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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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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叫丁浩,江湖中称为“酸秀才’”

“不知道,不知道,说出你上一辈的名号?”

丁浩可作了难,身世不能吐露,师门更不能公开。

“小子,怎不说话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老前辈,晚辈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把你的秘密带到阴曹地府去,你能活多久?”

丁浩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心想,是呀!置身这等境地之中,生死莫卜,还顾忌些什么,当下沉声道:“先父人称‘都天剑客’丁兆祥!”

“不知道没听说过,再数上一辈?”

丁浩不由怔愕住了,这老人可怪,连父亲的名号都不知道,还要再数上一辈.莫不成对方根本就没行走过江湖?

“晚辈所知仅止于此!”

“什么,你祖父呢?”

“不知道。”

“这可真妙,连自己的三代都报不出来”

“老前辈到底在何处?”

“隔室!”

丁浩困惑地朝四壁一扫,道:“晚辈什么也看不到”

“当然看不到,隔了丈许厚的石壁。”

“丈许后的石壁能传声?”

“小子,你先说怎会到此的。”

“遭人暗算,被擒来的!”

“不是见色起意?”

丁浩苦苦一笑,道:“如果晚辈是好色之徒,便不会进入这地牢了!”

“嗯!这话可信,老夫听见你与那贱人的对答发,是个正人!

丁浩更是满头玄雾,这老人既是被囚地牢,怎会听见自己与许媚娘的对答呢?莫非他已修练到天观地听的境地了?

心念之间,脱口道:“您老人家如何听到的?”

“你现在上前几步,摸一摸你左手边的石壁!”

丁浩心想,出鬼了,对方还能看到自己么?当下怀着好奇的心理,依言上前数步,用手去摸左边的石壁,冷硬滑腻,任什么也没有。

“老前辈,晚辈摸不到什么”

“嗨!真笨,摸到隙缝没有?”

“哦!”

丁浩恍然,在自己手摸之处的上方,果然有一道寸许的裂痕,刚才是没有注意到,现在不必摸也看到了。

原来话声是透过这裂痕传入的,那隙缝从顶上裂到距地八尺之处为止,差了两尺够不到,身无功力,不能贴壁上升,也找不到垫脚之物。

“小子,你怎站着不动?”

“晚辈丧失了功力!”

“什么,你被她废了功力?”

“不知是废了还是被制,对方手法奇特,不类一般手法。”

“唔!”

“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石牢!”

“不,晚辈是请问这座谷名?”

“这里叫‘隔世谷’!”

“哦!隔世之谷,那叫许媚娘的被称作仙子,是什么仙子?”

“那贱人自封‘素衣仙子’,鬼知道!”

“老前辈名号可以见示么?”

“算了,老夫名号今生不拟重提了!”

丁浩室了一窒,又道“老前辈又是如何进入这石牢的?”

老人怒声道:“别提这事!闭上嘴消磨你最后的时光吧!”

此后,声音寂然,丁浩颓然倚壁而坐,脑海里盘旋着老人最后一句话:“消磨你最后的时光吧!”

最后的时光,活活饿死!

暗无天日,时间似乎已停止在某一点上,没有白天,没有夜晚,有的是无尽的黑暗与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丁浩已感到饥饿难熬,想来已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忍不住又开口叫唤那无名老人。

因为这岑寂太可怕了,但老人没有理睬,只好作罢。

丁港想睡,想忘记一会可怕的事实,但办不到,饥、渴、阴、寒,再加上刺鼻的尸臭,怎么也闭不上眼。

岑寂会使人发狂,何况在这绝境之中。

于是,万千心事,纷至沓来,他从自己母子寄食“望月堡”,历经的苦难,得奇缘、闯江湖觅仇踪,以迄于现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真的要发狂了。

这种死法,多么龌龊,还不如一条狗。

突地,“隆隆!”声起:一蓬亮光,自石级顶的半壁间照入石牢,那石门开了,现出一条人影,正是那婢女素云。

藉着这微微的灯光,丁浩看清了牢中地上纵横的白骨骷髅,竟不下数十具之多,其中果真有一具毛发未净,腐肉附骨,看来死的时间不会太久。

素云开了口:“酸秀才,这滋味如何?”

