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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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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婳说那番话时,神情间有一丝飘忽的茫然,如同宝婳那般冰雪聪明的女子,又怎会看不出,阮素臣与宝龄在邵公馆见面时一定发生了什么?宝龄也相信,从她前几次的态度中,宝婳以了解到他对阮素臣不似从前那般了,她不愿去深究宝婳心中到底是轻松、愉悦,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因为她这么做,也并非是为了宝婳,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

  良久,宝龄唇角不禁撩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来。原来这几日她不去青云轩,竟是多此一举了。她想避开的人,或许,也不想见她。在他心底,她到底成了一个朝三暮四、不念旧情的女子。

  也罢。她笑一笑,将书合上,走出院子去,天气晴朗,院子里洒满了春天换下来的衣裳,一块素白暗纹的帕子被风一吹,启轻轻扬起。

  宝龄停下来,取下那块帕子,捏在手心里,又重新放到杯里。那块帕子,是那一日他叫招娣洗干净的,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哪怕那人说了送她,她亦不好真的就当做自己的了,只是,要怎么还他?

  忽的,远处传来一声声的哀叫,不用问,宝龄已知道那是蒋氏。蒋氏自那日被关回去之后,门口的那些看守的人更多了几个,蒋氏吵着要出院子,那叫声真是教人心里发慎。

  宝龄吸了一口气,眉头锁得更深,那一声声的哀叫叫他几乎忍不住捂住耳朵,更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那念头叫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却忍不住笑了。拾巧。恩,是拾巧,那丫头照顾过他几日,她去看看她,又何妨?

  宝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便唤来招娣:“我要出去。”

  “大小姐要去哪?”招娣并不惊讶,心里还想:关在屋子里几日,如今府里平平静静的,大小姐到底是憋不住了。

  宝龄想想道:“随便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利身体健康。”

  招娣道:“我去交祥福叔准备马车。”

  “不用。”宝龄连忙阻止招娣,“我想散散步,总是坐车,我犯晕。”

  “啊?”招娣还没反应过来,宝龄已出了屋子,招娣跟上来道,“那要不要喊上连生?”

  招娣还记得,老爷曾说过,以后小姐要出门,连生便要跟着,好一路照应着。

  “别。”宝龄一脚跨出院落,“连生要忙商铺的事,告诉他反而叫他难做。”

  这段日子,连生比以前更忙了,听说,前几日祥福叔还带了他去顾家苏州城的各大商铺转了一圈,到了深夜才回来,这些天,更是一早便跟着祥福叔出了门。

  宝龄好听几个下人说起,说祥福叔到底是老了,老爷有心栽培一个年轻得力的助手,来代替祥福叔。

  那个人,显然就是连生。

  宝龄心底也替连生高兴,自然不会去麻烦他。更何况,他要去的地方,亦是连生不能去的。

  出了门,宝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心里竟是无比的轻松惬意。她走了一段路,草叫了一辆路边的黄包车。与那车夫讨价还价一番,那车夫听她要去邵公馆,不觉打量了她许久,生生的同意只收他一点点银子,做个意思。

  宝龄早就听说这个时代的帮会三教九流、三六九等,苦力,走卒,马夫,甚至随随便便一个路边的乞丐,都有可能是帮会中人。原来与邵公馆沾上关系还有这种好处。

  她满意地撩起衣裙下摆,正要踏上黄包车,一瞬间,忽的冒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蓦地朝后望去。

  刚才,分明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窥视她,好像还有几个黑影一闪,但当她转过身时,熙熙攘攘的街头,喝茶的喝茶、赶路的赶路,逛商铺的逛商铺,哪有可疑人物?

  获取,是自己太多心了。府中的事已解决,蒋氏如今自身难保,更不能在兴风作浪,怎的会有跟踪她?

  一念至此,她跨上车去,七月的天,到底闷热,幸好黄包车极为透气,棚顶遮住烈日,就这么慢悠悠的行着,倒也有几分清凉。到了闹市,马车相对性的更慢了些,穿梭在人流中,穿过一条小街时,后头掠上一辆马车,那马车宝龄瞧着有几分眼熟,一阵风吹过,马车中那孱弱、带着几分苍白面容的女子,与身边那不苟言笑的妇人便一同映入宝龄眼帘,宝龄一怔,叫道:“娘!”

