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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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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没出来呢……”苏轼小声道。

“忘了么?不许聒噪。”礼部官员严厉的瞪他一眼,小声道:“这是官家的意思,不用等他了。”

单独留下陈恪作甚?众人不禁浮想联翩,莫非他才是真命状元?

不到金榜传胪,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前十名中的第几名。

礼部官员领着进士们离开了。集英殿中,陈恪正在向官家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啊?”只见官家把玩着一支绿头签,八成就是写他名字的那支,头也不抬道。

陈恪心说这不废话么?就算你得了健忘,难道还不认得我了?但嘴上还得老实答道:“学生叫陈恪,耳东陈,心各恪。”

“陈恪,知道自己考了第几么?”

“不知道。”

“想知道么?”

“想。”

“状元。”

“啊……”陈恪的心登时漏跳了半拍,谁说我不在乎?只是嘴上不在乎罢了……

“不信啊?”

“呃,回禀官家,朝廷有惯例,有官人不能中状元的。”

“所以给你打到了第二。”赵祯缓缓抬起头,眼里戏谑道:“高兴么?”

“呃……”陈恪大脑有些当机道:“高兴……”

“别高兴太早。”谁知官家纯粹寻他开心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是有可能的。”

陈恪寒毛直竖,想起了这位千古仁君的无情一面……那位大才子柳三变,不过是因为落地后一首牢骚词,就被官家挡在进士门外,毁了一生。他连忙陪笑道:“不是说,本科不黜落么?”怎么说,你也是我姨夫,还能那么绝情。

“是啊,但凡事总有例外。”赵祯也笑道:“寡人记得,殿试条例中有明文,科举期间犯法,或者被查出犯法者,非但不可取中,还要扭送法办。”

“……”陈恪咽口吐沫道:“微臣可是清白的。”

“清白?”赵祯哂笑道:“脸皮可够厚的,你过干多少不法的事儿,莫非要寡人一条条念出来?”

“微臣,确实是清白的。”陈恪心说,小样吧,诈我呢?

“不止脸皮厚,还嘴硬。”赵祯看看胡言兑道:“念给他听听。”

“喏。”胡言兑便掀开手里的小本,出声念道:“庆历五年三月,于眉州青神县横湾村,持械刺伤大伯母侯氏,时年十岁……”

一听这日期,陈恪当时就要吐血,十年前的事儿,竟也翻出来了,这皇帝老儿真把自己查到骨头里去了。

“皇佑四年,伙同宋端平等人,袭击禁军,夜闯王府,绑架郡主,挟持王子……”

陈恪登时一头白毛汗,心中疯狂祈祷:‘乖乖隆地洞,千万千万别把我拐卖余靖老头的茬儿查出来……’

万幸、幸好、好在,下一条就直接跳到了去年:“嘉佑元年五月,在剿灭无忧洞后,引起了宗室赵宗楚、赵宗汉等人的疯狂报复,怀疑私吞赃款十万贯以上。”

“嘉佑二年二月,以假龙袍栽赃陷害宗室赵宗晖。”

待胡总管念完,陈恪已经汗流浃背了,这绝度不是装出来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那些事儿,皇帝竟然了若指掌,冷冷道:“哪一条罪名,都能让你万劫不复!”

什么进士榜眼的,全都是浮云了,能把小命保住了,就阿弥陀佛了。

‘官场太黑暗,皇帝太阴险,不玩了,不玩了……’就在他魂魄出窍之时,便听赵祯冷冷道:“陈恪,你可知罪!”

“微臣,微臣冤枉啊……”陈恪抹去满脸的汗水,赶紧大声道:“这些情报存在严重的歪曲、片面,不符合实际情况!”

“你倒说说,怎么片面了?”官家沉声道。

“我小时候是刺伤过婶娘,但那是她虐打我两个弟弟在先,我以为他们被她打死了,一时冲昏头脑,才用她的金钗戳了他一下。”陈恪连忙辩解道。

“不愧是才子啊。”赵祯看看胡言兑,笑道:“把刺,改成戳,严重程度马上就降下来了。”

“嗯。”胡言兑点头附和道:“老奴真长见识了。”

“你继续。”赵祯示意陈恪道。

“至于皇佑四年那次,微臣父亲因为调查岭南文武贪腐窝案,惨遭陷害,身陷囹圄,命在旦夕。”陈恪道:“我冒万死,去找当时的余文帅报信,却被他扣押。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更担心平叛大局,才铤而走险,从他软禁我的衙门里逃出来,谁想到北海郡王父女竟住在隔壁,这才误打误撞,碰到了郡主,但绝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后来小王爷为了保护妹妹,答应以身为质,送我出城去找丁忧在家的欧阳公。官家看我们后来的关系,就知道当初绝对没有暴力和伤害发生……”

“那无忧洞赃款的事呢?”

