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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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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我不是偏袒夫人、茜茹,她们没什么问题,在我看来是奶妈的嫌疑很大。”秦大伟说。

思量着秦大伟的话,曹天浩点头,说:“她一旦有可疑举动,给我立即抓捕。”

第十五章

1

回到延安,杨良书去接晓光。

回家路上,杨良书就迫不及待地问晓光:“给姥爷说一下,在西安见到谁了?”他是等着晓光说出见到高飞的事情。

晓光仰着脖子,兴奋地回答:“见到爸爸了。”还没等杨良书接着往下问,晓光就把高振麟和他之间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他。听完晓光的话,杨良书反复揣摩着高振麟说的“我回不去了”、“我是坏人冯爷爷还会带你来看我吗?”这几句话,看来高飞有自己的苦衷才会要求和杨红叶离婚的,如果高飞不是“叛徒”,那高飞和冯劲松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也许隐瞒真相,是为了更方便于工作,冯劲松故意说高飞是“叛徒”,这样才能断了杨红叶的念想,让杨红叶毫无负担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一阵沉默的思索,让杨良书肯定了自己的分析和判断,心情一下也就轻松起来,嘴里哼起不成调的“信天游”来。

“爸爸还带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晓光回味无穷地说,“可好吃啦。”

“晓光高兴就好。”杨良书眼前自然浮现出高飞在延安的时候,彼时真是其乐融融啊。想到这里,不禁叹气:这样的日子不再有了。

晓光使劲把路上的一颗石子踹飞,说:“姥爷,说话算数,让我骑马。”手里牵着马的杨良书放了缰绳,俯下身来,弯腰抱起晓光,把他放到马背上坐稳,牵着马的缰绳走。晓光嚷道,“不要姥爷牵,我要自己骑。”

“不行。”杨良书回答,“你还是个娃娃呢,哪儿会骑马?等你长大姥爷保证让你自己骑。”

晓光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那我会把见到爸爸的事情告诉妈妈的。”

杨良书捏捏晓光脸蛋,笑道:“嘿,你这娃子还学会谈条件了啊?如果你想学会骑马,那这次就听姥爷的话。”脚踩马镫,杨良书飞身上马,坐到晓光的身后,“坐好了啊。”双腿使劲一夹,嘴里发出催马的声音,马开始扬蹄小跑。晓光觉得还不过瘾,嘴里不停地催促着马,那马不听他的,晓光央求杨良书要马飞奔起来。此时杨良书的心情不错,便爽快地答应了晓光的要求,催马扬鞭,一路飞奔。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家门口。

杨良书将马在树上拴好,提着晓光带回来的一个大包裹进了屋,打开包裹一看,基本都是吃的,还有一些衣物,都是给晓光的。杨良书心底稍微有些失望,旋即又明白高飞为什么不给杨红叶捎带任何礼物的原因:他是要杨红叶彻底忘了他。

得意的晓光看着那些东西,说:“爸爸说这些东西是带给你们的。”

“这么说姥爷也有份儿?”杨良书逗晓光玩儿,“那姥爷用这些东西招待一下冯爷爷和陈爷爷,你看行不行啊?”

晓光用力点了点头,生怕杨良书不明白他是很愿意请冯劲松和陈茂鹏来分享这些美味的。杨良书叫来警卫员,让他去打电话给冯劲松和陈茂鹏,让他们过来吃晚饭,一起喝酒。

等警卫员打了电话,又要他去外面打些酒,他自己开始准备酒菜。晓光给他打下手,其实没什么可做的,无非就是高飞带来的食物,他又从柜子里抓了一把花生,刚刚把筷子和碗摆放好,门外便响起马蹄声,陈茂鹏先到了。

陈茂鹏坐下,把晓光拉到怀里,“来,娃子,喝一口。”

杨良书刚要制止,晓光已经张开嘴,小小地舔了一下,立即张大嘴巴呵气,“好辣好辣。”

坐下,杨良书责怪陈茂鹏,“晓光还这么小,你就教他喝酒,红叶知道非跟你急不可。”

“不喝酒是男人吗?”陈茂鹏进门时就看见杨良书的脸色不错,知道他心情很好,所以就故意逗着晓光喝酒,也一扫他们近两年的尴尬,制造一种轻松的气氛,“晓光,以后记得要陪陈爷爷喝酒哦。”

