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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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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注目下,给于忠实做了去势之术。

于忠实哭得嗓子都哑了,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看着大汉给于忠实做完,万历突然起身,一句话也不说,直走出堂外。

来到院子里,就见锦衣卫在院内一排排地站着,手举着火把,照得院内亮如白昼。

万历一边走,一边命令朱希孝、魏忠贤:由你二人监管,查封这个于家,还有霍家,另有其它专为小珰净身的专户,追讨历年所得,将田产、房屋变卖,珠宝玉器全部送入宫中。

李贽在芝佛院,先是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宣讲,后来听众渐多,都提出要增加讲课的次数,便决定每月讲五次,逢五开讲,初一、三十也讲。

来听李贽讲课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是女人,她们喜欢李贽。梅澹然手巧,善编织,她用千丝万缕细线织就一个纱罩,罩内装有李贽小相,罩如指纽扣大小,放置胸前。善男信女们便都模仿,向梅澹然求李贽画像,如法炮制,也用丝线织成纱网,把李贽挂在胸口。女人心巧,便有许多挂法,有的下面系双穗,以示与李贽同心同德;有的下面系单穗,以示对李贽一心一意;更有人心中敬仰李贽,把自己的画像放在后面,与李贽贴在一起;还有的画两张李贽的画像,贴心口窝的是李贽,胸前挂的还是李贽。

李贽在芝佛院讲课,讲的是人情世故,男女之情,人伦道理。

李贽说,有人说我喜欢澹然大师,我与一些美人有缘,时常出入她们家中,与她们很亲近。这有什么?男人就是要与女人亲近,连禽兽都知道这个道理,异性相近便亲密,便有爱,同性接近,没有那些男女之情,怎么能生出爱来?别说是我,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澹然大师,心中一定会生出情意来,这情意是敬,是爱,是渴望,是喜欢,虽有不同,但大同小异。我们做大明朝的百姓,常忘了自己还是男人、女人,是食色男女,有情有性,会嗔怒,会贪婪,会哀怨,这还是人吗?……

麻城巡按史文德听说芝佛院建立,李贽在这里天天宣讲,讲些淫词秽语,又直接攻讦大明朝,便大怒,一查,芝佛院是谁下令修建起来的?没人下令,是李贽独自筹钱修建的。

史文德说,他们哪里生人?从哪儿来?

说是李贽请来的,从哪儿来的都有,那里的住持还是一位有德高僧。

史文德便命人去芝佛院察看,正赶上李贽在芝佛院讲演完毕,就问,谁下令让你修建芝佛院?

李贽说,这是私人出资修建的,也是为了保咱大明朝国泰民安,有什么不好?

好什么好?妖言惑众!说着就把人赶出来了。

巡按就召集地方官,要拆除芝佛院,说芝佛院的创建没经官方批准,理应拆除。一边知会地方官员,一边准备拆除芝佛院。

有人来报,澹然大师来访。

史文德吼,谁是澹然大师?

下人说,麻城人都知道,梅家小姐出嫁之后丧夫,又回家寡居了。她乐善好施,人称活菩萨,有人叫她澹然大师。

史文德说,请她进来!

史文德看梅澹然,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人很端庄,就请她坐,问有何事?

梅澹然说,芝佛院是我们筹钱建起来的,听说巡按大人要拆了它,不知为什么要拆?

史文德说,这不是官方批准的,理应拆毁。

梅澹然说,芝佛院的性质属于私人佛堂,是各方官员名士布施的,用来供佛,为大明朝祈福。大人可以看看这布施名单。

史文德一看,以当朝首辅王锡爵为首,下面写着许多大吏的姓名,有掌管西北军事的梅国桢总督,有新近建了大功的李三材总督,有辽蓟总督李成梁。

史文德有点儿吃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芝佛院竟有这么多官员大吏出钱修建,这个李贽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背景?

梅澹然说,巡按大人想要拆这个芝佛院,就得想想,会不会得罪这么多建芝佛院的大员呢?

梅澹然走了。

史文德十分生气,听得下人禀报,说是麻城的湖广总督李汶带着一些官员来见,史文德出去迎接。

人一落座,便都纷纷指责,一个麻城竟然出个妖孽李贽。李贽算是什么东西,他还弄了一个芝佛院?

