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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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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想着柯一尧对自已的一番情义,不由感到鼻酸,他为自已的事奔走,现在重伤将死,万一不治,真是件憾事,内心将永怀歉疚。

“树摇风”面色凝重,用手探查各大经脉,变态,悲声道:“看来恐怕回天乏术了!”

丁浩心头陡地一震,栗声道:“无救了么?”

“看来是如此!”

“解衣看看他的外伤!”

“树摇风”解开了血渍斑斑的外衫,然后用手撕裂胸衣。

丁浩突地怪叫了一声,俊面登时成了铁青之色,全身籁籁抖个不住,眸中射出的光焰,令人不寒而栗。

“树摇风”见状,大感困惑,急声道:“小兄弟,怎么回事?”

丁浩手指柯一尧前胸,咬牙切齿地道:“他他是小弟杀父屠家的凶手之一!”

“树摇风”栗呼道:“他是小兄弟仇家?”

“不错!”

“凭什么认出的?”

“他胸前刺的蟠龙,所有凶手之中,只他一人姓名不详!”

“那那小兄弟准备怎么办?”

丁浩好半晌才迸出一个字,道:“杀!”

“树摇风”抓耳搔肋,老脸变了又变,沉重地道:“这当中可能另有蹊跷——”

“何以见得?”

“柯一尧明知你的身份,他如心存不轨,尽多机会对你下手,但他对你表现得一本至诚,你们找的又是同一个人‘云龙三现赵元生’”

“他当时现身,便十分突兀,这点疑念,一直存在小弟心头。”

“依我说,先救他,要杀他也得让他能有机会开口?”

丁浩咬了咬牙,道:“好,小弟是有些话要问他!”

“树摇风”从怀中掏出了三粒红丸,捏开柯一尧的嘴,塞了进去。然后在“喉结穴”点了一指,药丸顺喉而下,复又点了他数处大穴,推拿了一阵,再探穴脉,不由摇头道:“以老哥哥我的能为来说,无能为力了!”

丁浩激动地道:“要他开口,由小弟来!”

说着,坐在床沿,点了柯一尧几处穴道,继之掌心附上他的“命门”大穴,把本身真元缓缓逼入。

不大工夫,柯一尧面色有了血色,呼吸也沉重起来。丁浩加紧输元,约莫一盏茶工夫,柯一尧长长哼了一声,睁开眼来。

丁浩望着这血海仇人又兼好友,情绪激荡如怒涛澎湃。世事变幻无常,江湖风云诡谲,这是最好的写照。

柯一尧口唇微张,苦挣了半天,居然发出一声音:“小兄弟,谢天谢地能

碰上你在此”

“树摇风”坐在床沿,和声道:“老弟,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柯一尧喘息了一阵,声音又大了些:“斐老哥,我为了有些话要交待挣命而来,天幸,丁老弟在此”

丁浩咬紧牙关,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树摇风”先以目示意丁浩平静,然后才沉声道:“柯老弟,你的伤势不轻!”

柯一尧惨然一笑道:“我知道活不了,能奔到此地不错了!”

“柯老弟伤在什么人之手?”

“白儒!”

“望月堡总监?”

“是的,因为我迫问堡中一名堂主的口供,他突然掩至”

“柯老弟问对方什么?”

“云龙三现的下落!”

丁浩忍不住开口道:“堡中根本没有其人。”

柯一尧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道:“因我听到对方谈论堡中一个人的身法很象‘云龙三现赵元生’,所以才起意迫问追查!”

丁浩尽力忍了忍,仍照原来的称呼道:“何老哥苦苦追索‘云龙三见赵元生’,可以说明原因了么?”

柯一尧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顾死活奔来,便是要说明此事”

“那就请讲。”

“我与他是同门师兄弟”

“树摇风”激声道:“哦!想不到老弟是雪峰山‘隐名老人’之徒!”柯一尧声中带恨地道:“赵元生资质高于我,极得先师宠爱,成就也比我高,已尽得师传,所以,先师令他出山行道江湖,我伴师侍奉晨昏”

一顿之后,又道:“先师功力,得自一部上古秘笈,那秘笈分上下两部,先师鉴于下半部仅是近乎邪门之举,不许修习,严密收藏,只传授上半部,赵元生对此深感不快,认为武功便是武功,用之于正,则邪者亦正,用之于邪,则正者亦邪。

“嗯!这论调也颇合理!”

