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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心里明白,急的就接口“郁锦谢太皇太后还来不及,如何能怕?郁锦必不负太皇太后提拔,克己守礼早日查出真相!”
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随即又说了两句,就打发安如海带着她离开,独独留下懿轩又说话。
微微停顿,懿轩终于开口“皇祖母,你何至于如此……”
太皇太后也不与他计较,淡淡撇了她一眼浅笑“这宫里能办这案子的除了她还有谁?”
(¥v¥)一如当年50()
元夏三年冬,历经良王下毒,福王囚禁、丽妃栽赃她秽乱宫廷、太皇太后试探她的良善之心等事之后,她终于搬进内廷,一朝荣宠,满宫无人不想她死无葬身之地。
元夏四年春,她妹妹郁秀与藩王陈元盛设计,暗中书信透露军事计划,郁锦不疑,折损大周5万兵马与梁州城。夏侯长治为阻大周军队中计,战前被俘。同年千羽为营救夏侯长治,被皇后顾月贞暗中设计,自刎身亡。千羽死后3天,夏侯长治自刎与天牢中。
元夏四年冬,郁锦遭人设计难产,九死一生中诞下大周第一位皇子,出生即被立为太子。隔年3月,尚在襁褓中太子中毒,郁锦因为千羽、夏侯之死,累积震怒中,连环设计一举杀12位妃嫔。皇后打入冷宫,10日后一纸诏书废后,顾月贞不堪羞辱冷宫中自缢。
元夏五年夏,懿轩欲立郁锦为后,朝野上下均以郁锦出身平民又与藩王牵涉深厚阻拦。太皇太后无意发现半块郁锦从小所带玉佩,终是牵涉出离奇身世。原来郁锦之父乃老皇在位时冤屈将门之后。因躲避朝廷满门抄斩命运,隐遁西北边关之地。身世之谜就此揭开,郁氏一族相认,郁锦将门之后再无人上表阻拦立后。同年冬,郁锦大典封后,入住坤宁宫。
元夏五年冬,太皇太后薨。历经后宫险恶,懿轩在夏侯长治死里的冷漠,心灰意冷下,终是决定逃宫。是夜,珈蓝、福王、表兄郁华亭相助,坤宁宫大火郁锦密道逃生,确被懿轩所阻,到了,冷战至今。
所有的传奇都只为遇见他,可是遇见了才知道,人能算到的,永远也只有开头。
“娘娘……皇上走了……”碧珠叹息。
长长的思绪尽头,终是传来世上的一句轻语,唤回了郁锦的魂,也让她莫名的轻松。再见,要说什么?
原来,这便是心动容易,相守难。
她太累了。若不是有铭儿牵挂。那一夜,她就再也不该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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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本就偏僻的云华居,一院子的侍从歇下后,更是静的虫鸣蛙叫都听不见了。碧珠见郁锦劝了几次却还是在美人榻上不肯起来,心急下不免毛躁起来。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过去的便过去吧,那些日子都过来了,现在怎么反倒自苦起来?”
郁锦茫然的看了眼她,半晌才重重叹口气。是了,她不睡,她和安若又如何能安心睡呢。这么些年,她的命里再不是只有郁秀一个人牵挂了。
碧珠舒了口气眼看着她起来了,忽的朱门被轻轻叩响,深夜里,那声音虽轻,却仍似巨石扔进湖水里般,直唬的碧珠捂着胸口倒抽了口气。
“母后……母后……我是铭儿,呜呜呜,我好怕,你快开门”
随着敲门声猛不丁传来的稚嫩声音,瞬间叫郁锦和碧珠变了脸色,两个人急急的奔向朱门,刚一打开门缝,
郁锦的腿上就爬上一个软软的人。
“母后,铭儿想你……”
郁锦心里软了软,忍不住抱了他在怀里,看他哪里是在哭,一张粉雕玉琢的肉团子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顿时哭笑不得。
“小小人儿尽是不学好。想来就白日里来罢,怎的黑天半夜的跑来,谁跟着来的?”