“什么时候陪你喝酒?”晓光手里拿着一块羊肋骨在啃,也不看陈茂鹏问道。陈茂鹏刚要回答,晓光说,“陈爷爷不用说了,我知道,等我长大之后陪你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样说?”陈茂鹏笑着讶异地看着晓光。

“我爸爸说……”

“晓光。”杨良书拦住晓光的话头,意思是不要他再往下说。晓光吐了一下舌头,不再说话,专心啃着骨头。转过脸来,杨良书端起碗示意陈茂鹏也端起来,两人轻轻碰了一下碗沿,对望一眼,把酒喝了。放下碗,杨良书拿起筷子,“来,来,老陈,吃‘叛徒’带回来的东西。”

陈茂鹏以为杨良书在生气,但听他说话的口吻没有怨怼,释怀不少,但也不解释,“我们赶紧吃喝,等老冯来了收拾残局。”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院子里停下,一会儿冯劲松掀开门帘进来便说:“有好吃的都不等我了。”

一坐下,冯劲松自顾自地端起碗来狠狠喝了一大口,杨良书接着戗冯劲松,“别就只顾着喝酒,这儿还有‘叛徒’带回来的好东西呢。”

冯劲松望一眼陈茂鹏,陈茂鹏对冯劲松眨巴了一下眼睛,冯劲松会意地对杨良书说:“老杨,我想你明白了。”

“明白了。”杨良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凑到冯劲松跟前,“晓光回来和我说,他爸爸说‘我回不去了啊。’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没有怨言,一切为了工作,一切为了让晓光这样的孩子将来过上好日子。”

陈茂鹏看着桌上的食物,没有拿起筷子,幽幽地说:“不回来好啊!你看打入上海76号的关露回来之后的遭遇……”

冯劲松狠狠瞪了一眼陈茂鹏,杨良书打断了陈茂鹏的话,低声说:“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将来他回来,你们俩可要给他作证,别让他背黑锅。他虽然现在不是我的女婿了,但他曾经是我的部下,我就是替我的部下提一个起码的要求。”

陈茂鹏看着杨良书,“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他背黑锅,我舍命也会保护他。”

“他做了很多工作,受了很多委屈啊。”冯劲松没有说出高飞的名字,但杨良书和陈茂鹏都知道他在说高飞,“希望这样的日子早些结束吧。”

晚上,杨良书担心晓光上床睡着自己不能问他问题了,也早早上床,和晓光并躺着说话,“晓光,再想想,在西安还有没有没说完的事儿?”

“都说完了。”晓光很坚决地回答,“姥爷,真的都说了。”

“那就睡吧。”杨良书把油灯吹灭。

晓光闭上眼睛,好像又想起什么,睁开眼睛,说:“姥爷,我想起来一个事儿,就是爸爸带我上街,有个阿姨一直跟着我们。”

“哦。长什么样?”

“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眉毛细细的,长得挺好看的。冯爷爷带我去那个饭店的时候,那个女的就在。”

这个女的是什么人呢?杨良书隐隐感觉到那女的可能是高飞要结婚的对象,嘴上说:“晓光最乖,姥爷知道了,睡觉吧。”

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女孩子形象在杨良书脑子里盘旋了几天,杨良书的脾气是不能藏事的,打电话问冯劲松:“你在西安带着晓光见到过一个女孩?”

“是,那是一个军统特务头子的侄女。”

“是高飞要结婚的对象?”

“那我就不隐瞒了。”冯劲松缓缓说,“派高飞打入军统,很多情况出乎我们的意料。高飞也自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时不是又遇见‘抢救运动’吗?他忧虑怕影响你们一家,尤其担忧牵扯红叶,就向组织提出离婚。我呢,又担心红叶不离婚,恰好西安出了大事情,就说他叛变了。只有说他叛变,红叶才会离婚,不再去想念高飞。”

冯劲松停住话头,等着杨良书骂自己。杨良书听罢,重重把电话放在电话机上,愣愣看着电话机出神许久。

2

曹天浩、高振麟、秦大伟都暗自在作着撤离的准备工作。站务上面为了保密,表面仍然一切正常。但是撤销的决定已经下达,西安站的工作都已停止,其他人还误以为处于一个调整期,得以空闲下来。

有一辆车这几天一直在西安站周围的街道缓缓逡巡,没人去注意。踱步到后门,曹天浩偶尔能见到那辆车,脸上不由出现高深莫测的微笑。

再过几天,他接到徐鹏飞的电话:“不出所料,电台讯号搜寻车收到来自你们站附近的电台讯号,是发往延安的。我们没有密码,无法破解。”

