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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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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慧大慈悲之人,以后前程绝不仅是于此。若是跟随于他,想必能做得一番大事,惠及百姓,也不枉他们读书一场。”
闻言,一旁数个中年文士俱是点头,这狂放文士倒是愣住了。
他看了看两个老友,再去看他们身边围站着的学生,以前只会讥笑两人没事找事,多操多少冤枉心,如今竟然有些羡慕。
三人中,唯独就他生性不羁,闲云野鹤,从不耐烦收什么学生。难道为了不让着两个老友比下去,他也得去收个学生什么的?
……
新政辩会在日落之前,终于结束。
其实到了最后,几乎是一面倒情况,多少人被辩得面容失色,惨败而归。
结果自然是百姓一方大获全胜。
看着最后一队人羞愧离开,薛庭儴笑了起来,笑得意气风发,笑得豪情万丈。
他拱手对场中为数不多的文士们道:“谢谢各位鼎力相助,感激之言多少话都说不尽,总而言之,薛某人替天下苍生谢谢诸位。”
几日下来,他嗓子已然沙哑,可满身气概全然外放,光耀夺目。
文官讲究内敛,一直以来薛庭儴都是收着的,可这一场却让他的收了许久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格外酣畅淋漓。
“薛大人多礼了,我等前来并不是为了虚名,不过是不忍百姓们受苦。其实这次我等并没有出多少力,还是这些老伯们厉害。”
这些文士们互视一番,由其中一人说道,他们的目光停留在一旁那些数不尽的喜笑颜开的农人身上,满是敬服。
活到老,学到老,他们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原本而来还抱着自己将力挽狂澜的心思,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沧海一粟,实在不足挂齿。
“既然事已结束,我等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辞。”
“若不是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定然美酒相陪。”
“以后还有机会的。”
一番短暂的寒暄后,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文士们便飘然而去。
薛庭儴这才将目光投注在那些农人身上,对他们道了谢后,又吩咐手下好好安置这些人。
等该吩咐的事都吩咐完,薛庭儴感觉到一阵空虚感。
他抬头眺望天际,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胡三来到他的身边,他才宛如大梦初醒初醒,刚抬起脚步,却是一阵摇晃。
“大人。”胡三撑住他。
他摆了摆手,笑道:“我无事,就是累了。”

薛庭儴整整歇了一日,才缓过劲儿来,之后又投入忙碌之中。
他这趟来本就是为了平息贡院罢考之事,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乡试再考需得提上日程。要知晓有一部分士子罢考,还有一部分等着观望动静,这件事可耽误不得。
另一头,贡院里的考官早就急得头发白了,可朝廷没下命令,他们也不能离开贡院,直到收到乡试会在半个月后重考,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薛庭儴还没忘记司礼监捅出的篓子。虽然不是他办的,可加收商税也在新政之列,还得他来收拾。
他让人去苏州府衙提了案卷,又命人多处查访,才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个大致的思路。
唯独让他感到棘手的是,那些被抓了的织户和工人,从律法上来讲,这些人罪大恶极,胆敢聚众暴动,不杀不足以解恨。可从人情上来讲,这些人虽有些是为了私利,但确实是李金忠太不是东西。
而这些人代表了整个苏州一带所有纺织业的人,真若是处置了这些人,恐怕民怨难平。
薛庭儴思索了一夜,将此事扔在脑后,打算就当自己不知这件事。
反正人也不是他抓的,他就算替司礼监收拾烂摊子,也是收拾加征商税之事。至于那些被抓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谁抓的谁负责。
因为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让暗中等待钦差反应的人,都是心中惴惴不安。哪知什么也没等来,倒是让人吃了一惊,不过这是后事。
借着自己如今在苏州风头正盛,薛庭儴重提了商税之事。
他的法子很简单,在税收所的基础上进行整顿,又在门外贴了告示。
这份告示上所书是他对加征商税的一个归类,和施行办法。说是加征商税,实则税额定的并不高,比以前是多了一些,但总归来说,并不让那些织户和商户们伤筋动骨。
其实之前发生的事,事后回想起来,那些织户、工人乃至商户们也怕。一直心惴惴地等着,谁曾想又发生新政之事,耽误了许多日子。