“十五年前,先师天年已尽,弥留之际,要我取出那下半本秘笈,予以焚毁,但那半本秘笈已不翼而飞,先师断定是被不肖师兄盗去,因他曾返山数次,遗令要我设法追回毁弃,并问以欺师之罪”

说到这里,废然一叹,又道:“我的功力,本不如他,这遗命很难完成,现在突遭意外,真的死不瞑目,何颜见先师于地下”

丁浩听对方没提到昔所惨案,忍不住道:“柯老哥似乎言犹未尽?

柯一尧凝视着丁浩道:“是的要说到隆中山麓的事了丁浩血液沸腾起来,俊面胀得鲜红。

柯一尧咬了咬牙,道:“我下山之后,到处找他,探听出他当‘齐云庄’总管,我不敢蓦然见他,因找不是他的对手,几经考虑,硬起头皮去见他,谎称奉师命要他回山,师父有重要遗言交代,他要我在华容等他半月,说有要事办完便随我回山”

“以后呢?”

“半月时间不短,我想一览江湖之盛,入鄂沿汉水北上,却无意发现他也去同一条路,一念好奇之下,追踪而去

“再以后呢?”

“追到隆中山附近,突地脱了线,待发现火光烛天,赶了去时,血案业已形成,我在混乱中抢救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就是丁老弟。”

丁浩不由呆了,这一说,柯一尧反而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出入太大了!

他努力回想“竹林客李茂竹”叙述的血案经过,其中有一段话是:“火光中少主被一个胸衣洞开的武士抱住,我兄弟忘命扑上,那武林弃下少主应战,不支而退,那中年是八人中唯一不知名号的人,记得特征是胸前刺了一条蟠龙

根据这一段斜述,柯一尧所说的可能不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有巴巴赶来说谎的必要

“树摇风”凝视着丁浩道:“怎么说?”

丁浩双眼一红,道:“小弟我相信这是实情!”

柯一尧似是强挣着说这一番话,话尽,人又渐告不支,面色由红转白,呼吸也迫促起来,丁浩加紧输元,但油枯灯尽、已起不了什么作用。

“树摇风”悲怆地道:“何老弟,你振作些!”

丁浩感到愧疚万分,幸而不曾对这将死的恩人有什么激烈的举动,凄声叫道:“柯老哥,小弟抱愧终生”

柯一尧脸上泛起了一丝凄苦的笑容,但这笑,也只是面皮拉了拉,使人意识到这是笑而已,十分费力地道:“丁老弟老哥我重托杀他,怀中是师门信物

丁浩狂声道:“柯老哥,小弟我一定办到!”

“谢谢

喉头啖涌,头一偏,断了气。

丁浩撤回了手掌,两粒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树摇风”用手合上了柯一尧半睁的眼脸,怆然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何老弟,不幸生为武林人唉!”

桌上的油灯跳起了一个火花,灯焰拉长,泛出蓝色,然后熄灭了,纸窗透出了白色,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亮了。

丁浩伤感地道:“老哥哥,小弟我对不起他”

“小兄弟,不必自责,他能赶到这里,吐出心底的话,很不错了!”

“他是我救命恩人”

“过去的,两腿一伸,什么恩怨情仇全不了自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死者固已矣,生者将何堪?”

“小兄弟,天亮了,我们还是先料理他的后事吧!”

“如何料理?”

“庄中有现成的棺木,暂停在后园中吧,待以后再为他选块好风水归葬!”

丁浩点了点头,想起何一尧的遗言,他怀中有师门信物,凭之代他清理门户,其实,这也是多此一举,血海仇人,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当下伸手在遗体胸衣中一搜,搜出一枚茶杯口大小的古钱,再以外是许散碎银两,再没旁的了,所谓信物,自是这枚古钱无疑。

待一切弄妥,已是日上三竿。

“树摇风”照原先计划,要南下湘境调查“全知子”失踪的真相,丁浩则要暂留附近追缉“金龙使者”,以图营救“梅映雪”。于是,两人离庄,各别的上了路。

第十七章求医探奇

丁浩来到伊州。

入城之后,信步走入一家十字路口的酒楼过午。

要了酒莱,一个人自斟自饮,但心头却沉重无比。

一方面,他悲伤柯一尧的死!

一方面,又牵记着红颜知已“梅映雪”的生死下落!

再就是师恨亲仇,不知何日才能了结?

