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拂扭头看向发问人,脑中滑过对方生平,似是终其一生,都在闽南做着父母官。

    她深吸口气,冰雪的清凉深入肺腑,驱走昏昏然的醉意。

    “我虽在京中多年,但今日也是头遭得见。”刘拂大袖一挥,指向被远处被白雪半掩着的红梅,轻声道,“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各位仁兄,莫不是惊叹莫名无法自拔,准备要小弟拔得今日头筹?”

    在一片哂笑声中,众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的看向了小宋先生。

    仅有刘拂留意到,张秀才等人,却是第一反应远远望向了梅园进口处。

    还有旁人要来?是谁让他们如此紧张?

    刘拂心下盘算,再想不出有哪位达官显贵,是在建平五十二年的腊月初七抵达金陵的。

    庸人才会自扰,刘拂揉了揉眉心,放弃在此事上多费心神。

    不论如何,他们等的人都会在到来之后,给她一个答案。

    眼见着大家都已步入飞雪之中,刘拂也起身整整衣袍,准备跟上众人的脚步。

    然后她去摸自家斗篷的手,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刘拂抬头,正撞进徐思年的眼眸中。她抽了抽手,被捏的死紧,一动不动:“松风兄?”

    徐思年弯腰,替她拿起斗篷,又小心披上。

    两人间的距离极近,衣角相贴,可以嗅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水香。徐思年深深望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她小巧的鼻尖微尖的下巴,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腔子。

    当系带被系好后,他才收敛好心情,深吸口气后开口道:“阿拂,方才他们所言,俱不是我真心,我只望你信我。”

    刘拂微愣,继而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抬手将兜帽带上,长长的风毛遮了大半张脸,瘙得脸上痒痒的。刘拂重新摘下帽子,揉了揉发痒的脸颊:“徐思年徐公子虽游戏花丛,却高洁傲岸品性端方,自不是玩弄女子的纨绔子弟。”

    抿唇一笑,刘拂正色道:“松风兄,我从未疑过你的真心。”

    见徐思年神情放松下来,刘拂也跟着舒了口气:“薄厚深浅,情致不同,你若不趁着变化多端的时候多融情于景,难道要等傍晚交卷前再急中生智么?”

    今日她作为新面孔,为了不遭人妒,所作诗文既不能平平无奇,又不能一鸣惊人,头筹注定了不是她的。

    既如此,让徐思年夺去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照猫画虎,学着徐思年方才的样子替他也系好斗篷,刘拂笑道:“你放心,实在不行,还有我替你捉刀。”

    徐思年:

    他能感受到,自己化作春水的心,不消一刻就被凛冽的寒风冻成一块冰晶。

    望着徐思年气势汹汹大步而去的背影,刘拂突然想起一事,低声问道:“松风兄,令尊可有说起,这几日是否会有贵客抵达金陵?”

第十八章·比试() 
第18章

    贵客?徐思年摇头。

    他微微抿唇;艰涩开口:“阿拂;不论你所求为何;我都会尽心竭力帮你达成。”

    “我只盼着你能知我心意。”

    话音未落;徐思年就已大步走进和风细雪之中;他说话时从头至尾都没回头看向刘拂;只留给她一个隐隐透着仓惶的背影。

    刘拂叹气;咽下还未出口的话。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心中的歉意一晃而过。

    饶翠楼在靠天香宴打响名声之后,还能如原来一般得享安宁;实在是多亏了几乎日日来吃席的徐思年。但徐同知已在任上四年,后年春天回京述职后将平迁回京中,就算当时徐思年已得中进士;也再护不住远在江南的饶翠楼。

    她既决心帮饶翠楼找到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徐思年就不会被列入人选之中。

    更何况,她也不想做对方的小妾。

    刘拂自认知情识趣;并不是不通情爱之人;她不是看不出徐思年真心;但也只能在心里道声抱歉。

    重新坐回桌边;刘拂拿起已凉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水顺着舌尖滑进嗓子;带着火辣的气势直落胃底。她连饮几杯;让白玉似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晕,清明的眼神也变得醺醺然。

