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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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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小白去蒋汇东那边转悠,看见那栋破仓库居然被北北收拾得相当整洁。尤其是蚊帐里那只黑色的BRA分外妖娆。蒋汇东那坐享其成的幸福样,活似在宫里混得不错又在宫外娶了媳妇的老太监。小白艳羡不已,不料北北一转身蒋汇东就摇头叹息,小白鄙夷地问道,你日子过得这么逍遥,还要怎样?
  蒋汇东说,我一个月两千五,本来我是准备每个月用一千,还有一千五存下来买老婆,现在两个人一起花钱,她要吃比萨我又不好意思在旁边吃泡面,在经济上已经被完全蹂躏了。
  荣小白完全明白这种痛苦,当初他和努努在一起时也是如此。如同美苏之间的军备竞赛,完全跟不上步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小白深知北北的消费能力的。一般她停止消费的原因是银行卡已经无法透支了。
  他拍了拍蒋汇东的肩膀,安慰道,蒋哥,努力吧,你会一直被她蹂躏,直到你把她泡成老婆。
  然后呢?
  然后,你就习惯了……
  蒋汇东瞠目结舌,而后仰天长叹,啊!这就是人生啊!
  对比之下,戴佳的形象显得高大起来,在财务上她信奉只进不出的原则,骗子骗不到,小偷偷不到,强盗抢不到,连他都拿不到,简直是一个忘记密码的密码箱。这一刻,荣小白不再沮丧,他又找到幸福的感觉。他决定,以后只要心情不爽,就来和蒋汇东对比一下,这是兄弟的一个直接用途。
  江宁大学城快递网络员工的录用方式比较简单,主要是由仙林大学城员工们从他们的同窗好友中推荐出来的,知根知底,因而整个创建过程尤为顺利。然而由于总公司不提供从江宁大学城与市区之间的运输服务,他不得不专门雇了一辆车每天都在两地往返。司机月薪一千二,那辆面包车月薪一千三,这就是劳动力与生产资料之间的关系。那司机姓王,三十多岁,当过好多年的兵,原本是开黑车养家糊口的。在他心目中,开黑车与开黑店截然不同,是一个高尚的职业,不但自力更生地解决了就业问题,而且为落后的南京公共交通事业出一份力。然而某些部门并没有领这份赤诚之心,他们以扰乱市场经济,危害人民生命财产的名义没收他赚钱的家什,在他交了近万元罚款之后才归还给他。老王讲完凄惨的故事后嘀咕道,老子那些年是去当兵,又不是去坐牢的。
  对于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而言,荣小白给予的这份工作无疑是雪中送炭。这老王同志还是蛮有意思,说话极其简练,几乎抠不出多余的字来,做事也雷厉风行,荣小白欣喜不已,庆幸麾下招募到一个巨灵神。不过也有一点让荣小白极为头疼,老王言必称荣老板,这让小白感觉压力很大。不熟悉的人看见他身后叉腿站着一个态度虔诚,外表冷峻的汉子,都怀疑这个有为青年已经有为到雇保镖的地步。荣小白苦苦哀求道,王哥,你以后不要叫我老板了,叫我小白吧。
  老王点了点头,说,好的,荣老板。
  荣小白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了,荣老板就荣老板吧,好歹是人家的一片诚意。他上一次去驾校报名学车,却一直没有时间去学,现在刚好让老王教一教。老王却十分紧张,问道,你学会开车后会辞退我么?
  荣小白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慰道,不可能的,我哪有时间天天出来押车,这半个月我让你熟悉一下程序,以后就让店里其他人和你一起出来了。
  老王这才放心下来,热情地教他哪里是方向盘,哪里是挡风玻璃,哪里是安全带。荣小白看得出来对方还是有戒心,却又懒得挑明,毕竟这样的人才单纯,他是不愿意破害这份淡出你的。然而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老王对荣小白的态度转变了,那次他们在十字路口一家超市前停下来,想进去买包烟。不料车还没有停稳,一个协警冲了过来,似乎已经守候很久了,他扒着车窗凶巴巴地说,违章停车,去那边交罚款一百!
