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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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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小道中放下大量炸药,同时引暴,他能让整个城市,连同所有的居民,一起沉沦。

“金雀花,你在地面上,权势无双,连皇室也要畏惧三分,但在地下,由我做主。”福兰微笑着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打开放在一旁,用来庆祝合约达成的香槟酒。

第十一章 苍白的少女

费怡·李莉斯静静坐在大教堂藏书室厅中央的椅子上,午后的阳光从穹顶的天窗透过,但厅中高大的书架,色泽灰暗的帘子与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油墨臭味,让藏书室依然显得幽暗。良好的隔音效果使这儿像一个死寂的世界,四层架子、供人取书的小梯子、那些躺在书架上,珍贵的典籍、天顶斑斓的壁画,永远沉默不言。

方桌堆满了书,《论圣歌》、《深渊恶魔研究》、《晨祈仪式的本源与变化》、《父在天国》等经典教会著作……她轻轻合上手中古老发黄的《赞美!》初印本,觉得想吐。这本书已反复看过十几次。

但不得不看,她必须把那些枯燥的文字深深刻在脑海里,不被时间冲淡。

比起被称为法王厅之花的马蒂达·赫本,悲哀十字的团长李莉斯和其他骑士团的吉祥物一般,被视为毫无个性,在战斗或者宴会时,只需要跟在别人的身后微笑的漂亮花瓶。

唯一不同的,只有李莉斯的记忆力,她能不假思索地背诵出三百多首赞美诗,翻开任何一本教会典籍的某一页,她能滔滔不绝地继续背下去。

但在外界眼中,这种才能并没有什么意义。李莉斯还记得十岁那年,教皇陛下光临了神学院的幼年班,当她被抽查功课时,站起来,将七十三条律戒内容,清楚无误地当着全班人的面背出来时,尊贵的教皇摸着她的头顶,赞叹道,“真是个虔诚的好孩子。”

真是个虔诚的好孩子。

自从被教皇夸奖后,连最严厉的神学班老师,在看见她时,神情也柔和下来。

同学们围绕在她周围,李莉斯如同最高傲的公主。

那时马蒂达·赫本小她半岁,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与自己同住一个双人寝室。经常因为背不出功课,挨罚被打手心。

在夜晚,马蒂达手痛得难受,埋在被子里直哭时,李莉斯总是悄悄跑到厨房,偷来苹果,让这个笨丫头破涕为笑。

“喏,给你吃,少哭啦,真吵人,我还想睡觉呢。”

“谢谢。”笨丫头小口小口啃着苹果,脏兮兮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脆生生地望着她笑。

有那么一段时间,在虔诚到残酷的神学院里,李莉斯觉得,照顾马蒂达是件极为有趣的事儿。

但这美好的生活,如精致脆弱的薄瓷花瓶,被轻易地打碎了,当笨丫头被发觉拥有学习神术的天赋,以及醒觉了龙脉后,一切全变了。

所有神学班的学生,在马蒂达·赫本灿烂得像天使光辉之翼的照耀下,都显得黯淡无光。

“神术与龙脉!”、“奇迹!”、“法王厅百年一遇的天才!”不论是红衣主教、大主教,还是威严慈悲的教皇,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在神学院,马蒂达就像故事里纯洁的天鹅公主,头冠上最耀眼夺目的明珠,而小小的,只有记忆力比常人优秀点的李莉斯,如同躲在阴影里的丑鸭子,点缀在明珠周围的衬托品。

在初级班毕业典礼上,李莉斯手捧着优异的试卷,满以为自己会迎来关注与掌声。

但那天,该死的马蒂达第一次成功召唤出了圣焰。前来主持典礼的大主教,震惊得嘴唇都在颤抖,得到消息的异端审判长和暗堂厅黑袍主教,甚至为了日后马蒂达该在哪里就职,当场引发了口角。

所有人都在为一个只会玩火的姑娘混乱、惊讶,没人记得,李莉斯那张满分的卷子。

召唤火焰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只是最蹩脚的流浪诗人,愚弄村民,骗点钱财的小戏法!站在角落里,被人遗忘的李莉斯在心底呐喊,她眼眶通红。

典礼结束后,李莉斯躲到没人的后花园,默默流泪。而马蒂达捧着一大堆苹果,兴高采烈地找到她,跑到面前说,“这是主教大人给我的,分一半给你。”

