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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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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谁去呢?我还是老四?”声一扬,老大的权威仍在。
  他当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马,要是被轰多难看,整个刑风企业的形象就完蛋了。
  黄入璋把视线投向兀自带开的一对,不难看出人家正在情话绵绵。
  陈局长顺势一瞧,心里大喊不妙。
  “你们谈论的保护人是不是乃菁丫头?”人都有私心,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愿。
  只要黑阎王做了他的甥女婿,以后就不会目无尊长的对他拳来脚往,再不甘愿也要必恭必敬地唤他一声舅舅。
  “陈局长,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业机密。”可两人却互视一眼,刻意透露出所谓“机密”为何。
  “我懂、我懂,我直接找他谈。”在警界干了三十年,他的脑筋精明得很。
  勇于捻虎须的陈局长在众人“和善”目光护送下,走回虎口。
  “你念够了没?吓不死我、摔不死我,你打算烦死我是不是?”
  换下修女服,左芊芊的本性原形毕露,佣散的娇态变得张牙舞爪,瞠大双眼瞪视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怀疑他打太多胎盘素,性向倾于女性化。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浓情蜜意,交颈隅语,可其实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声,怕人家说修道院的修女没修养,只会拨妇骂街。
  她承认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永生难忘,像是死过一遍又活过来。
  一夜连连承受数个惊奇,普通人早吓得破胆,而她还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没事,可他仍追问不停且上下其手。
  先是撞山事件害她吐光一肚子料,然后是人质事件,让几把枪指着脑门不敢呼吸,接着是滑垒事件,她终于体会到心脏往上飘无法抓牢的刺激感。
  要不是他一直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双手和身体紧紧地环护着她,她肯定翻脸不管他死活,取消协议径自回修道院钉草人诅咒他祖宗八代。
  “我担心你。”
  一句话顿时消弭了她的怒气,柔情款款的夏维森专注地凝视她的容颜,轻轻柔柔地低头一吻。
  “你真的好卑鄙,老用柔情攻势软化我。”让她气不久。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是,我很卑鄙,你只会用这一句骂人吗?”
  已经不记得有几回,每一次她说不过他的时候就骂他卑鄙,现在他不卑鄙都不成,一心设计她爱上他。
  “阴险、狡诈、下流、无耻、小人、低级、性无能……”嫌少?她有的是词汇奉送。
  他点住她的唇,“等等,性无能?”
  “有吗?我好象没念这句。”她装傻的避开他乍然炽热的眼。
  男人的通病,最在乎女人质疑他的性能力,而下场通常是以身试法,以行动证明他是“猛男”,她才不会傻得掉入陷阱。
  他早就得寸进尺,再给他一道梯子爬,不顺道把她吃了才怪!她知道他“肖想”
  自己很久了。
  “装鸵鸟是没有用的,你刺伤了我的男性自尊,严重侮辱我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份,我要索赔。”他小口的啮咬她耳垂。
  左芊芊东躲西藏。“咯咯……好痒啦!你别又咬又舔的。”
  “我比较想做的事是吃掉你。”他不放弃地朝她耳后吹气。