  老王很无奈,都准备掏钱包了,荣小白却抓起一条擦汗的毛巾扔到车外,扯着喉咙喊道,什么,五十块钱私了?不可能!公事公办!
  老王懵了。
  协警懵了。
  荣小白继续愤怒地说,我们不过是想停车拣个东西,你就想讹我们的钱?你旁边有交警一起么?谁给你这个权利来要钱的?
  路过的人们正有围而观之的趋势,协警好不容易理清逻辑,意识到情况不是很妙,自己心急想吃热豆腐,反而掉进自己的陷阱里去了。他将地上的毛巾拣起来扔进驾驶室里,挥了挥手说,走吧走吧,快走吧。
  于是老王赶紧发动车子,趁绿灯掩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荣小白脱了鞋子抠脚丫,忽然听见老王幽幽地说,荣老板,你可真来思(南京话,音译,厉害的意思)。
  第七十六章 摇滚吧,安禾静
  江宁大学城宁通快递网络没有辜负荣小白的期望,正式运营不到一个月,业绩斐然。荣小白看着报表,不敢相信自己如今行事如此顺利,几乎一路红灯,水到渠成的,他都有些心虚。不过钞票在手,啥也不愁,他恨不得对所有人喊,钱财乃身外之物,快全部交出来吧!不过一到给临家饭店转账的日子,他又捉襟见肘,穷困潦倒,有时甚至会向老王借几两银子应急。作为一个失败老板的典型代表,他实在是做得太成功了。
  不久之后他遇到一个另一个失败的典型代表,那天傍晚下着细雨,店里的生意有些冷清,只有荣小白和一个店员张罗着准备关门。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将伞靠放在柜台旁,雨水迅速从伞尖流了出来,渗进水泥地里。她摘下风帽,整理了一下马尾辫,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现在还可以寄快递么?
  可以,不过今天是送不出去了,明天才有车来。
  女孩点头噢了一声,将背上的一只大大的黑包打开,放在柜台上,又问,吉他也可以寄么?中途会不会被损坏?
  店员不是很清楚,只得请荣小白过来,小白走过来望了一下那把吉他,说,要寄到哪里去?
  广州。
  哦,放假回家是吧?寄倒是可以寄,不过我不保证路上会不会出意外,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着,大不了办理一下行李托运就是了。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是带回家的,是卖给别人了。她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轻轻地拨过,吉他立即如同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狗一般发出哀鸣。荣小白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女孩的相貌,这才觉得似曾相识,他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她有些轻蔑地笑了笑,说,这话是不是老套了点?
  然而正是这样的轻蔑一笑冲破了荣小白那扇怎么也撞不开的记忆大门,他一下子想起很久以前他在地铁入口处数台阶时遇到的那个女孩,于是兴奋地说,不对,我们确实见过,是在地铁那里!
  女孩这才抬眼看着他,却仍然一脸茫然,说,不好意思我是在那里唱歌来着。不过每天从那里经过的人多得数不清,我不记得你。
  荣小白无意中又有收获,原来和他一起数台阶的女孩与在地铁唱歌的那个是同一个人,他忍不住无奈地笑——这是一个多么直率的女孩,如果搁在其他人身上,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套个近乎拉近距离再说。起码可以在快递费用上打点折扣。他耐着性子描述那天数台阶的事情,女孩才渐渐地想起这回事。荣小白避免了一次在员工面前出糗的尴尬。经过进一步交谈,荣小白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她叫安禾静,是南京艺术学院的一名应届学生,平时在地铁之类的地方唱歌赚取生活费。然而这段时间她要筹集去北京参加一次摇滚音乐盛典的盘缠,不得已之下只能将最心爱的吉他变卖掉。
  这个很贵么?荣小白问道。
  马丁牌的,我攒了两年多才买到这把琴,现在折价也可以卖两千五。她一边说着,一边填着单子,左手却一直按在她的琴上。她交了钱之后便拿起伞往外走,一直没有回头,外面的雨没有停,她却将伞抱着怀里。任凭细雨落在身上。店员收起那把琴。准备拿去打包装,却被荣小白拦下,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当天晚上荣小白将这件事情讲给戴佳听,戴佳有些惊讶,这年头花血本玩摇滚音乐的女孩还真是罕见,却又有一种特立独行的气质。她想了想,说,那把琴真是马丁牌的么?
