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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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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场中的刘拂闻言,回眸瞪了他一眼:“显二哥还是去亭中远望吧,不然冻坏了你;我可吃罪不起。”

    她高高抛起手中箭矢;快速缠好碍事的广袖,看也不看准确接住,冲着李迅一笑:“李兄,请吧。”

    这一抛一接,足以惊艳全场。

    方才担忧刘拂年小力弱输得太惨的人,此时已放下心来。

    被呛声的谢显撩袍正欲坐下,就被徐思年的视线钉在原地:“好好好,我坐椅子。”他无奈地示意小厮去搬座椅,趁着这个空档靠近徐思年,轻声问道,“松风兄,你看阿拂赢率高么?”

    “你觉得呢?”徐思年毫不担心,甚至有心品茶,“这君山银针不错,待走时给我包些。”

    谢显微愣:“你不是一向嫌银针寡淡?”

    徐思年遥遥望向刘拂:“阿拂喜欢。”

    然后他就被掰着肩头强迫着移开了视线。谢显扳着徐思年的肩头,大惊失色:“松风兄,徐家三代单传,你可要慎重!”他喘了口气,极力压低声音,“不说别的,你若敢将那些风流手段使在阿拂身上,只怕道涯兄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你想多了。”徐思年神色淡淡。

    在谢显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接着道:“汪道涯注定与我难结善缘。”

    徐思年目光所及之处,刘拂正眉眼含笑地望着李迅。

    鹿鸣曲起,两人各执八箭,轮流投射。第一、二局时李迅发挥极好,接连射进哨壶,刘拂心不慌气不乱,跟着他动作。

    第三次,又中。

    李迅长吸口气,三次连中后底气更足。他先斜望刘拂,然后屏息凝神,瞄向另一耳。

    想要跟投,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方才还有些拿捏不住力度的手,此时已变得极稳,李迅发挥出远超平日的精准,直直一箭入耳。

    一旁有负责计数者唱报:“连中贯耳。”

    李迅洒然一笑:“刘小公子,该你了。”

    箭矢插得极乱,不论壶中还是双耳,都没有许多空位可供操作。投壶一事,若是旗鼓相当的两人相较,一贯是先者更占便宜。

    “李兄。”刘拂抿唇,“我可否上前一看?”

    李迅笑道:“自然。”

    刘拂抬手,示意鹿鸣曲暂停。

    她靠近壶口匆匆一览,便回身站到远处,向着李迅摊手道:“李兄神技,这般交错着来也没什么施展的余地,不如一次投完了事?”

    围观众人哗然,只当刘拂早早放弃,猜她少年面薄恐失了面子。哪怕可以理解,但方才对她英姿的赞赏,也都化作无言以对。

    刘拂稍退两步,依旧眉眼含笑地望着李迅。

    李迅志得意满,剩下的四支箭矢虽只进了半数,可也封死了壶口。

    “刘小公子,请吧!”

    与方才相比,用词尊敬许多,但语气也让人十足恼火。

    直到第三局起,失误频发。别说按着规矩,每箭落入壶中时都要踏着鹿鸣曲的节奏,就连中壶也变得困难。

    有看不惯李迅阴阳怪气的书生冷嘲道:“投壶本就是运气大过天,李兄拿了先手就如此作态,也不怕堕了清名么?”

    李迅不怒反笑:“上次陈兄你胜过我时,也未拿运气自谦。”他颇有些先破后立的意思,行至刘拂身旁,做出十分亲和有礼的模样,“为兄不才,赢了这遭,之前磕绊就此抹平,如何?”

    刘拂置若罔闻,眯眼挥手,箭矢直奔着缭乱无从插手的壶口而去。

    只听“当”得一声轻响,本以为会击在壁上反弹出来的箭矢,直直插。进壶中。不偏不倚拨乱反正,一箭理清所有纠缠的箭矢。

    壶中固定箭矢用的红豆迸射而出,散落一地。

    刘拂低叹一声:“偏了!”

    众人惊诧莫名,愣愣望着插满箭矢的壶口。

    这若还是偏了,那什么才叫正好?

    刘拂揉揉手腕,像是才发现身边站了个人般,甜笑道:“李兄有什么事?”

