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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奴童养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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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奴童养媳
作者:寄秋

  楔子
  “啊~~”
  无月的星夜里,偏远的僻静小院中传出女子凄厉的哀嚎声,一声声穿透云霄。
  一盆盆鲜红的血水不断地从屋内递出,杂沓的脚步声来自伺候的老嬷嬷和稳婆,几名本该做帮手的丫鬟却似无事人般的冷眼旁观。
  这是一座被冷落的院落,一个不受重视的童养媳,一条随时会消逝的生命。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任其在生死中挣扎,命贱如草芥,一文不值。
  床铺上躺着一名气若游丝的年轻少妇,她脸色白得几乎无血色,眼神涣散地仿佛已失去意识,出气多入气少,胸口的起伏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因疼痛而咬破嘴唇流出的血是她脸上唯一的颜色,红得刺目,高高隆起的腹部中有她生命仅剩的希望,但是
  “用力呀!雅夫人,咬紧牙根往下推,不能停,快用力用力、用力你千万不能晕过去,再深吸一口气,快推,不可以停下来”
  “我痛好痛不要了,我不要生痛呜呜娘叮当好痛”她要死了吗?整个身体像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叫娘也没用,你忍一忍,别怕痛,牙一咬把孩子生了。只要生下的是儿子,你的好日子就来了”怎么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会不会出问题?
  说话的是一名狗眼看人低的管事婆子,四、五十岁的模样,头发已有些花白,因为眼前的少妇是府内庶出少爷的二房而非正室,因此她的态度显得漫不经心,甚至是有些不耐烦,不受宠的妾室同样受到下人的蔑视,她完全不把少妇当主子看待。
  “他他没来吗?我”噢!好痛,少妇话说到一半便疼得止住。
  “他是谁?喔,雅夫人指的是二少爷吗?生孩子是女人的事,男人哪插得上手?何况大的那边也闹了些事,二少夫人比你矜贵,当然以她为重。”真是不懂分寸,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也敢和人争。
  当然以她为重这是当然的事吗?明明是自己先进门的,她才是名义上的元配,可是如今却成了如夫人气息越来越弱的少妇露出惨澹的苦笑。“如果我死了,他会为我掉一滴泪吗?”
  她想不会的,他只会掉过头,嫌恶的吩咐身边的小厮别拿这种小事烦他,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很绝情的说法,却也是她深刻的认知,从她九岁入了他家门,就一直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从没人在意她的存在,总是轻易地忽略她。
  可是,这是她的错吗?她也不想小小年纪就沦为被别人买卖的物品、成为童养媳,她想回家,她想爹娘,她想当个被父母疼爱的女儿
  好痛、好痛,谁来救救她?不要让她再痛了,她好痛呜呜救救她,救她她不要死
  “省点力气用在生孩子上,不要再说话了,连生个孩子都这么麻烦,难怪二少爷连来多看一眼都不肯。”管事婆子怀里攒着银子,暗想着二少夫人的交代,加油添醋的说。
  其实少妇的丈夫也非全然不在意这孩子与孩子的娘,只不过善妒的正室故意瞒下二房不慎滑了一跤而动胎气一事,也没让人通知夫婿。
  女人的嫉妒心相当可怕,二少夫人非但不许有人和她争宠,连二房所出的庶出之子也容不下,她要独占丈夫的一切,最好谁也别来分一杯。
  “他不来”两行泪滑落颊边,少妇无声地为自己悲凉的身世哭泣。
  “二少爷不来你就不生了吗?再加把劲,别使性子了,不然生不出来你自个儿也遭殃呃?这这是”小孩子的脚?管事婆子愣了一下。
  “啊!不好了,是难产,脚先出会卡在产道”稳婆突地惊慌大叫,满手是鲜血。
  是难产两眼无神、满头是汗的少妇忽然笑了,苍白的素腕陡地高举,似想在空中捉住什么,眼眯眯的笑得好开心。
  娘,你来接叮当了吗?我们一起走
  身子一轻,她有了解脱的轻松感,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她终于可以摆脱受人摆布的短暂一生。
  啊,今日是她满二十的生辰呢,居然是一尸两命。
  第1章(1)
  哇!好小的手、好小的脚,好小的个子和好小的身子
  这个人是谁?和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瘦小的身躯和枯黄的脸庞,常常吃不饱的小脸瘦得有点凹陷,头发也干干黄黄的,活似做了不少粗活的野丫头。
  铜镜中反射出的人儿是她吗?她一眨眼,镜子里的小丫头也跟着眨眼,她掐自己的脸蛋,里头的那个小人儿就有张面皮被拉开的脸庞,少了一颗门牙和她小时候很像。
  这是她吧,应该不会有错了。
  不过,她怎么变小了?手短脚短的穿着粗麻衣裳,扎着两条有点乱的麻花辫子,娘亲手绣的绣花鞋还穿在她脚上,是双蝶扑花流银绣边的图样。
  这双鞋她应该早已经穿不下了,在她十三岁那年就被人丢进池子里,她为了捡鞋差点灭顶,还记得那时耳边尽是嘲弄的讽笑,站在池边的人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往下沉
  忽地,她打了个寒颤,脸色微微发白,低头检视自己一双骨节突出的枯瘦小手,在寒天洗衣服冻出的伤口裂开了,没擦药还流着血。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把水缸的水装满!厨房后头的柴赶快去劈,不要想偷懒。咱们家现在可没闲钱养闲人,还不动是不是想挨打?”
