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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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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刘拂失笑。

    在对方拱手称“多谢先生夸奖”时,她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圣人之言自有其道理,但各位难道真觉得,仅是不带小厮自己操持琐事,便已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了么?”

    晋江书院的学生若连这点觉悟都没,那就真是枉费了薛老先生的一番苦心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众人便一同俯首行礼道:“学生惭愧。”

    “无妨。”看他们面露沉思,刘拂也不再逼问,反转向吴灏澜道,“吴同学,你将六艺为何讲与我听。”

第一百一十八章·读书() 
第118章

    六艺者;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月六书;六曰九数。此六艺详实的内容;各儒家经典中多有述录。

    这样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倒吴灏澜。

    在他一一答出后,刘拂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很好。”

    吴灏澜:

    其余学子:

    便是给三岁幼儿启蒙的先生;都不会摆出这幅和蔼又慈祥的面容。而之前反复听了多次刘拂于功课上如何强硬的秦恒,则将目光移向了周行。

    察觉到他意思的周行轻咳一声,暗暗指了指最前方的那个小个子。

    皇太孙听不出阿拂话中嘲讽;是因在他眼中她样样都好;既如此,这么个好印象还是不要打破了。

    将他们小动作尽收眼底的刘拂眼中滑过一丝笑意;随即板正了脸色:“礼乐射御书数;儒家以此六艺为法传以千万。但六艺渐渐没落下去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其中的知识太过浩瀚驳杂。”

    她能清楚的看到;底下端正站着的学子们;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冲动。

    居高临下的好处;就是能将台下的一切尽览无余。在刘拂成为太子少师,登上三尺讲台之后才发现,当年她与圣上许多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似乎都被某人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

    刘拂抛出个话头;却未深入解答。

    说一半留一半,才能使这班本就心有不服、志高心傲的学子们的情绪愈发高昂。抬得高,才能压得狠,她这个做先生的,才能将因年岁不如人而缺失的威信立起来。

    如她所料,在短暂的静默后,就有学子忍不住开口道:“先生所言极是,但学海本就无涯,圣人智慧本就是时时悟时时新,六艺之所以凋零如今是否还有旁的原因?”

    这话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是直指刘拂所授内容无用了。

    刘拂面无殊色:“这位同学,你话中所谓六艺凋零,从何而来?”她话音微顿,轻声道,“莫不是指如今礼崩乐坏,失序丧德?”

    见那开口的学子声容滞涩,其余学子中有慌张的,亦有面露不忿的,刘拂安抚一笑:“不必慌张,课堂之上当可畅所欲言,自有做先生的引导矫正。”转而面向众人,向东方拱手道,“如今圣心开明,允百姓谈论政事民生,可各抒己见。不过议论与妄论不止一字之差,谨言慎行,亦是礼。”

    刘拂的目光在几个特别不服气的人脸上梭巡而过:“五礼虽有变化,但礼节绝不可丧;六乐虽已遗落,但诗乐未曾断绝;射可观德、御可增智、书可养性、数可明事,即便时移势迁,六艺亦不会过时。”

    有垂眸回避她视线的,自然也有抬眼直接对视的:“先生如此说,我等便明白为何之前六艺一科,一直空缺了。既如此”

    那生与午班年岁最长、学问最高的张轩对望一眼,清了清嗓子直言道:“想来先生您对六艺一道,定是行家里手,能曲尽其妙。”

    他话音刚落,周行与方奇然就分开拉住了谢显与秦恒。

    方才刘拂才说过六艺中的道理繁杂如海,以她年岁,说“是”难免会落下个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形象;若是否认,自此只怕再压不住晋江书院的学生。

    不过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她陷入左右两难,进退维谷的境地。

    在学子轻笑中,方奇然摇头低声道:“且看云浮的。”

    谢显之父为一府之长,以致他在一些事情上会意气行。周、方二人长居京城,比之谢显更加明白京中情况。

    这事非得刘拂自己解决才行,否则即便是皇太孙亮明了身份维护,于她为人师长一途上,只会起反作用。

    谢显听着耳边讽笑,直气得咬牙。此时他身旁的秦恒也已反应过来,抬手搭住谢显小臂。

    得不到支援的谢显瞪了秦恒一眼,看向周行。

    被他殷切目光注视着的周行面不改色,只轻声道:“你还信不过她?”