    见李迅脸色极臭,刘拂也不追问,反向着乐工点头,让他们重新奏乐。

    鹿鸣曲重新响起。

    刘拂手上还剩下四支箭。

    她看也不看李迅,忽快忽慢地将手中箭矢全部投出。箭头撞击壶底的声响,与鹿鸣曲的节奏完美契合。

    活动一下微痛的手腕,刘拂向着众人抱了抱拳,冲李迅挑眉笑道:“李兄有所不知,进士及第后圣上所赏的琼林宴上,一甲三位都要依次投射,若箭矢落壶的声响不能与鹿鸣曲相和,可是要受同年嘲笑的。”

    偏过头望着李迅,刘拂似是想起什么般,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过李兄放心,你定是没这个出丑的机会的唔,大抵嘲笑人的机会,也是没有的。”

    刘拂边说边退,当李迅反应过来时,已轻快地跑到徐思年身后躲好。

    之后自有东道主谢二公子上前,帮她善后调节,无非就是年少无知,还望李兄多多担待之类的话。

    刘拂最会审时度势,如今仗着年幼貌美,很是过了把骄矜小公子的威风。

    但凡是个读书人,大概都无法忍受有人在举业一事上的贬损。若非李迅之前出言不逊当面辱她,她也不会讲话说到这个份上。

    望着面色铁青气到极处,又碍于知府公子与德邻书院先生的面子,不得不忍下来的李迅,刘拂很是满意。他现在的隐忍,就像方才“碧烟”被直言轻薄,她还不能发火时的憋屈一般无二。

    刘拂在面对厌烦之人时最爱用的伎俩,就是先抑后扬,然后在对方自豪莫名时狠狠地打败他。

    刘拂咬着下唇,可怜兮兮望向徐思年:“松风兄,我不会给显二哥惹祸吧?”

    徐思年无奈叹气,拉着刘拂走到谢显身边。

    刚刚被谢显安抚下来的李迅,待见到刘拂时又是怒目圆睁。

    好在有小宋先生上来缓和,这才压住了李迅的怒火。

    谢显一脸无奈,与刘拂耳语道:“你这小子,闹起事来竟比你表兄还要离谱!”

    刘拂耸肩,白净的小脸配上明媚的笑容,让人又爱又恨。

    这场比试的结果很快出来,八投六中虽也不错,却比不得八投八中的完满。

    小宋先生道:“全壶难得,是刘小公子胜了。”

    李迅咬牙切齿:“天色尚早,学生还想再比一场。”

    刘拂:

    这李迅倒也有趣。她刘云浮虽年岁不大,但见过的人事不少,这般敷衍直白的比试理由,也还是第一回见。

    “李公子!说话且过过脑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一个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少年,不说旁人,就是一直温文有礼的小宋先生也忍不住动怒。

    “先生勿恼。”刘拂拱手,又向李迅道,“李兄要比,我自无可无不可,只是总不能这么无穷无尽下去——毕竟今日是赏梅赏雪的诗会,不是让你我相争的擂台。”

    她冲着众人团团一揖:“原是小弟一时捺不住性子,扫了大家雅兴,实在抱歉。”

    本因刘拂口无遮拦直刺李迅而有些不喜的个别书生,也在她真挚的神情与歉意中放下成见。

    少年人本就单纯,又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也情有可原。

    与对刘拂的宽和相比,看向李迅的目光就不那么和煦了。

    方才被李迅呛声的陈书生再次出头:“李兄,既刘小友已答应与你比试,你也别再东想西想,早早比过算是个了结。”

    李迅只恨得咬牙切齿。他既恨围观者不给面子,又恨刘拂占尽先机卖尽便宜。

    “笠翁对韵声韵启蒙具是蒙学时便要倒背如流的书,刘小公子学问不俗,对联乃诗中之诗,以此相较,想来也不算辱没了小公子。”

    刘拂摸了摸下巴。

    对对子?刘拂忍不住望向徐思年,见对方也正看向她,便回以一笑。

    似乎在不久之前,她刚与徐思年说过,自己颇有急才。

    “刘小公子觉得如何?”

    刘拂坦然一笑:“可。”

    “不过李兄。”刘拂微顿,正色道,“为防你一而再再而三比个没完,咱们是不是要拿些彩头作赌?”

第二十章·必胜() 
第20章

    日光融融;衬得刘拂的笑容愈发和煦。

    李迅拢在袖中的手指冰凉;紧握在一起;倨傲道:“要赌什么;且说吧。”

    “既是李兄定题;小弟便不谦让了。”刘拂微微颔首;“不论谁赢;输的一方都退避三舍,永不会面。”

    她长身玉立,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淡淡的不屑于厌恶。

    这股态度,只针对一人。

    李迅气得发抖;又强自压抑下来;咬牙切齿狠狠吐出一个字:“好!”