  对方刻薄的话才一说完,她背上同时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一根竹条正往死里抽的落在她身上,令她又惊又怕。
  “啊!大大娘,我马上去挑水劈柴,你不要打我了。”像是被打惯了,她身体机灵的跳开。
  “还敢给我躲?你生来命贱就该干粗使丫头的活,别以为自己还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咱们家的风光全被你们母女俩破坏了,一个个长得一副人见人厌的倒霉相,难怪家运被你俩拖累,钱财也被败光”陆夫人说完,竹条又是一抽。
  叮当抚着发疼的手臂连忙又一闪,知道若是掀开自己的湖绿色衣袖一看,上面肯定布满红肿青紫的痕迹,有掐出的瘀青,也有竹条鞭打出的红肿,还有指甲捏出的血痕。
  然而尽管如此,她没敢在大娘面前喊过一声疼,因为她只要叫出声,反而会被打得更重,有时还不给她饭吃,往往干了一天的活,她只能窝在柴房边的小房子喝水裹腹。
  本来他们家的家境还算不错,爹是做玉石买卖的生意人,娶了一妻三妾,她娘是最受宠的三夫人,因此打她出生便有奶娘丫鬟伺候着,日子过得还算衣食无缺、无忧无虑。
  可惜在她六岁时,爹被朋友骗了,花了大半家产却买到一座挖不出矿石的废矿场,一气之下就病了,没办法再打理经营的玉石生意,家里的景况因而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坐吃山空,家道中落。
  向来锦衣玉食的大娘受不了清贫生活,把爹未育有子嗣的两名妾室卖入青楼换取银两,还逼着绣工过人的娘日夜不停的刺绣,卖出绣品以维持她奢靡的开销。
  要不是病榻中的爹阻止,大娘原本也想将她娘卖给大户人家当第六房小妾,一来有钱拿,可以再摆摆阔,二来顺便铲除妒恨多年的眼中钉,让爹的身边除了她这元配以外再无别的女人。
  无奈的是,娘的隐忍和退让始终无法消除大娘的恨意,反而带来变本加厉的凌虐,本来身子骨就不佳的娘因此积劳成疾,竟在一年后就撒手人寰,比缠绵病榻中的爹早走一步。
  原以为娘的死会让这个纷争不断的家获得平静,没想到却是苦难的开始,大娘以“入不敷出”为由辞掉大半的仆佣,让年仅七岁的她负责所有粗活,当她是粗婢来使唤,动辄打骂,毫不留情。
  自那时起,她由受人服侍的二小姐沦为事事操劳的卑贱丫头,而她同父异母的姊姊,也就是大娘的女儿,却年年有新衣穿,四季变换着绸衣花裙,出入有三、四个丫鬟随侍在旁,每日只管琴棋书画悠哉过日,十指不沾阳春水
  想到这里,她不禁嗫嚅,“明明是你花光的”本来家中还有余产,尚可勉强过日,只是花钱如流水的大娘不改虚荣习性,一根金钗上百两花得一点也不心疼。
  家里会败不是没原因,虽然爹被人骗了不少银两,可如果大娘和大姊能省着点用,加上几甲地租人的收入,怎么说也还过得下去,即使不若从前富裕也能小有积余。
  偏偏贪图享受的两人只顾着自个快活,完全没想过银子从哪里来,好面子、好打扮的她们只想着如何比别人更出色,就这样挖空家里的每一分钱。
  “嗯?你说什么?”陆夫人狭细的凤眼轻轻一挑,流露出些许鄙夷和轻慢。
  叮当识相的直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没什么,我这就去挑水,不给大娘你添麻烦。”
  现在她还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变回八、九岁大的模样,还回到原来的家庭,像重生一般,不过这些年在夫家的遭遇,她学到的是看人眼色,知晓大娘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要想日子过得顺遂些,姿态就要伏低,尽量挑大娘顺耳的话说。
  要乖顺、要服从、要听话,大夫人才不会为难你。娘临终前殷切叮嘱,要她为了一家和谐多忍耐,不要和人争,平安和乐才是福气,可是,娘没告诉她忍到最后是无底深渊,一脚踩入便深陷其中,再也无力自保,没有人可怜她的悲苦,只有无止境的嘲笑和伤害。
  连死都孤零零的,身边的良人却连来看她一眼也不肯,让她死得毫无尊严
  叮当小脸一黯,抚着扁平小腹,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瘦小的身子传来咕噜咕噜的腹鸣声,而不是小手小脚在肚里踢动。
  她的孩子也死了吧?因为他不中用的娘而跟着一起一命归西,他会不会恨她?恨她懦弱畏缩地让他没机会出世为人?