三岁半的铭儿极是机灵,小手一指黑影地说“好些人呢,铭儿就是怕母后不开门才假装的。母后,你别生气,铭儿下次不敢了”
郁锦不免叹息。铭儿到底是难改皇嗣的命运。为着日后他的前程,她总是希望铭儿和懿轩多相处,不要因为她这个母后最终受了牵连。只可惜,铭儿到底太小,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这番心。
“娘娘……这都黑天半夜了,今个就让太子这里歇下吧”碧珠看着郁锦皱眉,知道她心里又为难,忍不住多嘴的出声。
郁锦再次叹息了一声,错眼间便看见黑影里的一道月白衣衫。心里沉了沉,随即说“不必了。送了他回内廷”说着便要放下铭儿。
铭儿哪里肯依,嫩藕似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泫然欲泣,说不尽的委屈,郁锦心里头一软,那胳膊生生的再放不下去了。
“母后……呜呜呜,你就跟铭儿回内廷吧。父皇说,只要你回去,就再也不逼我喝那汤药了……”
潜藏在暗处的懿轩终是听不下去,尴尬中轻咳了声忽的走了出来。
35——深夜相见
潜藏在暗处的懿轩终是听不下去,尴尬中轻咳了声忽的走了出来。
“皇上……奴婢碧珠叩见皇上”
郁锦的心紧了紧。茭白月色中,他就颀长的立在那里。只穿了件月白色的绣金龙常服,如墨的发丝飘在夜风里,清俊容颜一如当年。
“铭儿……”
“铭儿……”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顿了顿,懿轩才说“今日就罢了,让他这里歇了吧”
“总是要去的,又何必住这一夜”
懿轩眉头拢了起来,一双眼睛里有了鲜少见的怒气。“你何时这样心狠了?”
郁锦闭了闭眼睛,深深皱起了眉头,半晌才说“有你顾就他,我很放心。”
“那朕呢?你也放心?”
四目相对里,郁锦的眸子渐冷。放不下的一颗心也要放心,若不然心里的结缔终会酿成仇。她可以不为自己打算。可是铭儿还有跟着她的那些人,又当如何呢。
日子久了,她的冷淡总会叫他失去耐心。没有耐心总比成仇的强。
想至此,郁锦一言不发,忽的抱着铭儿转身进了院子里,只留下懿轩站在月光里,悠然的眉宇间染满愤怒。顿了顿,终是忍不住的跟进了院子。。。。。
(¥v¥)废后风波51()
两日后
下午时分,郁锦如往常般纳凉小憩。正迷糊,就觉的一双小手不停摆弄她,渐渐转醒,确还假装睡着。直到半晌那小手又要抓她头发,才霍然睁开了眼睛,到吓的铭儿叫了起来“母后骗人!”
郁锦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将他搂进怀里,随手将葡萄叶子拨了拨才又躺了回去。日光透着密集的葡萄洒下来光影,投在美人榻上,将铭儿的小脸映成了花猫,
“母后……什么是废后啊“
铭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叫郁锦嘴角的笑意霎时僵住。废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真的就到了这一步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母后,到底什么是废后啊?”
“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嘴巴在人家的身上长着对吧?你可以管的住别人的嘴,确管不住别人的心。若是你总是为这些事情烦恼,哪里还有时间去捉蛐蛐荡秋千呢?”
肉团子睁着懵懂的眼睛似懂非懂耳边就听见碧珠银铃似的笑声。“娘娘,可不能怪碧珠,是太子非要缠着我答应他不叫你起来,他说他自个要叫你醒,别人都不许拦着。咱们太子说的话,碧珠哪能不听呢”说着只笑眯了眼睛。
“我看你呀就是成心的,娘娘您看看碧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您在这么惯着她,她都要不知道她自个姓什么了”安若端着一盘新鲜瓜果点心边走边数落碧珠,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含着满满的笑意。
“好你个安若,到学会明面上嚼舌根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碧珠提了百褶裙,柳眉倒竖赶着就去追安若,安若左右躲不过手里又端着东西急的连连告饶“哎哟,好姐姐,你可饶了我这遭吧,仔细东西打翻了,好歹等我腾出手来在跟计较”
