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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司空澈讲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苏洛宁不由暗自感叹,所以说,若是依照那些流言来判断一个人,实在是差之千里。人们都说太子司空景如何如何优秀,五皇子司空澈如何如何不堪,实际上呢?司空景未必如何优秀,司空澈也没有那么不堪。
苏洛宁这么一想,却觉得有些有趣,不由笑道:“司空澈,你说如果当初没有偷换治国策的事情,那今日做太子的岂不就是你了?而我……则可能不会遇见你,也许会遇见,但也只限于京城街头的偶尔一瞥,或是春日桃柳之下的擦肩而过,仅此的缘分了。”
且不说身份地位的差距,就凭着他太子的头衔,自己就会对他退避三舍。
“我却不这么认为。”司空澈笑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我遇见了你,就绝不会放过的,定要拐了你成亲才肯罢休。”
洛宁歪头笑着看他,语带嗔意,“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娶的?要不是悠关苏家上上下下数百条性命,我能嫁给你?就单说我祖父这一关你就难过,他老人家可一直打算找个上门孙女婿的,就你这样的,完全不列入考虑。”
“那我就死乞白赖呗,我就赖着你,我娶不成,别人也休想,就这样赖一辈子好了,看谁熬得过谁。”
洛宁笑道:“真是越说越没谱了。”
“是没谱,这种假设的事情,何必再去想。事实是,我们已经成亲了,是夫妻了,只不过……”司空澈突然靠近洛宁,温浅的呼吸缓缓蕴在她如玉的侧脸上,“宁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打算什么时候补上啊?我可是一直都准备好了的。”
这人,又来了……洛宁下意识反手一推,却是立即痛呼一声。
司空澈连忙低头查看她的手,同时眉头微皱,“小心点啊。”
“一时忘记了嘛。”洛宁无辜道。
“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要弄伤自己?我自有……”
“好了好了,”洛宁打断他,“你又来了,这话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澈王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
“你还嫌弃我,这也就是对你,若是换了别人,想让我唠叨,爷我还不乐意呢。”
“是是是,澈王殿下能对我唠叨,是小女子的荣幸,小女子洗耳恭听……”
夜深风凉的晚上,一辆马车载着满厢的暖意驶回澈王府,其内浅笑低语,习习散于明月清风……
皇帝寿宴已过,苏之牧想着这下宁儿该没有理由再避着自己了吧,停了两日正准备再去澈王府找洛宁寻对策,却陡然收到了一封急信,苏之牧打开看罢之后,当即脸色一变,然后就是命人备马,准备出府。
“怎么了?”苏夫人见苏之牧面色不太对,担忧地问道。
“信上说父亲在彭州的岳西县病倒了,我得赶紧赶过去看看。”
“彭州?父亲不是一直都呆在同州老家吗?怎么跑彭州去了?”说罢,也不等苏之牧回答,径自道:“我这就去替老爷打点行装。”
苏之牧却是拦住她,“算了,来不及了。我先走,你们打点好行装之后随后跟上,我看信上的意思是父亲的状况不大好了,怕是要熬不过去,大家都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苏夫人闻言愣住,心中惊诧,“父亲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怎么会突然……?”
