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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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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龙拜也亲自把他送过去了——这对朝廷来说,可是个一等的情报!现在仗都开打了,为什么你不向何太师告发他?‘勾结叛逆’这罪名一揭发,于润生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得死!”
  章帅叹息着摇头。“齐四爷啊,你以为这儿是漂城?摆平查嵩一人就万事皆通?这京都里的事儿可不这么简单。”
  齐楚这才稍稍平复。“说来听听。”
  “于润生跟南藩私通时,仍然是‘丰义隆’的人。这事情揭发了,你以为‘丰义隆’可以完全脱得了关系?”章帅的语气像是教训。“何泰极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还不是个头号大贪官?伦笑收拢了蒙真,何泰极在私盐贩卖里占的甜头已经减少;看见漂城这个金矿,他还不借这个借口把它没收?别忘了,查嵩也是他的人。”
  一想到可能失去漂城的生意,齐楚心头凉了一截。他知道自己公然背叛“大树堂”的义兄弟,仍然能够维持这一大群部下,只因为手头上财帛充足;要是再没有钱,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
  章帅看见齐楚已冷静下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爱女人多于爱兄弟的家伙,他完全操纵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没有向朝廷密告于润生,当然还有些并未告诉齐楚的原因。如今战争才刚刚开打,皇军与南藩鹿死谁手,没有人能够肯定,万一南军真的直捣京都“勤王”,朝廷的大权易手,岂非随时查究起他这个告密者?那时候,最后胜利也就轻松落在蒙真的手上……
  更何况蒙真与于润生目前仍然势成水火,虽然碍于朝廷的干预而没有开打,但早晚还是要拼个死活。何必急在此时就改变这局面?当然章帅知道齐楚绝不会赞同这一点,他眼中就只有于润生。
  “齐四爷,你要是想留在京都看完这场戏,我也不勉强你。放心吧,无论如何,于润生只是个等待行刑的死囚。你就安心在京都等一阵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有一件事情。”齐楚的脸色一阵阴沉。“别再唤我什么‘齐四爷’,我不再是谁的老四。”
  “对、对……”章帅带点嘲弄地笑着说。
  一名部下匆匆进入了正堂,手里拿着一个火漆密封的厚信封。
  “老板,这是萧文佐派人送来的。”部下恭敬地双手把信封递上。
  章帅接过信封时,脸容变得严肃。左边一名卫士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给章帅割开漆封。
  是萧贤送来前线的最新战报。为了跟朝廷同时取得军情,章帅向萧贤送了一堆不少的金子。
  章帅把信封里那折叠的纸打开来,战报只有简短数语。
  但已足够令章帅的心跳加速。
  率领南藩乱军的元帅竟然就是出走多时的“安通侯”陆英风,此一消息震动朝野上下。“陆英风”三个字的威力,当然不止于政治上。
  彭仕龙率领的“平乱军”众部,一听闻对手就是当年威镇关中的“无敌虎将”,军心大为动摇,这场“鹿野原会战”还没有开打已经决定了胜负。
  由于溃败太速太突然,“平乱军”许多现况都未能确定,只知彭仕龙成功撤退到藤州城死守时,所带回来的兵马只余三万。估计在鹿野原战死的皇军将士,约在三至四万之数,另有四万余人被俘或投降,皆已投诚加盟南藩乱军;其余都在乱局中亡命溃散,能否再次集结仍是未知之数。
  至于乱军在会战中折损多少人马则更难以确知,但有估计可能在一万以下。由此可见,陆英风不仅仅依仗威名,其用兵才能与彭仕龙相比确有天壤之别。
  ——而彭仕龙已是当今朝廷唯一能寄予厚望的大将。
  坏消息还不只这两个。陆英风再次施展大胆奇策:把大部分主力留在藤州,继续牵制彭仕龙的残部,不让他喘息和招回逃散的士兵;自己则亲身率领约三万名精锐,号称“裂髑军”,全速长驱北上,直指首都。
