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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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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领带罢了,哪值得你们这么开心?”

“不是啊。表小姐不会打领带,叫阿初少爷教她,结果,院子里的姐姐们都来凑热闹,跟着学。”

荣升抬眼望去,丫鬟们众星捧月似的围着阿初,听他妙语高论,看他捷手灵活地在丽水脖子上系领带。不时由于阿初的幽默解释,而引起莺欢燕笑,场面异常香浓花艳。

“选领带呢,最好是真丝的。真丝的色彩光泽,色调柔和,手感细腻。仿真丝的就差点。色彩发亮,色调刺眼,手感挺刮的。”阿初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条银灰色领带。“这条就很好。表面光洁,花色清晰。拼接处的花纹也很一致。”他把丽水的高领子竖起来,亲手给丽水示范打领带。“如果表姑爷穿黑色西服,你就给他配这种银灰色,或者蓝色,显得庄重大方,优雅内敛。”

“如果表姑爷穿白色西服呢?”杏儿问。

“那就配虹色或褐色的领带,彬彬有礼,光彩夺目。”

“米色西服呢?”红儿问。

“配海蓝色。”阿初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怎么样?”

“好看。”丫鬟们捧场。

“这个结和刚才打的那个结不一样。”丽水说。

“当然不一样,刚才打的是'浪漫结',现在打的是'温莎结'。”

“什么是'温莎结'?”有人问。

“这种结形比较宽,最适合这种浪漫柔雅的真丝领带搭配。”阿初耐心地解答。“你们知道温莎公爵的爱情故事吗?”

“不知道。”丫鬟们异口同声地答。

“长话短说。在国外,有一位王子,他爱上了一个平民。懂吗?”

“就是少爷爱上了丫鬟呗。”杏儿说。

“对。但是,如果王子娶了'灰姑娘'以后,就必须放弃王位继承权。他为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江山。”

“他真伟大。”杏儿的口吻充满了艳羡。

“所以啊,你们要把眼界放开。不要把钦羡的眼光停留在少爷、小姐的身上。就拿丽水表小姐来说,她出身清寒,刻苦自励,勇敢的选择自己所爱……”

“你夸我还是损我?”丽水不依了。

“我当然是夸赞你了。”阿初说。

丽水的眼睛瞄见了荣升,她故意问:“我和表哥的那位和小姐比,哪一个更好?”

阿初想也不想地说:“你比她可爱多了。”

“真的?”

“真的。”

“那为什么,表哥选她不选我?”丽水的问题越来越刁钻。

“那是因为,他失落了许多美好的东西,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选择逃避,逃避跟过去有关的一切美好回忆。他想做一个寂寞的智者,却不防被扭曲的情感误剪了同心,做了个看热闹的庸人。”阿初说。“所以,我们不要随意去涂抹自己的心灵,因为最初每个人的心灵都是美丽的。在这个世界里,地位虽然有悬殊,但是,每个人的情感思想是绝对平等的。以后呢,你们不必叫我阿初少爷,叫我阿初就行了。”

“我们可不敢。”丫鬟们互相推搡着笑。

丽水怂恿阿初说:“你不是天天把平等、自由挂在嘴边上嘛。为什么不从自己做起呢?你从今天起,直接称呼大少爷的名字,我保证,这些丫鬟们明天就改口叫你阿初。”

“你厉害。”阿初笑起来。“你知道打蛇打七寸。”

丫鬟们和丽水都哄笑着让开一条路,阿初看见了荣升。阿初有些不好意思,随意发挥的激情自然而然的烟消云散。

“忙着呢?”荣升问。

“闲着呢。”阿初回着少爷的话。

“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轮休。”

“正好,我要出去,阿福陪太太出去进货了,你来开车。”荣升吩咐完了,回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丽水,笑起来。“今天表姐很漂亮。”

“是吗?”丽水开心地笑了。“表弟,你不是信口恭维我吧?”