“我也不晓得,信上说是突染急症,药石不进,情况大危,具体的情形得等到了才知道。行了,先别说了,我先走了,呆会儿你跟绮蔓她们都说一声,让她们都去。”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对了,还有,别忘了找人去澈王府一趟,父亲最疼爱宁儿,就算谁都不去,宁儿也要去的。”
“好,我知道了。”苏夫人一边答应着一边送了苏之牧出门。
而此时苏绮蔓和苏芊雅正好一起来给苏老爷和苏夫人请安,看见苏夫人这等模样,不由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苏夫人便把方才之事跟她们姐妹二人略略说了,一边着急地唤来仆人,让他去澈王府给二小姐报个信儿。
苏芊雅看那仆人转身离开,便对苏夫人道:“母亲,既然如此,那我跟姐姐就先回房去收拾行李吧,您去通知琴姨娘她们,也好省点时间。”
“好,你们去吧。”苏夫人一边应着,一边急急出了房门,往琴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可是这厢苏芊雅步出了苏夫人的房间,却并未立刻回自己的房里去,而是快步追上了方才那仆役。
“等一等。”苏芊雅出声唤住了他。
“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那仆人立刻回身看她。
“你不用去澈王府了。”
“可夫人刚刚说……”那仆人满脸疑惑,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第77章 太子同行
苏芊雅素来知道这些下人的,若是没有点实际的报偿,他们哪里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自己办事儿?但是此时自己身上又没带银两,想了一下,便见她抬手取下自己发上的一支玉簪来,递到那仆人的面前,道:“这一趟你就不用去了,但是事后别人若是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去过澈王府了,别的事情你一概不知,明白吗?”
“这……”那仆人犹是有些犹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二小姐在苏家的地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要是得罪了二小姐,他哪里有好果子吃?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苏芊雅见他犹豫,又是上前一步轻声道:“你在苏家做事,月银是不少的吧?若是失了这份月银,不知道你家里顶不顶住。”
这句话明显就是威胁了,那仆人听闻此言果然脸色一变,要知道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心中正踌躇着,便又听得苏芊雅放柔了声音道:“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他们有什么证据说你没去报信呢?”
那仆人想了片刻,终是一咬牙接过苏芊雅手中的玉簪,道:“奴才知道了,请四小姐放心。”
苏芊雅满意点头,“嗯,去吧。”
看着那仆人走远,苏芊雅身边的贴身侍女不由担忧地开口道:“小姐,你把自己的玉簪给了他,这不是留下证据吗?万一以后他拿出来……”
苏芊雅却是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拿出来又怎么样,我完全可以说是他偷的,别人是信他还是信我?行了,别在这耽搁时间了,我们赶快回去收拾行李去吧。”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苏芊雅却忍不住想,若是这一次祖父真的顶不住了,那……对自己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儿,毕竟自己一直都在担心那批布的事情被祖父知晓。
但是苏芊雅绝对没有料到的是,早在苏夫人吩咐仆人去澈王府报信之前,就已经有人给她带去消息了,苏芊雅这个绊子使得当真是无用之极。
澈王府中,原本正在房内修剪花枝的苏洛宁此时正紧步往前厅赶,见了厅内站着的人,开口就问道:“祖父怎么了?”
“二小姐。”来人先是向她见了礼,接着道:“方才老爷收到一封信,信上说老太爷在彭州的岳西县病倒了,情况不大好,估计……估计熬不过去了。高管事已经陪着老爷出发去彭州了,临走之前吩咐小的来告诉二小姐一声。”
熬不过去了?怎么会突然这样?苏洛宁心中万般疑惑,但是此时她却是鞭长莫及,也不知具体情形如何。
“寄雨,你快去给我收拾行李,要简单一点,我们得赶紧赶去彭州。”说罢,又是唤来管家柳淑儿让人备马,她要进宫一趟,只因着司空澈一早就进宫去了,她得找他回来。
祖父大病,司空澈这个做孙女婿的怎能不露面?而且她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比起苏家别的小姐来,她跟祖父的感情还要深厚一些,自己替嫁之事,祖父本就痛心,司空澈在外的风评又是如此之差,祖父心中自然是不甘愿的。
万一……万一祖父这次真的过不去这个坎儿,能让他见一见司空澈,让他知道司空澈并非如传言不堪,他总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不多时,苏洛宁就上了马车赶去了皇宫,谁知等她到了皇宫,司空澈却已经走了。
“澈王妃,皇上请您进去。”皇帝身边的随侍太监恭敬地道。
