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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此星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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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灿烂,正当明媚。而台下的景凡早已抱着一束花等待她。多么不拘小节的一个人,也会为心爱的人变得心细如丝,体贴入微。我远远望去,惠惠扑在景凡怀里,褪除了模特儿的倨傲,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回过头来,鹿鹿已经窝在我怀里睡着了。我从不让造型师在鹿鹿头上喷任何发胶。鹿鹿的头发很软很香,是婴儿的味道。我忍不住低头亲吻,却同时觉得左边脸颊一热,是顾清让,吻了我。
  我慌了,show场的一切嘈杂在我的脑海瞬间静止远去,唯一清晰的是顾清让的眼眸和我自己的心跳声。
  “星星,回家。”他的手掌覆上我的,是愈发蔓延蹿行的火热。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随顾清让回到了顾家。顾清让抱着鹿鹿大步走向二楼卧室。
  我站在客厅里,落地窗洞开着,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
  “星星,你打算在那里站一整夜么?”顾清让站在楼梯上。
  我走到二楼卧室,鹿鹿已经安置好了,而顾清让在书房里。等我洗完澡换了睡衣,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我推门走进去,发现顾清让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背靠书架,面前摊开着一本英文版世界地理。我问:“你打算在这里看书看一整夜么?”
  “过来。”他道。
  我只好坐在他身旁,探头道:“这本书你都看了无数遍了,地理,不无聊么?”
  他指着上面的图给我看:“在Paleocene时期,地球比现在炎热许多,现代欧洲大陆完全被海水覆盖着。数百万年过去了,到了Miocene时期,地球又十分寒冷,东欧成为非洲动物迁移的重要跳板。到了Pliocene时期,地球开始接近今天的模样,但大洲依旧在漂移,地中海曾经干涸过。”忽然顿住,把书放在一旁,他抬眸凝视我,“你不喜欢地理。”
  我点头:“不喜欢。”
  “可你还是这样认真地听我说。”他的嘴角浮起笑意。
  我的脸一热,胡乱解释:“可能你说得比较意思。”
  “我只是照着书上说的直译出来而已。”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好气道。
  他蓦然伸臂挽我入怀:“明明绑了个可爱的丸子头,脾气却还是带着刺儿。”
  五年之中,顾清让抱我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抱,也是事出有因。就比如我上次过敏。所以这次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顺势靠在他身上,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他捏了捏我的脸:“睡着了?”
  “呀!”我呵止道,“好疼。”
  “对不起,星星。”他立刻松了手,轻抚刚才捏的地方。
  我觉得他今晚一定是醉得厉害,这么温柔不科学。
  “你这样,我不习惯。”我喃喃道。
  “你的潜台词是,过去五年,我一直虐待你?”他的声音居然很清醒,关键逻辑还很清晰。
  “不是,你对我和鹿鹿都挺好的。”我承认。
  “那你还要带着鹿鹿离开?因为方韶宣?”他的声音太过冷静,让我怀疑是另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
  “我知道你不喜欢方韶宣。”我没有说的是,之所以要离开,是害怕若再不动身,便永远摆脱不了对你的依赖。
  他搂紧了我,同意道:“我不喜欢她。”
  “你从没有喜欢过人么?”我好奇道。
  “我不轻易喜欢别人,星星。”他的叹息太近太忧伤,“对我而言,喜欢代表着一定限度的妥协,而爱,是无条件的妥协。而我讨厌妥协。”
  我被他这一套理论震到了,半晌才道:“哼。”
  从前他搬出什么理论,我若不服,他便说我还小所以不懂,但这回他没用年纪来压我,只是淡淡添了一句:“我在努力了。”
  他在努力什么努力喜欢还是努力妥协?
  无论何种努力,我都不希望改变原本那个耀眼的他。
  因为,我喜欢他。
  “我们什么时候让鹿鹿睡他自己的房间?”顾清让忽然打破寂静。
  “咦?”
  “他已经7岁,不能再和我们挤一张床了。”顾清让已经下结论了。
  我干脆转身和他面对面:“我们?”
