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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恋阳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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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有爸,是吧,滚!回家温暖去吧!”
    念云没松手,她紧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贺飞,眼泪在眼里打着转。
    “你撒不撒开!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怎那么——” 贺飞才不会在意她哭不哭呢!他从牙缝儿中挤出了最毒的那个词,“贱啊!”
    凝滞
    “你混蛋!我也没有爸爸了!”
     “你——”活该两个字到了嘴边刚要喷出去,他被念云那扑簌簌热泪盈眶的委屈,骤然刺了一下,但他依然玩世不恭地说:“你有没有爸爸,跟我说得着吗?”
    念云没理他的话,哭着说:“我爸和别的女人好了,走了!也不要我妈和我了!”
    贺飞的决心,猝不及防地被撼动了!一阵冷风掠过,将念云的头发打得凌乱地飘散在脸上,使那含着热泪的双眸有些朦胧不清,但他至少看到了里面的委屈,善良,勇敢!
     念云说:我也跑出来过,我妈找到我时,抱着我哭得比我厉害极了!那时,我才明白,我妈受的伤害,比我深多了!你妈妈也是一样的!想想你妈吧,没有她,你可能没事,可没有你,她就完了,什么都没了——别走了,贺飞!
    波澜!
    
    念云摘下手套,拉住他的手,和他手心贴着手心,泪光晶莹,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为了他,竟如此勇敢地把难以启齿的家丑,昭然自揭!
    她的小手,冰凉,他的心里,热了。暖意,蓦然流遍了全身,流到眼睛时,潮得已看不清她的脸了。
    温暖的感觉,他已遗忘了许久许久。
    蓦然,仿佛一切寒意尽褪,阴郁的天空,枯黄的落叶,也变成了柔和的,暖暖的黄色。多年后,那双风中的眼睛,贺飞想起来仍犹如近在眼前,清晰,真切。他从心里感激“赵公口”,那北京人听着等同长途汽车的三个字。
    要不是它,他可能终生错过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

六、眼中的角落

    瑟瑟冷风中,念云带给贺飞的那股遍及全身的炙热暖流,让他放弃了离家出走出走。
    可惜,日子,并没有改变。
    好在,他的脸皮渐渐厚了,同学对他家的兴趣渐渐没了,上门告状的人也固定了,不轮换了。
    那天以后,念云和他都像并未在他家楼下见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念云再没当过特务。
    对这个善良女孩,他自然心存感激,多了一点点留意,不过,也仅此而已。那时,高强度的忍耐和压抑让他无暇顾及别的。
    直到寒假时,念云给了他两朵小小的火花,将他引入了网络——一个奇妙的世界,他才找到了一个可以长期躲避的自由空间。尽管,只是虚拟的自由,但他很快发现自由空间不仅可以藏身,只要努力,还能让他自食其力。这个巨大诱惑,太大了!扎进去,学,啃
    不久,他看到了的曙光。随之,他不自觉地多留意起那个美丽的女孩。
    想不到,不测风云又来了。
    一天早上起来,母亲走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地走了。霎时,他明白了相依为命,要比一个人的孤独,伶仃,幸福多了!
    
