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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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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着质问钟离异:“你行不行啊?疼死我了!!”
  “认真点。”钟离异神情凝重,“咬你为了取你权鸩强化我的器身。再者,我有雇主,你僭主取器肯定会被反噬,流点血很正常,伤口不要碰到染毒的刃口就行……”
  白琅看着从自己手背穿出来的森白蛇牙,觉得这根本称不上“正常”,而且到时候打起来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伤口、刃口的问题?
  难怪折流很介意钟离异的罪器之身,还一再强调他有雇主这事。
  她忍痛再取一镜,对影成八卦阵型,眉心擎天心经微微发光,八方场景清晰可见,那些肉眼不可见的无面人正朝他们接近。无面人动作很奇怪,就像踏过某个泥沼一般,艰难而迟缓。白琅盯着镜子,总觉得他们不仅仅是距离上的“接近”这么简单——毕竟刚才有个无面人直接突破空间,从她镜子里爬出来了。
  他们的“距离”,和正常人感官中的“时空的距离”似乎有所不同。
  无面人似乎可以突破某个虚假的“面”,直接走入到“真实”当中,就像从画中走到现实,从镜里走到镜外,从迷雾走到明晰。之所以看不见他们,是因为之前他们一直都处于“非真实”的面上,与映见万象“真实”的天权彻底违背。
  现在,他们跨过“假”与“真”之间的门槛,进入半虚半实的镜子或者圣境迷雾,闯入这方世界。
  “有天权的气息……”白琅紧张地说道。
  周围有极其压抑的天权,如乌云遮顶,雷霆万钧,这种庞大到恐怖的天权几乎可以让她忽略掉流血不止的手。
  “哪一种天权?”
  “说不清,有很多种。”
  是的,无穷无尽的天权从无面人身上蔓延出来,很多种混在一起,无法辨别也无法对抗。白琅没办法确定他们是不是谕主,或者哪些是谕主,因为周围天权实在是太多太杂了,要把纷乱之景辨析清楚需要更多的天权。而现在规则变更,她不敢乱用。
  “撤吧,大概调查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好了。”钟离异当机立断,“该怎么处理是西王金母自己的事儿。”
  鬼之野声音紧绷:“怎么撤?你们谁还认识回去的路吗?”
  钟离异不满地说:“你管我认不认识啊,先化个坐骑让我们上去,你四条腿怎么也比他们这种两条腿的跑得快吧?”
  鬼之野虽然恼火他的态度,但也不得不先化白羊,因为不管怎么样白琅还是要带走的。
  白琅以匕碎镜,镜面黯淡下去,不再能折射出任何东西。
  钟离异说:“我还指着你用天权引路呢……”
  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是等她指路!
  白琅解释道:“无面人由虚入实,中间要经过一个半虚半实的介质,比如镜子、画、迷雾……我怕他们从镜中走过,所以不想再用映镜。”
  “那就听天由命吧。”
  钟离异叹了口气,把她拖上羊背,她疼得直哼哼。鬼之野方位感很好,严格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但是周围迷雾变化不断,时不时还出现无面人身影。他为了避开无面人又要绕不少路,最后恐怕会彻底失去方位。
  “这龙骨我们已经来过了。”
  “这是另一条。”
  “不是吧?明明长一样……”
  “你指路还是我指路?”
  钟离异和鬼之野一路都在为往哪儿走吵架,白琅对此没有发言权。
  她一直在思考“无面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无面人”一事起自西王金母。西王金母应该是窥见了这种异象,所以才命人调查。她身在台上,发现异象的地方又是四方台与九绝境交界处。因此她不在台上调查,而是下诏令让台下九谕阁查,应该是在回避台上的什么忌讳。
  白琅觉得无面人很大概率与四方台有关。
  再说无面人本身。“由虚入实”这点,可能是道法所致,也可能是天权所致,白琅尚不清楚,但他们之中有谕主是肯定的。什么地方能集结一批如此强大的谕主,浩浩荡荡地往西王金母山门奔去?
  很大概率还是四方台。
  假如西王金母也遇到了如此具有针对性的强大攻势,那么飞升四方台就绝对不是神选的终点。
  很有可能,“飞升四方台”才是神选的起点。
  “啊——!”