  此举简直违反了一般的兵学常识。然而人所共知,陆英风任朝廷主将多年,对各地布防驻军的虚实了如指掌。他这次急袭是否疯狂,很快便有分晓。
  平乱主力溃败,首都告急……朝廷有如被推翻了一样。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把战报带回皇城的使者——皇帝盛怒之下,下令把这带来不吉利消息的人推出斩首分尸。
  接着的几天,皇帝都躲在后宫中,拒绝上朝与群臣商讨应对之策。他认为战事不利,完全是因为去年御猎祭天的仪典,受贼民干扰以致损害了国运所致。
  极少向“铁血卫”亲自下令的皇帝,从后宫直接下旨予魏一石,再次搜捕清剿贼民的余党。京郊的贫民早就被杀光,哪来什么“余党”?魏一石只好在首都内胡乱剿捕一批毫不相干的平民,以残酷的拷问制造出招认的结果,在供词上签了字后,痛苦才得以解脱。
  伦笑和何泰极在每次的“平乱战争”都异常团结。南藩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君侧”当然就是他俩。朝中有提倡跟南藩议和的声音,全部被何太师压制了下去。
  伦笑则知道,首都因为陆英风来犯的消息,早已人心惶惶,皇帝再在城内胡乱滥杀,难防民心思变。他好不容易劝服了皇帝终止对“铁血卫”的命令,并马上筹备另一次大祀禳,这才平息了皇帝的怒气。
  何太师同时也入宫求见皇帝,极委婉地陈述目前形势和各种利害。加上伦笑在旁的协助,皇帝方真正明白事态有多严重,这才发出诏文,号召守备北方边关的诸将领,尽快带兵回首都勤王。
  ——距离最初收到战报之日,这决定足足拖延了七天。
  伦笑与何泰极也都知道,陆英风那支如狼似虎的军队来势甚急,勤王的边将未必赶得及到来救援——更何况戍边的军队被拖欠军饷多时,守将说不定故作拖延以还颜色,有必要准备守城了。
  首都禁卫军约有二万五千之众,跟陆英风指挥的“裂髑军”数目相差不远。但何泰极深知,这些表面精挑细选的禁卫军大多虚有其表,缺乏野战经验,战力根本成疑。
  他马上再奏请皇帝下另一道圣旨,在京畿之内紧急征募壮丁,组织“义勇民旅”协助守城。何泰极预计,若征得三、五万人,加上原有的禁军,配合首都那坚固的防御工事,要抵抗陆英风的三万人并非不可能。
  征集“民旅”的工作如火如荼进行。临时拉入军旅的平民男丁,当然难以期望他们有多勇猛;但伦笑跟何泰极都知道,在民间仍有一支隐藏的武装力量……
  黑道……
  欧兆清拖着疲乏的身躯,跟一身已经给汗湿透了的衣服,随着老大返回凤翔坊。
  同行的二十几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蓬头垢面,身上衣服都是泥尘。其中一人刚才被跌落的石块砸伤了腿,走路一拐一拐的。
  老大倒是最干净的一个。他没有亲自做工,只是指挥着手下干活——不,正确点说,是听从禁卫军派来的监工,把指令传达给他的手下。
  紧跟在后面的欧兆清看得见:老大虽然不疲倦,可是表情跟后头二十几人一样,显然满腹怨气。
  “操他妈的,累得要命……”后面不知谁在抱怨,声音也不低。老大听了却没有回头。
  欧兆清走着,边看看自己给磨得粗糙的手掌,从前不是拿刀子就是掷骰子,现在却是捧石头。
  首都的城郭表面高耸壮实,其实除了最主要的南面城壁比较稳当外,其余三面都有多处崩塌。朝廷当然有定时拨款修筑,但是层层官僚的贪污盘削,真正发到工事上的银两,只够作一点门面的修整,表面上簇新坚固,若真是打起仗来,比豆腐渣还要软。
  现在真的要守城了,官僚们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才真正紧张起来。陆英风的“裂髑军”听说已打到去云州,越过了屯泥江,途中遇到极少反抗,恐怕不出一个月就兵临京郊了。朝廷马上下令招集民工协助禁军赶快修补城郭。
  工事实在太过赶急,民工不敷应用,于是连被征入“义勇民旅”的“丰义隆”人马也要加入。欧兆清等人就是其中一伙,负责修东墙的北端部分,跟那些他们平日极鄙视的“獐子”混在一起干活——“獐子”是黑道中人对普通平民的暗语称呼。
  欧兆清越想越不是味儿,当初他拼了命加入“丰义隆”,是为了赚钱喝酒玩女人,为了走在街上的威风。他知道要得到这些东西便要付出代价,想不到现在却要干这个。
  ——妈的,要干这种粗活,我入“丰义隆”干嘛?不如去当个脚夫什么的,至少不用杀人,也不用怕给人杀……
  一行人回到“凤翔坊分行”,从一道侧门进内。也有其他几批行子里的兄弟回来了,正在后院露天淋浴。欧兆清加入了行列。
  几十个汉子赤身露体默默地在洗身,相对无言。他们的想法都跟欧兆清大同小异,也有的不是在想干不干粗活的问题,而是不久之后将要上城墙守城……
