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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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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女方家长见了他,先是客气了一番。我父亲不是点头嗯,就是仰头哦,几乎没咋说话。那家男人问他,恁家是几门的啊。
  在我们这里,门专指爷爷那一辈。如果自己的爷爷排行老大,那就回答是掌门,若是排行老二,就回答是二门。依此类推。
  但我父亲一听这个问题有点儿懵了。我爷爷没教他这个啊。于是他自己就翻着眼珠子琢磨起来。联想到我家门口不远处有个大水坑。这心里一下子有数了。便站起来,声音洪亮地回答道:“俺家是水门的!”
  这个答案让人家一愣,如同坠入雾中,没听过这样式的话儿啊。就问啥是水门啊。我父亲说俺家门前头有个大坑,里面装的都是水,那不等于俺家是水门的吗。人家一听,立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然后就站起来挥手撵人了。
  我父亲还不愿意离开,就扯个嗓门问,咋啦,相不中哦。人家耷拉个脸不吭。他又说让我见见恁家闺女呗。媒人赶紧冲过来,连拉带推的,把他给弄出去了。
  回到家,我父亲就埋怨我爷爷,说没教给他啥是门。我爷爷瞪着个眼骂道,你个王八羔子,咱家都木头门子,你他妈眼瞎哦。
  接下来,该相第三回亲了。这个时候,我爷爷已经意识到,自家老三的智商是个棘手的问题。
  内里不行,那咱就从外表上下足功夫。花大价钱找裁缝,给我父亲做出一条十分漂亮的白花格裤子,穿起来特别顺溜,显得俩腿很长。让土不拉几的人一下子摩登起来了三分。
  这回,我父亲就穿着它去相亲了,自信满满的。为了搭配裤子,头上还打了摩丝。把一件中山褂子,硬给铰大了领口,改成了西装款式。还借了一双高根的皮鞋。上下全齐活了。
  结果,自我感觉好过头了,走个路身子一扭一扭的。惹得媒人看不惯,去的途中一个劲地纠正他要好好走路,不要乱甩胯子。我父亲还不服气,认为媒人是嫉妒他的好身材。
  到了女方家里。人家一看,哟,这小伙打扮的真叫精神,像个有钱人家。废话不愿意多说了,就让他搁屋里等一会儿。马上去喊自家的闺女去了。媒人一看这事儿有谱。给高兴得不行。
  就趁着等人的功夫,把我父亲给拉到院子里,贴耳窃语地叮嘱他:“三儿啊,这回人家大人相中你了,你可得给我照顾着点儿,把握好这一次机会,争取弄个媳妇回家去,别让人家笑话啦,知道不?”
  我父亲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大人相中自己啦。这家伙给激动得撑不住,身子像条豆虫一样一绷一弹的,指着自己身上说:“看看,看见没,瞧咱这个头儿,瞧咱身材,这俩大长腿,是个人只要长了俩眼,都能相中我!”
  然后就开始发癫了。不顾媒人的极力阻拦。当时院子里正挤了一群前来围观的人。他就身子一扭一扭地走过去,嘴里喊着噔咔噔咔,抖屁股甩胯,或者身体矮下来,像条毛毛虫一样往上拱。给人家跳了一段霹雳舞。把一群娘们给喜得仰个脖子,笑得嘎嘎叫。
  媒人红着个脸,只得向大家胡乱解释:“其实他是一个舞者。”
  最后,我父亲一边扭晃着肩膀,步子往后扫退着,一边向众人叫嚣不停:“看见没,瞧咱这个头,瞧咱这身材,这俩大长腿。。。。。。”噗通一家伙,人不见了。
  原来是没瞅好,掉到一口红薯窖子里面去了。
  好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耽搁了有半个小时,才将他给打捞出来了。一看,把腿给摔瘸了,裤子也叉了。可人家不管你这,直接把他俩给轰出去了。
  把媒人给恼得牙咬得咯噔咯噔作响,指着我爷爷的鼻子吼,以后别再让我给恁家傻三子介绍媳妇啦,这事儿我办不成。
  但媒人不止他一个。你不管,自然有别人管。有好处还怕没人来往前凑么。我爷爷端的神通广大。不久之后,托了另外一个媒人,又给我父亲介绍了一门亲。这回去相的时候,为了避免再出啥漏子,我爷爷亲自押着他去了。
  到了女方家,我父亲只管低头不说话,一切由我爷爷来应付。寒暄了一阵子,人家感到挺满意,便把自家姑娘叫来堂屋里了,让俩小青年对对眼,单独搁一间屋说说话。
  如果光看样子,我父亲其实长得还不错,算一般人吧。那姑娘也不挑剔,相中他了。可我父亲却来事儿了。他相不中人家。一张脸糊涂着,对人家爱理不理的。弄得人姑娘讥讥讪讪的,尴尬不已。
  打屋里出来后,双方家长各自把自家孩子拉到一旁,窃窃私语地咨询下情况,要是中的话,就麻溜地把这门亲给定下来。
  一听我父亲还不愿意,恼得我我爷爷差点儿没跳起来。由于这是在人家家里,再气得慌也只能强忍着,不能制造出大动静。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三,哎呀,我都不愿说你了,你瞅你这个鳖样儿吧,你还挑了,人家能相中你,已算是咱家烧八辈子高香了!你要再事儿多,老子敢用人头担保,你这一辈子保准得打光棍!”