如今见钦差没有追究,对这加税之事也默认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见一切都安排停当,薛庭儴就打算回京复旨了。
如今各地乡试还未罢,革新派在京中没有得力的人留守,他总怕京里那边又生了什么幺蛾子,所以急着赶回京。
他命人收拾打算启程,谁知卜彦礼来了。

自打来到苏州城后,薛庭儴和地方官员接触的并不多。
也是有意冷着这些人,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这苏州知府卜彦礼他不过只见了几面,交谈也极少,对方倒是多次请他上门赴宴,可他都有公务繁忙给推了。
谁曾想今日对方亲自上了门来。
“薛大人远道而来,无论如何都得让下官以尽地主之谊,不然下官以后在朝中,可没有颜面再见大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薛庭儴也不好再推却。
朝中为官,不宜多树敌,在敌我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薛庭儴并不愿意得罪卜彦礼。
遂与他同去赴宴,美酒佳肴,直至月上树梢才罢。
因着头一晚喝多了酒,次日薛庭儴起得有些晚,正打算叫人启程,哪知苏松巡抚伍何仁亲自上门了。
几乎和卜彦礼差不多的说辞,既然知府的宴赴了,没道理巡抚的宴不赴,薛庭儴只能再留一日。
等酒罢宴散,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薛庭儴忍不住心想,明日总没人再来邀他赴宴,他总算可以启程了。
等回到住处,他正打算吩咐下去明日早点走,谁知韦云杰匆匆而来。
“怎么了这是?”
“大人,京城那边可能出事了。”
薛庭儴看向对方。
韦云杰面露凝重之色,道:“锦衣卫出京办差,按制每隔三日都需和京中联系汇报情况。尤其是陪着钦差出京办差,更是频繁到每日一次。”
对此事薛庭儴并不意外,因为韦云杰每次往京里发密函,就从来没有瞒过他。
其实也不是没瞒过,只是广济仓那次同舟共济后,他就再不瞒了,也算是全了两人彼此一份情谊。而薛庭儴也很识趣的从没有问过,一来他无事不可对人言,二来他相信若是有什么事不太适宜嘉成帝知道,韦云杰肯定会暗示他。
“可这次下官和京中联系,已经有多日未接到京中的密信,且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
薛庭儴当即一个激灵,酒顿时醒了。
“有多少日了?”
“快十日了。京中有时也有不回信的时候,可下官连着往京里派去了三班人马,一个都不见回来,这就有些蹊跷了。要么就是锦衣卫有仇家,被人半路拦截,要么就是京里出了什么事,这些人在京中被扣了。”
锦衣卫怎么可能有仇家,就算有仇家,谁神通广大到能扣住三班人马,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京里出事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紧跟着门就被敲响了。
“千户大人。”听声音是韦云杰的一个下属。
韦云杰去打开门,来报信的锦衣卫面色苍白。
“大人,李鹞子回来了,说京城九门戒严,进不去。他见势不对打算离开,却被人狙杀。大人,李鹞子受伤严重,您快去看看。”


第262章 
李鹞子是个普通的锦衣卫,因其身量矮小,轻身功夫极好,擅长隐藏踪迹,被人起绰号鹞子。
韦云杰和薛庭儴到时,这趟随行携带的军医正在给李鹞子看伤。
李鹞子受伤极重,肩头和后背各中一箭,这人也是个狠的,因为急着赶路,箭头都没有拔,硬是撑了几天赶至苏州。
箭头在肉里埋藏多日,此时早已和血肉相连,军医只能将伤口划开,硬生生将箭头挖出来。
随着一声惨嚎,一个血肉模糊的箭头掉落在地上。军医忙在伤口上洒了大量的金疮药用以止血,幸亏锦衣卫自用的伤药都是上层,血很快就止住了。
一场事罢,大家都是大汗淋漓。
李鹞子被扶躺在榻上,来不及歇息,就被韦云杰询问情况。
“……属下入城时就觉得不对,竟看见几队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城里出没,越靠近内城,街上的人迹越是罕见,属下见安定门紧闭,门楼之上重兵把守,当即掉头就走,但还是被人在后面缀上了……
“伏击属下的那群人身份不明,但训练有素,竟配有弩箭,恐怕是三大营的人……”
这时,正拈着箭头看的陶黑牛突然道:“确实是三大营的,还是五军营的。”
陶黑牛正是五军营的人,所以对五军营配置的兵器十分熟识。对方虽是隐了身份,但武器上的标志却换不了,这箭头之上便留有徽记。
“属下觉出不对时,就在外城打听了一下,听闻有人说陛下抱恙,已经多日未上朝了。”
一时间,房中寂静至极,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恐慌。
虽他们离京之前,嘉成帝确实抱恙,但情况并不严重,也不过是歇几日的事。这才多久,竟是抱恙至多日未上朝。
嘉成帝历来躬勤政事,除了当年为了提拔司礼监时,有一阵子没上朝,之后可是再无这种事发生过。
无人不知他对朝政的勤勉,曾有疲于早朝的大臣私下与人戏称,要想让这位陛下不上朝,除非是山崩了。
这山崩自然不是真的山崩,而是指山陵崩塌。
用白话点讲,也就是嘉成帝死了。
死了?