    谢显微愣,送了紧咬的牙关。

    在周行的目光尽处,张轩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博而寡要,劳而少功,乃六艺之最大弊端。以我之年岁,自然不能融会贯通。”立于高台上之的刘拂负手而立,说出自己的不足之处时神情坦荡,不带丝毫遮掩。

    “不过么”刘拂轻笑一声,“所谓立贤无方不拘一格,山长既任命我为这门科目的先生,自是因为——于此六艺上,先生我定强过你们许多,堪为师长。”

    她笑容和煦如春风,话语却狂妄如烈日。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眼见着一个年岁与自己相当甚至是小上几岁的少年如此口出狂言,便是泥人也要起了三分火性。

    更何况,站在台下的一众人中,怕是没有一个菩萨心性的。

    “山长明断,学生等不敢置喙。”之前就满面傲气的一生拱手出列,举止有礼。

    “且住。”刘拂直言道,“这位学子,在与先生说话前,是否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

    那学子一滞,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再次行礼道:“学生叶敬元,见过先生。”

    “叶同学,你继续。”

    叶敬元:

    慷慨激昂的发言被半途打断,提前酝酿好的气势全被熄灭,还让他如何继续。

    几息之后,重新理顺了思路的叶敬元才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先生才高,学生自愧不如。只是人生苦短光阴必争,虽然先生已将六艺一科种种优点讲清可到底与举业无太大关隘。还望先生给我等一个心服口服。”

    与方才相比,话语中的傲气与似有似无的咄咄逼人,已消失不见。

    刘拂摇头失笑:“让你们心服口服,倒也容易。”

    她话说得轻轻巧巧,更加惹人上火。除了周行等人,其余学子腮帮都鼓了一鼓。

    眼见氛围正好,刘拂轻咳一声,正色道:“既如此,不若来比一场。你们选个题目,挑个代表。只有一点,不论谁输谁赢,今日之事,都不许散播出去一字一句。”

    整个书院不论先生还是学生,对她服气的,仅有先前已上过六艺课的三十余人,连带上山长与刘拂自己,再加上周行、方奇然、秦恒、谢显,也不足四十之数。

    要是让他们将事情泄露出去,她还如何当头一棒,压服其余人等呢。

    一直没有作声的陈秙突然站了出来:“早前先生说,今日要教我们诗乐,不如就以此作比?至于人选,我推致雅兄。”

    说罢便向着刘拂介绍起来。陈秙口中的“致雅兄”,正是张轩。

    因陈秙本人学识不凡,其父又是建平三十九年的二甲进士,是以他在午班虽不如周行等人风头强劲,易不如张轩久在晋江书院,但说出的话只要理正,就很少有人反驳。

    在他的引荐下,其余人等很快就认定了张轩这么个代表。

    其实不论他开不开这个口,人选早在叶敬元站出来时就已确定,而陈秙的插话,则是免去了三清三推的流程,直接将张轩推到人前。既遏制了他的风头,亦给刘拂留下了一定余地。

    刘拂含笑向他点了点头后,击掌道:“如此,各位请去琴房挑琴吧。待切磋之后,也好立时开课。”

    早前因抬琴一事第一个出头的吴灏澜哑然呆立:“先生抬琴的动作实在不雅,怕是有辱斯文”

    今人所用七弦琴,既宽且重,平日里挪移多为两人共抬。

    此时依刘拂之意,自然是各人搬各人的,不论是平抬还是抱揽,对这班文弱书生来说确实很有难度。

    刘拂挑眉:“有辱什么斯文?是辱没了你身上的文生长袍,还是辱没了文人高人一等的地位?”

    她板正了脸色,厉声道:“莫被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伤了心性,需知高的是‘读书’,而非‘读书人’!”

