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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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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心中承认了失败:爸爸,你不相信中央情报局的笨蛋特工,但你的儿子同样
无能!

    当然也不能说毫无收获,起码说,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值得怀疑的对像。他
走进一家酒巴,要了潘趣酒、蛋卷和炸鳕鱼丸子,毫无心绪地吃着,随意观察着
周围的顾客。忽然有人突兀地坐到他的对面,是一个白人男子,大约50岁,身体
很健壮。他是白化病患者,白色头发,浅色瞳仁,耳后和额头上刚刚蜕皮,露出
粉红色的新皮,使他看来来像一只滑稽的猴子。他好像已喝得醉醺醺了,“我可
以坐在这儿吗?”他打着酒嗝用英语问。加达斯点点头:“请便。”

    那人喊来侍者:“再来两杯威士忌,还要白马牌的,快点!”

    威士忌很快送来了,他呷着酒,笑嘻嘻地打量着加达斯,小声说:“你好,
加达斯──不必惊奇我认识你,是你父亲交待我们保护你的。我叫杜塔克。”

    加达斯没有惊奇,他知道这就是父亲曾告诉过他的已派往巴西的“笨蛋特工”。
他不太热情地说:“谢谢你们,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

    “你的调查有眉目了吗?”

    加达斯不愿告诉他自己的进展,摇摇头:“没有,毫无眉目。”

    “那你就不必调查了,所有内情我们已清楚了。”

    “真的吗?”加达斯吃惊地问。

    杜塔克看看四周,压低声音:“真的,是我搞到的情报。那个女慈善家,克
隆人的原型,就是常来送货的黑人女工。”他得意地看着加达斯的惊讶,一对吃
完饭离开的老年夫妇擦过身边,杜塔克暂时中断了谈话,等他们走过的后接着说
:“不要用那么吃惊的眼光看着我。坐在你面前的,是美国最优秀的特工之一。”

    他端起第二杯威士忌,“而且,她正是8 年前死去的海拉。那场假车祸把我
们骗得好惨!其实当时我就有怀疑了,那样猛烈的爆炸会单单留下一支完整的手
臂?不过这回她跑不掉了。”

    加达斯突然猜到某种真相:“8 年前──就是我父亲下令杀死海拉?”

    “不,是总统,你父亲只是参与者之一。这些情况参议员没有告诉你?海拉
不是人,她是一个癌魔,一个妄图把癌人谱系撒遍世界的癌魔。这回她跑不掉啦,”
他醉醺醺地重复道,“3 天后她就会嚓──”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加达斯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两圈:“3 天后?”他央求道,“让我3 天后也到
现场看看吧。否则我怎么能写出一篇完整的报道?那样我会成为报社的笑柄。”

    “好──吧。”杜塔克爽快地答应了,凑在加达斯耳边说,“3 天后你去圣
保罗市的圣约翰医院,海拉要在那里做截肢手术。我们已买通了麻醉师,哧,人
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给巴西警方留下麻烦。”

    “截肢?为什么要截肢?那天我亲眼见到她卸下一车的苦薯粉,没有丝毫病
态。”他看看杜塔克,承认道,“我正好见过你说的送货女工,但只是看到她的
背影。”

    杜塔克替他惋惜:“只见到背影,没见到相貌?那太可惜了,她和你见过的
杰西卡、帕梅拉等人像极了──你问为什么截肢,难道你没看出她的左臂比右臂
长?告诉你吧,她有肢体再生能力,8 年前,为了骗我们相信,她自个切下左臂
留在爆炸现场。后来左臂重新长出来,但很可能从此便失控了,不能自动停止,
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它截短一点。我们对此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他用手比
划着,“是在左臂中间截断几英寸再对接起来,这比整个左臂的重生要快得多。
她每隔两年一定要做一次手术,否则就无法在人前露面了。你想想吧,一支超长
的不对称的左臂,就像那种长着一只大鳌的招潮蟹!”

    加达斯听得目瞪口呆,杜塔克谈论谋杀时的冷静、海拉身体上的怪异、父亲
在此中扮演的角色……这些都带着血腥味,带着邪恶。杜塔克打着酒嗝说:“我
要走了。你如果真的想去现场,就回到你下榻的圣保罗饭店等着,两天后我会去
找你的。但你切不可随便闯到医院去,以免打草惊蛇。一旦出了差错,总统饶不
了我,我也饶不了你。”他虽是用开玩笑的口吻,但警告是认真的。

    他起身欲走,“且慢,”加达斯喊住他,“如果她真是海拉,是一个没有国
籍没有身份的癌魔,8 年前只身一人逃出美国,她从哪里弄来百亿财产?”

