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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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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赵祯满意的点头道:“聪明,有这个机灵劲儿,寡人可以放心把这差事交给你。”说着把手里的奏章递给陈恪道:“看看吧。”

陈恪双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份捷报——广南西路转运使王罕、知桂州萧固上报,盘踞在广源州的广源蛮首领侬宗旦,归降朝廷了!

这侬宗旦陈恪知道,乃是那大名鼎鼎的侬智高的同族人。侬智高被剿灭以后,侬宗旦占据险要地形,聚集叛军残余党羽,多次出山掠夺大宋境内。

朝廷本打算起大军征讨侬宗旦,但知桂州萧固建议朝廷招安侬宗旦。广南西路转运使王罕也认为,倘若侬宗旦凭借险要的地势退守山谷之中,一旦设下埋伏以对付官军,宋军恐怕不易取胜,那样,广西地区的边患又将再度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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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传胪(下)(四更毕,求月票!!)

捷报里说,广南路转运使王罕,领兵到达广源州边境,对侬宗旦陈述和睦相处的好处。最终,招降侬宗旦父子归降了大宋。并奏请朝廷册封宗旦为忠武将军、其子侬日新为三班奉职……当然,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万里之外的官家,只要知道结果就好,至于经过,不捅出大篓子来的话,都是可以忽略的。

“恭喜官家。”陈恪赶紧奉上马屁道:“广南终于平定下来了!”

“是啊,五年了,不容易啊。”赵祯感叹道:“也算三喜临门。”

陈恪不知道除了大比,还有一喜是什么,但官家不说,他也不好问……后来才知道,原来赵祯养精蓄锐半年,最近终于开花结果——时隔十年之后,宫里终于有女人怀孕了!

兴许,这才是官家比较兴奋的真正原因。

“不过,也不敢说……”谁知赵祯话锋一转,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密报,递给了陈恪。

这还是那王罕和萧固的呈报,只见密报上写道:‘宗旦告曰:蛮贼侬智高犹在大理国,及尝往来蜀中,闻与大理结亲,聚集蛮党,制造兵器,训习战斗,不可不为朝廷虑。’

乃是一条由侬宗旦提供的,极重要的情报——那个挑动东南大乱,险些成为第二个元昊的侬智高,竟然没死,而是率领残部,逃到了大理,而且活动活跃,不仅重新站稳了脚跟,更与大理国上层建立了联系,开始积极筹备再次造反呢!

陈恪的第一反映是,当年狄元帅的慎重是多么英明啊,要是当时按其他人的意思,把那具穿龙袍的尸首。当成是侬智高的话,那现在可就坐了蜡了。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赵祯一脸严肃的点头道:“这些夷狄的生命力,简直不可思议,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马上就能复原,而且比原先更强。”这是西夏崛起,给赵宋王朝上得沉重一课,官家自然不敢小觑。

“是。”陈恪点头道:“官家说得对。”

“只是。为什么侬智高要去大理,而不是交趾?”赵祯看看陈恪道:“诸位相公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陈爱卿是蜀人。又曾经跟他打过交道,可能道出一二?”四川紧挨着云南,而且青神县又在川南。距离大理国很是不远,官家还真是问对人了。

“那微臣就斗胆说说。”陈恪想一想道:“假定侬宗旦的情报属实,那么侬智高为什么不去交趾,我以为原因有三。第一是历史原因,侬智高的父亲侬全福,就是被交趾王所杀的。交趾人凶残野蛮,常有吞并广源州之念,他担心兵败之后去借兵,难保不重蹈其父的覆辙。”

“而且据微臣当年在广南听闻。侬氏在唐代被称为‘西原蛮’。‘西原’之中又分为‘侬洞’和‘黄洞’。侬智高便是黄洞侬族,在广西广源州,另有侬洞侬族,生活在在富州、特磨一带,其地正在云南。微臣估计,这一族两部可能比想象中,要联系紧密。且其同族在大理国。应该有一定地位,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跟大理上层打成一片。”

官家颔首,示意陈恪说下去。

“第二个原因,就是大理国本身的因素了。大理国位于我国西南边陲。其国土广袤,实力强大。而且并非我大宋藩属。乃一王国耳。侬智高投奔大理借兵,起码朝廷不能直接干预,不能随便入境追捕,其安全程度自然比跑去交趾乞怜、冒着像其父全福一样被杀的风险好千百倍。”