丁浩目眦欲裂,但仍牢记乃师的训诲,保持“黑儒”作风,冷声应道:“还不错!”

“你倔强得连死都不怕?”

“大丈夫生而何为死何地,有什么可怕的!”

“好哇!酸秀才,你身边这些白骨骷髅,尽都是大丈夫呢?但现在他们只是一些朽骨,豪雄气慨,那里去了?”

“哼!花容月魄,到头来还不是朽骨一堆!”

“酸秀才,你只肯一点头,便出地狱,上天堂,否则,世上便没你这个人了!”

第十五章芳讯惊心

丁浩面对生死的抉择,不错,只要一点头,便可出死入生。

然而,堂堂第二代“黑儒”,为了苟且偷生,去做那淫妇的玩偶么?

“生”对于一个身在“死”地的人,诱惑力是非常大的,俗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命在,可以徐徐设法,另作他图,死了,便什么都完了。

恩怨情仇,集于一身,的确不该死,也不能死。

丁浩的心意,有些动摇了。

素云见他变态不开口,又道:“酸秀才,一点头,可以受用一生,一摇头,这里便是你永眠之所,你估量着办吧,天下间小白脸不止你一个。”

这最后一句话,稳定了丁浩动摇的心意。

淫娃荡妇、蛇蝎毒蜂,沾之必身败名裂,死在此地,还可保留清白之身,大丈夫生而何惧死何忧,死,固属可怕,但苟且偷生,更加可怕。

那贱妇决不会让自已复功,她曾目睹自已与“毒心佛”决战的一幕,毫无疑问,她将继续控制自已,直到厌倦,那就生不如死了。

心念之中,陡地抬头,坚定而冷酷地道:“在下已决定长眠于此,不必多言了!”

素云倒是被他这种态度惊得一怔,皱了皱眉,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俗语说好死不如歹活你再想想?”

丁浩断然道:“不必想了,在下决不改变主意。”

“酸秀才,你不但酸,而且腐,腐得发臭”

“物以类聚,你们这一批狐鼠,贱得令人作呕。”

婢女素云似乎恼羞成怒,阴阴地道:“骂得好,你去死吧,在你断气前再消磨你!”

说完,洞口一暗,又回复刚才的死寂阴森。

现在,丁浩的心反而平静了,因为他现在只有一条路一一死!别无选择,他不再去想那些未了之事,因为除了增加死前的痛苦外,别无好处。

死,一了百了,不管天大的事,也一笔勾消。

在生机未绝之前,会有不甘心,不瞑目的想法,但到了完全绝望的时候,想什么都觉得是多余的了。

现在,问题来了,真的等死么?等着饿死么?临死前还要受折磨?那太痛苦了,何不对自已残忍些,自己结束生命。

但,如何结束生命呢?内无不聚,无法以功力自决,撞壁?切腕?自杀——

生不易,死也难!

他像一只困兽,在石牢中来回走着

石牢,成了阴司地府,结束生命的地方,他想到隔牢的无名老人说,此谷叫“隔世谷”,这石牢,名符其实的成了隔世之牢。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竟想不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死法。

突在此刻,传来了那老人的声音:“小子,真有种!”

这是赞赏,还是嘲弄?但,在这种境地中,听到了人的声音,总是一种慰藉,也示这里是人间,与地狱稍有不同。

老人声音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若非看你还有那份骨气,老夫才不理你,小子,总不说话呢?”

丁浩转身面对那隙缝,冷凄凄地道:“老前辈,晚辈在想如何结束生命!”

老人惊奇的声音道:“什么,你要死?”

“是的,老前辈能指示一条比较好走的死路么?”

“你为何要寻死?”

“活不了拖下去是痛苦。”

“嗯!不错,这话很对,活不了拖下去的确是件痛苦而残酷的事,可是——老夫已忍耐了数十年,竟未想到要死

“什么,老前辈已被囚了数十年?”

“难道是骗你?”

“这凭什么能活这么久呢?”

“凭一口气,一个希望!”

“吃喝呢?”

“这倒不愁,按时供应,老夫纵然想死,别人也不愿呢!”

“这怎么解释。”

“不必解释了,反正你是要死的人!”

丁浩惨然一笑,道:“是的,晚辈是将死的人——”

老人却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刚才说要老夫给你指引一条死路?”