    杜塔克笑了,重新坐下来,看来很乐意谈这个话题。“从哪儿弄来的?当然
不是某位叔叔和婶婶的遗产。你别忘了,现在是21世纪,是电脑时代。老实说,
如果我能想到她的主意,有她那样的神通,我绝不会再辛辛苦苦挣中情局或FBI
的工资。”他无比钦敬地说。

    他告诉加达斯,是瑞士联合银行最先发现异常的。6 年前,有人在该行设了
一个秘密帐户,每天有数千笔数额很小的款项从美国各地汇去,从不间断。这些
钱随即被提走,在错综复杂的金融网络中消失。那时,瑞士银行界刚被世界舆论
烧烤过一番,被骂为银行动物。所以,这次他们很有道德感的立即通知了美国政
府。

    加达斯知道有关“烧烤瑞士银行”的情况,早在上个世纪中期,瑞士议员齐
格勒首先站出来对强大的瑞士银行界宣战,揭露了他们为纳粹和贩毒集团洗钱的
勾当。齐格勒在国内被逼得无法立足,但他写的书在全世界掀起轩然大波,最终
逼得瑞士银行界认输,其后加强了银行业的道德自律。杜塔克接着说:“此后FBI
的调查发现,类似的秘密帐号还有70家,汇款来自各个国家各行各业,包括跨国
公司、政府机关甚至银行本身,但查看这些单位的内部账目则绝无问题。”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杜塔克把酒气薰人的嘴巴凑到加达斯耳边,无比钦
敬地说,“海拉本人精通电脑,实际上她倒是POWER 组织的真正首领呢。你见到
了那些黑客,对不?他们自称是网络上的游侠,实际上这些游侠也是捞钱好手哩。
海拉设计了一个叫‘遥控登月’的病毒,用它攻破了成千上万个企业、银行的网
络防护系统,在这些系统的内核中输入了一个巧妙的程序。该程序能把该企业往
来帐目的四舍五入计算中舍去的部分自动转到某个秘密帐号上去。这些都是小数
点4 位数字后的取舍,微不足道,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哪家企业觉察到漏洞。可是,
千千万万个毛细孔中渗出来的水滴,聚在一块儿可就了不得!

    专家们估计,海拉从各国窃得的财产,至少有100 亿美元,她已经是世界排
名前几十位的富豪了。圣贞女孤儿院的花销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一定还有
另外的秘密企业和研究单位。我实在佩服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癌人!“他站起
身,”我走了,记住我的交待。“

    杜塔克醉醺醺地走了,听见他在门口与吧女们开着猥亵的玩笑。加达斯一动
不动地坐在那儿,蹙着眉头想着这些惊人的消息,直到女侍送来他的找零。

    夜里,加达斯回到圣保罗大饭店,在50层高楼上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从
中午到现在,他的大脑一直有一个搅拌机在翻搅着。他本能地讨厌猴子一样的杜
塔克──并不是因为相貌,而是他话语中流露的残忍和嗜血。不过他相信杜塔克
说的都是实情,想想自己在孤儿院见过的那些年轻黑客,想想那位天才的特丽吧,
无疑海拉比特丽还要强大,那么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办到呢。加达斯多少有些不
解的是,作为一个老牌特工,杜塔克怎会轻易透露这些秘密,即使他喝了不少威
士忌。不过后来他也释然了,一定是因为他的参议员父亲。想必父亲是这样交待
杜塔克的:请好好配合我的儿子,他也是去干同样的工作。

    他想起那位送货女工,虽然只是一瞥,但他对海拉的印象极佳。这个孤儿院
办得很好,充满了自由祥和的气氛。还有那个院长嬷嬷,一个道德高尚的妇人,
能让这样的院长效忠的主人,相必也是道德高尚的完人。但在杜塔克嘴中,海拉
是一个癌魔,一个窃得百亿美元的大盗,一个……秘密婴儿工厂的厂主。

    她即将被处死。

    毫无疑问,杜塔克的行动得到了最高层的的批准,想想报纸上报道的对海拉
的暗杀,再想想父亲似露非露的口风,这一点不必怀疑了。可是,自己的父亲,
还有美国总统,都不会是残忍的嗜血者吧。

    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海拉一直在他面前浮动。她的面貌模糊一些,但背
影十分清晰:修长的身躯,凸起的臀部,把面粉袋甩到肩上的轻松和优雅……还
有健康昂扬的孤儿院……

    也许她有很多罪行,自己尚不知晓的罪行。但是,假如我是一个陪审员,在
尚未弄清案情时能同意对海拉的死刑判决吗?