“望月堡”近在咫尺,但种种顾虑,他不能冒昧从事,“望且堡”高手如云,自己功力再高也难以一击成功,必须谋而后动,第一步,得伺机个别消灭所知的劲敌,然后才能有把握直接找郑三江算帐,而“九龙令”的公案,也必须有周详计划,昭告武林,万一郑三江湮灭了证据,便永远无法澄清了。

与“毒心佛”赌斗的一幕,又现心头,以目前所知,他是唯一的劲敌,他所传的是“石纹剑”。如果再有单打独斗的机会,务必要先除此敌,否则无法接近郑三江。

照斐若愚透露,“望月堡”似他师父“五方神东方启明”那等高手,明的至少五人,暗的不知多少,这股敌对的潜力,是决不容忽视的。

丁浩同时也想到了王屋山中的“竹林客”,他双腿已残,等于废人,却苦于没机会去探视他。

正在思绪牵缠之际,忽感一阵香风触鼻,抬眼一望,一个玄色披风的女子,正从自己座旁经过,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丁浩也无暇去理睬,低下头仍想心事。

“小二,拣精致的送四五样来,酒要女儿红,陈年的!”

声如乳莺出谷,悦耳之极。

丁浩忍不住抬头望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女子的目光也向这边瞟来,梨涡浅浅,冲着丁浩嫣然一笑,这一笑,使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丁浩心头不禁“怦!”然,忙低下头去,啜了一口酒,掩饰窘态。

这女子在二十四五之间,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丁浩暗忖,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也出来行走江湖?

倏地,他发现桌上有张手掌大的字笺,却是眉笔写的,心头登时一震,他悄悄捻在手中,只见上面写的是:“勿近黄衣魔女,小心阴谋!”

黄衣魔女,指的是“金龙使者”无疑。

他内心的骇异,莫可言宣,这字条是谁写的?何时放在桌上?勿近黄衣魔女,小心阴谋。难道“金龙使者”已看中了自己,这倒是求之不得的事。

他捏着字条出神,从笔迹与用眉笔书写这点看来,这字条是女人送的。

说女人,除了这玄色披风的女子,座中没有另外的女人,而她刚才从自己座旁经过,那是她示警无疑了。

自己太疏神了,竟未发觉对方把字条放在桌上。

她为什么要向自己示警呢?

她是什么来路?

心念之中,下意识地又把目光瞄了过去,那女子的酒菜未到,此刻正凭窗外望,只能看到她的侧影,她面上的表情,无法看到。

丁浩收回目光,把字条搓碎抛了,心头可有些不宁。

不久,小二送上了酒菜,那女子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座中起了窃窃私议的“嗡嗡!”声,这女子的美,震颤了酒客的心弦。

丁浩几次想开口向对方请教,但话到口边,却吐不出来。

那女子频频抬头望着窗外街心,不知是等人,还是寻人?

她不朝这边看,丁浩想搭讪也不成,只好闷坐着。

隔了一会,只见一名青衣少女,匆匆入座,迳自走到那女子身边,“喁喁”低语了数声,只听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我亲自去处理,这事夫人交待,非办成不可!”

声音虽低,但丁浩却听清楚了,但这无头无尾的话,根本不知道所谈何事.话中提到夫人交待,想必这玄色披风的女子,是受命办事的。

事不干己,当然也没有花心神去想的必要。

那女子抛了块碎银在桌上,与那后来的青衣少女,姗姗离座,临下楼,却又有意无意地回眸对丁浩一笑,然后才下楼而去。

丁浩心中大感困惑,这女子是什么意思?彼此素昧平生那笑容十分惑人,但没有丝毫邪荡之意。

好奇之念,再也按捺不住,于是,站起身来,唤过小二,结了帐,匆匆下楼,出了门,已不见那两个女子的踪影,这里是十字街口,四通八达,谁知她俩走的是那个方向?正在筹思无计,只见一个乞丐向自己伸手,不由心念一动,把刚才会帐找的零头,塞在乞儿手中,一笑道:“朋友,刚刚那两个女子走的是那个方向?”

那乞儿龇牙一笑道:“您是丁少侠?”

丁浩不禁暗吃一惊,这乞儿怎会认得自己呢?当下愕然道:“朋友认得在下?”

“少侠的这风范,除了‘酸秀才’,很难找第二个,是冒猜的!”

“哦!方才”

“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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