    酒醉三分,正助诗兴。

    她望着亭外纷纷扬扬;拾起一根筷子轻敲杯沿;发出一声清越的声响。

    刘拂挑起唇角,轻轻一笑。也不顾滑落的斗篷,拎起半满的酒壶,转身出了亭子。

    巧的是,当她迎风走至梅树下时,方才还如指肚大的雪花骤然小了,变成细密密软绵绵的冰晶,轻飘飘地落在肩头。

    白雪红梅,绿衣公子,相映成趣。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时,只觉得天地间仅剩下这三样颜色。

    一阵风起,雪花伴着飘落的红梅花瓣,沾染上刘拂的乌发与肩头。青翠衣摆滑过地面,似是步步生花雪中春。色。

    树上地下铺了厚厚的雪花,反射着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她脸上。衬得刘拂愈发唇红齿白光彩照人,本就夺人眼目的精致眉眼,也愈发冷艳迫人。

    “不偎不爱,仙圣为之臣我今日才知,什么叫‘江梅红绽雪野寒空’”

    “天姿灵秀,浑似姑射真人。庄子撰逍遥游时,恐是真的见过这掌雪之神”

    “徐兄,待过两年刘兄再大些,只怕金陵城中姑娘小姐们的鲜花帕子,再不会是你的了”

    听到耳边窃窃私语,徐思年心情极其复杂,又是与有荣焉的自豪,又是自家宝物被人窥探的不适。他不搭一言,含满笑意的眸子紧紧锁在少女身上。

    一直被徐思年注视着的刘拂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偏头回以一笑。

    所谓冰消雪融,所谓天仙化人。

    那些精致妥帖的世家闺秀,那些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那些妩媚多情的风尘女子,没一个比得上她的灵动大气。

    徐思年紧紧握拳,喉头微动。他的阿拂他的阿拂。

    他恨不得倾其所有,将一切都捧给她。

    “阿拂,小心冻着。”徐思年已解下自己的披风。

    刘拂举起手中酒壶向他示意,大笑道:“我带了酒来,再不怕风寒。”

    在阳光照耀下,她执壶的手,比上等的钧窑瓷壶还要细白。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刘拂,目光却扫向了远方。

    时已过午,张秀才他们等的人,还是未来。刘拂就着壶嘴饮了口酒,越发好奇起来。

    ***

    因着风雪,早前准备的投壶等游戏都已取消,直到此刻,诗会的重头戏才真正到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轻扯了下,徐思年回头,笑望刘拂:“阿拂?”

    刘拂笑弯了眼,亮晶晶的眸子格外好看:“徐兄,我待你得了魁首,请我喝酒。”

    “好。”徐思年朗笑一声,引得无数人侧目。

    谢显笑道:“松风兄要请酒,怎能偏私阿拂一人。”

    众书生纷纷应和起哄,场面热闹非常。

    徐思年听他称呼,暗自蹙眉,一把拍开谢显搭在刘拂肩头的手:“今日你是东道,我怎好抢你风头。”说罢又拱了拱手,“待上元节后,若各位兄台赏脸,咱们再聚一次。到时不带这两个小的,正好不醉不归。”

    小宋先生喜他爽朗,先笑道:“这个东道,却是该我做的。”

    上元节后,不消十余日功夫,便是德邻书院开馆的日子。

    谢显哼笑:“松风兄不请我就算,小宋先生的宴,我却定要赴的。”

    只剩刘拂无言以对,狠狠瞪着徐思年。

    见刘拂一脸郁卒,小宋先生想起自家侄儿,忍不住柔声笑道:“小公子家住何处?到时我下帖子与你。”

    刘拂眼珠一转,满脸迷茫地望向徐思年:“松风兄,我住的那个胡同,叫什么来着?”

    出门游历,竟记不得自家房门开向哪里。众人哄笑,都道徐思年说得没错,确实是小小少年,得有人好好管着。

    徐思年向小宋先生报了个地址。

    只有与他极亲近的谢显知道,那是徐思年的私人宅子。他却没有多言,只笑着揽住刘拂肩头:“你去也成,只是得跟我一样,乖乖喝茶。”

    刘拂苦着脸,见小宋先生也是一脸赞同,只得点头应是。

    她看着被徐思年放到极远处的酒壶,默默叹了口气:“无酒怎堪诗,小弟今日是写不出什么大作了,不如替各位兄长誊写诗稿,免得有人借着老子的名头大占便宜。”

    意在言外,很是直白。刘拂杏目圆睁,又是不甘又是无奈地瞪向徐、谢二人,让人忍俊不禁。

    徐思年完全不恼,反倒笑着摸了摸她发心:“好,都依你。”

    谢显也笑着点头,端着副长辈的和煦模样,让人气急。

    一片其乐融融中,只有换过衣服的李迅冷笑道:“你这般年纪,可认得全字?莫要抄错了格外仁兄的佳作才好。”

    刘拂惊诧莫名,转而惊叹道:“原来李兄十四岁时还读不通诗书?看你今年不到三十,可见钝学累功确有其事!”