    他赤足下床,在屋内来回踱步,几次想拿起话筒同父亲通话,最终还是没有
打。很明显,父亲绝不会为了儿子这些不充分的理由去中止总统的命令。

    但无论如何,他要制止这场谋杀,至少把刑期往后推一推,否则,他的良心
永世不得安宁。在作出这个困难的决定后,他才安然入睡。

    4 圣约翰医院是家一流的大医院,十分洁净,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护
士文雅而礼貌,穿着浆洗得平坦熨贴的护士服,医生们个个气度不凡。加达斯不
用打听,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情报。外科手术室的预报栏中写着明天的手术,第
一名就是唐娜富拉娜小姐,截肢。主刀医生卡利托斯,麻醉师佩特罗索,都是本
院水平最高的专业人士。他还找借口到手术室里看了看,不过他很小心,确保他
的询问不至于惊动别人。

    杜塔克说过,两天内同他联系,但直到第二天晚上11点他也没有露面。加达
斯急得坐立不安。也许,杜塔克对自己前天的酒后失言已经后悔了,不想让一个
闲人掺和进来?也许他觉察到自己对海拉的好感?

    看来,只有自己出面去阻止了。

    第三天,也就是唐娜手术的那天,医院一上班,他就来到了外科手术室。
“哈罗,漂亮的姑娘,”他笑着对一名混血儿护士说,“我是从美国赶来的,是
唐娜富拉娜的表弟。她是今天做手术吧。”

    护士和气地说:“对,她今天排在第一位,马上就会到。”

    “我可以在这儿等她吗?”

    “当然,请坐。”

    他坐在手术室外的硬椅上,看着众多医护在进行术前准备。不一会儿那个护
士喊他:“比利先生,病人已经来了,陪着她的就是主刀医生卡利托斯博士。”
他们正从电梯口走过来,医生穿着白褂,海拉穿着病员服,那条牧羊犬仍然寸步
不离地跟着她。加达斯急步迎上去。现在,他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这位神秘的海
拉,这位豪富的女人,世界上第一个癌人。他专注地盯着她。海拉穿着肥大的病
员服,毫无曲线而言,目光幽远深邃,表情恬淡雍和,一种发自内心的高贵的柔
光漫溢在她的脸上。

    而且──她的相貌非常漂亮。

    海拉的左臂一直平放在腹部,即使这样,加达斯也能看出它确实比右臂长,
大约长出3 英寸左右。这点差别破坏了视觉形像的和谐。加达斯迅速把目光移走,
就像躲开残疾人的独眼、兔唇一样。

    海拉含笑看着陌生人,牧羊犬警惕地盯着他,在喉咙里低声吠叫着。护士这
会儿看出两人并不相识,走过来低声对医生说:“他说是唐娜富拉娜小姐的表弟,
从美国专程赶来。”

    加达斯对医生微微一笑,回头对病人说:“海拉表姊,我特意从美国来探望
你,能和我单独谈谈吗?”

    他把“海拉”两个字咬得很清,相信她不会对此无动于衷的。海拉看看他,
没有露出惊奇或惊慌的表情,回头对医生说:“可以吗?最多5 分钟。不会耽误
手术。”

    “请吧,你们可以到那间病理室去,那儿比较清静。”

    病理室的门关上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对面坐在木椅上。这位化名唐娜富拉
娜的美貌女子一直微笑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未等他开口,海拉先问:“你
是从美国来,请问你的名字?”

    “加达斯。比利。”

    “噢,前几年在飞机上我曾见过一位姓比利的参议员,你同他长得像极了。”

    加达斯想起父亲参与的那场爆炸,他想,海拉肯定不会忘记这点仇恨吧。他
不情愿地承认:“很可能那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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