史文德说,这个李贽不简单,他是名流,在南京时就与王畿、罗汝芳及耿氏兄弟相熟,天天招摇过市,天下文人、官员都知道他们是名流。如今他又结交刘东星、周思敬、顾养谦、梅国桢、李世达,这些人官居漕吏、侍郎、总督、都御史,人人与李贽渊源极深,这个人是动不得的。

李汶冷笑,他再有势力,也不能男女光着屁股在一起洗澡,他是个奸邪之徒,把他杀掉,不然就把他赶走!

史文德说,杀掉他麻烦大,不如把他赶走。

李汶说,在座的都是大明官吏,吃着国家的俸禄,做着大明朝的官员。李贽坏了大明朝的纲纪,非把他弄走不可。

史文德说,我写下处置李贽的方法,你们看可行不可行?

史文德在案上写了八个大字:烧芝佛院,赶走李贽。

众人齐声叫好。

李汶说,李贽是名流,有人给他撑腰。依我的主意,从我跟史大人起,每人在这张纸上签名,表明你的态度,事后出事,大家一同承担。

众人答应,便在写着八个大字的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汶把这张纸叠起来,交给史文德,说,史大人,这件事就说定了,咱就烧了这个芝佛院,叫他李贽没处可去,看他还讲什么?

李贽的几个家人找到了芝佛院,还是那个老人带着几个汉子

非要见李贽不可。

老人说,我找李贽。

看门的僧人说,这里没有李贽。

老人说,找了缘大师。

僧人说,你们找了缘大师做什么?

老人说,我们是他的家人,找他有事。

僧人说,了缘大师已经出家,不再理俗事了。

李家人就在芝佛院外喊:李贽!李贽!

一时叫叔叔、叫叔公、叫爷爷、叫侄儿,喊什么称呼的都有。

众声鼎沸,惹来无数闲人观看。

李贽这时还在讲演,他说,大明朝会慢慢地衰老下去,天道好还,文极必开,动乱之机。现在大明已经到处都是动乱,天灾人祸,自古以来没有比现在更多、更重、更大的,动乱之世要到头了,又要到大治之年了。我们能寄希望于大明朝的守成之君吗?不能,大明朝已经烂在根儿里,我们得等待新的创业之君,他会弃文就质,很质朴,为民着想,为民生计,没那么多的道理,也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就是让老百姓吃好,让老百姓有地种。那时,新的朝代就会来了。

有人问,先生,我们会等来这新的朝代吗?

李贽说,会的,十年、二十年,大明朝就要完蛋了

又有人问,李先生,你会一直待在麻城吗?

李贽笑,我建芝佛院,就是要一生待在这里。麻城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正讲着,有人对李贽说,先生的家人来了,求见先生。

李贽说,好,我们就讲到这里。

李贽来到佛堂小阁,来见家人,家族的人。

李贽有些怨恨,家族的人为什么非要穷追不舍,紧盯着他?

李贽一坐下,老人就说,我们李家的族谱已经修订了好几年了,这两年就要印出来了。我们李家上下可追溯两百余年的历史,族人繁衍成千上万,也就出息了你这么一个人才。我们决定将李家族谱刻印传世,名字就叫《李贽家世》。这件事费了好大的力气,你必须再弄银子,拿出钱来,不然我们怎么刻印族谱?

李贽笑,说,我们李家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成千上万的人里就出了一个姚安知府,还只做过一届,有什么可夸耀的?

老人说,你就是我们李家的荣耀,你光耀了李家的门楣,是我们祖先有灵才出了你这么一个大人物。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修族谱。说起来没多少钱,只要一千两银子这件事就算办了,你去弄吧。天天有那么多人来听你讲课,都是有钱人,闲着没事儿的男男女女,都不用为衣食发愁,要他们拿出些银子,来修我们的族谱,他们肯定愿意。

李贽苦笑,我跟他们说的是人生之理,是天下大事。

老人说,你说你的,也不碍事,你下次给他们讲课时,我们就在芝佛院门外站着,写上重修李贽家谱,举着一个箱子,向他们化缘,他们每人出几两银子也行,出几文钱也可,你讲两次课,我们就能募集上一千两银子,这也不用你操心,行不行?

李贽大吼,不行!