“这纯属是妄揣了。”陈恪激动道:“微臣击杀了他们的大龙头,他们自然就把怀疑的目标指向了我。但此事,开封府尹包龙图已经严查过了,若是有事,以他铁面无私的性格,哪能容我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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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传胪(中)

“至于赵宗晖外宅那件假龙袍。”陈恪知道,也不能全然推脱,那样会显得太虚伪,便坦白道:“确实是我偷着放进去的,没别的,就是恶心恶心他,让他尝尝被栽赃陷害的滋味。”

“胆大包天!”赵祯重重的一拍御案道:“朕怎么可能,把榜眼授予你这种狂徒!”

“微臣早不指望了,”陈恪垂头丧气道:“任凭官家处罚吧。”

“当然要处罚!重重处罚!”赵祯严厉道。

“……”陈恪低头不吭声了。

“怎么,”赵祯玩味的望着他:“害怕了?”

“嗯。”陈恪老实点头道。

“抬起头来,”赵祯的愤怒来无影去无踪,突然似笑非笑道:“让寡人看看,你脸上是否写满了惊恐!”

‘靠,这太强人所难了吧……’陈恪心里骂一声,无奈的抬起头,使劲挤了挤眼。

看到他那张为表现惊恐,而扭曲起来的脸,赵祯终于忍俊不禁笑出来,对胡言兑道:“怎么样,老胡,寡人没猜错吧,这厮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胡言兑也绷不住笑道:“服了,老奴服了,服侍大官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横不怕的小子呢。”

“你为什么不害怕?”笑罢了,赵祯问陈恪道。

“官家真要想处罚微臣,早就让官差把我抓了,然后交有司讯问了。”陈恪叹口气,心说我又不是二傻子,答道:“怎会在小传胪时发落我呢?那样太给大宋朝丢人了。”

“是啊,这点小手段,怎能瞒得过胆大心细脸皮厚的陈三郎呢?”赵祯皮笑肉不笑道。

“微臣,愧不敢当……”陈恪这个汗啊。

“你当是在表扬你么!”赵祯笑骂道。

“官家说我脸皮厚,微臣只能勉为其难厚一点了。”陈恪苦笑道,他发现,赵祯还就吃自己这套混不吝。估计是从来都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原因吧。

“你知道。寡人为何没立即法办你?”官家渐渐敛去笑容,沉声道:“不管你有多充分的理由,仅凭你刺伤伯母一事,就足以把你刺配充军了!”

“想是微臣,”陈恪咽口吐沫道:“还有些可堪入目的地方。”

“你倒是明白。”赵祯啐一口,正色道:“不错,寡人看重的,是你虽然胆大妄为。但从不做恶。正如你所说。刺伤了伯母,是因为她虐打你们兄弟在先;袭击禁军,擅闯王府。是为了救你父亲,也是为了大义。”

“至于陷害赵宗晖,那是有仇报仇。也说得过去。可是你敢利用朕,这如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赵祯怒瞪着陈恪道:“万一寡人一时脑热,真杀了自己的侄子,你有几条命来赔?”

“微臣知道,官家是堪比尧舜禹汤的仁君,就算他藏了龙袍,也不会伤他的性命。”陈恪道:“况且,我用的是戏袍,官家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多也就责罚他一顿……”说着正色道:“但微臣发誓,我对官家,一个字是忠,一个字是敬,绝没有不忠不敬之意。”

“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忠义、敢作敢当的份上,寡人岂会跟你费这番口舌?”官家冷哼一声。语气放缓道:“六塔河、你冒着得罪当朝公相的危险,也要坚持为民请命;无忧洞、你更是置个人安危于度外,为汴京百姓扫除了这个百年大患;还有十三行铺,包拯已向寡人密奏,多亏了你挽回的巨额损失。朝廷才能坚持过去冬今春来——”说到这,赵祯有些动感情道:“寡人看到了你的大胆。你的本事,也看到了你的忠义,更领你的情!”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臭小子,”赵祯的目光,竟有些慈爱的望着陈恪道:“让朕想到一个人。”

“何人?”