“三者。以微臣所见,侬智高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再次造反,而是站稳脚跟。他最大的敌人也不是官军,毕竟只要躲在深山老林里,朝廷就奈何不得他们,他怕的是同样擅长山地作战的交趾人。而大理国曾多次与交趾兵戎相见。且其强大的国力,远非交趾可比。因此,侬智高投奔大理,正可借助大理的力量防备交趾。”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侬智高去大理合情合理,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得好!”赵祯不禁拊掌道:“你比枢密院的人,说得还透彻,寡人竟一下子,好像视野开阔了许多!”

“是因为微臣对大理国比较了解,”陈恪谦逊道:“而朝廷对大理总是抱着排斥的态度,所以了解它的人不多。”

“是啊,”赵祯点头道:“就在寡人亲政后,大理国还数度上表请求册封,但历届相公们,鉴于‘南诏反唐’的教训,都不愿跟这个忘恩负义的国家打交道。”说着望向陈恪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微臣的了解,似乎他们与南诏截然相反。”事关国策,陈恪不得不慎重道:“但是,微臣也只是道听途说,想要知道桔子酸不酸,还得亲口尝一尝。”

“不错。”赵祯望着陈恪,竟对他讲起了军国大事,道:“诸位相公的意思,是调集大军,从两川、广西两路进逼,逼迫大理交出侬智高。”

陈恪点点头,他纸上谈兵,提点参考意见可以,真要到了军国大事上,岂敢多嘴?

“但是寡人多有顾虑。”赵祯缓缓道:“去年国家刚遭了灾,正是国库空虚,民力匮乏,急需休养之际。若是再行起兵、大动干戈,只会雪上加霜,令百姓遭殃。”顿一下道:“再者,寡人观地图上,大理国着实不小,又询问枢密院,其人口国力兵力,都不容小觑。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性?我们的逼迫会不会适得其反,反而让他们坚定支持侬匪,甚至直接起兵与我们交战?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

前怕狼、后怕虎,正是官家赵祯最大的特点。

“官家对微臣说这些的意思是?”陈恪心说,看来我要是不问这句,你就能跟我侃到天黑。

“寡人想遣忠诚强干之人出使一趟大理,探明究竟,若能化干戈为玉帛,使其交出侬匪,与朝廷永修邦国之好,则善莫大焉。”赵祯缓缓道:“至不济,也能为朝廷动武提供情报。”

‘靠、靠,我真靠了……’陈恪不禁心中大骂,奶奶个熊,亏自己差点感激涕零!却忘了千古仁君也是皇帝,帝王心术自然炉火纯青。方才对自己又打巴掌又赐宴,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像傻鸟一样,奔赴前途未卜的出使之路!

陈恪对出使倒没什么抵触,但这个年代的宋朝官员,可把出使当成最可怕的差事。那是一种从文明社会到野蛮社会的落差,还随时可能会被蛮族杀掉,在路上遇到土匪、瘴气挂掉。而且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多影响享受生活啊!

所以往往是加官进爵也不干。实在躲不过,必然全家人哭送,就像他再也回不来似的。等到出使归来,则全家人弹冠相庆,庆祝他捡了条命。

因此官家才会绕这么大圈子,跟陈恪商量,想派他去大理的事情……在仁厚的赵祯看来,这是忒不地道的事情,但是他觉着,没有比陈恪陈大本事,更好的人选了。

“如果官家信得过,微臣愿意担此重任,”官家的铺陈,充分的不能再充分,陈恪无论如何都得答应了。他不禁苦笑道:“不过我的级别太低,还请另派正使吧。”

“这是细节问题,容后再议。”见陈恪果然责无旁贷,赵祯开心笑起来道:“再说了,相公们同意与否还在两说,你先回去好好享受进士及第的荣耀吧,等到有了结果,寡人再叫你来。”

“喏。”被官家耍得一愣一愣的陈恪,乖乖告退了。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官家畅快的笑了,对胡言兑道:“此科得一陈恪,便足矣!”