    “小宋先生请坐,松风兄、显二哥也请归座。”刘拂淡淡一笑;拖过身后蒲团;盘膝坐下。宽大的翠色衣摆摊开一片;像是冬日里难得的绿洲。

    手掌平托;刘拂慢声道:“李兄请出题吧。”

    两人快言快语;快出快对;下仆重换新茶的间隙,就已翻对无数。

    其间众书生数次叫好,气氛极其热烈。李迅的上联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困难;而刘拂依旧气定神闲;安逸得像是才从好眠中醒来。

    她知道,李迅肚中存货已不多了。

    耳边萦绕的窃窃私语,全是旁观者的讨论与他们自己的对答。

    “刘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急才,明日可期!”

    “倒是李兄,愈见艰涩,只怕”

    “方才那个‘缠’字,我竟是想都未曾想到,也难为他能找到这般贴切的字眼”

    “徐兄,待过两年刘兄再大些,只怕别说是姑娘的香帕,就连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你都要拱手让人了”

    “李兄?”刘拂笑望李迅。

    李迅口唇干裂:“你你且稍等!”

    刘拂揭开杯盖,轻嗅一嗅,赞道:“好茶。”她细品过后又笑道,“李兄不急,我莫奈何的。”

    从方才起就不曾开口的小宋先生突然抚掌大笑。

    众人惊诧莫名,稍一寻思才明白过来——你且稍等,我莫奈何,刘拂是将李迅一字一句,哪怕是闲言白话,都对了出来。

    他们明白了,李迅自然也明白过来。

    方才还仪表不凡的秀才公,此时面色惨白发丝微乱,身上的衣服因着是梅园中常备的,是以很不合身,竟再无一处读书人该有的文雅清然。

    刘拂叹道:“李兄,点到为止吧。”

    李迅目呲俱裂,手指紧攥着袖口,冷笑道:“还没完。”

    见他不听劝告,刘拂也不再做好人。她连应声都懒怠,只松松散散地一拱手,示意李迅出题。

    若估算的没错,这已是最后一轮。李迅这厮,肚中的存货早已被挖干了。

    对面果真许久无声,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将上等的钧窑茶盏随手放在地上,刘拂打了个呵欠。

    李迅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硬逼出两个字:“鸾鹂!”

    刘拂轻声道:“鹦鹉。”

    “鸾鹂冲天。”

    呦呵,居然还是个嵌字联,这厮搜肠刮肚,竟还能逼出些东西。

    刘拂摸了摸下巴,快速答道:“琴瑟同声。”

    李迅微愣,面露喜色,声音也大了许多:“鸾鹂冲天一声鸣!”

    “龙虎闹春万木荣。”

    刘拂话音刚落,就听到李迅大笑道:“你输了!是你输了!”

    他奔至谢显面前,又是得意又是张狂:“谢二公子,方才赌约已立,当下就可实行了!”

    不待谢显答话,刘拂似笑非笑满含疑惑的声音,已从李迅背后传至他耳中:

    “小弟何时输了?还请李兄明示。”

    已恢复镇定的李迅回身,冷笑道:“我连出三折嵌字联,你除了第一折外再未答上!青天白日,还想狡辩不成!”

    刘拂慢悠悠道:“李兄可是从未说过,这是三折连对。”

    李迅大怒:“你怎可不按规矩来!”

    “规矩?”刘拂嗤笑道,“谁家的规矩?我是对仗不工整,还是平仄不押韵?”

    “你!”李迅直气得张口结舌,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

    他确实未说过。

    刘拂微眯起眼,偏头而笑,十分温和无害模样:“李兄若有异议,还可再来。”

    单看李迅乍红乍白的脸色,刘拂就能猜到,他一口心气已泄,便是等到明日此时,也再出不了什么好题目。

    见李迅眸光一转想要开口,刘拂抢先打断道:“李兄莫不是要说,方才的三联让我再对一次?小弟虽非不愿,但方才对联已成,再对反倒是真的不合规矩。”

    她笑眯眯的,将李迅逼上她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退避三舍之路。

    刘拂在整好微皱的衣袍,弹掉并不存在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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