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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三定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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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的学历太低。补校出身又没有拜师的法师,在整个有照法师社会里是最低的一阶。加上没钱,他根本就没有选择。更别提他的所尼语系背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听过这件事还肯雇用他的人极为罕见,就算有,也是像哈娜助理这样的光景——很差的食宿,繁重枯燥又危险的工作内容,没有劳健保。

    玺克坐到床上,用**的棉被包住自己。虽然他把窗户关上,又就地取材拿抹布把窗框缝也填上,这个房间还是冷得像冰库一样。这栋房子的暖气照顾不到这个角落,房内也没有取暖器材。

    玺克看到床头、地上放着的一迭迭书山,小叭显然是个用功的法师,却跟玺克一样沦落到住这种地方。玺克悲哀的想,他最后该不会跟小叭一样喝甜蕊草自尽吧?

    他摇了摇头。甜蕊草因为不是正派法师会使用的药物,在一般材料店里很难买到,商家不会大量进货,价格自然也高上许多。他还买不起呢!

    玺克猛然一惊,这不对啊。甜蕊草很贵。能喝这东西自尽的人,肯定也有资本可以换取更好的生活条件。如果买得起甜蕊草,那小叭根本没理由自尽。

    玺克其实没有很认真的去想小叭为什么会死。他对死了人的原因没有兴趣。但是如果小叭「确定不是自杀」,那就变成「他杀」,他杀、有犯人,玺克就有可能和小叭一样受害。

    他一下跳了起来,打开药草包,拔出祭刀,拿出毛笔和墨水开始沿着房间角落画法阵。这样不行,他嗅到危险的气味!他必须更加强化房间的保护魔法。

    他仔细的用咒文把房间包起来,然后举起祭刀,用所尼语念咒:「夜之王者在此,白昼君主于彼。万法扰动之处,以冰灵光芒提示。」

    他的刀锋上出现一片流动的白光,像是发光的水脱离了重力,在他的刀锋边打转。那些光中又抽出一丝一丝像蜘蛛丝般的纤细光丝,往地板上飘落,没入地里消失。

    玺克边旋转边拉出光丝,直到刀锋上的光全都均匀的埋入房间地板里,他才停下来。这道法术可以侦测魔法。如果法术能量有不正常的流动,他会知道。

    玺克收刀入鞘,感觉疲劳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把祭刀放在怀里,爬进被窝。

    在他躺下后不久,他看到地板各处出现一点一点的闪烁光蔟。像是有一两公分高的闪电从地板里往上打。有法术能量在流动,但是这种流动方式不像是有人在施法,而是这个地方本来的能量流动就不正常。

    玺克决定,他明天一定要打魔话去法师执业管理局,问问有没有别的工作可换。

    ※※※※※※※※※※※※※※※※※※※※※

    玺克现在工作的地方,在这个国家里是属于所谓「繁华地区」。公共建设相当齐全。因此,一个现在还不常见,造价昂贵的公用设施「魔话亭」,在这里可以找得到。

    这项魔法新发明非常方便,能够让距离遥远的两个人透过附魔铃铛对话。本来这是使用者付费,要价昂贵的计时计程服务,但是因为是光明之杖盖的,他们给手下单位优惠。有照法师打魔话到光明之杖单位去是免费的。不然玺克根本没有那个钱。

    玺克趁上工以前出来找魔话亭。他一身破烂灰暗的法师袍,跟这个社区干净整洁,颜色亮丽的街道格格不入,但他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魔话亭的外观是圆筒状,底色是红色,加上各种彩绘。玺克找到的这座魔话亭外面画着一大群紫色的鹤,站在水塘里觅食或整理羽毛。

    魔话亭里挂着一颗金黄色的铃铛,上面有小小突起的编号。玺克拉了一下铃铛,扯动绳子,大约在玺克腰部的高度附近浮现一个蓝色的圆盘,上面有一圈数字凹槽。玺克用手指在凹槽里戳来戳去,拨打魔话号码。