“嘿,你们这俩丫头倒闹腾上了”王嬷嬷刚从后院出来眼瞧着俩人打打闹闹没个规矩,忍不住叨叨了两句。
郁锦和铭儿正看热闹,猛不丁的杀出个王嬷嬷到也不好真的没个主子的样子,笑了笑随口说了句“不碍事,你往常不也都见惯了么。。。”不等王嬷嬷老调重弹,郁锦又紧着问“是谁带太子过来的”
王嬷嬷接了安若手里的盘子轻巧的放好才说“有太子往常的人,还有几个到像是皇上跟前的老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太子了”
“那是父皇叫他们跟着我的”
郁锦笑了笑无意识的摸了摸铭儿的脑袋,心里不免安慰。他即便对自己再多龌龊,对铭儿确是真心宠爱。这也就足够了。因着这一出铭儿也就把先前的不高兴丢在了脑后,又说了一回无关紧要的话,眼瞧着肉团子吃了些点心,加上凉快便渐渐有了睡意,自己亲手除了他外面的丝绸袍子,见还是热的出汗,索性将内里贴身的小衣也都除去,只留下个小小的红肚兜白嫩嫩的一团,倒像是年画上的娃娃。这才吩咐了安若也都去歇着,别在这毒日头底下白忙活。自个搂着肉团子只搭了条夏凉被,母子俩头挨着头睡了下去
……这一觉直睡到了日头偏西。半梦半醒间便听见耳边一阵琐碎的声音,微微睁眼,就见从右手墙根底下一个人刚刚站稳。猛的醒了过来,就瞧见来人黑底绣白色木棉花的外衫,宽腰带上两条金色云纹,下坠着一块香囊及两块玉佩,这才放下心。
“你倒是好睡,本王可都快要晒成鱼干了”福王举着扇子遮在头顶,俊美的五官挤成了一团。
郁锦摇头苦笑,听见响动的安若拿着外衣头饰从侧廊奔了过来。“今儿又是为什么来?总不会是要我鉴赏你这把扇子吧?”
福王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刷的合住扇面“这话说的岂不是伤人心,无事就不能来看你?”郁锦瞧着他酷似武懿轩的脸,又比懿轩多了几份秀美,心下些微恍惚。低了头任身后的安若梳头,无意识回他“看我?嗬,你随便说个人也比这个实在……顿了顿这才回了神又问 “太后身子可还好?”
福王自嘲的笑了笑“没你,自然是很好。”郁锦不介意的笑了笑猛不丁又看向福王珏炎,敛了三分颜色忽的开口“放着好端端的大门偏就爱翻墙头,传出去你这风流雅士的王爷也真好的意思?”
福王尔雅的一笑颇为自负,哗的打开扇子轻轻摇起“你只当还传的少么?”后头走出来的碧珠听见这话忍不住笑的露出两个圆圆酒窝“自然是不少,就连我们天天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都听了不少王爷的风流事,翻个墙头那还能当成个事么。左不过我们也都是当乐子听,比不上那有心人的难受哦。”
珏炎喝着茶听见这话呛了两口,抬起头收了扇子就在碧珠添茶的手腕打了一下“你这丫头越发的没大没小,是欺负我现在没了王爷的头衔治不了你么?”
碧珠赶着躲开,只笑的银铃似的“哎哟,好王爷,您说这话可不是要碧珠的脑袋么,是您自己不要的,又不是碧珠叫您不要的,再说了,您这王爷的通身富贵岂是没了头衔就没了的,您想要碧珠的脑袋那还不是分分的事情,您可别吓唬碧珠了。。”
福王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也不管管这丫头,我就说了一句,她就拿着这么多的话等着我,向来我还自负我这张嘴,到她这里居然抢不上话。若不是这还是宫里的地界,我到真还以为是自家的后院呢”
安若抿着嘴笑实在忍不住多了一嘴“王爷您可不就是拿这里当自家后院呢。也幸亏王爷身手好,这里又是万年的冷清,要不然……”
安若到底是心思细腻为人持重些,一句话点的碧珠收了笑,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侧。郁锦的头发被松松隆了个堕马髻,身上是月白色的软纱衣,没带任何首饰真真是清水出芙蓉的干净。珏炎瞧着她,心里早已经封了的地方忽的又陷下去几分。
(¥v¥)说个奇事52()
郁锦瞧着不对轻咳了一声“最近他来的勤,你也少往这里来罢,他到底是皇上。容得下你在眼皮子底下翻墙头,不代表就能容得下宫里的流言……我瞧着最近珈蓝也没来,是不是你又伤了她的心?”
珏炎俊秀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举了杯子轻轻抿了口茶,在抬起头那眼睛又漆黑含笑。若是当年他不放手,今时今日怕流言的人是否就该换一个?
“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