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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此星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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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让的母亲瞿安妮,中俄混血,少年时期旅居巴黎,画作的风格糅合东方水墨的婉约与西方的印象派,在艺术界颇负盛名,但嫁给顾清让的父亲顾淼后,一心为□□母,画作也渐渐少了。也难怪,她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延续梦想。
  只是,顾清让忽然提及这些,很是可疑。我想起之前对惠惠说的关于顾清让把我当作顾清语的替代,心头一紧,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片刻,他道:“我送你去学画画,不是像我母亲那样为了延续什么。”
  “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心虚道。
  “你没说,但你有叛逆情绪。”
  “我?叛逆?”我几乎要笑出来。
  他微微点头,道:“明明有天赋,而且喜欢画画,却装作不喜欢,不是叛逆是什么?”
  我憋着气不说话。
  他迅速看了我一眼,微笑道:“不过叛逆点也好,免得人人都以为你性格好。”                    
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Valentine‘s Day。。原谅我的时差。。。

☆、冒险

  顾清让将我和鹿鹿送回顾家后便又要开车回公司了。
  他一直对自己要求严苛,对顾氏集团可算得上是兢兢业业。人人都以为坐他的位置,一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手里握着许多人的生计,杀伐决断未必那么容易。
  “来,和Daddy说再见。”顾清让唤醒鹿鹿,抱他下车。
  睡眼朦胧的鹿鹿捧着顾清让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Daddy再见。”
  作为处女座,鹿鹿的洁癖极其严重,能让他这么主动的,也只有同样洁癖的顾清让了。
  顾清让把鹿鹿放下,转身看着我:“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
  我诚实地摇摇头。
  他走近了些,低声道:“那就没有什么事想对我做的?”
  我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
  他笑起来,不知是气是喜:“星星,你的领悟力怎么这么差?”
  鹿鹿突然推了推我,无声地说着什么。我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的是“kiss goodbye。”
  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我有必要找他班主任好好谈一谈了。
  我正想着,顾清让忽地靠近,蜻蜓点水般在我额头一吻,然后迅速回到车里,发动了引擎。而鹿鹿也笑着开门进去了。
  “顾清让,你有本事给我回来!”我气愤道。
  只见已经开出几十米的车打了急转弯又开了回来,顾清让打开车门走出来,道:“我回来了。”
  我一时居然结巴起来:“你刚。。。刚才。。。很危险。。。怎。。。怎么能这样开车呢?”
  “所以你是担心我?”
  我眼神飘忽:“才不是,我是担心路人。”我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一条路空旷无比,别说路人了,连只麻雀都没有。
  顾清让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微笑道:“星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是担心你,”我望着他,“的车。”
  他这下笑得诡异了,道:“星星你,居然学会欲擒故纵了。”
  我“切”了一声,转身走开。
  我推门走进房子,谁知白阿姨站在玄关,神情为难道:“方韶宣小姐在客厅等你。”
  我想,经历了上次的晚宴事件,方韶宣算是颜面尽失。现在居然还直接来顾家了,越挫越勇,这该需要多大的信念啊。
  “鹿鹿呢?”我问。
  “在二楼书房。”
  “那就好,帮我看着他,先不要让他下楼。”
  白阿姨担忧道:“那个方韶宣毕竟是演员,你可千万别打脸,其他地方——”
  “白阿姨,”我扶额,“我又不是暴力狂,我不打她。您给我倒杯芒果奶茶好么,我快渴死了。”
  白阿姨居然有些失望,默默走开了。
  我端着芒果奶茶走到客厅时,方韶宣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我的画册,姿态优雅。
  “沈小姐是学画画的?”她眸也不抬,继续翻着画册。
  “主修视觉艺术和当代艺术史。”我纠正道。
  她这才肯把视线落到我身上,像检验商品似的扫描了一遍,红唇妖娆:“要入清让的眼一定很难,毕竟,清让的母亲是那么优秀的画家。”
  “没有吧,”我故意道,“顾清让很没有品味的,连西装都是我帮他搭配的。”
  她撩了一下耳际的卷发,笑道:“可你配不上清让。”
  我吸了一口奶茶,道:“满世界都说我配不上他,不新鲜了。可,配得上配不上,好像都和方小姐你无关吧?”
