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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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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个傻的?

    ***

    自身体不那么虚弱后,刘拂花了整整一日时间,将饶翠楼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同时摸清了春海棠的为人处世性情喜好。

    各种传闻都向刘拂证明,她并没有看走眼。

    那个女人,骨子里就藏着温柔。

    不然仅凭着楼中姑娘的姿色,只要她能硬得起心肠,就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可实际上,饶翠楼的姑娘只在楼中陪客,便是出门陪酒也绝不过夜。

    至于堂会一类任由爷们儿耍弄的邀约,不论来请的是哪家,都会被春海棠寻个由头推拒。

    因着这个缘故,当年颇有艳名的饶翠楼,才会在她接手后渐渐败落。

    哪怕首饰衣裳都不如旁人,春海棠手下的姑娘,大多都真心爱戴着她们的鸨母。

    毕竟与那个为了救夫,含泪欲将继女卖进军营的后娘相比,春海棠隐藏在娇媚下的慈心才是真的。

    身在泥沼中的女人个个可怜,但人既然活着,哪怕前程渺茫,也还是要拼了命地活下去。

    饶翠楼无力养闲人,被买来的姑娘注定要走上前人的老路。

    哪怕亏名损实,春海棠也没逼着她们这批年幼的提前接客。不拘恫吓还是安抚,新来的姑娘们在这十数日里全部安生下来,琴棋书画行走坐卧之类的课程也逐渐开始。

    而颠鸾倒凤之类的技巧,则要等来年她们再大些才教。

    因着刘拂还在养伤,并没一起去上课。因此她能接触到的小姐妹,除了昏睡时搬到隔壁的另一个“心肝儿”,再没有第二个。

    与“心肝儿”相熟,还是因为她有一天突然敲响了自家房门。

    文静秀气的小姑娘紧抿着樱唇,满脸忐忑的站在门口:“碧烟,妈妈说我可以来找你。”

    刘拂虽不明所以,却也点头将人让了进来。

    “是有什么事?”

    小姑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双手递给刘拂。

    粗糙拉手,枯黄沁墨。

    刘拂不必细看,仅接过时双指一搓,就知这是最低等的竹纸。

    可是时下纸笔金贵,农耕之家若想供出个读书人,常要合举家之力。

    按着建平五十二年的金陵物价,这般劣纸最少也要四、五十文钱一刀。春海棠舍得买来给姑娘们练字,可见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她桌上的赤亭毛边纸,一刀则要四、五百个大子儿。

    往日不屑入目的东西,此时已成了金贵物件。

    得知自己懂文墨的事已在春海棠那记上了号,刘拂面上不漏分毫,边笑着请小姑娘坐下,边打开整齐叠好的纸张。

    在她余光之中,春海棠的心肝凤眼睁得溜圆,写满了担忧。

    倒是个爱学的孩子。这份认真,已值得人动容。

    暗叹一声可惜,刘拂的动作带上三分谨慎,见小姑娘因紧张绷着小脸,不免生了逗弄的心思。

    隔着桌子,刘拂前倾身体,笑道:“心肝儿,这纸上写的什么?”

    小姑娘涨红了脸,嚅嗫道:“是我的名字妈妈说让你看看,取个什么艺名好。”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斗大的字,即便写的不好,但一笔一划都很是用心。

    王月娇,想是她的名字。

    嗯?

    刘拂突然想起,曾在故纸堆中看到的秦淮名妓,一个难得脱出风尘还得善终的女子。

    饶翠楼,望日骄,原来确有其人,而非白日做梦的穷书生虚拟杜撰。

    她突然心安,连自己都不知道曾存在过的迷茫无措,彻底消失不见。

    软下声音,轻声问道:“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不停点头的少女只知她莫名欢喜,却不知对面的人给予了自己多大的祝福。

    刘拂嘴角含笑,拉着少女的手将人牵到身边。

    随意地推开书案上满是墨迹的纸张,抽出一张干净的赤亭纸,饱蘸浓墨,挥毫而书。

    “你看,这是你的新名字。”刘拂从后面握住少女的手,“我来教你写。”

    “这字真好看”

    望日骄愣愣看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未干的字。

    少女睁大了眼睛。她不懂什么书法,今日更是第一次习字,却也能看出眼前的字要比堂上师父的好上不知多少。

    刘拂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沾满墨水的指尖,摇头失笑:“可千万别摸脸,不然就变成花猫了。”