这辆电台讯号搜寻车是中美合作所梅乐斯留给戴笠的军统使用的,这次曹天浩特别申请把这辆车调到西安破获秘密电台。

“这印证了我的分析。”曹天浩并不吃惊,“西安劳动营、抢劫延安越冬物资的计划就是从我内部泄露出去的,电台也在站里。徐兄,这个事情让我想起电台总台那件被共产党的张露萍策反张慰林等人的大事件,那是从力行社到军统以来戴老板最大的奇耻之辱啊。”

“你这里再出现张露萍这样的事情,戴老板真是饶不了你。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汇报。不是我替你隐瞒,而是你自己已经制订了破获计划,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谢谢徐兄理解。”

“我有个分析。”

曹天浩迫不及待地说:“徐兄快说。”

“我看了高振麟的书面报告,一直不能排遣一个疑问:他是不是被共产党策反后又被派回来的呢?”

“我也这样看。”曹天浩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掐掉“高振麒”这条线,应当继续保留,让高振麟留在延安。拉回思绪,他对徐鹏飞说,“也已经暗中对他采取了措施。”

“不过千万要小心,别惹火上身。高振麟的父亲和戴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他父亲与陈恭澍、白世维等人的关系也相当不错。”

“对他,难办之处就在这里。”曹天浩蹙紧眉头,“唉,不瞒老兄,我那侄女马上也要嫁给他了,你说……”

“知道你难办。这样吧,我和高振麟谈谈。”

徐鹏飞虽然比曹天浩年龄小、军衔比曹天浩低、资历也没有曹天浩深,但在曹天浩心底还是对这个年轻人尊重、信任的,关键是徐鹏飞曾在“中美合作所心理作战组”学习过,他和高振麟谈话一定会有斩获。

徐鹏飞次日九点把高振麟约到军统陕西站见面,进行很正式的谈话。

曹天浩是上午八点才告诉高振麟,“徐鹏飞要找你谈话。你马上去。”

一路上,高振麟作了各种最坏的准备以应付这突如其来的“谈话”——这不是简单的谈话,实质是询问加审问的举动。

“久仰高兄大名。”高振麟坐下,徐鹏飞开口,“你能够在延安蛰伏两年多,实属不易。”

“我蛰伏成功全仰仗站长的周密安排。”高振麟放松自己,用闲聊的心态和徐鹏飞说话,“如果不是甘南山甄别我、‘高振麒’死了这些变故,估计我现在还在延安。”

“对延安有感情吗?”

“感情谈不上,但我作为旁观者,很欣赏他们的革命乐观主义态度。这种乐观主义态度、革命激情是我们缺乏的,因为他们有这种精神,所以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我们搞封锁,他们就搞大生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啊。”徐鹏飞赞许点头,“我都被他们感染了,何况身处其中的你呢?被感染,所以你一直没有行动过。”

“在延安,我有行动。”高振麟说的是实话。

杨红叶的妈妈是老北平人,杨红叶的姥爷姥姥都是京剧爱好者。她家境不错,小时候耳濡目染也就喜欢上了京剧,还拜师学过艺。因这个缘故,来到延安后她在鲁艺担任教员,一九四零年四月“鲁艺”成立了研究和演出京剧的平剧院,她就成为了那里的表演和唱腔指导老师,平剧院编排的《法门寺》一经演出,便轰动了延安,连演四天。

当时话剧《日出》也是演了四场,毛主席只看了一场,但《法门寺》却连看了四场。毛主席喜欢看古装戏,所以杨妈妈在演出的时候会见到毛主席。听到杨红叶的妈妈见到了毛主席,杨红叶和高飞都无比羡慕。

有次散步的时候,高飞问杨红叶:“平剧好看吗?”

杨红叶说:“好看。”杨红叶用胳膊碰碰高飞,“你想看平剧?”

高飞点头。

过了几天,杨红叶突然在要吃晚饭的时候来叫高飞。拽着高飞就急速地往外走,晓光跟不上他们的步伐,高飞就把他背起来一路小跑。

他们来到中央党校的礼堂,那天晚上平剧院要演出,她就请高飞来看。那晚的演出,让高飞彻底迷上了平剧。“鲁艺”平剧院演出的多是古装戏,高飞纳闷儿这些色彩斑斓绚丽的戏服是怎么来的?杨红叶的妈妈说,是专门派人到西安采购的。

戏迷高飞的踪迹和平剧院的演出的场所一样,遍布延安的中央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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