  她愣了片刻,又郑重道:“我喜欢清让。”
  我笑道:“你喜欢他就向他表白啊,告诉我也没有用,顾清让这人不听劝。”
  方韶宣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怒意:“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和你那个野儿子,是我和清让之间的阻碍,只有你们搬出顾家了,我才能和清让好好在一起!”
  我忽然觉得,再说下去,我真的有可能打花她的脸。顾清让曾经送我去学了一年跆拳道,但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现在看来,学费不能白花。
  “哎呀!”我夸张地一歪身,手中的芒果奶茶全泼到了方韶宣雪白的长裙和红色高跟鞋上。
  方韶宣慌忙找纸巾,低头擦拭。
  “很幼稚,对不对?”我道,“可是,方小姐你比我更幼稚。怎么说你也比我年长,又演了那么多爱情戏,怎会不懂情比金坚这种粗浅道理?如果你和顾清让真的两情相悦如胶似漆,那么,就算你俩中间隔着长白山,都阻挡不了你们的爱情。还有,”我放下杯子,声音冰冷,“你是谁,凭什么说我儿子,又凭什么让我走?”
  方韶宣站起来,提着裙骂我:“没有教养!”
  “哦,原来方小姐的世界观是,随便到别人家里来指手画脚就是有教养。”
  这时,白阿姨从二楼下来,大概是听到了些动静。但见到我毫发无损,而方韶宣狼狈不堪,她满意地又退了回去。
  “沈沐星,你早晚会付出代价的!”她宣告道。
  我觉得她可能是电视剧演多了,劝道:“不用‘早晚’,我去倒杯奶茶给你,你现在就可以泼回来解气。别攒到以后,容易内伤。”
  方韶宣一时语塞,狠狠跺了跺脚,大步走了出去。
  方韶宣前脚刚走,顾清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估计是白阿姨“通风报信”的。
  “方韶宣来过了?”他问。
  “嗯。”我正拖地,因为刚才的奶茶洒了些在地上。
  “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中心思想就是我是丑小鸭啊,她才是配得上你的白天鹅之类的。”
  他在电话那头沉寂片刻,然后道:“所以你动手了?”
  “动了,没打脸,就洒了她一身奶茶。”不知怎么,我有些委屈。她方韶宣千里迢迢来侮辱我们母子,而他顾清让关心的重点居然是我有没有对那位娇滴滴的女明星动手。
  此时,只听得顾清让特别失望地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打了脸也没关系。她整过容,打歪了口鼻,反正还可以整回来。”
  我立刻对顾清让的奇葩逻辑五体投地。
  他继续说:“她父亲想要让她和我商业联姻,我早已经拒绝了。她不过是一个任性自私、无自知之明的大小姐。”
  “而且演技很烂。”我补充道。
  他笑着附和:“没错,很烂。”
  我虽解了气,但心中又忽然有些歉疚:“你就没有喜欢的人么?你拒绝了那么多人,现在都30了,不想结婚了?”
  他幽幽回了一句:“30岁不结婚犯法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你觉得Lydia怎么样?”我建议道,“她是你的女秘书,御姐风格,对你又了解,工作能力还很突出——”
  “Andrew。”
  “咦?”我心脏一震,不会吧,顾清让居然喜欢男秘书Andrew。
  “Andrew和Lydia才是一对,”他叹息道,“星星,乱点鸳鸯会遭天谴的。”
  和顾清让讲完电话,我去二楼找鹿鹿。鹿鹿支颌趴在书房的地毯上,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前面摊开着一本插图版的King of the Cloud Forests,作者是Michael Morpurgo。这本书讲诉的是一个叫Ashley的小男孩和他叔叔Sung穿越喜马拉雅山的冒险故事。小男孩几经生死考验,疾病,饥饿,严寒和狼群的袭击,还和叔叔失散。最后他得到一个部落的帮助,还被视为云雾森林之王。
  顾清让在家的时候,就会读这本书给鹿鹿听。不在家的时候,鹿鹿就跳过不懂得单词自己读。
  我当然没读完英文版,故事梗概都是顾清让告诉我的。
  我刚开始有些反对,一个7岁的孩子,读些一千零一夜就好了,何必要看这么复杂的故事。顾清让却说,让鹿鹿自己选。于是,鹿鹿作出了选择。理由是,一千零一夜听起来很漫长。
  “鹿鹿,”我唤道,“先别读了,坐好,妈妈有话和你说。”
  鹿鹿见我难得严肃的模样,刷地一下坐起来,端端正正地看着我。
  不久前我收到同学贺小鹤的短信,说房子已经找好了。一层旧公寓,房主老太太很快就要被儿女接到国外享福了,所以急着出租,租金特别低廉,关键是公寓距离鹿鹿幼儿园和即将升上的小学学校都很近。
  我犹豫了片刻,努力寻找最合宜最容易理解的措辞:“鹿鹿,你还记得我们的行李去哪儿了么?”