  那马车里的两人,竟是阮氏与贾妈妈。

  马车里的贾妈妈听到宝龄的声音不觉一怔,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太太,是大小姐!这要不要我先将她送回去?”

  “无妨。叫她一同去也好。”阮氏眉心微蹙,随即却笑了笑,赶紧叫马副将车停下来,与此同时,宝龄坐的黄包车亦是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宝龄似乎有感觉到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带想看个究竟时,却见阮氏已朝他招手道:“宝龄,快些上来!”

  宝龄收回目光,只得给了那黄包车夫一些碎银,上了阮氏的马车马车上,阮氏一诺开了一个空位。柔柔一笑,“你怎地一个人出来了?”

  “闷得慌,出来逛逛。”

  宝龄挨着阮氏坐下,那马车又缓缓的朝前驶去。

  宝龄吐口气,看来要去邵公馆,至少今日是不可能了,也罢。她抬起头,见阮氏正望着自己,笑一笑:“娘怎么出门也不叫我陪你?是要去逛铺子么?”

  在她印象中,阮氏是极少出门的,甚至,除了晚上那顿饭连瑞玉庭都很少踏出去。此刻,是要去哪?

  阮氏笑笑:“想必你也晓得,你爹这段日子图个新鲜,做了花苗的生意,还弄了个花圃园,我见他早出晚归的,担心他身子出不小。中午叫厨房熬了些解暑的汤,想给他送去,顺便去看看那花圃,也好散散心。”

  “就该如此,总闷在屋里,对身子没好处。”宝龄不觉展颜一笑,看来,这些日子顾老爷与阮氏真是夫妻情深啊!

  “既然咱们娘俩遇到了,不如你与娘一道去吧,你爹见了你,定是高兴。”阮氏糯软的声音传来。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爹那花市究竟搞得如何。”宝龄掀开帘子,身后是热闹的人群,碧云天际,不知哪里飞起一只白鸽,扑腾了几下翅膀,消失不见。

  顾记的花圃园竟是在一处极为僻静的院子里,碧绿的一片草坪上,温室、荫棚、储藏室,一应俱全,规模虽不大,但一看便是有声有色。顾老爷的确是个做生意的料。

  阮氏与宝龄被下人领着,引进厅里稍作歇息,不一会,顾老爷便来了。顾老爷见到宝龄,眉宇间似是流露出一丝惊讶,那神情有些复杂,片刻却笑道:“怎么母女啦都来了。”

  阮氏站起来迎上去:“我昨日跟老爷提起,说要来看看,哪知今日正巧碰到这丫头,一个人叫了辆黄包车,说要去逛逛呢,我怕她一个姑娘家终归不安全,反正也是散心,便叫他一道来了。”说罢将那饭盒放在桌上,从里头拿出青花瓷碗,“老爷,你也别太累着了,我给你熬了莲子绿豆汤,莲子去心火,绿豆去胃火,有少许加了些冰,向来极为解暑。”

  顾老爷凝视阮氏,笑一笑:“你放心,我这几日心情舒畅得很。”

  “那便好。;老爷身子好,才是咱们大伙儿的福气。”阮氏笑的更为柔美。

  顾老爷目光落在宝龄身上道:“既然来了,爹带你们去看看咱们花埔新种的花苗。”

  花铺里的花争相斗艳,有的不过绿芽,有的以绽放,一片姹紫嫣红,许多都是宝龄叫不出名来的。

  “这是兰花,这是蛇目菊,这是木槿,这是芍药”顾老爷一边走,一边一一为她们介绍,“这其中,君子兰最为好卖,刚上市便卖出去好几盆呢。”

  阮氏目光掠过那些花,眉心微微一凝,他关心的,自然不是那些花花草草,花儿再美,也一丁点都上不了她的心,因为她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她来这花圃,并非真的想散心,而是想知道,顾老爷这几日究竟在忙什么。她不相信他是真的原谅了她,甚至去了戒心,或者,他是另有心思。

  这几日,顾老爷天未亮就往这花圃园跑,天黑才回,阮氏总觉得这花圃不同寻常,阮氏还摸不清顾老爷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必须来亲眼看看。但如今看来,他对这些话如数家珍,神情极为专注,倒像是真的一心想做花市的生意。

  阮氏心里冷笑一声,忽听宝龄道:“那山洞是做什么的?”