    母亲单位给了五千抚恤金,连上母亲留下的两千,掖着七千块钱他去了中关村,他要攒一台电脑。
    他想,要是很快能靠网络,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母亲在那边也会替他高兴,而不是骂他。
    他兴致冲冲地跟着广场前两个推销的小子进了电脑城,一个拿了他的钱说去库房提货,另一个在电梯前说去趟厕所,之后,左等右等肉包子打狗!
    好歹,每月400多的低保,也够他活的。不过,一个吃救济的大小伙子,没脸再去留意女孩了,何况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
    天无绝人之路。
    每月几百块去网吧去“啃电脑”的钱,正成问题时,海强网吧的老板给了他一个时段网管的差事。每天下午五点盯到晚上十一点,每月150块,外带一天一包方便面。
     贺飞不觉得亏,他当时的水平,虽能应付网管的差事,但离自行编个软件卖钱,还差得远呢 。
    网管的差事基本无所事事,他正好有时间继续啃——软件编程,远程控制,这两个他给自己定的主攻方向。个别时候,他也会懈怠,干点“人挂”的活儿额外赚点小钱——找个热门网游,利用职务便利同时开上十来台机器,修炼功力换取装备,再把装备卖给网吧里那些兜里有钱,懒得练功的各色人等。
    一天头下班,一个三四十岁,偶尔来网吧和网络做台小姐视频的老混混儿,见贺飞正向一个小孩卖装备,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新游戏问:哎,这怎么玩儿呀这个老混混儿,就是蒋猛方。
    过了几天,贺飞下班走出网吧,有人坐在树影下的一辆本田里叫他,贺飞过去一看,是蒋猛方。蒋猛方递给他一根烟,甚是客气地说:兄弟,抽一颗。贺飞说:谢了,不会。蒋猛方说:见外,还是瞧不起哥哥的烟?说着他伸出胳膊打着火,等着给贺飞点上。
    被人尊重的感觉——舒服,贺飞接了。
    蒋猛方把他拉上车,说:兄弟,贵姓啊电脑玩儿的不错啊,兄弟,在这挣钱吗多少?150!合着每天晚上,老板柳儿着小蜜出去吃喝玩乐,你溜溜儿干一个月,才150 !操他大爷!他们丫这儿雇童工呐要不,跟哥哥干得了看见没有,哥哥这车,就是玩儿这个,玩儿出来的
    由此,贺飞上了蒋猛方的贼船。
    那时,蒋猛方的倒汇,切汇的生意,已玩儿得轻车熟路。同警察的猫捉老鼠似的周旋中,他总结出要想打持久战—— 一个,要有个合法的掩护,他便在聚了一堆银行的三角地,盘下了一个小的门脸,号称卖名言名酒;另一个,他手下的伙计,目标越小越好,不能像军师赵德江他弟弟,赵森那样,越捯饬越不像好人,既容易吓跑换汇的人,更容易招警察惦记,他决定把站街的伙计,全换成半大小子,不但不招眼了,还好控制。
    干了几个月网管的贺飞,心里正有点野了,正盘算怎么才能,赶快赚回那被骗的七千块钱。听蒋猛方说工资加提成的待遇,他盘算不出三个月便能赚回一台电脑,然后再接着啃软件,网络,也不晚
    于是,他和一帮街头小兄弟沆瀣一气地混到了一起,并很快赢得了蒋猛方的信任,升级成有权揣着几千美元,独自招揽生意的业务代表。有两次,他还跟着赵森几个去了一个生僻的点儿,近身参与了将换汇变成切汇——以一当千的“魔术”,扇风点火转移“顾客”视线,而后大喊“警察来了” !三个月下来,贺飞领了四千来块钱。
    虽离七千块还有段差距,但自食其力的喜悦,已渐渐赶跑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寒假过后,高考临近——他认为那不是他想要的明天,至多混到拿到毕业证到头儿了。要不是念云,他早就不上了。
    很长时间了,他上课的动力只是为了看到念云,他喜欢看她用钢笔轻轻托着腮,聚精会神听课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跑步时,粉红发卡下的短发,随风飘扬,芬芳舞动的样子;他喜欢看她亮晶晶,柔柔的闪着稚气的眼神;他喜欢看她甜甜的一笑,常带着淡淡的,青涩的绯红
    没了自惭形秽的困扰,他心里那股压制已久的萌动,哗的涌了上来。他开始制造各种可能接近,邂逅念云。
    早上,他作业不会写,急着向她借,顺便问几个问题,常转不出来;下午,他忘了作业留了什么,忙着问她,一笔一划,慢慢地记。
    放学路上,他追上她哦,我也要去那哟,正好我也
    她家楼下,他叫住她你才回家啊我呀,来这边买东西,还以为看错了呢
    时间不长,念云明白了。
    不久,她在路上给了他一封信。
    他激动地跳下车,手忙脚乱地打开,只有聊聊几句——意思是高考在即,让他专心学习,现在想其他的,都是大忌!
    看完抬头,她已骑远了。
    他没往心里去,不算什么,正常,接着努力。
    几天后,念云又给了他一封意思相同的信。
    贺飞仍未当回事,继续努力。
    不过,念云的态度变了,作业不借了,答案不讲了,路上也不理他,更不再对他笑了。
    贺飞有点急,几天后放学,他在她家附近强行拦住她,想告诉她,他对她——或者听她说,她对他的感觉,还没说出口,念云的妈妈下班回来,远远地把她叫了回去。
    此后,念云干脆不和他说话了,异常坚决,冷淡。
    贺飞有些茫然,除了正常的缘由,他下意识地寻找别的原因。
    想起听班里男生说过,念云在校外好像有个男朋友,已经上班了,贺飞有点晕!又一想,不对,充其量只是一个追过念云的男的——有天中午,念云和一个女生当众红了脸,就是因为那个女生捕风捉影,瞎传念云有男朋友。况且,这些日子他常跟着念云回家,念云要是有男朋友,他早看见了。
    忽想起另一个原因——对着镜子一照,真够寒酸的!
    班里很多人拿着手机,他没有,以前有过,老黄历了。别说手机,他已快两年多没买过新衣服了。原来那些新潮的,体面的,基本全让母亲处理了,剩下的几件,不但旧了吧唧,还早过时了。
    他相信念云不是势利的女孩,但她帮他,并不等于愿意接受他的寒酸,何况他更不愿意接收她的怜悯。
    他早打听出,十几天后的3月15号,是念云的生日,他决定要在那天彻底改变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踌躇满志地准备好生日礼物,心里不停地忐忑起来,他真怕她拒绝,连礼物带人一股脑全拒。
    老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偶然,机会眷顾了他。
    那天晚上,蒋猛方犒劳弟兄,要带他们上歌厅爽一把。贺飞没去,那种地方他跟着去过一次,男男女女的谁也不认识谁,当众腻味,忒恶心!
    顶着小雨,他进了一家小拉面馆,要了碗面,刚吃两口,念云和她妈妈提着雨伞进来了。念云可能看到了坐在一角的贺飞,她拉着妈妈找了个远离贺飞的桌子,并排背对着他坐下。
    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和妈妈在一起,念云很懂事,不像一般同龄的女孩,还要等着家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照顾。念云先是抢着去端面,然后还把自己碗里的菜一劲儿夹给妈妈,妈妈不要,念云还轻拍了妈妈一下,哄她听话似的。
    贺飞悄悄地观察着念云的妈妈,想看她是不是个特保守,严厉的家长,以此推断念云对他的冷淡,多少来自于妈妈的看管。
    正观察着,一个小平头端着碗面,走到她们后面的一张桌子,和念云妈妈背对背坐了下来,他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面,眼睛四下溜着。
    贺飞心里突然一阵窃喜。贺飞认识小平头,他来投奔过蒋猛方,老江子——蒋猛方的军师说和他住过街坊,那小子是三只手,家里家外全敢拿,蒋猛方就没敢收。
    机会太难得了——拜托,一定下手!
    