    不止吴灏澜,其余人都愣怔当场。

    他们心中有千言,想驳对方“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却不知为何一字都说不出口。

    见众人脸色变幻,确是在细细思索,刘拂这才轻叹一声:“你们可忘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诸位都非蒙学幼儿,想来大学所言,早已一句不漏的记下。”

    明明是在花鸟宜人的室外,却静得除了微风窸窣再无旁的声音。

    短暂的静默后,是周行打破了沉寂。

    “先生。”周行拱手道,“我去为您搬琴。”

    方奇然亦出列道:“刘昌年幼,他的琴便由学生来搬。”

    刘拂点头:“多谢。”

    二人与谢显秦恒才跨出几步,一直站在前方不曾多言的刘昌便跟了上去,远远抛回一句话:“学生自己可以。”

    望着四大两小背影,刘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

    实话实说,就让皇太孙自己动手一事,刘拂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是真未想到秦恒会如此自觉自愿。

    她回眸望向仍立在远处的众人:“你们呢?”

    这话其实问的颇没意义,一堆十几二十三十岁的青少年,哪里能被一个孩子比过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夸奖() 
第119章

    一张品相上佳的七弦琴;需鹿角霜与大漆各二斤三两、三斤五两重老杉木为底板、一斤八两重的红桐木经精雕细刻后为面、再辅以一斤一两重的配件;共约十一斤余。

    琴身通体漆黑;头宽尾窄面圆底平;头重脚轻近乎半人高;极不好拿。

    周行双手平伸于两侧;托着两张琴稳稳从远处琴房走来。他身后的方奇然却没那么潇洒;是用一臂夹着琴身,另一臂抬着琴头,与小刘昌共抬一张。

    至于谢显与秦恒;则是老老实实环抱着木琴正中,一步一挪。

    谢二公子娘胎里带出的体虚,在蒋少将军将近三年的日日督促下;也变得强健许多。而皇太孙看似柔弱;但依宫中规矩,拳脚骑射都在课程范围之内;搬琴虽有些吃力;倒也能够支撑。

    其余子、午二班的文弱书生却没这般好力气了。

    看着他们衣衫不整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模样;远远望着的刘拂有些想笑;又强忍了下来。

    方才吴灏澜说的没错;确实是有辱斯文极了。

    但她要的;便是让他们狠狠地丢次脸面。

    不多时,周行便已走到了亭前。他人高步大,很快便将方奇然等人都抛在身后;是以此时站在刘拂面前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阿拂。”周行仰头,细细望着刘拂,“你看看这张琴可顺手?”

    他将自己的琴放下,双手捧着那张精心挑选出的瑶琴,高高举起至刘拂面前。

    周行目光灼灼,一双黝黑如潭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满的只有一个人影。

    刘拂被那汪碧潭中醇厚的情意吸引,一时竟难以自拔。手指无意识地抚上琴弦,不经意地了下琴弦,散音浑厚深远,幽静怡人。

    远处左摇右晃一步一挪的学子们兀地抬头,向刘拂的方向看去。

    “可还好?”

    当琴声消散后,周行保含着期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好么?当然好。

    刘拂目光微闪,终于移开了视线,低声赞道:“不错。”

    不过简简单单两个字,余光中周行脸上的笑容就已绽放开来。刘拂不知为何,嘴角也勾了勾。

    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捧琴一人静立,任是谁看去,都只会觉得其中再插不下第三个人。

    同样在琴音响起后就望向刘拂的方奇然停下脚步,轻叹口气。

    被他带着同样停下的刘昌疑惑抬头:“方世兄,小先生的技法不好么?”

    “不,自是好的。”方奇然又叹一声,“我只是可惜,你蒋世兄不在此处。”

    见刘昌脸上疑惑更深,方奇然强笑道:“不必纠结,再过几年,你自然而然就懂了。”

    他如此说着,抬琴的手更用力些,却未再进一步。

    走在最前面的方奇然停下脚步,其余因方才琴音而变色的学子,也老老实实立在远处。

    对他们的注视恍若无觉,刘拂只觉得被周行炙热的视线烫得莫名心慌。

    她轻咳一声,手指再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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