    这个铃铛是空心的,里面没有珠子。这一颗和其他分散于国内各处的魔话铃铛彼此之间有联结。只要拨打正确的号码指定另一颗铃铛,两颗铃铛接通后,对着自己身边的铃铛说话,另一头的铃铛就会震动,把这一边铃铛收到的声音完整在另一边重现,让两边的使用者能够隔空交谈。这种技术很不简单,既要克服长程的法术能量传输问题,每颗铃铛还都要能够辨识其他铃铛的印记,有人说,魔话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魔法发明之一。

    玺克戳完号码,铃铛发出叮叮叮的等待音,过了一阵子,魔话接通。喀擦一声之后,叮叮声停止了,一个女人甜美而制式的声音传来:「法师执业管理局您好。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我是玺克.崔格。」

    铃铛对面爆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听起来彷佛那个女人刚刚咬掉了半只蟑螂。「喀」一声之后,通话结束。

    玺克又拨了一次魔话,拨通之后,这次传来一个男子模糊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嘴里在嚼着什么脆脆的零嘴:「喂喂喂?玺克呦?」

    玺克听见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还隐约从铃铛里传来:「他不是已经诅咒我了?我会不会半夜毫无知觉的走出家门然后就被开膛剖肚?我会不会生出个魔婴?人家没法嫁人了啦——」

    「对,是玺克。」玺克没好气的说,然后对着铃铛咆哮起来:「局长大人!你给我这啥鸟工作?宿舍里有尸体,院子的草长人头,厨师还因为我上司太讨厌少给我饭!」

    「法师助理都嘛这样嘛。」局长大人以一种纯粹敷衍的语气说。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法师助理挖到发浪的狄库草!」

    「发浪的狄库草?怎么培育出来的?你有意愿在期刊上发表消息吗?」

    「我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东西怎么诞生的!」

    「冷静点,玺克。尸体那种东西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马桶冲掉就好,不然垃圾车也能扔。」局长大人把玺克说的「尸体」当成了蟑螂或老鼠的死尸。他换上严肃的语气,但是嘴里还是嚼着东西,反倒让玺克觉得他更加不正经了。局长大人说:「本局是魔法院专门为处理法师就业问题而设立的机构。我们所有的服务都是公费支付,给你介绍工作也都没收仲介费。你自己知道你在就业市场上是什么价位,我们还要给对方补贴,对方才肯雇用你。你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不干了,这样我们很难做事耶!」

    「我要是死了绝对会跑去你家作祟,每晚在你耳边打官腔打到你疯掉!」

    局长大人的反应是大笑,浑厚的笑声几乎要震断玺克的神经。玺克切断通话,抱着头蹲在地上。他想起他刚从法术补校出来的时候,降价求售还是找不到工作。那种吃了这餐,下一餐不知道在哪里,每天要去收容所排队等床位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再过了。现在又是冬天,露宿街头要面对的状况,可怕到玺克不敢去想。

    玺克双手撑在膝盖上,藉此施力挺起上身,再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拖着脚步走出魔话亭,回去工作。

    ※※※※※※※※※※※※※※※※※※※※※

    他回到不属于他的豪宅里,正打算去领取午餐果腹,却遭到女仆包围。这些年轻女孩们之前都是远远的,用不友善的目光打量他,现在六个人堵住他的去路和退路。有的女孩把拳头靠着下巴,有的手插腰,用锐利的目光看他。

    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者的双马尾女仆,对着其他人说:「我们该怎么作才能把这东西变得能看一点?」

    另一个女孩拿出粉饼和吹风机说:「从头开始吧。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

    然后玺克就被拖到一个非常像是法师实验室,充满了瓶瓶罐罐的空间,被那些女孩在脸上和头发上抹各种东西,再强制换衣服。

    那些女孩对待玺克的方式就像他是一块待雕刻的石头,可能是特别差的那种。除了叫玺克「头转过去!」「闭上眼睛!」之外,他们不会和玺克交谈,把他当成不会说话的石头,只顾着和同伴说话。