  白琅想得入神,鬼之野忽然前蹄一抬,整个身子都半立起来。钟离异在她后面伸出手,一把抓住羊角,将她圈在臂间,免得她掉下去。
  前方迷雾中冲出一个身体细瘦的无面人。
  白琅反应极快,直接抬手,取镜立地。那个无面人果真离开雾气进入镜中,然后一点点靠近镜面。她将钟离异所化的蛇首匕猛然朝着镜子掷出,蛇牙勾在掌心的剧痛被那种玄之又玄的“击中虚实之间”的想法盖过。
  她能看见真实的世界,亦能看见与真实世界相同的镜界,那么是不是可以像攻击真实世界一样,进攻那个虚假的镜界呢?
  匕首掷出,接触镜面的那一刻,寂然无声。
  白琅觉得这一刻短暂又漫长,仿佛过了很久,其实只是短短一刹。镜子没有碎,匕首像是穿破了某层桎梏一般,猛然进入镜内。钟离异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镜面,确确实实,平滑光亮,没有一丝裂纹。
  但是镜面之内,罪器扎在了无面人的额头上。
  他迟缓的步伐彻底止住,面具下发出一声听不见的哀嚎,黑袍猛烈地扭曲颤抖着。
  ——入镜为戏中魂。
  白琅眉间擎天心经再度闪烁微光,书页一点点翻过,随着庞大天权的消耗,金色光芒愈发黯淡,灰黑色垢污从书脊处蔓延开。魂灵中仿佛有什么悄然而逝,她觉得寒冷,于是往后瑟缩了一下。
  钟离异感觉她忽然靠到胸口,身子一僵,过了会儿才推开她。
  鬼之野稳住步伐:“那是来时见过的宫殿,我们找到正路了。”
  白琅手腕一抬,镜面调转,那个死去的无面人额头冒出点点光晕,不是金色,而是黑色。这点黑光进入了她的擎天心经之中,补充消耗殆尽的天权,又用墨色在空白书页中写上新的权。
  “结契人,命参同契也。”
  似乎是很强力的权,但她感觉不到兴奋。
  因为无面人不仅是谕主,还可以被权鸩所杀,被其他谕主**。
  这也侧面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飞升四方台只是一切的起点,大部分人连起点都无法抵达,更不知道起点之后藏有更激烈的厮杀。


第71章 归去来兮
  寻回原路之后,鬼之野很快找到了金门。
  到门前, 钟离异直接从羊背上跳下来, 喜形于色地说:“我回去交差了, 下次去九谕阁记得找我玩。那地方贼小, 你喊一嗓子我就能听见。”
  白琅见他拿了块影壁往怀里塞,应该是把之前场景都记下来了,准备带去给雇主看。
  鬼之野在一边冷嘲热讽:“她帮你这么多, 你准备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钟离异脸都没红一下:“哪儿能以身相许呢?我可是明码标价出来卖的。”
  鬼之野也没遇上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钟离异想了想, 觉得确实有点亏欠白琅, 于是又说:“报酬的事情等下次见面再说吧, 我现在急着复命,没空算这个。”
  白琅探查无面人一事其实有自己的考虑,被他一强调“报酬”总觉得有点变味。她取出镜子,照见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 口中说道:“不要再见了。”
  钟离异微怔,很快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神选瞬息万变, 谁知道局中人再见面是敌是友?