  在我爷爷的淫威和逼迫下,我父亲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于是,两家皆大欢喜。接下来再挑个好日子,把定金下了,这事儿就算圆满啦。
  临别时,人家女方出门相送,来到院子的大门口时。见旁边的墙根下面有个狗窝。
  不顾那条狗对他呲牙咧嘴地狂吠,我父亲走过去,低下身子朝它下面瞅瞅。就问女方她爹:“恁家这狗是母狗还是公狗?咋看不出来呢!”
  女方她爹脸红了,咳嗽了一声,说这是条母狗,它身上的毛长得又长又密,得拔开才能看出来。
  我父亲显得十分高兴,又说:“母狗好哇,正好俺家有条公狗,要不把它牵过来,跟恁家的母狗一块蹦羔子(畜牲交媾的意思)吧!”
  在场的人,除了我父亲自己浑然不知外,其他的脸色全都刷地变了。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说的叫啥话啊。
  突然,女方她爹猛蹿过去,从大门后面操起一把铁锨,用力挥舞着,目呲尽裂地骂道:“快点儿给老子滚,缺德玩意儿,竟敢带个傻屌过来哄俺,算啥王八孙啊!”飞起一脚把媒婆子给踹倒了。
  还没等我父亲反应过来咋回事,就让我爷爷拽住头发给拖走了。
  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给我父亲介绍对象了。我爷爷也不好意思再向别人提这茬子事儿。眼看人快满三十了,还单着。以为这光棍要打定了。却有个外村的媒婆闯进家里,给带来了福音,说恁家三愣子可以把一个姑娘娶到门里来。

  ☆、第六十二章:古怪的村庄

  刚开始一见我母亲,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身子上还有好大一股子味儿。我父亲还相不中她呢。让我爷爷当着一众人的面,打从后边飞奔起来,往腚上跺了一脚。给整趴下了,脸磕在门槛子上,流了很多血。
  然后,这门亲由我爷爷做主了,自是同意。我姥娘也没啥意见。至于彩礼,就给了一篮子红薯干。在当时,确实算是最廉价的了。出嫁那天的头个晚上,我母亲一个劲地哭,不停地拿头碰桌子。
  就这样,两个人过起了日子。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们能过上这种日子,也是前世修行了一千年才能得到的。至于珍不珍惜,就看个人而为了。
  讲到此处,这段曲折凄美的爱情故事算是完结了。姥娘走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一本破旧书,递给我。
  原来是那位高人委托她交给我的。
  只见封面上写着《功》。翻开一看,总有共八卷。每一卷记载着一种武功。依次分别是重拳,气控,空纵,掌控,云梯步,目控,遁地,念控,隐身。
  我不禁哑然失笑,说这玩意儿是真的假的啊。姥娘的表情十分严肃,厉声说道,当然是真的,你姥爷已经练成了重拳和掌控。这话讲出来,令得我心头一凛,说那我姥爷岂不是成为高手了。姥娘没有再说话,而是领着我进了耳房。一看,我姥爷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额头上正冒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让我很是惊讶。
  突然,我姥爷睁开了眼睛,嘴里喝吐一声,身子往上一弹,站了起来,跳下床,蹲个马步,照着空气中抡了两拳。并神情庄重地告诉我,他是按照书上的步骤练习的,现在觉得自己浑身力气充沛,如果有条件比试的话,应该一拳能打死个牛。
  我更讶然了,张着嘴巴,不晓得该说啥好。
  一拳打死一头牛,那是啥概念。
  听得我姥爷冷哼一声,扭头瞧向我姥娘,说这老婆子现在也不简单,已经练成了云梯步。
  “啊!”我不禁失声叫出来,眼珠子瞪得老大。
  云梯步,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种绝顶轻功。
  “闪一边!”我姥娘兀然暴喝了一声。我姥爷赶紧挪开了,并且垂肩低头,显得恭恭敬敬的,嘴里说了声是。
  又把我给惊呆了。这家伙整得,跟主子和奴才似的。却见我姥娘走至床前,拳头攥紧了,腰和腿慢慢地弯起来,到了一定程度,脸都快贴到被褥上了,猛地一弹,这双脚便离地了,身子朝上蹿出去。嗵一下子,人呈大字型地趴在床上了。