  他认真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我们’了”可能今晚顾清让过于温顺,让我失掉警惕,双手大胆环住他的脖子,像玩个大娃娃似的玩他,“顾清让,你有你的床,我也有我的床,不许过界,听见了么?”
  此刻他的眼眸没有平日的锐利和深沉,只是很温柔,像一面月光下的湖,有粼粼波光。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我正要挣脱,下一秒,他已经噙住了我的唇,温柔地侵入。我双手没有力气,由他拥住,仿佛喝醉的那个是我。比起上次那个轻描淡写的吻,这次带着占有的欲念,带有想要水□□融的冲动,更糟的是,我无法抵抗。
  “妈妈。。。”
  我心脏一震,力气又回来了,立刻推开了顾清让。顾清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若无其事的样子。
  鹿鹿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睡眼:“我害怕。”
  鹿鹿是早产儿,长到7岁,表面上比同龄孩子独立懂事,其实极其缺乏安全感。
  我连忙起身:“来,我们回房间,妈妈陪你。”
  鹿鹿指着顾清让:“那Daddy呢。”
  顾清让一把将鹿鹿抱起来,柔声安慰:“Lewis不怕,Daddy也陪你。”
  顾清让半躺着在鹿鹿左侧,我躺在鹿鹿右侧。
  “Daddy,唱歌给我听。”鹿鹿道。
  “你还会唱歌?”我强烈怀疑,这家伙一向惜字如金,更别说唱歌了。
  “那好吧,”顾清让用胜利的眼神看着我,“那我开始唱了。”
  You know that I love you 
  You know what I need 
  You know that I find you so tender so sweet
  We walked through the darkness
  We walked in the sun
  We shared all our sorrow 
  We shared all our love 
  顾清让有一把好嗓子,尤其是唱这种慢歌,即便是漫不经心来唱,也有柔肠百折的婉转。
  鹿鹿睡着以后,我问他:“这首歌叫什么?”
  “Ghosts From the Past。”
  我抖了抖:“这么恐怖。”
  “所以我暂时只挑了积极的部分唱。”
  “这样的歌当摇篮曲真的好么?”
  “不是摇篮曲。我希望鹿鹿长大以后听这首歌的全部,了解这世界黑白好恶皆是相对,没有绝对。而有些事情,即使会带来疼痛,也绝不能回避。”                    
作者有话要说:  血红这种东西实在写不来。。。。

☆、爱人

  我做了一个梦,是梦,却清晰如记忆回放。
  那是朦胧夏夜,蝉鸣与蛙声浅浅交织,风中有馥郁的香,我在一片树林中赤足行走,幽幽暗暗,月光细碎如钻。不知多久,林中沙沙作响,遥远传来鹭鸟的声音,风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把整个树林连根拔起。我想要奔跑,却发现脚底已有荆棘刺入,流出鲜艳的血。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却有一只手,凭空伸出,轻轻一拉,我跌撞着竟逃离了树林。我回头看,是顾清让。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话语出口,却轻飘飘,像散去的泡沫,连破碎的声响也无。
  “我来找你。”他说。
  “可我不认识你。”我脱口而出,脑中混沌不已。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质疑,为什么我会说不认识他?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是18岁的顾清让。而我第一次遇见顾清让时,他已经25岁。
  他笑起来,自信十足,却多了一分孩子气。他指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出来了。”
  我抬头,月色明朗,乌云已经消散,星辰遍撒夜空,璀璨得不太真实。
  “我要走了。”我说,心中希望从这个荒唐的梦中醒来。
  他走近来,那张年轻的面庞,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我几乎以为我看到了他的眼泪。
  “那你会来找我么?”他问。
  我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他张开手抱住我,轻轻摇晃,风声簌簌,几乎淹没他的叹息。
  他说:“再见,星星。”
  我一睁开眼,便看见顾清让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教鹿鹿组装闹钟。
  “喂。”我还未从梦中余韵恢复过来。
  顾清让和鹿鹿齐齐回头,注视我。
  “妈妈你哭了吗?”鹿鹿惊讶道。
  顾清让靠近了些:“做噩梦了?”
  我连忙擦了下,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应该早就去公司了么?”