    待松开手后,去一旁水盆绞了帕子,递给她擦手。

    望日骄擦着擦着,似是想起什么般,突然红了眼眶:“碧烟,你别怕,以后有我、有妈妈在,再没人敢欺负你的。”

    在望日骄眼中,读书习字是一件极神圣的事。对沦落风尘的秀才之女,自然也充满了怜惜。

    看着她恬淡平和的侧脸,望日骄心中又是暖涨又是酸痛。

    自进楼中,虽有妈妈用心对她,但再也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关怀了。

    眨去眼中水光,心中暗下决心的望日骄垂头看向桌面,目光很快就被之前挪开的那沓竹纸吸引。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垒成厚厚一叠,看起来像是书本一般。

    见望日骄一脸好奇,刘拂随口道:“养病无趣,随手录点菜谱,权当练字。”

    食色,性也。

    美人在旁,美食在盘,才是快意人生。

    刘拂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莫发呆了,来习字。”

第四章·梳妆() 
第4章

    除了娇杏的冷嘲热讽外;刘拂在饶翠楼的日子称得上顺风顺水;白日里练字喝茶;晚上与望日骄闲聊玩笑。

    不必五更起床读书;没有尔虞我诈在旁;无需担忧家国天下;若非身处青楼楚馆;几乎与寻常人家娇养的女孩儿没有差别。

    这是刘拂自开蒙之后,再没有过的闲适生活。

    直到两个月后,在牡丹花含苞待开的时节;在胡老大夫欣慰的目光下,刘拂的好日子宣告结束。

    若非摸透了春海棠的脾性,按着原先的计划;这伤势本该再反复些时日的。

    即便春海棠对自己的好里有九成是为了利益;但剩下的一成真心,就已足够让人动容。

    更何况那一分真切;已在相处的时光里;悄无声息地加大比重。

    “我的心肝儿;大夫说了;你那些沉疴旧疾;只要慢慢调养;日后也不会有碍。”

    刘拂笑着拉春姐姐坐下:“就算为了姐姐,我这颗摇钱树,也会茁壮成长的。”

    春海棠扇子打得的更欢:“姐姐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往的性子。”

    千人千面;在见惯了心计的春海棠面前;最好的脸孔就是直接。

    “好姑娘,你养病拉落下许多课程,可得好好赶上。”

    刘拂点头应是:“姐姐放心就是,我好赖也是有些底子的。”

    琴棋书画本就属君子六艺,她上辈子虽称不上大家,但不拘哪项,都有拿得出手的看家本事。

    业精于勤荒于嬉,哪怕她在官封少师后就懒怠了这些杂项,应付青楼楚馆中的凑趣也足够了。

    春海棠眸子一亮,以扇掩唇,娇笑道:“姐姐我对你冀望极高,你光赶上功课,可不够偿还我这两个月的汤药钱。”

    “我那些微末技艺,哪里比得过楼中师傅。”刘拂问弦歌知雅意,却也不点破,“不过领着姐妹们共同进步,想来还是可以的。”

    “已是极好的了!”春海棠抚掌大笑,“可见我那五两银子没有白花!”

    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价,往日豪掷千金的刘少师摇头苦笑:“姐姐抬举我了。”

    她眉眼间藏着的淡淡忧伤,让春海棠误会她想起狠心的父母。

    海棠姐姐眸光一颤,干脆利落地岔开话题:“不止落下的功课,旁的事你也得早些补上。”

    上下打量一遍刘拂的衣着装扮,春海棠满脸嫌弃:“便是厨下的嬷嬷,也要比你精细多了。若让旁人知道,还不得以为我苛待手下姑娘?”

    春海棠对楼中姑娘倾注了十二万分的用心,早就备下了细布的衣衫、简单的首饰还有各色胭脂水粉。

    与刘拂同批的姑娘大多是从贫苦人家买来的,素日里一根红头绳都能让她们惊喜数日,即便被卖入贱籍,少女爱美的天性也不曾丢失,看到那箱衣物时多多少少忘了哀伤,便是性情寡淡的望日骄也不例外。

    只除了刘拂。

    她日日窝在屋中,别说涂脂抹粉,就连头发也不曾精心梳理过,全是用发带在头顶草草一扎了事。再加身上青蓝色的利索短打,便是有十分的美貌也只剩下五分,说是烧火丫头也不会有人怀疑。

    春海棠看在眼里,直到今日才点明。

    摇着扇子起身,海棠姐姐精心勾画过的眉尾微挑,向着刘拂抛了个媚眼。

    “若再让我看到你这幅打扮哼!”