  然后挤个嗓子叫唤起来,翻过来身,表情痛苦,捂住小腿骨,使劲揉了起来。原来是给磕到坚硬的床邦子上了。
  夜深了,已过两更。三人同上了一张床。我和着衣服,夹在他们老两口子中间,昏沉地睡着了。
  到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是空荡荡的了,金黄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目。听得窗外有吐气喝声。我揉揉眼,下了床,来到院子里一看。见空地上正摆着一张桌子。上面丢了个盆子。盆子里装了一半水。我姥爷站在桌子前,对着那盆子隔空推出一掌。
  只见那盆子竟然缓缓地在桌子上移动了。待我姥爷收去掌后,那只盆子又静止了。把我给惊得目瞪口呆。这也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姥爷走过来,伸出手掌让我看,并告诉我这就是掌控。瞧见掌心中红溜溜的一块儿,如同涂了血一般。
  听得姥娘喊我。声音却来自上方。我抬头一望,见她的身子正在半空中漂浮着,就跟脚下踩着透明的阶梯一样,一步一步地下来了。到了地面上之后,她说这就是云梯步。这一幕端的令我疯狂,热血沸腾不已,激动得身体不禁有些颤栗,说咋个练成的,我也要练。
  姥娘让我按照那本书上的步骤练。但不能在这儿练。说我得回家去。我说不想回家,住在这儿不挺好的吗。她却微笑着摇摇头,口气十分坚决地说,你必须得回家。我问为啥。她瞬间转换了脸色,表情漠然得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说等你回到家自然就晓得了。
  没办法,既然都下了逐客令,我就不好意思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越是亲近的人往外撵你,越是让人感到伤心得慌。
  早饭我也没吃。往怀里揣了俩干馒头,出了大门左拐,往家的方向启程了。可不知道为啥,在这阳光煦暖的天气中,这条很大的村里,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正敞开着。
  而且,周围极是安静,我刻意停下来,支棱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去倾听,除了刮风的声音之外,其它的什么也听不到。实在忍不住了,就大着胆子进了其中一家的庭院。
  吆喝了两声有人没。没有人作答。我继续往前走,接近了堂屋门。一张油腻腻的厚布帘子在上面挂着。
  当我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入眼的是宽敞的堂屋中间正摆放着一栋巨大的红色棺材。约有两丈长,八尺来宽。
  棺材的前面有一张四方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两碗干巴巴的黄色鸡蛋煎饼,用两根筷子竖直地插在上面。旁边还摆放着一张遗像。
  当我看到这张遗像时,心里不由得震颤了一下。因为这个作为遗像使用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他的眼珠子却是红溜溜的。仔细看,不像是后期染上去的。而应该是,在给他拍照的时候,这双眼珠子本来就是猩红的。
  看这张照片上的样子,脸部骨骼粗大且凸显,尤其是颧骨,出奇的突兀,跟往肉皮里镶了两颗铁胆似的。
  眼窝往下深陷,形成两只黑黝黝的大窟窿。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般。一颗头非常的长,边形极是不规正,就跟一只长得歪斜的大冬瓜似的。额头很窄且鼓,头顶冒着尖。
  总之,这副模样看起来,应该是那种个子很高大之人的脑袋。再加上这么一副巨型棺材。保不准里面所躺的就是一位巨人。
  棺材的四周摆放着粗大的白蜡烛,间距均匀,已经熄灭,黑色捻子看起来给人感觉硬梆梆的,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足见这人死的时间已不短了,且老长一段时间没人过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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