对于皇上的旨意,洛宁自然无法推辞,虽然心中万般焦急,但也只能稳了情绪,随着那太监进入殿内。
但殿内却并非只有皇帝一人,太子司空景竟也在此。
“听李公公说,你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找澈儿,究竟是何事?”皇帝看着立于阶下面带急色的苏洛宁问道。
“回皇上的话,洛宁刚刚得到消息说洛宁的祖父在异地病重,情况紧急,恐大限将至,洛宁便想找王爷陪洛宁去一趟,若是祖父他……”说到这里,洛宁一双明眸已是水气氤氲,“若是祖父他熬不过去,此生总还能见上王爷一面。”
这样一个绝色佳人站在那里泪意朦胧,显得那般娇弱无助,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怜惜的,皇上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空景,接着开口道:“这澈儿也真是的,离了皇宫也不回王府,在外面乱跑什么?估计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他了。这样吧,你祖父那里的情况紧急,也等不得了,让太子带了太医去跟你走一趟吧。”
苏洛宁没想到皇上竟会做出这样的提议来,忙道:“谢父皇好意,不过还是不麻烦太子殿下了,若是因此耽搁了太子殿下的政事,那洛宁真的要于心不安了。”
皇上却道:“无妨,反正太子近来手中也无甚大事,就让他陪你走一趟吧。”说罢便是不容拒绝地看向司空景,沉声道:“你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跟上,多带些好的药材过去。”
“是,儿臣知道了。”司空景亦是沉声应道。
现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洛宁多言,她又十分着急赶去彭州那里,便也没有再耽搁时间去寻司空澈。
当下就跟着太子一起出了大殿,洛宁想了想,转头对一旁的司空景道:“这次就麻烦殿下了,不过祖父那里的情况实在紧急,我就不等殿下和太医一起了。我骑马先行,等太子和太医到了彭州,我再迎你们。”
司空景闻言只是深深看了苏洛宁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多谢太子关心,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之后,苏洛宁就急急忙忙地出了皇宫,回到澈王府之后,取了寄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便是策马径直出了城门,往彭州的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苏洛宁刚出城门没多久,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直到近在咫尺,洛宁转头一眼,却原来是赶上来的司空景。
“太子殿下……”
“太医们已经坐了马车出发,我跟你一起。”
第78章 澈王现身
事态紧急,洛宁已是顾不上司空景,便也没有多言,她此刻一心只想让马儿跑得快些,再快些……
天色沉沉,冷风厉厉。洛宁、寄雨和司空景三人一人一马疾驰在空旷无人的官道之上。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司空景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幕,低声道:“估计要下雨了。”
但是苏洛宁却是一声不吭,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就算是下雨,她现下也不能停下来。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天空便飘起细雨来,蒙蒙的细雨洒在苏洛宁如墨的长发上,水珠细密,湿意淋淋。
纵然细密的雨幕朦胧了前途,但苏洛宁未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司空景亦是一言不发地随其同行。
好在彭州距离京城并不算太远,而苏洛宁他们三人骑的又都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再加之连夜赶路,他们三人竟是在第二日天亮之前就赶到了彭州的岳西县,比提前出发的苏之牧还要早到。
然而一天一夜的奔波已经让苏洛宁精疲力竭,又加之寒风冷雨的侵袭,她从马上下来的那一刹那就觉得天旋地转,一时竟是站立不稳,却见一旁的司空景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几乎要倒下的身子,眉心轻折,“你还好吗?”
苏洛宁轻轻推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道:“我没事。”
话刚说完,就见寄雨已经叫开了宅子的大门,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看见是苏洛宁,连忙上前道:“二小姐你可来了,快进去看看老太爷吧。”
苏洛宁不作丝毫耽搁,径直走了进去,由着那仆役把她领到苏家老太爷休憩的房间。
“大夫是怎么说的?”苏洛宁一边急步走着,一边问那仆役道。
只听得那仆役叹了一口气,道:“这镇上的大夫都被请来看了一遍,但结论却是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