老人很生气,气得手直抖:怎么不行?我们又不光靠你,向他们化缘,有什么不好?他们有的是银子,我们化缘来银子,就可以修族谱了。

李贽说,我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做事堂堂正正、行为光明磊落之人,我从来不为一己之私去求告别人,你们这么做,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老人说,名声?名声值什么?值几个钱?你要不给我们李家修族谱,你就是不孝子孙,李家祖宗都会从地下爬起来骂你!

李贽很悲哀,他大声说,能不能当我不是你们李家人?别再缠着我!

老人说,从你小时起,你就是李家的人,你曾祖父的灵柩停在李家祠堂那会儿,你还只有四五岁,那时你怎么不说你不做李家人?你没钱读书,我们大家出钱,送你去读书,直至考中进士,做了官,那时你怎么不说不是李家人?到今天,你功成名就了,想说你不是李家人?

一个大汉说,你是我族叔,我父亲从我一小就跟我讲你,我这辈子心目中没有别人,只有你了,你要不管李家,李家还有什么希望?

老人说,我们走吧,不管他怎么说,下次他要讲课,我们就来收钱。

万历在宫里,命魏忠贤把张诚叫来。

万历说,张诚,你做司礼监做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的?

张诚说,皇上有什么旨意,我一定听从。

万历说,我这两年,一是为平定宁夏叛乱,我要总督魏学曾和梅国桢平乱,花了不少银子。再一个是出兵高丽,我用李如松去战高丽,跟倭寇作战,也花了我不少钱。高丽一战,我们先是得胜,后来又输了,幸亏日本的丰臣秀吉一死了,不然日军就不会大乱,我们也不能赢了这一仗。可这一战前后打了七年,我们死了十几万人,耗费军饷数百万,但从此倭寇不再入侵高丽,这也值得,你说是不是?

张诚说,是……是……

万历说,我想问你的是,户部没了银子,皇宫内库的银子也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方法增加户部的银两和皇宫内库的银两?

张诚说,皇上没问,我就想着这件事。这一问,我还真就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在天下水路再设关卡,增收税银。户部的银子就多了。再听说哪儿有矿,皇上便派内府的人去采矿,要内府的大珰小珰务必把银子弄回来,皇宫内库的银子就多了。

万历笑说,这都是好主意,只是我想问你,你说你做内府的大总管,每年二十四监就送你六、七十万两银子,你的日子是不是很好过?

张诚一听话头不对,马上跪下说,皇上,奴才每年得的银子,都交到内府去了。

万历笑一笑,说,不急,你再想想,你还从什么地方弄到了银子?你是不是捞了珠宝?内市场里的那些店,什么宝和、宝祥、宝应……是不是都是你的店啊?

张诚磕头说,皇上,那些是内府的店,是皇上的店啊,不是奴才的。

万历笑,我知道是内府的,是我的,可也保不住你管着管着,就把这些忘了,拿它当你自己的了。你说会不会这样?你派了许多人到各地去采矿,会不会把好东西都运回来,放在这些店里给卖了?卖回的银子都归你自己了?那些差的、坏的东西,便送到皇宫里?你说,你是不是这样糊弄朝廷,糊弄我?

张诚咚咚地磕头,说,皇上,不是这样的,奴才再有胆子,也不能这么干。

万历又问,你的银子都给了我,你的日常开销怎么弄?

张诚磕头,说,奴才没有办法啊,捉襟见肘,就是挖了东墙补西墙。

万历一拍桌案,大声喝吼,张诚!你告诉我,单是从那个为太监净身的于家、霍家,你每年得多少银子?

万历这么一问,张诚立时满头是汗,他一边磕头一边说,奴才死罪!死罪!

万历问,我只问你得多少银子?

张诚说,是一百七十万两,其实……没有这么多。

万历大声吼道,没有这么多是多少?你今天哪儿也不必去,就在这里,把这一百七十万两银子的去处,是三年共得到银子的去处,都给我写清楚,写清楚都做什么用了。

万历拂袖而去。

张诚跪在地上,看着魏忠贤,轻声说,魏兄弟,你救救我。

魏忠贤叹气,你贪银子,捡小的贪,捡皇上抓不住的地方贪。你弄一百多万两,不死也得死啊……

张诚跪在那里,想着如何把这一百七十万两银子写出来,要说真正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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