    意犹未尽的话,最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慢走。”

    望着摇曳而去的风。骚背影,刘拂收起嘴边的笑意,抬头看向房顶,轻轻吐出胸中一口浊气。

    明日,怕是不好过关。

    ***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时,刘拂就已醒来。

    她利索地起身洗漱,一脸纠结地穿上昨晚挑选出的藕荷耦合色襦裙,缓步移至妆龛前坐好。

    铜镜不甚清晰,只能大致照出镜中人的容颜——这还是夺舍以来,她头遭看到自己的脸。

    明明是十三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带着一丝抹不去的病弱。

    整整两个月的修养,日日好汤好菜的喂养,就算春海棠不计本钱的替她调理身体,这短短几十日的滋补,也抵不过过去十数年的亏损。

    可即便还未长开,亦能看出含苞待放的美。

    若说春海棠人如其名,娇艳如春日的海棠花。那她未见真容时给自己取的艺名碧烟,也是十分的贴合。

    如珠似玉,如烟似雾,潆潆如水波,既柔且韧。当所有矛盾的因素集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奇异的迷人。

    记起春海棠时常吹嘘她如何如何慧眼识玉,揽镜自照的刘拂不由失笑。

    看来近百年来,权贵士族对美色的喜好,从未有过大变化。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却能从眼角眉梢一颦一笑看出曾经的自己。与前世相比,少了许多骄矜傲气,多了些许楚楚可怜。

    唯一不变的,是眉眼间呼之欲出的英气。

    比起上辈子的锋芒毕露,如今的面容不知是因为年幼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看起来要温和许多。

    望着装着粗简首饰的妆龛,以及各色脂粉,刘拂平生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能凭些微墨色的差别,一眼认出桐油墨与漆涸墨的差别;亦能凭洒金的密度不同,辨出铜丝罗文笺与狭帘罗文笺。却分不出面前两盏颜色相似的香脂,分别有什么用途,又要如何使用。

    女扮男装多年的后遗症,直到现在才显现出来。

    镜中少女的脸上写满了苦恼。

    抬手拢起发丝,刘拂回忆着贵女们繁杂的发髻,试探着编起发辫。

    挽发,敷粉,描眉,点唇,能画一笔好画的手却捏不稳眉黛。哪怕有厚厚的脂粉遮挡,也无法掩盖骤然苍白起来的面容。

    刘拂看着镜中的自己,猫儿似的杏眼中透出满满的无奈。

    她不是个娇气的人,也曾单枪匹马赶赴黄沙漫天的前线、临危受命直抵山峦崩塌的灾区,两个月来无人服侍也过得很是安乐,从不曾像现在这般怀念过去仆婢环绕的贵公子生活。

    身为女子,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长叹口气,刘拂拎起裙角起身,屈指敲了敲与隔壁共用的墙壁。

    “骄儿,我需要你。”

    今日能救她的,只有望日骄。

    洗去脸上不堪入目的妆容,打散头发重新坐回镜前,刘拂拿着木梳一下下顺着仍旧枯黄的发丝。

    却步不前,从不是她的作风。

    ***

    刘拂推门而出时,正好对上倚栏嗑瓜子的娇杏。

    花楼只在日落后迎客,妓子们也在后半夜才能安歇,是以整个走廊上除了她们这批还未出堂的姑娘,就只有娇杏一个老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娇杏眼皮一掀,“呸”的得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可见今日福星高照喜鹊登枝,咱们的碧烟姑娘,居然舍得出闺房了。”

    其余小姑娘看到这边的情况,全部战战兢兢地的停住了脚步,不敢多出一声。

    十几个小丫头挤做一堆,像群瑟瑟发抖互相取暖的小鹌鹑。

    刘拂抬眼,对着她们安抚地笑笑。

    娇杏的脸色明显掉了下来。

    有些冲突是无法掩盖的,既然注定要发生,还不如早日挑明。

    虽说将军不打无准备的仗,但刘拂是个文人,自有自己的行事方法。

    她没站稳脚跟不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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