  “今天是星期天。”他答,一脸理所当然。
  鹿鹿爬到他背上,兴奋道:“Daddy今天要带我们去博物馆!”
  我听到“博物馆”三个字,彻底醒了。鹿鹿是恐龙的狂热爱好者,而顾清让精通生物和地理,每次去博物馆都会为鹿鹿解说。问题是,我一个学艺术的,实在对古生物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听上五分钟都想切腹或跳崖。
  “鹿鹿啊,妈妈今天就不和你们去博物馆了好不好?妈妈在家给你煮好吃的好不好?”我哀求道。
  “第一,你没有选择,除了可以选择坐车去或者步行,”顾清让组装好了闹钟,继续道,“第二,你的厨艺,只能用‘能吃’和‘不能吃’来形容。”
  我叹:“果然现实中的顾清让很mean很幻灭。”
  顾清让挑眉:“你梦见我了?”
  我答:“我梦见的可是一个比你年轻许多许多的男孩纸,怎么说呢,看着只有18岁吧。可爱极了。”
  顾清让扫了我一眼,道:“星星,你年纪也不小了,放过那些嫩草好么。”
  鹿鹿扒拉着顾清让的睡衣,问:“Daddy,什么是嫩草?”
  顾清让一本正经解释:“就是除了Daddy以外的所有男人。如果你看见妈妈和‘嫩草’一起玩,记得告诉Daddy。”
  我心中哀嚎,顾清让你这么曲解词语的意思还乱教唆小盆友真的好么?
  鹿鹿思索半天:“和嫩草一起玩违反法律么?”
  顾清让微笑:“嗯,罪不可赦。”
  于是,一大早,‘罪不可赦’的我要负责给他们煮早餐。我虽厨艺平平,但由于经常做三明治,练得有些火候,因而就连挑剔的顾清让也无话可说。但三明治本身太寒碜,还真没法拿出手。于是我决定大胆挑战八宝糯米粥和土豆饼。见我攻占厨房,平时负责食膳的白阿姨一脸担忧。
  “阿姨您放心,我不会弄坏锅具的。”我安慰她。
  白阿姨见我往锅里混加各种豆,脸垮了一下又恢复微笑:“夫人,那些生豆没有事先泡过,不容易煮透,而糯米易熟,煮久了会过于粘稠,所以——”
  我思考了一下,一粒一粒又把那些豆从米中淘出来了。
  白阿姨的嘴半天没合上。
  听说后来白阿姨逢人就夸我,说我笨随笨,但好在很有毅力。
  吃完早饭时,鹿鹿高兴地去整理他的小书包了,顾清让像个老头似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在一旁拿着laptop看新闻。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财经了?”顾清让忽然道。
  “没什么,”我道,“就是想看看顾氏的股票升回来没有。”
  顾清让挑眉:“你看得懂?”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顾清让笑:“我若是你,会比较关心自己被登出来的照片漂不漂亮。”
  “啊?”
  顾清让展开一个版面给我看,我在晚宴手持龙虾一脸傻掉的照片被登在了娱乐版,而我的照片旁边,登着花容失色的方韶宣。新闻标题也非常喜感:小花旦心碎,正室夫人宣战?
  “太过分了,我一个大艺术家,居然被登在娱乐版面!”我道。
  顾清让咳了一声:“星星,你还不是艺术家。”
  “很快就是了。”我不屑道。
  顾清让没说话,只是起身去了院子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你干嘛去了?时间快到了,准备出门去博物馆吧。”我正穿外套。
  “没什么,我让他们把所有出厂上架的报纸都撤了。”
  我愣了一下,道:“其实没什么关系的,我被大众消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就是下次能帮我在我脸上打个马赛克就好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顾清让皱眉,“到底是谁给你灌输了这么不正确的人生观?你是我的,凭什么给别人乐?要是我给别人乐了,你乐意么?”
  我沉思了一会儿,顾清让要是成为大众的笑柄,那太阳公公一定是生病不上班了。
  “说实话我还是挺乐意的。”我说。
  顾清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我还是让他们把报纸留着,多印几份免费发送全国各地,星星,你说好不好?”
  我立刻夺过手机:“顾清让,你赢了。”
  顾清让依旧冷笑,没有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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