面面相觑中,所有人的心都不禁一沉。
抱恙多日未上朝的嘉成帝,锦衣卫被扣住的人,遭人伏击的李鹞子。难道说京中有人谋反?
可若真是谋反,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为何只是内城戒严,而不是封闭整个京城?还有锦衣卫是皇帝亲军,历来行踪诡秘,也只是单线联系,从不联系锦衣卫以外的人,那么被扣押的锦衣卫又作何解,难道锦衣卫叛变了?
要知道锦衣卫可是嘉成帝亲军。
还有李鹞子被伏击之事。
这里面充满了太多的疑点和波诡云谲。
而与此同时,薛庭儴却不禁回忆起那梦里的一件事。
嘉成年间大黑暗时期,对于每个文官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嘉成帝专断独行,阉党与锦衣卫为祸,皇权的爪牙横行无忌,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诏狱就会临头。
历史在这里重合,似乎又回到那官不如狗的年月,表面上群臣唯唯诺诺,实际上私心早起。
历来少不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文官讲究礼仪道德,不敢也不能去谋朝篡位,但不代表他们不能扶持一个羸弱的新君,照样可以为所欲为。
一个胸无大志、耳根子软,却又狂妄自大的帝王,足够各家再逍遥几十年。
在那梦里,这件事是吴阁老联合数名官员办的,薛庭儴并未搀和进去,但却熟知一些内情。
难道说,那些人还是忍不住了?
土地兼并的事动了他们的命脉,眼见穷途末路,所以狗急跳墙?
一时间,薛庭儴脑中浮想联翩,冷汗直流。
是了是了,虽是如今新政势不可挡,但一项国策是需要有英明的君主去支持。本就是独木难支,难之又难,能行到这一步,是嘉成帝拼了百年后满身毁誉,是无数官员费了大力气。
若是临阵换将,新政的好势头顷刻垮塌,一切将再度回到从前。
所以他们趁着大考在即动手了。嘉成帝一直没放弃培养自己的羽翼,所以忠心他的大臣必然会外放出京监考,以便积累资源。苏州又连着发生了两场事,于是他也出京了,还带了不少锦衣卫的人。
若是他没有猜错,卜彦礼二人的突来邀宴,定是打着拖延他回京的主意。不出意料的话,明天定会再有幺蛾子发生,总而言之,一定会拖延他回京的步伐。
“京里肯定出事了,我们必须要回去。”
知道事从紧急,薛庭儴也没隐瞒,而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大人,您现在回去肯定有危险的。再说,他们就那么大胆,竟敢弑君?”
薛庭儴俊眉紧皱,沉吟道:“弑君肯定是不可能,这件事若是换做我来做,定会联合一位皇子出头,逼着陛下传位,等拿到传位诏书后,陛下就可以驾崩了。是时新君登基,大赦天下,一片歌舞升平,什么都将会掩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旁人即使有所猜疑,也不敢说。”
“宫里还有郑安成,有杜大人,他们怎么可能一手遮天?”
“可若是郑安成或者杜继鹏,背叛了陛下呢?”
话音落下,房中一片窒人的沉寂。
陶黑牛打破寂静:“那大人可是有章程,咱们这么回去,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另外,那卜彦礼二人既然打着拖延大人的主意,他们肯定不会坐视我们离开苏州的。”
陶黑牛此人看似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
“咱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乾清宫,似乎比往日都显得清冷。
这地方宫宇深阔,平时边边角角都站着太监,有时你根本没注意,就从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能将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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