听官家对那小子这么高的评价,胡总管咋舌道:“原来官家是真喜欢他,老奴还以为……”是在忽悠傻小子呢。

“没理由不喜欢他。”赵祯沉声道:“别的不说,就说方才那番奏对,满朝能答上来的有几个?一个都没有!”说着一攥拳,开心道:“这是天降英才于我朝!”

不久,官家摆驾集英殿,在殿中召见宋祁和刘敞,确定最终前十名进士的名次。

官家把玩着手里的十根绿头签,沉吟良久道:“次序得变一变。”说完提笔重新排定几人的名次,递给他们俩。

两人接过来一看,登时为难道:“官家,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都是人定的,有官人能考进士,排名次才几年?再进一步又怎样?”赵祯摆摆手道:“寡人经过面试,认为这样排序是妥当的,就这样办吧。”

两人见圣意已决,只好闭嘴,捧着最终的名单,去崇政殿填写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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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东华门外,状元唱名!(上)

第二天便是三月初一,大传胪的日子。

天色未明,嘉佑二年丁酉科的所有贡士,除了个别因病不能起床,事先具呈礼部请假的以外,悉数齐聚在东华门外,谁也不敢,更加不愿错过这个,一生最荣耀的时刻。

十年乃至二十年寒窗苦读,多少度失落折磨,终于等到如今这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日子,一切的遭际都值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即将出炉的新科进士们,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忘记了礼部官员的训导,兴奋的,夸张的互相打招呼致意,大声的说笑着。

不远处的官员们都装作没看见的,没有人不识趣的呵斥他们,因为今天,整个世界,都是属于这些年青人的。

尽管金殿唱名还没有开始,但本科的前十名已经大白天下,而且据小道消息,福建举子章衡,很可能就是今科龙虎榜的状元!

谁都知道,前十名的前景远胜于后面的同年,尤其是三鼎甲,若无意外,短短十余年,便可宣麻拜相,成为官场的顶级存在。因此新科的进士们,此时都围着他们谈笑,尤其是章衡身边,更是被围成了铜墙铁壁,旁人都挤不进去。

章衡三十岁,沉着谦虚,苏轼等几个年轻人,却俨有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架势,当然不免被各种羡慕嫉妒恨……

人群的中央,却没有陈恪的身影。他也来了,却远远站在角落处,昨天官家一顿又打又亲的编排,让他实在吃不准,自己到底是留在前十名呢?还是被发落到后面去了?哪种可能都有。

所以他不往前凑,万一要是落出十名,那些赞美的话,可就成了天大的讽刺,实在太丢人了。

他这人就这样。表面上满不在乎,实际上也要强的很。此刻难免患得患失,难以洒脱。

目光在躁动的同年中扫过,陈恪突然发现,竟然还有人和他一样冷眼旁观,而且还是熟人——本科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章惇。章惇正好也看见他,陈恪便招了招手。

犹豫一下,章惇走了过来。那张英气勃勃的脸略显憔悴。眼圈乌黑,显然没睡好。

“老侄子中状元,你激动个啥?”陈恪笑道。

章惇嘴角抽动一下。没有答话。

陈恪知道他必有隐情,便换个话题道:“知道哪个是程大教主么?”

“什么教主?”章惇先是一愣,然后道:“你说程大?”

“嗯。”陈恪点点头道:“听闻他今次也中了。程二却落了榜。几次去听他们讲道学,但离他太远,竟记不得长什么样。”

“喏,就是那个。”章惇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迅速一圈,指着一个被一群人围在中央,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道:“我曾在街上碰见过他们兄弟。”

“我想他现在,肯定很痛苦。”陈恪笑道。

“从何而知?”

“我听他在相国寺讲过,自从当了周敦颐先生的弟子。每日钻研大道,科场名利之心再也没有了。”陈恪笑道:“不过他说科场还是要下的,不然怎样去教化大臣和皇帝呢?每个人都有当圣人的权力,我要帮助他们!”

“怎么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感觉?”章惇的性格有些极端,或者说是纯粹,最讨厌的就是伪君子。

“说对了。”陈恪笑道:“人家建立的学说。就是专门教导人当圣人的。”

“哪有什么圣人,圣人都是伪君子。”章惇压低声音,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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