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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鬼-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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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让国一了解了状况。

他回到铁格子内,拿出男装外套让桃子穿上,自己也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装设这空调的房间中没有任何防寒工具,他身上的衣服精简得吓人。

“能走吗?”

要把冷得牙直打颤的女生再次带入严寒中,国一有点担心。但桃子对烦恼的国一点点头,快一步走上楼梯。依赖些微的光明往前走,空气渐渐冰冷,到达地面的一刻,寒气把从心把整个人灌满。一个月没外出,四周已经是白雪皑皑了。

“这边走。”

桃子强忍寒冷往前走。但很快就停下脚步。国一也停下来,瞪着眼前的人影。

“在校舍四周看看,发现这个女生的举动很有趣,于是就跟过来了——原来如此,贡国一吗?刚好了,直接跟我们走吧。”

在白雪中靠近的是选定委员们。委员的职责被细分化,眼前的选定委员专门负责保护、护送,囚禁新娘。即使不了解状况的国一也知道他们出现的理由。

“闪开,我们赶时间。”

桃子严苛的声音换来选定委员的苦笑。

“强悍的女人……如果有个上乘点的烙印就更加美味了。”

“仲,我说了多少次,新娘不是食物。贡国一,所长很担心你。要保护鬼头新娘的话,我们就让你离开,解释可以迟些说。”

“既然这样就让我参战吧。”

凛然的声音突然加入对话。大将惊讶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选定委员也诧异地说:“你是那个时候的——”

“嗯……虽然当时我手下留情了,但你们太失礼了。想不到‘上头’没惩罚你们——幸好我跟忠尚大人借用庇护翼。正赶上了。”

其中一个选定委员被男人吓白了脸。一群穿着漆黑西装、漆黑外套、系着紫色领带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鬼头本家的庇护翼们。

“主人严命在鬼之里如非必要不能出手。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后我会按照自己判断行动。你是敌人吗,还是?”

最后一句话是问国一的。为了达成目的而站出来的庇护翼不会手下留情。无论牺牲多少,都只会朝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最佳例子就是眼前的男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屈膝伺候最下层的鬼。

国一开口:“同伴。”

“很好,那我们的敌人只有选定委员了。去吧。”

男人相信国一的话,看向校舍一角。罕见。这种状况下还能好不疑惑地信赖他人,对国一来说这是很新鲜的。国一跟上已经往前走的桃子。背后的静寂中传来浓烈的战意,前方的静寂也传递着超过预料的异样气息,国一不由得屏息静气。

越来越大的疑惑——这种难懂的压力是什么呢?不是因为刺骨寒风带来的。不,有种感觉比冷气更加让他在意。

紧握的手心渗出汗水。

“国一,这边。”

桃子穿过围栏,进入学园用地,前往北楼。越是接近北楼,异样的气息越强烈,包裹着他全身,脚步也变得迟钝。发现自己心怀恐惧的国一,疑惑于自身的变化,跟着桃子来到北楼。本该比外头温暖的校内,充斥着冻结一切的寒气。

爬上楼梯,发现走廊上都是倒下的人。好多窗户玻璃碎裂,寒风呼啸。国一紧随桃子身后,借着雪的反光避开倒下的人。倒下的都是鬼族人吧。很多人失去意识,还有些怅然若失地坐着。烦恼着该不该跟他们说话,但还是先救出神无要紧。国一睨视长长的走廊。

沙,森林传来某种声响。

冷风拍打脸颊,吹来白雪——国一终于发现那雪花染上了淡红色。

雪轻盈地在天空飞舞,然后不自然地坠落。他忘记呼吸地伸出手,雪花旋转着降落在手心。

他眨眨眼,摊开手,发现手上的不是雪而是樱花花瓣。

过去曾数次见到樱花幻象的国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头看向窗外。

映入眼帘的不是雪景。而是雪白得宛如雪花的樱花古树——

怒放。

那是被称为鬼头的鬼出生时看到的,樱花盛宴。以贫弱枝条抵挡严冬的山樱相互呼应地加入宴会——山间、林中瞬间绽放。

大气瞬间变化。呼应鲜活的景色,愤怒气息全开。发现停驻眼前的是拥有“鬼头”之名的男人后,那鬼扬起手。

捶坏门扉的拳头传来钝痛。

房间内光线明亮,只看到一堆男人围着某一点。正如报告所说的,房间内没有窗户,让人浑身不舒服。人群看到门扉被踢开,自动左右散开,清出一条通道,通道最后,脸容秀丽的鬼亲切地笑着。

“桦鬼你来得好迟呢,很好玩的节目吧?”