李莉斯把苹果,连同撕碎的试卷,全扔到了下水道中。

在她心里,再无友谊。

就算按传统,同样担当了骑士团团长后,马蒂达的部下们都尊重她。而李莉斯,连调动半个圣武士的权利都没。“团长小姐,别插嘴,如果不是传统,在团里,你根本是个包袱。”有什么决议时,他们总不屑地说。

嫉妒,像熊熊野火,将姑娘吞噬掉,连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能将马蒂达出现在坦丁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李莉斯想,她胸前的项链,是教廷分发给每个骑士团吉祥物的装备,可以探测到附近的魔法波动,“那个杂种,几年前离开教会做骑士巡礼,却一直没回来,已经错过了复命期,引来教皇陛下的不悦。如果我再加把火,能给她好看。”

本属于自己的光辉,她一定要夺回来。

※※※※

拜伦,九月十三日,星期六,午时

流金大街是坦丁的新兴商业区,每栋临街的房子,在门前都挂着小型私人企业或者大商行办事处的铝制招牌,从东朝西走,数着门牌号码,1号是著名的豪斯医生私人诊所,2号是迈克尔兄弟的建筑工程公司——主要负责监狱工程,3号是鲍尔侦探行……福兰在六十四号前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座棕红色砖墙,颇有些年头的老房子,墙壁上用颜料和碎石组合出的图案已经黯淡模糊,绿色的长春藤精力旺盛地爬满了墙,门上的招牌有些字母已经剥落,写着“李察基果品进出口公司”的字样。

走进室内,里面非常空旷,地板上覆盖着一层灰,屋后连着不算大的草坪,屋里的霉味与落在绿草上的阳光交织蒸发。

“这属于李察基先生的产业,不过他目前正处于破产边缘,急于将房产脱手来偿还债务。”提着黑色公文包,跟在福兰身后的地产经济介绍道,“外观虽然破旧了些,但地段与建筑内部都很良好,您只需要稍微地装潢……”

福兰打断经济的话,他在支票上写下一连串数字,“两天内,将全部手续办好。”

“伯骑士建筑行。”福兰得为自己的拿到的工程项目,注册间公司。

他和地产经济分手后,在大街上游荡。

直到太阳西沉,繁星在如墨的夜空闪烁时,福兰才回到家。自从那天夜晚,他发觉有人进过自己房间后,一直怀疑暗中被家中的某人窥探。

如果是芭蕊或者塞西莉亚,都有理由好解释,团长总想找机会了解自己的过去,而兽人姑娘,肚子饿时,会到处找食物。但如果是马蒂达,就是最糟糕的事。起码说明,姑娘的智力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正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安。

所以他今天做了个小测试。

餐桌上,用银盘盛着冷冰冰的饭菜,还有一张纸条,是芭蕊写的:“我回剧团了,明后天都有演出,塞西莉亚也带走了,小马蒂达吃过饭后觉得困了,正在睡觉。你回来后,记得把菜热过后再吃。”

他放下纸条,直接走上二楼,打开卧室的门。

保险柜的钥匙,依旧躺在枕头下,仿佛没人动过。

但柜门的边缝上,他故意留下的一点蜡渍,已然不复存在,有人打开过。

福兰转身,走向马蒂达的房间。在门前,他检查了下手枪里的子弹,然后走了进去。

姑娘没睡着,正半躺在床头,皮肤像个陶瓷娃娃,苍白得呈现一种病态的光泽。看到他,轻轻喊着,“父亲,您……”

放在被子外的手,在右手上,有一末黄绿色的污垢。福兰深吸了几口气,他在钥匙上涂过某种无色药水,如果沾染到皮肤,在大半个小时后,由透明转变为黄绿,而且很难清洗干净。

一个弱智少女,会懂得从枕头下翻出钥匙,打开保险柜?