  宝龄见那草坪尽头有一座小山,山的中央是个山洞,一批批的伙计伴着白色的麻袋进去,有空手出来,不觉有些好奇。

  “哦,那是储藏室,阴凉避光,一些别国进来的稀有花苗因为不耐热,便暂时存放在哪里。”

  也就是防空洞。宝龄点点头,又看了那小山一眼,才收回目光。他不会知道,那所谓的储藏室,的确是存放稀有品种的花苗的,但在储藏室以后的另一个洞穴中,却别有一番天地。

  

  中央巨大的火炉熊熊燃烧,上百个赤膊的伙计正忙忙碌碌,他们有的正摸着寒光逼人的利器,而另一边,竟是堆着山一般高的、密密麻麻的枪支器械!

  “爷,跟着她的人回报,她来了花圃,此刻,应该就在外头了。”黑衣人手心停着一只白鸽。

  “无妨,待她走了再出去。”一袭银黑罩衫的少年正站在那一方天地中,望着那些枪支,眉宇间似是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早就听闻俄国的枪械不知比我们强了多少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平野哼一声:“那顾万山要用这些东西来换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与家当性命,自然不会小气。”

  “顾万山不缺钱,他缺的是能为他卖命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与我谋事。他认为我要的是一只官府公文,日后码头的船运可以一路畅通、名正言顺,可我要的究竟是什么,他恐怕永远不会猜到。”少年微微一笑,积分淡然、几分妖娆。

  “那是自然。”平野道:“若非这般,爷又怎能与那伊万会面?”

  那俄国的军火商极为奸诈谨慎,不是往来的熟客,决不会轻易露面。若非有了顾万山的“指引”,他们又怎能轻易地与他接了头?

  “这只不过是过程,为长远做打算,眼前,我要的,是一个人。”少年笑一笑,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沉,“阮克此刻,怕是要坐不住了。”

  

  捌拾叁、谁的梦境

  又过了几日。

  花圃园里依旧一片繁花似锦,而那隐蔽的山洞里,却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一切似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是夜。浮雪庭内,邵九的目光落在竹林深处,缓缓扳动手指,仿佛在算计什么。

  平野立在一旁,良久,听到主子道:“七月初七。”

  “什么七月初七?”平野不觉道。

  邵九微微一笑,缓慢的道:“平野,书信给顾老爷,约她一聚。”

  “爷是准备让顾万山在七月初七那日动手?”平野一惊,恍然大悟,直言不讳得道,稍后却略有迟疑,“只是,为何那日,那一日,不是乞巧节么?”

  “是”邵九笑的很从容,“若选平平淡淡之日,又怎能置身事外?”

  屋外一片漆黑,邵九的眼眸在黑夜中,宛若天边的星辰,亮得几乎刺眼;犹如无边的宇宙尽头,深不可测。

  如此同时,同一时间,拂晓园里,宝龄却已经入了梦乡。

  滚滚江浪的湖边,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目光一同向身边的女童望去,一旁不过七八岁的女童,神情却似乎异常的冷静,苍白的容颜,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珠定定的望着湖面。

  其中一个少年面容与那少女一般,十分白皙,细看之下,五官与那少女亦是有几分相似,他拉住女童的手,低声道:“眉眉,你怕么?”

  那女童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下唇已是惨白:“爹娘都不在了,哥哥去哪,我便去哪,我们一家四口,永远不要分离。”

  白皙少年眉宇间染上一层痛楚,再看,他身旁那皮肤微黑的少年亦是一脸的悲容。

  三个人紧紧拉着手,闭上眼,缓缓向前行去,忽的有个声音道:“真的,那么想死么?”

  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紫衣少年,衣袂在江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他手中拿着三只馒头,乌发俊颜,一笑,几分从容、几分散淡,却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色。

  “或者,才有希望,死了,变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皙少年先伸出手,接过了那只馒头,接着,那黑面少年已做了同样的事,最后,轮到那女童指尖触碰间,传来一丝微凉,可那女童,却觉得世间的一切在这一刻仿佛都比不过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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