    于是玺克轻轻松松的听到了许多内幕。

    「我上次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又来了?好像都是黄昏的时候开始是不是?」

    「那个声音真的很恶心,墙壁里是不是埋了一个变态?」

    「我听起来可不止一个。」

    「结果夫人怎么说?」

    「她说我神经过敏。」

    一个女仆拔高声音说:「她说妳神经过敏?她有资格说别人?」

    「我看夫人药越吃越多了,哪天出事都不稀奇。」

    「还不都是哈娜给她的?我绝对不喝那个骗子的药。」

    「她上次还想拉我进老鼠会。」

    「啊?她在搞那个?」

    「唉,我看这个地方就算闹鬼也不稀奇,我上次听说这里死过人。」

    「怎么回事?拜托说详细一点?」

    「听说是夫人指定要在这里盖房子,地主本来不卖,就耍了很多手段,后来人家生病死了,我看也算是这家人害死的。」

    「夫人有那么大权力?」

    一个女仆压低声音说:「听说她病好几年了。老爷本来很宠她的,是因为她病了,」她指指脑袋说:「才变成现在这样,老爷本来大概期待顺着她的意,她就会改善吧。」

     

第五章 有骑士,快逃啊!

    当玺克被女仆们推进二楼宴会厅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瓦鲁那种侍者,可以堂而皇之的以陪衬身分出入上流社会,而不是一个连靠近华服妇女的资格都没有,流浪街头的穷法师。

    他今天的工作是支援宴会。

    他接受厨师的指挥,协助上菜。在帮忙把各种食物送达自助区,并把放太久的食物撤回来的过程里,他发现大部分的食物都没被碰过就回厨房了!

    他双手捧着一盘凉掉的烤鱼,他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么大条,外皮烤得金黄酥脆的鱼,用他所能露出最诚恳的眼神看着大厨问:「我可以把这个吃掉吗?」

    大厨显然感觉玺克渴望食物的眼神,对一个以作菜为业的人而言,是一种强大的赞美。他指了指轮流在休息区集体消耗剩菜的年轻厨师们,说:「你加入那边吧。」

    于是玺克在工作的间隙大吃大喝,炸芋头、炸虾、烤猪、火腿片、鸡汤吃到厨房人员全体对他露出同情的眼神。有一个人特地拍他的肩膀说:「这里三天两头就有宴会,你不会再挨饿了。」

    于是玺克打消了换工作的念头。

    他(没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在宴会会场里以旁观者的身分穿梭。有钱人的宴会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宴会,每个人都笑得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情好担心似的。那些名流对人们传达的讯息就是:在宴会上,你会很兴奋,疲劳会一扫而空,你会再次相信人类都是善良的,你会得到很多让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会看到让你眼睛一亮的表演

    他听到悠扬的乐声,华丽的大厅,墙上挂着美丽的布幔,闪亮的餐具,充足的食物,屋内温度也适中。每个人都穿着昂贵美丽(但可能不太舒适,像那些违反人体工学的高跟鞋)的衣服。

    他们脸上的确是在笑没错,但是没有人是玺克想象中那种由衷开心的笑。有些人笑是因为他们希望露出笑脸可以让他们自己觉得开心,有些人笑是因为这个场合不允许人哭,有些人笑是因为看到别人充满痛苦的挤出笑容。他们大多数人之所以在这里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必须在这里,而不是因为他们很高兴来这里。

    他们会因为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而笑,然后又因为别人在笑而笑。他们的笑容夸张,像面具似的,彷佛不让别人清楚看到他在笑,就是一种罪恶。

    玺克在一群妇女旁边收盘子。这群人其中有个女人刚刚结婚,正在和朋友们炫耀婚姻生活。

    他发现不管那个女人说出她和丈夫的什么互动,像是「她为丈夫收东西」、「丈夫每天准时几点回家」、「丈夫喜欢尝鲜,她为他每天准备不同的菜色」,其他女人都可以解释成:「妳将会成为他的女佣,接着他就把妳当黄脸婆然后出去偷吃。」「他如果提早下班也不会告诉妳,然后就可以出去偷吃。」「他肯定连女人也喜欢尝鲜,每天都偷吃不同的女人。」不管她说什么,结论都是他的丈夫会偷吃。这些女人是如此坚持她们的看法,彷佛她的丈夫如果不偷吃,这些女人就会发生什么不幸,所以她的丈夫必须偷吃才行。

    还有一群男人正在高谈阔论政治的事情。其中一个男人说:「所以了,政策应该要往这个方向走。」

    另一个男人说:「不,我认为应该要——」于是原来那个男人马上改口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彷佛认同眼前的人说的话是一件比理智、比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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