  白琅看得太清楚, 钟离异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这样沉默潦草地收尾好像有点奇怪。
  白琅倒不觉得奇怪,世间离散分合本属寻常。她一点点整理头发, 愈合伤口,神态又变回那副温吞平常的样子,刚才激烈的奔逃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袖口里还有血……”钟离异指了指。
  “哦……谢谢。”
  是从掌心的伤口流出来的, 顺着手腕一直落入袖中,藏得很深。
  ‘她不想让折流看见。’钟离异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接近白琅的想法。
  刚才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安定下来,在无数亟待解决的事情中,她最先处理身上的痕迹——因为不想让折流知道她刚才用罪器战斗过。
  她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竭力维持着主器之间脆弱的表面关系。
  “你把手给我。”钟离异说。
  白琅以为他要查看之前的咬伤,于是将右手给他。
  他从怀里拿了个很小的黑环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她右手小指上。白琅定睛一看,发现那黑环看着像尾戒,其实是一条很小的黑蛇,它身体冰凉,咬着尾巴,牢牢锁在她小指上。
  “我身上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吧。”钟离异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做某件不方便让折流出手的事情,就凭它来九谕阁找我们。当然,我个人还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的,你留着它当个纪念,别给我养死了就行。”
  他说完就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消失在了剑遁的光芒之中。
  自从用过蛇首匕之后,白琅看见蛇都觉得手疼。她想把这条黑蛇从小指上弄下来,但是它死死咬着尾巴,身体紧绷,一动不动。
  “我给你剪开吧。”鬼之野关切地拿了把剪刀出来。
  白琅连忙收手:“这是活的。”
  “我知道。”鬼之野露出和善的微笑。
  ……
  正当白琅想方设法取蛇的时候,金门忽然大开,前后一共四道剑光飞了出来。
  言言剑光似红叶,飞在最前面,眨眼就落到白琅身后。然后“嗖嗖”两下,另外两道剑光也在她身侧落下。最后那道剑光停在离金门不远处,落地化作白嬛,她用于蒙面的白纱已经不见,面孔清清冷冷,又美又俊,有几分肖似白言霜年轻时候。
  她道:“琢玉,你哪只脚再踏上扶夜峰一步,我就让你再也收不回哪只。你哪只手再碰言言一下,我就让你十根爪子一根不剩!”
  琢玉气息尚还平稳,但神态颇为凝重,他将手中折扇一展,扇面桃花纷扬洒落。他笑道:“峰主冲动了。明年今日我与言言再来探望云华元君,还要劳烦您招待……”
  白嬛悍然拔剑:“竖子尔敢!”
  剑势与她心中怒焰一般滔天而起,遮云蔽日,周围雷鸣阵阵,天摇地动,金门边缘甚至能看见裂隙。白琅觉得脚下站的地方好像都变成了泥,随便一用力就要陷下去。
  折流扶住白琅,低声警告琢玉:“回灵虚门。”
  琢玉合扇,抬手画阵,竟然凭空成了一座界门。
  “你们到底做什么了?”白琅疑道。
  “先走。”折流示意她进界门,“其他所有事情都等离开再说。”
  扶夜峰附近很安全,她暂时离开几日,罗戬他们也不会有事。于是白琅先进去,鬼之野紧跟在她后头。
  界门之外似乎是个某个山门的顶端,景象十分开阔。平整的广场上有玄妙的八卦阵太极图铺开,仙雾缭绕,空净幽寂。再远一些的时候有紫殿金阶,威严摄人,正气凛然,凡人不敢直视。周围一个人都看不见,但白琅还是能感觉到有人活动的痕迹,应该只是暂时不在。
  很快,折流、琢玉还有言言都出来了。
  琢玉摇了下扇子,界门消失。
  他轻声道:“见笑了,这戏码每年都有一次。”
  白琅总算懂了,这瑶池宴宴的是言言,赶的是琢玉,她和折流算是被迁怒了一遭。
  折流环顾四周,看见广场上的八卦阵和太极图,叹道:“正阳道场多少年未变啊……”
  琢玉神色淡然:“我先带言言回不临城,掌门真人应该在文始殿,你要去见的话就见一下吧。”
  他说完就立刻跟言言一起移形换界离开了。
  白琅看得目瞪口呆,当初说好的一起见太微上人,这家伙把他们带到这里,然后自己直接走了?太微上人本来就对三剑不好,把折流扔这里不是给他找罪受吗?
  “我们……”不去了吧。
  白琅想这么说。
  “走吧。”折流还是很平静,和往常一样。
  他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没露出过慌张的神色,一向是从容不迫的,但这种从容又不同于琢玉那种稳操胜券的从容。他好像总觉得赢了也好,输了也好,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这一切都没什么差别。
  白琅回头看了看鬼之野,鬼之野眨了眨眼睛,神情无辜地问:“你看我作甚?就当我是坐骑呗,我不拿主意,跟着就行。”
  紧接着还化作白羊叫唤一声,真把自己当坐骑了。
  折流带着白琅往广场下面走,下面不知有几千还是几万阶石梯,层层叠叠埋在雾中,百米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白琅往下瞄了一眼,顿时有点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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