:“皇上,满汉有别,麻勒吉学士是满洲状元,前途不可限量,现下职责品级还在张大人之下,就敢如此行事,不把上司放在眼里,挟隙私怨。倘若日后得势,不依不饶,岂不是张家合族之难?张大人固然行事冲动,却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第93章 羊和狼() 
陈旭日的话够直够白,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许多汉臣心底深处的话,开门见山直指事件的真实原因和本质。

    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却是实情。

    眼下满人坐了江山,虽有汉人参权议政,然而在中央衙署内,满汉关系十分紧张。汉官极受压抑,六部尚书,概为满员。顺治五年,始设六部汉尚书,但无实权,不过“相随画诺”而已。顺治皇帝亲政后,各衙门奏事,但有满臣,不见汉臣。顺治虽有尊儒举动,却多流于表面形式,本质上仍然是要把“本朝家法”原封不动搬进来。大学士陈名夏提出“留发复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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