  ——我们是不是正在建自己的坟墓呢?……
  首都“丰义隆”的士气跌至前所未有的低点。自从伦笑下命令,要蒙真派人加入“民旅”开始,陆续就有出走的人。虽然并不算多,但对留下来的兄弟却已造成了影响。
  走黑道的家伙还未至个个不怕死,可胆子也不会小。但是一想到要打仗,要为那些平日舒服安全地坐在府邸或官衙里的人冒死亡的危险……总觉得不是味儿。尤其他们知道:即使到了这样危急的关头,那些官宦子弟仍然不用从军。
  “真不甘心……”终于有人忍不住喃喃说。
  一个人开口了,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把郁藏在肚子里的怨气吐出来。
  “为什么我们要干这种事?”欧兆清也加入了。“再过一阵子,可能还要打仗……要是死了,可真他妈的冤枉!”
  “我可不要死呢。”身旁的人苦笑说。“街上还有几千两银子,我还没有收回来。”
  “唉,有什么办法?都是上面的吩咐。”一个比较年长的帮众叹息。“朝廷一句话,就是让我们去挡刀枪。人家的性命是框金包银,咱们的……”
  “为什么蒙祭酒不跟那些狗官儿们说几句?”欧兆清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打仗,我不怕。我就是不要干这种狗屎般的活!”
  他的老大瞪了他一眼,可是他没有察觉,还是自顾自地说:“蒙祭酒就只管巴结那条老阉狗,忘记了我们……”
  “你吼什么狗屁?”老大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喝止了欧兆清。
  欧兆清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原本挺起的胸膛缩了回去。
  这时一个人从楼子的后门步出到了后院,是“右祭酒”茅公雷。众人的脸都变得苍白,他们不知道茅祭酒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茅祭酒,这其实……”欧兆清的老大上前,想为手下的失言说几句。
  茅公雷却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欧兆清跟前。
  “你刚才说不怕打仗?”
  欧兆清惶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其他人都紧张地瞧着他俩。
  茅公雷这才露出微笑,用拳头轻轻擂了擂欧兆清的胸口:“很好。”
  茅祭酒似无责难之意,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我倒是有点怕呢。”茅公雷失笑地说。“到时候,城墙对面的敌人是那个陆英风啊,听说他真的好可怕。”众人也哄笑起来。
  茅公雷不顾衣服被淋浴的水弄湿,左右伸臂搭在另外两人肩上,脸容变得严肃。
  “朝里那些官爷们怎么想,我不知道。大概他们想:平日的私盐给了我们那么多好处,现在有难自然也要找我们来消,好像我们平日都是白吃白拿的。我们在他们眼中就像夜壶:没事儿就搁在床底下,急起来才赶忙拿来用。”
  “丰义隆”汉子的情绪都给牵动了,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茅祭酒,我们要怎么办?”欧兆清大着胆子问。“假如那些叛贼真的攻陷京都……天都变了,‘丰义隆’会变成怎样?”
  “这次确是个难关,我也不瞒你们。”茅公雷诚恳地回答。“可是,兄弟们无论如何也要咬牙挺过去。蒙祭酒必定会想到办法。相信我,也相信他,我们绝不会让你们送死。”
  众汉子听到这话,又看见茅公雷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这才宽慰起来。茅公雷又掏出两锭金子,吩咐手下们买些酒食回来。首都里因为备战,物资食料都很紧张,价钱涨了不少,他们已经一段时间没有痛快吃喝。看见这些金子,众人欢呼起来。
  茅公雷见部下们的情绪都好转了,这才离开后院,回到分行的楼子里。他登上了二楼,进入原本属于容玉山的那间书房。
  蒙真正在里头批阅一大叠账目,眉目紧锁着。因为战事的关系,好几条私盐的运输线都断掉了,上缴回首都的资金减少了许多。
  他看见义弟进来,放下了那叠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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