“寇莱公。”

“官家谬赞了。”陈恪汗颜道:“微臣哪能跟寇莱公比?”

“寡人是不会看错的,寇莱公正比你还要胆大包天,当年竟敢挟持先帝上前线。他干过的出格的事情,可比你多多了。但是他立得功,也是百年第一的!”赵祯叹口气道:“可惜啊,长于谋国、拙于谋身,最后被人陷害,郁愤而死。”

“……”陈恪知道,这时候乖乖闭嘴是上策。

“国朝以文教立国,如今已有三代,造就的淳淳君子越来越多,可是这士风也越来越苟且,人人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赵祯一脸沉痛道:“像寇莱公和你这种本事大、胆子大,却又忠心正派之人,大宋朝实在太少了,就算是为了树个榜样,寡人也要留着你。”他摇摇头,目光凌厉地望着陈恪道:“但是陈三郎。不要以为,寡人今天放过你,就会永远放过你。你以前的账寡人都给你记着,以后入朝为官,再敢胡作非为,一并发落!”

“微臣定然奉公守法,蚂蚁都不踩死一只。”陈恪恭声道。

“也不是这样……”赵祯嘿然笑道:“记住一个忠,一个义,其它只管洒漫去做。”又加重语气道:“寡人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为臣遵旨!”陈恪真心被感动了。

“好了,中午了,”见小内宦端着御膳桌子进来,赵祯端起茶盏,润润喉咙道:“陪朕用膳吧。”

“喏。”陈恪应一声。

“陈大人,这是殊荣啊。”胡言兑笑道:“官家上回和臣子用膳,还是送狄元帅出征呢。”

“微臣惶恐。”

“惶恐什么?”官家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别听他说的,只是一顿饭而已。”

说话间,桌子摆好,一共两桌,一简一丰。官家在简单的一桌前坐下,对陈恪道:“那桌是你的,寡人知道,让谁和皇帝同坐,他也不敢放胆吃。所以给你单开上一席,让你吃得畅快。”

陈恪赶紧道:“臣怎敢比官家吃的还好?”说着叹气道:“这御膳也太寒伧了些吧?这也叫四菜一汤?三个都是素的,瞧这清汤寡水的,哪像官家用的膳啊。”

听他这样说,赵祯很开心,觉着自己将心换心,收复了这个臣子的心,一边夹一筷子青菜,一边笑道:“年轻人不明白啊,清清淡淡、汤汤水水,这是养生之道。”说着看看陈恪那张生机勃勃的脸,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年轻就该吃肉!”说着摆摆手道:“快用吧,吃完了寡人还有事对你说。”

赵祯平日的膳食非常简单,吃得既少,还不爱荤腥油腻,胃口也不好,今天因为高兴,还多吃了半碗珍珠饭。

那边陈恪第一次跟皇帝一起吃饭……上次陈希亮结婚,他一直站在皇帝身后……自然放不开,官家已经要漱口了,他才刚吃了一点。

见官家停箸,陈恪也想搁筷子,却听赵祯道:“寡人知道你还没吃饱。今天这膳食是专为你预备的。”说着站起身道:“知道我在场,你吃不痛快,寡人先去看奏章,你能吃就多吃些。要不,糟踏了不也可惜。”

赵祯说完就抽身回到御座了,陈恪这才放下了心。说实话,他今天早晨因为赶着进宫没有吃好,还真是饿了。既然奉了皇命,自然不再矜持,风卷残云一般,把一桌子菜肴收拾到肚子里。

漱漱口,擦擦嘴,才起身去御座边,行礼谢恩。

“用好了?”赵祯的目光停留在一份奏章上。

“吃得很饱。”陈恪笑道。

“吃得太饱,那就站会吧,不赐坐了。”赵祯笑道:“知道今天小传胪,寡人为何来晚了么?”

“微臣不敢妄揣。”

“让你揣一揣呢?”

“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标准万金油回答。

“不错,”赵祯捻须笑道:“你猜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不过可能也很棘手。”

“你从何得知?”

“要是发生了坏事,官家早就去找诸位相公商议了,不会跟微臣浪费这么多时间。”陈恪道:“但要纯是好事,官家也不必亲自讲,微臣回去看邸报不就得了。所以应该还有什么事,是微臣能效力的。”

“哈哈哈……”赵祯满意的点头道:“聪明,有这个机灵劲儿,寡人可以放心把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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