  佳人在怀里钻来钻去,他什么痛都丢进深不见底的火山口,和刚才大呼小叫的杀人样迥然不同,背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像是作戏。
  “野蛮人,本修女不屑教化你。”脖子一缩,她怕痒地推推他胸膛。
  想当然耳是推不动,他壮得像一座山,这一推反而整个人落入他张开的双臂,她整个人失去自由地贴紧他,无一丝空隙的迎接他蛮横的吻。
  她是当不成修女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爱上他。
  也许在初见面那一刻她就爱上他,一个月的时间化成永恒,她在时间的河流中迷失方向,只能紧紧攀附着他有力的双臂不沉没,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喜欢他的吻,眷恋他的人,享受被呵宠的温暖,这些是上帝给不了她的。
  有许久没痛痛快快的唱歌了,在无形中,他已取代她心中对唱歌的喜悦,用他源源不绝的爱阻隔她其它思想,只能想他。
  夏维森摩挲着她的鼻头,“换我来教你体会男女之爱,欲仙欲死的体热交缠有如上了天堂。”
  “你……你少教坏我……”脸发红,她尽量不表露出害羞的模样。
  “我爱你,芊芊宝贝。”他爱她脸红的羞意,和欲拒微恼的不自在。
  “我也爱……”最后一个字来不及出口,含在喉咙里,因为——
  “分开、分开,你们俩成何体统?修女怎么能随便地和个男人搂搂抱抱,尤其他还是个素行不良的坏痞子,他会玷污你的神圣使命……”
  “老不修,谁准你碰她的手?!”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她松口言爱,偏偏多个老滑头来搞破坏。
  “你说谁是老不修?”好呀!他非拆散他们不可,修女无恋爱权。
  陈局长吃痛的抚抚手背,这个不懂事的小伙子居然劈他手刀,一点敬老尊贤的教养都没有,枉费他极力向上级担保,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漂白成功不带黑道色彩。
  忘恩负义,可姜是老的辣,就不信斗不过他,不让他低头叫一声舅舅他绝不罢休。
  “老鬼,你别惹我发火。”夏维森警告的一此,表情阴沉得有如三月的天空,阴晴不定。
  老鬼?“沾染修女会下地狱,虽然你已在地狱最下层订了豪华套房。”
  “我偏要带坏修女怎样?你去向上帝告状,也许牠会给你一根棒棒糖。”他不屑地蔑视着他。
  “你说我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可恶,他简直无礼至极。
  “门在你右手边,慢走,不送。”他比了个送客的手势,表示此处不欢迎警察。
  “你……你好样的,我一定让你后悔。”陈局长气冲冲的甩门而出,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是要某人做笔录。
  等出了门口他才蓦然想起,旋了脚跟猛按门钤,可是关上的门就是不开,反而一桶水从天而降泼了他一身。
  “你好恶劣喔!”路景兰大笑的拍手叫好。
  不驯的夏维森一把丢开水桶,“你们也该走了吧!我不会请你们吃饭的。”
  “你好小气,来者是客你懂不懂?你那口子小指上的”重伤“可是我包扎的,想翻脸不认人呀?”
  左芊芊翻翻白眼,无奈的轻叹,重伤吗?不过是擦破皮有点淤血而已。
  “葛老大,你家的辣椒自已处理,我不奉陪。”他太了解他们了,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
  既然他们不走,那么只有自己走。他拦腰抱起已察觉他要做什么的美丽佳人,走向隔音设备良好的卧室。
  “你要干么?”黄人璋反应迟顿的问。
  他张狂而无礼地笑得邪气,“做人。”
  嘎?!做人……啊!
  那不是——
  第七章
  “喂!你已经笑了好几天,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看久了我会反胃。”
  笑得傻气的夏维森脚步轻飘飘的,飘呀飘到她身侧盯着她的小腹。“这么快就有了?”
  “你当种豆子,三天就发芽呀!”气呼呼的左芊芊一指戳向他胸口。
  “我功夫好嘛!几十亿雄兵争先恐后在你子宫着床。”有妻有子万事足。
  “几十亿?”不止吧?