“有点自信心嘛!”荣升说。

荣升一踏出门,阿初就指了指丽水和丫鬟们,说:“回头找你们算账。”大家笑成一团。

“回来。”丽水忍着笑,把阿初拉回来,“你没系领带,我送你一条。”一边说,一边亲自动手给阿初打领带,她替阿初打了一个“浪漫结”,为他整理好衣领。

阿初借着丽水靠近自己时,悄悄地说:“我情愿少爷娶你不娶她。”说完,他就走了。

一句话说得丽水一天也高兴不起来。

法国公园门口,游人熙熙攘攘,因为天气格外好的缘故,所以游客的心情也很好。

阿初把车停下,透过车边镜看见和雅淑打着遮阳伞,站在公园门口。阿初明白过来。“怪不得急着催我走,原来佳人有约。”

荣升笑骂道:“这么多话,滚远点。”

阿初替荣升打开车门,并友好地与和雅淑打招呼。阿初的出现,令和雅淑措手不及,甚至有些狼狈。

阿初问:“什么时候来接你们?”

荣升说:“晚上吧。”

“几点?”

“九点吧。”

阿初开动车子,对和雅淑说:“和小姐,改天我请你喝茶。”

荣升与雅淑在公园里请专业摄影师拍了两张照片。姿态是由摄影师帮忙设计的,两个人在花丛中笑得很甜美,像新婚不久的夫妇。然后,他们亲亲热热坐在露天花园的茶座里品茶。小餐桌上摆放着细长脖子的玻璃花瓶,花瓶上斜插了一枝红色的玫瑰。

荣升以为自己“恋爱”了。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些不习惯。

他第一眼看到雅淑的时候,有些朦胧的冲动,他救了雅淑后,自己的精神世界也仿佛“复活”了,有生气了。他甚至想过跟雅淑闪电结婚,然后另租房子搬出去住,像所有讨生活得夫妻一样,自己早上每天去上班,太太隔着窗子目送自己下楼。住的房子也不大,五、六十平方,要有凉台,上面放一些自己种的花草。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孩子最好是个女儿,整天缠着自己,让自己爱她、宠她。每逢周末,一家三口出门旅行,迎着阳光,踏着朝露,和和睦睦的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是雅淑救了自己,而不是自己救了她。荣升想。阿初说的对,自己失落了许多美好的东西,他一直都在逃避跟过去有关的一切美好回忆。他跟雅淑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雅淑不了解他的过去,她在他眼里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每次他告诉她一些海外奇闻,她都会做出惊奇的表情,并提出一些迷惑不解的问题让自己解答,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就算是他讲出来最平凡、最无趣的故事,她也会专心聆听,从来没有不耐烦和不愿意。分手的时候,她总是恋恋不舍,主动地上前留给他一个情意缠绵的吻。荣升在她带有暗示性的举动中,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既然自己不能做一个寂寞的智者,那么,做一个平凡的庸人也不错。

“你认识初先生?”和雅淑的问话打破了彼此的沉寂。

“不止认识。”

“你跟他很熟?”

“很熟。”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怎么?你不看报吗?”

“看报?”雅淑诧异。“他经常上报吗?我从来没有留意过。”

“有人说,他是我们荣家的'私生子'。”

雅淑的茶泼了些出来。“不好意思。”她拿出手绢来擦袖口。

“阿初是我们家四姨娘的干儿子,二十年前从大街上拣回来得一个孤儿。他从小就跟着我,我父亲爱屋及乌,很喜欢他,让他跟我一样上学堂,他功课好,人品不错。我在英国这几年多亏他事事照顾,我才没有客死他乡。我说真的。”荣升娓娓道来,雅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新闻杂志,总是捕风捉影,津津乐道别人的隐私。”荣升说。

“这样说来,他只是荣家的一个下人?”雅淑问。

“现在不是了。”

“曾经是?”

“重要吗?”荣升反问了一句。“时代不同了。他有学识,有能力,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有社会地位。谁会去追究他的身世?英雄莫问出处嘛。你跟我的地位也在变啊,以前女人是没有社会地位的,现在不一样出来做事?女人可以融进男人的社会,男人同样可以成为女人的陪衬。”

“时代没什么不一样。”雅淑的心里有一股酸酸的怪味,阿初的形像就像是黑夜底突然腾空的烟花,绽放以后,就只剩下灰了。

和雅淑恨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会留下玉镯给一个荣家的下人呢?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做了荣家大少奶奶,这只镯子就是自己给自己种下的心病。

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

这时,荣升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玉镯,放到雅淑面前。雅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内心的疼痛再度袭来。

是阿初“举发”了自己吗?