对方的话没进入桦鬼的耳中。他的视线落在地板上,找到了神无。软弱无力的白皙手腕,裸露的细瘦肩膀,凌乱的黑发——看不到她的脸。无法确定一动不动的她是生是死。

覆盖在神无身上的响看着桦鬼,讥笑,抚摸了她的大腿几下,慢慢直起身体,整理凌乱的衣衫。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的桦鬼只是呆站着,问道:“……你做了什么?”

“如果你再来迟一点,这些家伙都全涌上来了。毕竟品味鬼头新娘的良机不多啊。”

没有回答桦鬼的问题,响遗憾地低喃,以指尖撩开覆盖在神无脸上的头发,然后梳理好。

“能待我办完这事吗?”

响的话让桦鬼整个脑袋如火烧。他逐一打败围攻过来的鬼们,朝神无走去。响爽快地离开神无,快乐地看着桦鬼抱起神无,嗤笑。神无的脸颊虽然冰凉,但还有气息。不可能死了。但是她那凌乱的衣服,已经足以传达之前受到何等对待。

“下了药,她完全不会动,真是无趣啊。不过药剂量不足以要她命。”

响遗憾的口吻让桦鬼的怒气沸腾到顶点。抱着神无的桦鬼迅速提起脚往响踢去,响轻巧地以拳头挡住。桦鬼守护着的是目前还没醒来的新娘——确信她就是桦鬼弱点的鬼们,像发现猎物的秃鹰一般,纷纷想抓住神无。

平常的话他想都不想,如果不要保护神无,他会毫不犹豫开展。但现在的他,必须以自己身体作为盾牌保护神无,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神无。

躲开敌人毒手的时候,背部被强力敲打。那冲击让紧绷的手腕一送,神无的身体滑落地上。

他伸出手。

但在接触到她之前,头部被某人殴打,桦鬼整个人失去平衡。眼前只看到将要往地上狠狠摔去的神无。跌下去了——这样想的刹那,一双手突然出现,抱住了神无的身体。以自己身体垫着神无的是刚才在走廊遇到的少女——神无的朋友,土佐塚桃子。

桦鬼尽管吃惊,但不得不回应从背后袭来的鬼们。回头一看,诧异地睁大眼。走廊上还有一个人,贡国一站在众鬼面前,保护着两个新娘。

本来游刃有余地笑着的响惊呆了。

“国一,你为什么……!?难道是桃子做的?”

“响。”

“让开。你想怎样?”

响责备的语气让国一颤抖。

“我想尊重成将的想法。所以——”

痛苦宣告的男人脸上没有迷惘。缠绕在身上的凛然气息,宛如就任的庇护翼。他打败想要抢走神无的鬼,国一直直地看着桦鬼。

“……神无拜托你了。”

“是。”

不是以鬼的身份,而是庇护翼。过去被称为“三翼”的国一,接受了桦鬼的委托。桦鬼收回注意力,看着茫然的响和无法理解状况的众鬼。

“你要背叛我吗?”

响喃喃自语,唇边浮现吓人的残忍微笑。

“鬼头,决胜负吧。你不会对我侮辱你新娘一事视若无睹吧?”

响挑衅地说,桦鬼理智动摇了。呵呵,没错——桦鬼暗自肯定。他不会让在场的任何一人毫发无伤离开。无法忍受急速扩散的威严感的鬼单手敲地板,桦鬼眯起金黄色的眼睛。

丢弃理性,突入敌阵。踢飞被杀气压得大气不敢喘的鬼,狠狠地践踏倒下的鬼的身体。骨头碎裂和惨叫声不绝于耳,桦鬼拳头落在下一只鬼的腹部。抓住所有想袭击神无的鬼,粉碎他们的骨头。袭击的敌人马上就发现桦鬼的攻击毫不留情,怯场了。

直接折断他们的腿。

桦鬼目标明确。

不站出来就不会被攻击。想到神无的样子,怒不可抑的桦鬼,抓住想逃的鬼,连求饶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全部打倒。朝脸露怯懦神色的鬼触手的刹那,那鬼已经被旁边的力量打飞了。

“逃走的话,我就先杀了你们。”