  眼眶一红,她抽着鼻子,努力将滚动的泪珠眨掉,细瘦的小脚趁大娘的竹条尚未挥下前快步疾行,赶忙把一天的活做完,否则又要没饭吃了,不是只能啃偷偷藏起来的地瓜,就是和老鼠抢剩饭剩菜吃。
  “二小姐,我这里有颗夹了菜肉的馒头,你快趁热吃,别饿着了。”一只手递来热腾腾的馒头,生怕被人瞧见般,遮遮掩掩。
  “奶娘”看到冒着热气的食物,叮当口水一噎,两眼发亮。
  穿着布衣荆裙的妇人从暗处走出,两眼谨慎地察看四周。“我可怜的小姐,要是老爷不生病,三夫人还在,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还没一人肩膀高的娃儿能做什么?大夫人的心也太狠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非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才甘心。
  “奶娘,你别难过,我不苦,你看我小胳臂多有力,再挑十桶水也不成问题哎唷!痛”叮当小脸一皱,差点痛得流出眼泪。
  “哎呀!哪里痛?奶娘瞧瞧大夫人又打你了是不是?你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下得了手?”赵奶娘一脸不舍,拉过她的手想看仔细。
  终究是吃自己的奶长大的娃儿,跟亲儿没两样,哪里舍得她受罪。
  “没事啦,奶娘,不小心撞到,我待会擦个药就好。”她赶紧把手抽回,不想唯一疼她的奶娘瞧见她的伤,又要心疼老半天。
  “你哪有药好擦?大夫人根本见不得你好过,堂堂的陆府小姐居然住在会漏水的屋子,窗户关都关不拢,冷风一吹就灌进屋里让人直打颤还不给饭吃,叫你半大的娃儿到街上摆摊,卖自家养的鸡鸭和自种的菜养活一大家子,她她就不怕有报应吗?”说着
  说着,赵奶娘鼻头都酸了。
  谁人想得到,陆家如今的主要收入竟是靠个头没大人肩膀高的庶出二小姐撑着,她小小年纪不怕累、不怕苦的忙里忙外,不但打理家务还得喂养牲畜和种菜,天没亮就推着两辆小板车到市集叫卖,以换得一家温饱。
  她的心愿不大,只求家人不离散,爹的药钱有着落,自己一天睡不到三个时辰也不打紧,家人生活能过得下去最要紧。
  无奈她是过路财神,已经赚得不多,可每次一回府,怀里兜着的碎银很快就被大娘拿走,她最多喝碗薄粥就又得干活,没一刻能稍微休息。
  所以,她的小身子越来越单薄,脸上也日渐消瘦,本来清妍的面容不再泛着光泽,面黄肌瘦的活像饿了好几天的小乞儿,没了昔日惹人怜爱的风采。
  “奶娘,你别说了,要是被大娘听见,说不定也把你赶出府,那就没人心疼叮当了。”这是她的命,怨不得人,谁教她是庶出的女儿,不是大房嫡生子。
  赵奶娘感慨地拭着眼角泪滴。“二小姐心地好,好人会有好报,你就忍着点吧。等过两年长大,找户好人家嫁了,这苦日子也就过去了。”
  好人会有好报?
  瘦得仿佛脸上只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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