  鹿鹿想了想,答道:“在夏裴叔公的酒店里。”
  “Bingo,”我尽量显得轻松明快,“但是呢,妈妈要找人把我们的行李搬到别处去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别的地方生活啦,是不是很有Ashley冒险的感觉?”
  鹿鹿懵懵懂懂问道:“那Daddy也去吗?”
  “Daddy这次不去,就你和妈妈,”我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横下心道,“鹿鹿不喜欢和妈妈一起生活么?妈妈可以给你做三明治,陪你画画。对了,你想在冬天吃冰淇淋,妈妈允许了!怎么样,没有Daddy也可以很好啊。”
  鹿鹿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我以为他会争辩,会发脾气,我甚至想到他可能会哭。鹿鹿虽然不轻易哭,但一哭起来,一定要哭个声嘶力竭,不依不饶。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缓缓起身,环顾了四周,然后指着地上的书,问道:“那我可以带上Ashley么?”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

  当年媒体爆出我有私生子时,鹿鹿只有5岁,刚上幼儿园。有一天他红着双眼回家,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连晚饭也不吃,躲到书房里不出来。我找了钥匙打开门,看见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只小猫。
  我仔细一看,他的左手心有一道血口子,像是被玻璃碎片划的,挺深的。我顾不上说话,连忙拿来急救箱帮他包扎。
  他全程低着头不看我。
  包扎完后,我问他:“还疼么?”
  他微微点头,倾身扑到我怀里,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妈妈,我没有打他们。”
  我的心纠紧了,浑身因汹涌的怒意而僵硬,像被悬在深渊前任狂风吹打。
  “鹿鹿乖,妈妈一点儿也不怪你。”我搂紧了鹿鹿,不自觉涌出眼泪。
  这是我费心沥血养育了五年的孩子,像水晶似的时刻捧护着,他身上的每个伤口,大大小小,都千倍万倍地疼回到我身体。
  那天顾清让提前从公司回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对不起’没办法让我儿子身上的伤立刻好起来,”我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控制住那些报道。要是这件事在鹿鹿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星星,鹿鹿也是我儿子,”顾清让坚定地凝视着我,“并且永远都是。”
  “我没有说你不是。可是,流言可怖,三人成虎。鹿鹿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我会让那些流言消失。”
  当晚顾清让哄鹿鹿吃了些米粥,又给他洗了澡,讲了睡前故事。鹿鹿临睡前忽然抱住顾清让,道:“Daddy别走。”
  顾清让头一次连西装都未脱就钻进被窝,伸臂把鹿鹿挽近了些,道:“Daddy听说今天鹿鹿受伤了都没有哭,真是小男子汉,Daddy为你感到自豪。”
  鹿鹿抬起小脑袋,问道:“Daddy,你爱我和妈妈吗?”
  我怔住。
  那时我在为鹿鹿整理衣橱,顾清让恰好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稍稍弯曲了身子,似乎是亲了鹿鹿一口,因为痒,鹿鹿笑了起来。柔和的灯光下,父子俩闹作一团。
  “I love you。”顾清让最后说,前所未有的脉脉温情。
  “You”在英语中既可用作单数,也可用作复数。多么聪明的答案呵。
  我爱你。
  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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