第十一章平生际遇似萍飘

雅淑以为天上的云彩是瞬息万变的,想不到人世间的情爱也是瞬息万变的。雅淑觉得这只碧绿的镯子还从来没有如此刺眼过,简直令人芒刺在背。

阿初把自己送他的玉镯转瞬之间给了荣升,为什么?他完全可以用另一种委婉的方式退还给她,为什么要选择“出卖”她?自己爱他,他却不珍惜自己。

这只镯子色泽圆润,光华柔媚,像是在嘲讽自己,抑或是威胁?是取笑?还是鞭挞?其实这些想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荣升的心里怎么想她,荣升的眼里怎么看她?和雅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文】“这只镯子你从哪里得来得?”雅淑气定神闲地问。

【'人】“在我书房里。”

【'书】“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从来没有邀请我去过你家。”

【'屋】“我也很奇怪。”荣升想起来,原本在来得路上他想询问阿初的,可是他忘记问了。他笑了笑说:“阿初……也许知道……”

雅淑的心被尖锐的刺扎了一下,牵动肠胃也开始痉挛。她果断地截断了荣升的话。“他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谁?你说谁?阿初?”荣升十分意外,因为雅淑是一个从不在背后议论和批评旁人的贤丛惠女人。

“关于这只镯子……我想没有比这更严重、更糟糕的事了,事关我名誉。”雅淑说的异常焦虑和诚恳。

“什么意思?难道一只镯子还代表着什么企图?”

“你说企图?啊,是了。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一些真相。”

荣升开始迷惑了,有什么事情如此严重?严重到她急于表白,急于撇清自己?她做了什么?

“你推荐我到同济医院看病,你告诉我初医生的医德很好,医术也是一流的。所以,我去他的诊室看过病。这个人表面纯良,热情周到,对于我更是殷勤倍至,体贴入微。说老实话,有一段时间,我几乎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医生。”

“其实呢?”

“其实他居心不良。他是一个极不道德的人。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他的行为真是伪善极了。他总是借故让我去他的诊室,单独和我相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试图打动我的心。他每次都替我叫车,付车钱,处处都赔着小心,讨我的欢心,他还曾经冲动地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

“也许你言过其实了。”荣升在努力克制自己狂躁的情绪。“刻意讨好你,我相信,其他的,我不信。”

“你应该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他。那只镯子就是他偷去的。”

“他偷去的?”

“是的。就在上星期,我去他诊室复查身体,他借口诊脉,叫我把玉镯抹去,放到皮包里。可是,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那玉镯不见了。现在看起来,分明就是他窃取的,他想以此要挟我。”

“他要挟你什么?”

“放弃你,而跟他苟合。”雅淑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心房,说:“这种事情,提及不堪,令人汗颜。”

“你是说,他一直主动追求你?”

“是的。可是我早已明确拒绝他了。你知道吗,我的内心是如此眷念着你,根本无法兼容他所谓的'热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是因为我对他的深情表白无动于衷,漠然置之。他把我对他的体谅和'宽容'当成了默许。于是,生出许多欲念来。可是,这是我无法控制的,我不能限制他的行动和改变他的想法。”

尽管雅淑的“自白”杂乱无序,但是,荣升轻而易举地从她词不达意的话语中识破了雅淑内心的隐秘。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们在交往。”荣升说。

“他一定错以为我是个用情不专的女子,又或许是他想挑战你在大家庭里的权威?”

“雅淑,我今天很痛心。本来我准备今天正式向你求婚的。”荣升自嘲地笑了。“你知道吗,雅淑,有时候颠倒乾坤,不一定就会混淆视听。”

“阿升!我是爱你的!”雅淑脸色惨白,她不知道以自己的聪明机智,怎么会牵制不住一个养在深宅大院的少爷。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你太不了解阿初,你也不了解我!真的非常遗憾。”荣升“腾”地站起来。“我们完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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