  由她现在仍挺不直的腰背看来,他爱她的次数十分可观,她也懒得数了,只知道除了上厕所之外,她整整三天都躺在床上。
  和他。
  若非亲眼目睹他背部伤痕累累,她会怀疑自已是和另一个夏维森做爱,一个受了伤的人怎能精力十足地爱了她一回又一回,乐此不疲像吸了罂粟汁液般骁勇奋战。
  三天来她处于半昏睡状态,几时吃饭几时洗澡都不复记忆,连有人进进出出为他换药都无所知,真正颓废到连自己都厌恶。
  今天一早厨房莫名起火,所幸及时扑灭,趁此机会她才有机会下得了床,在他如暴风般的挟带下,来到公司十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听他大骂了安全组组长一顿,下令即刻起加强他住所的保全,然后他又开始笑得像白痴,彷佛他刚才没发脾气咆哮。
  古里古怪的男人,她又不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有必要表现出这副情窦初开的蠢样吗?让他手底下的员工瞧得个个低头偷笑,挨了骂还朝她眨眼。
  不过,这举动没逃过他的眼,以致人人又挨了他一拳,他以为有人觊觎他的女人——她不承认。
  承认爱他和当他的女人是两回事,她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背叛上帝私逃的修女,正在接受严苛的惩罚,而他毫不在意她在想些什么,只顾着傻笑。
  想扁他的念头越来越浓,可是她不会自找苦吃,拿肉拳去敲墙壁是件愚不可及的事。
  “宝贝,你在怀念床上的滋味吗?我随时可以满足你。”他作势要脱衣服。
  左芊芊冷冷的一瞪才止住他做了一半的动作。“禽兽。”
  “不会吧!你是抱怨我没喂饱你吗?”他一手覆上她的大腿挑逗着。
  “畜生。”她忿然的拨开他的手。
  “奇怪了,你到底在气什么?都已是我的女人了。”他搞不懂的两手一摆,一脸迷惑。
  “我不是。”
  “不是什么?”女人心,海底沙,千千万万摸不透,不知哪一粒才是她的真心。
  “你的女人。”一见他又笑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开怀的搂她一吻的夏维森乐得快飞上天了。“好啦!别使性子,待会我就带你回家恩爱。”
  “夏维森,你是全天下最无礼的男人。”她早晚会被他气到吐血。
  “维森,女人。”他坚持她一定要唤他的名字,发光的双瞳闪着爱意和欲念。
  “我要回修道院。”她想唱歌,即使是诗歌也无妨。
  心灵好空乏。
  他表情立即一变。“回去干什么?你不要想给我当修女,我孩子的母亲不准是修女。”
  “你在命令我吗?”手一叉腰,她以势均力敌的音量喊回去。
  “宝贝,我哪敢命令你,我是爱你爱到刻骨铭心、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天不老情不绝……”
  “停——”她就是受不了他拼凑的文艺对白,老自以为是像大情圣朝她合情脉脉。
  含情脉脉耶!
  要是一个女孩子有这种表情还算诗意,可是他一个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还含情脉脉,怎么看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直打哆嗦的想逃。
  真不晓得他打哪抄来的爱情大补帖,老套得令人想哭,他是爱她还是折磨她,她快分不清了。
  “夏……维森,你能不能恢复正常?你在屠杀我的感官神经。”眼抽筋、耳长茧。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你嫌我说得不够诚恳吗?”意思是只要她点头,他还有一堆压箱宝情话。
  在心底打了个冷颤的左芊芊揉着额头,“请别当我是普通女人,我是修女。”
  “难喔!几个小时前”修女“还在我身下呻吟不已,嗯嗯啊啊的扭动。”他想念她裸体的娇吟样。
  “你故意要害我脸红是不是?好炫耀你那方面的神威。”她一火,伸手推开他打算往外走。
  “去哪?”长臂一榄,柔软似水的俏佳人马上入怀。
  他是得意非凡,禁欲的确是件不人道的事,伤身又伤心,才一尝到甜头就让他克制不住欲念倾巢而出,未能顾及初次承欢的她能否承受而爱得过火。
  看她细滑的肌肤布满他爱的印记,内心的激越,不小心冲过极限,于是前印未消后痕又染,她浑身尽是他贪得无厌的吮印齿迹,充份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骂他畜生也好,说他禽兽也罢,男人就是虚荣心作祟的感官动物,他要爱她爱到天崩地裂。
  灵肉合一是爱的最高境界,精神式的恋爱不适合他,他追求肉欲极致的快乐,不过对象必须是她,其它女人不值得他掏心掏肺。
  “我有好几天没回修道院,我担心院里的姐妹们会不放心。”说不定她已被列入失踪人口了。
  “回去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了,上帝没资格和我抢人。”他绝不放人。
  是你抢上帝的人吧!“你不要老是这么不讲理,于情于理我都该回去一趟。”
  “无礼霸道是我的行事风格,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他毫无悔意地大言不惭。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种个性,想改也改不了,而且他也不想改,他认为这样挺好的,不怕被欺负。
  换言之,是他去欺负人。
  “不会要我连大门都不出,镇日当只笼中鸟唱歌给你听吧?”若是如此,她会先杀了他。
  搔搔头,夏维森语带保留,“再等一阵子,我处理好一件事再说。”
  “什么事?”他的表现很不寻常,像是在隐瞒一件与她切身有关的秘密。
  她不喜欢真当只金丝雀,凡事都不知晓地任人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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