    刚刚及冠的李迅气得两耳冒烟,被友人强压住,只得嗤笑道:“我只怕诗作落在你手,被改到面目全非无处辩驳。”

    “这倒是真的。”刘拂摸摸下巴,苦恼道,“我誊到李兄大作时,定会忍不住改了又改,只是这五十六字之师,实在不敢当。”

    她面色正经非常,像是真的为此烦恼忧心。

    李迅气急:“还请小宋先生见证,学生要与这小子比上一比!”

    “李兄!”

    “唉!李兄切莫冲动!”

    旁观的书生本是看得有趣,此时不论是为李迅还是刘拂,都得出言拦上一拦。

    先不说刘拂小小年纪绝无胜算,光李迅以小欺大,就足以引为笑谈。这场比试,对两人都没有丁点儿好处。

    见李迅似有偃旗息鼓之意,刘拂挑眉,加了把火:“李兄年长于我,他既开口,小弟也不好推辞。”她对着小宋先生一揖,“还请先生出题。”

    前世金榜题名大魁天下后,同榜读书人多说她沽名钓誉,凭借帝宠才能得中状元。也有不少人心怀不忿,借故在各色诗会集会上向她邀约比试。

    只是那结果刘拂直起身,朗笑中满是怀念。

    自她二十三岁起,就再没诗会愿意邀她了。难得重来一次,又有这么个傻子直冲上来,又怎能放过?

    平日自己修习是一回事,但在人前大出风头,狠狠压住那眼比天高的无知庸碌,则是另一种快意。

    她又郑重道:“先生,请出题。”

    宋和看着面前二人,很是头疼了一番。

    不论如何,李迅以大欺小的名头都要坐定。他看得出对方已有些悔意,但此时骑虎难下,再难推脱。他虽不喜李迅出言不逊,可既被称一声“先生”,就不能太有失偏颇。

    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即便仰赖天赋,在经年的积累练习下也会有很大的不同。李迅年长刘拂六七岁,选哪样都占着先机。

    不止坐实了他欺人,也难免让那小小少年受到打击

    他微叹口气,将两人招至身前问询。

    那边谢显抱着手炉,撞了撞徐思年:“松风兄,你不阻上一阻?”

    阻什么呢?又有谁能阻鹏抟九天。

    徐思年淡笑道:“让她撒撒酒疯,好过一会酒气上头闹头痛。”

    谢显微愣:“听你的意思,是觉得阿拂会赢?”

    徐思年蹙眉:“你二人今日不过初见,言行间还是要客气些。”

    “阿拂还叫我显二哥哩。”谢显兴致勃勃,打断徐思年的话,“小宋先生要命题了。”

第十九章·运气() 
第19章

    宋和先问刘拂:“小刘公子可学过弓马骑射?”

    这小宋先生有意思得很。想起方才自己提到湖州;宋和就反应到忠信侯刘氏;刘拂就知他定与自家有些渊源。

    刘拂压住上翘的嘴角;正经抱拳回道:“刘氏祖训;强身健体功夫不辍;学生生来体弱;但也不敢违背祖宗规矩。”

    宋和点头:“怜你年幼;便不比什么射术,投壶一乐就是。”说罢转向李迅,问道;“甚雨觉得可好?”

    不必细想便能知道,这不止是对刘拂的维护,也是全李迅的脸面。

    投壶可用巧劲;年纪占不得多大的便宜;李迅射御水平中上,对上年幼又有家学传承的刘拂;可谓半斤八两。

    事已至此;李迅除了点头;别无他选。

    在谢显示意下;早前被收起的投壶用具全被小厮抬了上来。又有仆侍取来防水的油布与厚密的蒲团;供众人席地而坐。

    谢显因身体的缘故难得如此;不由笑道:“倒颇有雅趣。”

    站在场中的刘拂闻言,回眸瞪了他一眼:“显二哥还是去亭中远望吧,不然冻坏了你;我可吃罪不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