    贺飞虽没能当场擒住小平头,追出几百米后,总算把念云妈妈的包给抢了回来。
    当念云妈妈接过挎包,却发现里面的钱包没了,贺飞特不好意思。念云妈妈倒没在意,连声道谢,说没关系,不要紧,没丢几个钱,拉锁里的存折,身份证什么的都还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了。
    站在一旁的念云,不知为何几乎没怎么说话,始终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怀疑贺飞跟小平头演双簧似的。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下午放学,念云在校门外主动叫住他,问他昨晚受伤没有原来是庸人自扰!
    令他品之不绝,回味不尽,幸福充实的时光,开始了。
    念云第一次去他家时,望着天上地下的杂乱无章,将就简陋,不由愣住了。念云后来告诉他,去之前想过他一个人的生活可能会很糟糕,但没想到会那么糟糕。所以,她没做任何矜持,边帮他收拾,边说出了对他的担心——
    远的,他一年多没用功,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怕来不及了!。
    近的,他和那些小流氓混长了,没准儿就会听了他们怂恿,干上越来越大的犯法的事,那他可就危险了!
    贺飞明白,念云如此替他担心忧虑,说明某种程度上,她已把自己看作了他的女朋友,他心里感觉美妙极了。但他可不想让念云第一次来自己家,说的全是这么沉重,忧虑的话题。
    他大大咧咧地安抚她:“我才不那么傻呢!也就干点倒汇,这种轻微违法的事,那种纯骗的切汇,我从来不干。再说哪有那么多趁钱的傻人可骗啊,一两月也赶不上一回呀,我想参与,老大还不让呢!”
    念云听了仍忧心忡忡。
    他又把话题转向远的,“不是我不想考大学,而是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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