丁浩一咬牙,道:“是的!”

老人沉默了片刻,在声道:“你可以自断心脉,快捷俐落“但晚辈没有功力!”

“啊!老夫迷糊,你已经说过了,嗯!嚼舌,太痛苦,碰壁,尸骨不全,死相也难看,自杀呢?地牢中可不太方便,而且也痛苦,割脉,那需要一段时间,也不好受”

老人如数家珍,似乎他是认真要替别人寻死路。

丁浩已下了决心求解脱,是以并不放在意下,但听起来难免刺耳。

老人喃喃地道:“活下去难,死却更难!”

顿了一顿,突地的欣然道:“有了,小子,我老人家身受此惨,所以特别同情你,这么着,老夫先助你恢复功力,你再从容的死,如何?”

丁浩心中一动,但随意会过来,啼笑皆非地道:“晚辈如恢复了功力,便不必寻死了。”

“不见得吧?”

“为什么?”

“你功力通玄也出不了这地牢,出了地牢也出不了‘隔世谷’!”

丁浩心头一凉,但随道:“有了功力,便可设法!”

“凭你的功力么?告诉你,纵使你功力通了玄也闯不出去”

“但总得试试!”

“那你是改变主意,不想死的了?”

丁浩期期地道:“是的,如果功力真的能恢复的话”

“好小子,老夫助你恢复功力,是便利你寻死,老夫还助你个什么劲。算了,你自己死罢,老夫无能为力!”

丁浩闻言之下,真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人在这种时候,竟来消遣自己,彼此各囚一室,只凭石壁缝通声息,助自已复功明是句鬼话。

当下冷冷一笑道:“老前辈,晚辈也想得到您无能为力,算了吧!”

老人大声道:“谁说老夫无能为力?”

“老前辈有穿透之术么?”

“小子,要恢复你的功力,轻而易举,何必穿透,只凭几句话足矣!”

丁浩的心灵活跃起来,脱口道:“真的?”

“小子,老夫一听到你说话所表现的气概便顺眼,为了睹这口气也得做给你瞧瞧,你内元无法提聚,是不是?”

“是的!”

“也无法测出何经何穴被制是不是?”

“是的!”

“好,你知道你是如何被制的?”

“如果知道便好了,就是不知道啊!”

“现在听着,先拾根胫骨拿在手中!”

丁浩心中有些激奇,仍然照着做了,在白骨堆中,拾了一根腔骨,捏在手中,道:“晚辈已拣好了。”

“嗯!现在双手牢握胫骨,以一端撞‘应窗’‘屋医’二穴,注意,用全力!”

丁浩有些将信将疑,这‘应窗’‘屋医’主管人身气血,点此二穴,是阻止血气外流时才用,但老人吩咐了,就得试试看,于是,双手用力,疾撞二穴。

“小子,你有些怀疑,是不是?”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点这两穴是预防被禁固的功力一旦开放,会向外溢流。”

“晚辈明白了!”

“现在撞‘中堂’、‘地阙’两穴!”

“老前辈,这这两穴是死穴”

“你爱做不做,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丁浩心念一转,猛省道,是了,这不是很便捷的自决之法么,看来老人故弄么虚,目的仍助自己解脱,自己本来是要寻死的,还有什么话说,当下一咬牙,一横心猛力用胫骨顶端戳向‘中堂穴”,全身陡地一震。

说也奇怪,这一戳并未倒下。

他不暇去细思,又用力戳向腹间的‘地阙’,这一戳发生了异样,全身气血,蠢然欲动,他不能不相信老人的话了。

这转机,使他大为激动。

老人的声音又道:速点“三元大穴”!

丁浩毫不犹豫地做,登时气血流转,如江河之澎湃,有不可遏止之势,不禁欣喜欲狂,脱口大叫道:“老前辈,成了!”

老人沉声道:“现在是你的事了,你知道该做什么!”

丁浩立即就地跌坐,抱元守一,闭目垂帘,运起心法,调息气机,他只个过是内元受禁固经穴无伤,是以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便已气机畅连,功力尽复,当下一跃而起,激动万状地道:“老前辈,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老人冷冷地道:“小子,老夫毋须你感激!”

丁浩怔了一怔,道:“老前辈,晚辈还不明白是被什么手法所制?”

“你想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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