强烈的杀意几乎要把空气染成红色,打飞男子的响嗤笑。

被新的恐惧支配的众鬼,只能鼓起战意面对桦鬼。

响不浪费任何时间。

收到接连袭击的桦鬼,敏锐地躲开响尖锐的进攻,挡住他的腿部攻击,往后退。瞬间,神无进入他的视线,看到她苍白无力横陈的模样,意识完全被取代。

张开嘴,恸哭似的咆哮。

【五】

黑暗蔓延。

眨了眨眼,神无缓慢确认自己身处的地方。小山般重叠的人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静谧。思绪混乱的神无凝神,感觉到脸颊的疼痛。想起疼痛的来源她蜷缩起身体。

知道无处可逃,她只想要咬舌自尽。以前她不断自残,现在也不用犹豫。只要能脱离痛苦,用什么办法都没关系了。

对,她应该不会犹豫的。她只是想见见一开始给她烙印的鬼。死之前她想到了那张寂寞的脸容。

神无的疑惑被响发现,他边嘲笑边停下动作。他残酷地说:“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你死”。然后用布条塞住她嘴巴——

凝视虚空,回溯中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感觉到疯狂的气息,恐惧不断膨胀。神无想到什么,坐起身子,握住被撕裂的制服,小心地下床。

脚尖触摸到冰一样寒冷的东西。

她提起脚,全身僵硬。男人倒下了,不是一两个,整个地板都是人。人体空隙间涂满了黑红色液体。神无按住嘴巴,挪动身体,尽可能远离男人。

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她不认为一动不动的男人还活着。她没有确认其生死的勇气。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疑惑跟混乱占据心头。

但待在这里,太恐怖了。

神无深呼吸,让心平静下来。一阵衣服摩擦声传入她耳中。声音很近,却不是平常鞋子踩上地板的声音。人影,若无其事地踩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往神无走来。

“醒了?”

快乐的声音来自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警钟疯狂似的鸣叫。必须逃。逃离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关上所有的入口不再见到他,只要不见到他——

“没人来救你呢,真遗憾。”

步步迫近的响是盯着猎物的肉食兽。被他锐利眼光囚禁的神无动弹不得,凝视着迫近的男子。

“——华……”

“没用的。”

“桦鬼。”

“顽固的女人。”

“桦鬼!!”

惨叫的瞬间,肩膀传来热度,身体剧烈颤抖。恐惧得只能不断呼唤桦鬼名字的神无,脸颊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裹着。

“神无。”

梗在喉咙喊不出来的惨叫,回应呼唤般从稍微张开的唇瓣溢出。

“怎么了!?”

她睁开双眼。自己好像哭了。白色世界在眼前蔓延,视线中央站着一个熟悉又狼狈的男人。

“桦鬼?”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神无轻声说。颤抖着手抚摸他凑近的脸,他有点抗拒但还是乖乖地让她抚摸。指尖接触到柔软的脸颊,紧张得到缓解。而无法区分梦与现实区别的神无,希望得到现实证据。

指尖用力,她无意识地捏捏桦鬼的脸。

“……喂。”

脸色难看,皱着眉的桦鬼,学神无那样,轻捏她的脸蛋。

“你做什么?”

他以跟气氛完全不吻合的严肃口吻问。紧张瞬时崩溃,神无放开他的脸皮,滑向桦鬼的脖子。

确切感受到的触感告诉她不是梦,是现实。

“……我做了个讨厌的梦……然后……”

“你不回再做那个梦了。”

桦鬼断言,神无抬起濡湿的眼睛,在他强力的怀抱中舒口气。他收紧双臂,神无脸上传来刺痛,喊了出声。

桦鬼松开手,俯视神无吃惊的脸,再次轻抚她脸蛋。

神无因痛楚而皱眉,桦鬼留下一句“等一下”就走出房间。失去舒适怀抱的神无遗憾地盯着门板,轻轻拭去泪水,整张脸都羞红。

最近桦鬼、桦鬼身边的事物都产生了惊人的变化。尽管难以亲近的气质依旧,但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激烈抗拒、轻蔑塔他人,也没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连生气的次数都减少了。两人独处时就更别说了,沉稳又乖巧。

但他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还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也是前所未有的。神无难以接受那种差距,好不容易确认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床上,身上穿的不是被撕裂的制服而是睡衣。她不及得自己有换衣服。她沉思地看着睡衣、含有水汽的黑发滑过肩膀垂落。

“……?”

指尖揉揉发端,的确还有点湿湿的。是错觉吗,身体有种被清洁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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