“吃过饭就睡觉,会长胖的。”他努力让神色显得和蔼,坐到床铺上,“你长大了,以前只会喊我爸爸,也不会用您这个称呼。”福兰瞧见,马蒂达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

“要喝水么?”他装着没事的样子,走到柜子旁,朝玻璃杯中倒满水,而他的口袋中,就有着一包提炼成粉末状的魔药,按最大浓度制成的,功效不是催情而是使心脏麻痹。

制造一场悲剧:可怜的女儿因为心脏病去世。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再权威的尸检官,也无法从尸体中查出毒素的成分。

马蒂达似乎偷偷松了口气,乖乖接过杯子,咕哝地将水喝个干净。

“好好睡吧。”福兰喃喃说,他拍了拍姑娘的小脑袋,替她把被子盖好,离开了。

“该拿她怎么办?”走廊上,福兰想,他没有在水中下毒。

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事不过三”。

不能以尚未发生的罪行为依据审判他人,这本就是律法的精神。

至少在现在,马蒂达还没有表现出完全恢复记忆,想再一次杀死自己的意图。

“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她的状态继续好转下去。”福兰想起了一件事,昔日在西部法庭,希伯·达尔马克曾经用药物控制住马蒂达,让这个姑娘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有麻痹神经功能的植物,我倒知道不少。”福兰用手指敲着走廊上,刷着红漆的雕花栏杆,做出决定。

第十二章 晚餐

在情报中心里,卓尔法正在研读海湾地区犯罪档案的副本。他疲倦地揉着眼睛,喝了口没加糖的浓咖啡,让苦涩刺激味蕾,使自己更加清醒。

挂钟的指针转向了两点整,中心安静极了,每半小时,楼下就传来守卫巡检的声音,有时脚步声会停在门外。“隆奇先生,您今天又要通宵么?”守卫隔着门板喊道。

“对。”卓尔法回答,继续把思路投入案卷中。

他将海湾近几年来数百起诈骗案仔细辨别归类,其中有六十三起,手法很相似。“费都虚拟绑架案”、“商行集资诈骗”等等,罪犯利用了受害者的贪婪与弱点,将对方一步步引到陷阱,而且没有任何暴力因素。

受害者在名声上都有着不好的前科,要么是迷恋女色的花花公子,要么是声名狼藉的奸商。

“把自己当成了黑暗法庭,用犯罪的方式来审判罪行?”卓尔法冷笑,“乌鸦,你的真面目到底是谁?”

桌子上还放着安全厅的新报告,他再三建议下,金雀花的大小姐重新让调查员对那位新晋的名人伯骑士勋爵,又做了一份报告。但出于勋爵长年生活在海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行了,这是最后一次,我并不相信,卡西莫多是敌人的间谍或者刺客,除此之外,就算他犯过什么不名誉的罪行,只要接受了我的友谊,那又有何关系。”佩姬对他说。

大小姐被那个丑汉迷住了,她更喜欢聪明的大脑而不是容貌,本月,佩姬至少单独和伯骑士共进了四次晚餐,而他与财政大臣的关系,让一些政治嗅觉敏锐的人认为,皇帝党与老人党都将这位先生视为值得拉拢的对象,目前伯骑士勋爵在坦丁可是灼手可热的人物。卓尔法想着,耸耸肩,将目光扫到新调查报告的末行。

“十六万恺撒?”

这是红雀剧团在官方注册认证的原始资本,调查表明,伯骑士的确是剧团的大股东,这笔钱就是他投入的。

而且秘密警察指出,第一次伯骑士与红雀公开露面的时间,是在两年前的费都。

卓尔法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在大叠案卷中搜索,文件最底部压着份某桩渎职案的资料,那是一个名叫德博拉的银行家,挪用了公款,买了张事后证明不值一文的假画。

虽然案子是以渎职罪办的,但在其中,涉及到很隐蔽的诈骗,而且骗子的手法,与乌鸦的风格非常相似。

“费都、银行家、红雀、伯骑士,事与人都出现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卓尔法沉思,但这构不成任何证据,甚至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会有什么联系。

他从原点整理着思路,自己开始追踪乌鸦,是由西部冒充检控官的案子开始。而在那桩继承权的纠纷中,取得胜利的是金雀花家族,这个家族巧妙地控制了西部蕴藏量最丰富的金矿之一。许多人都在私下怀疑,那个假检控官应该是金雀花指派的,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不,卓尔法拍了下额头,如果换个方向,最大的受益人不是金雀花,而是将家业双手奉上的帕丽斯·达尔马克小姐,她一举由落魄的孤女,成为莱因施曼的远房亲族,领有丰厚的年金与爵位,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帕丽斯很忌讳提起自己的过去,她认为那段生活是一位女男爵的耻辱。而她的表哥希伯与找来的假继承人,却在一场离奇火灾过后,不是丧生就是失踪。

德博拉、帕丽斯,他由老秘密警察的本能觉察到,也许这两个人是突破口。

所有的线索都是模糊的猜测,他必须行动起来,把这些乱成一团的想法整齐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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