  嗯,好像是的。
  如果我们先借两千块钱给她,以后再让她赎回去不就行了么?
  荣小白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担心戴佳会不舍得,如今她首先提出来,小白便没有什么顾虑了,于是点头答应。不料戴佳话锋一转,追问道,你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动歪心思了?
  荣小白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怎么可能?如果我是那种人的话我肯定先对你动歪心思,现在还没有搞定你,怎么可能有二心?
  戴佳这才放心下来,轻蔑地哼了一声,颠着小步回房间去了。荣小白松了一口气,这年头伴君如伴虎,他已经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老虎饲养员了。
  次日,荣小白按照安禾静在单子上登记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安禾静得知这个消息十分诧异,她没有想到会无缘无故地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她冒雨如约来到店里,从戴佳手里接过崭新的一小叠钞票,并没有拒绝,而是当场写下一张欠条,其中包括自己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之类的所有信息。当戴佳将那把吉他也拿出来时,安禾静只是抚摩了两下,又推了回来,说,琴就放在这里吧,我会回来取的。(‘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安禾静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谢谢,不过这样的性格刚好让戴佳惺惺相惜,她坐回去继续做软陶,轻叹道,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我要是也有这么潇洒就好了,背个大吉他走天涯,帅呆了!
  荣小白赶紧凑过来拍马屁,说,佳,你要是也去唱歌肯定是一个大明星,到时候我做你的经纪人,通力合作赚大钱。
  戴佳不以为然,反问道,我要是哪天死了,你难过么?
  难过,我难过死了。
  但他们会把我的讣告放在娱乐版块里,被那么多人娱乐了一辈子,最后连死都作为别人的娱乐内容,那样我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着。荣小白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号码。对面一片沉默,他以为下雨天的信号有问题,又走到门边连问几声之后,才听见一个稚嫩却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是努努。
  荣小白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戴佳一眼,见她正在看报纸。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有事么?
  不料努努在那边抽泣起来,而后演变为伤心的泪奔,哭得花枝乱颤的。荣小白深知道此情此境之下他是不能打扰一个淑女哭泣的,等她哭完了自然会说,于是安静地等着。不料两分钟过去,努努越哭越澎湃,大有与这倾盆大雨同歌共泣的姿态。在最高潮部分她却忽然收声,挂掉了电话。他听着忙音与雨声的交响曲,有些茫然,猜想上一次自己可能真的伤着这个小丫头了。他又想起第一次与努努见面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大雨,努努裹着他的外套,娇小玲珑,楚楚可怜。
  他正胡思乱想着,戴佳忽然喊他说。快来看哎,报纸上说有个清洁工拣了一包金子被判无期徒刑,你以后在路上走一定要小心啊!
  荣小白只是笑了笑,这类新闻屡见不鲜。拣到金子上交了是英雄,拣了金子私藏了是囚犯,永远没有中间价,中国大地永远这么爱憎分明。他在盘算着是不是等有钱了也买一包金子专门扔在仇家的必经之路上,而后蹲在草丛里守株待兔,丫的只要敢停下来看一眼,我立马率领天兵天将抄你家烧你铺子,再送一间小房子的永久使用权!话又说回来,如果拣金子的那人不是清洁工,而是亿万富翁,恐怕事情又是另一结果。所谓人穷志短就是这么一回事,只要人够穷,总会有神奇的事情从天而降的,例如取款机疯狂吐钱,路边出现金子,此时你莫惊慌,因为你的住房问题终于得到解决了。
  江宁大学城那边有人过来透露一个情况,说他们学校出现同行竞争者,正在装潢门面张贴广告。荣小白十分诧异,原本想去找学校交涉,想想又放弃了,毕竟竞争是合情合理的东西,谁也没有给予他垄断市场的特权。宁通快递在江宁区的基础并没有仙林区这么稳固,他只得吩咐各学校的负责人紧跟对方的宣传步伐,千万不能被后来者居上,反正这些费用最终都会记在总公司头上。
  不过这些费用必须到月底才能上报,荣小白只得先去向人求助,不料他刚提到钱,对方就明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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