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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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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怜:“据我所知,各名门正派争起魔剑来也是各施手段,绝不逊色那些江湖草莽。”清风道长正色道:“我青城门下绝不介入。”薜楚白:“梦怜不可无礼,清风道长是方外高人,你不可出言冒犯了。”清风道长摆手道:“倒也无妨,沈姑娘如浑金濮玉正是她可爱之处。只是大势所趋,恐怕她也难为天下人之敌。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梦怜怒道:“道长不信我的话。”

清风道长:“空穴来风,其来有之。你母亲当年就是因魔剑而死,恐怕你今日之祸早在当年已经深种。”沈梦怜问薜楚白,“我母亲也与魔剑有关。”薜楚白点头,“当时原因种种。只是你的身世我也是至今方知,怎得你会步你母亲旧路。”清风道长问:“当日情形我只风闻一二,薜大侠可知内里隐情。”薜楚白心中苦涩万分,“她决意与划清界线,我又岂知内里隐情。”清风道长:“也罢,既与她母亲有这么一段交情,今日也定要护这故人之后一护。薜大侠不妨先送她去青城暂住,由贫道去查访流言起因如何?”薜楚白喜道:“有道长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薜楚白目送清风道长离去,才向沈梦怜道:“清风道长是位有德之人,他幼年出家,青年时就任青城掌门。他心胸坦荡,气度不凡,很受人拥戴。几十年来他一直恪守礼教,以德服人,你母亲在世时就很敬重他。你体内有正宗道家内力也许也是道长之功。”沈梦怜垂下眼,咕哝道:“可我就不喜欢他。”薜楚白听她小孩口气,只一笑置之。

这时天色已暗,三人在庙里收拾一番刚要休息,门口忽有步履声传来,一男子在门口道:“薜兄,久别无恙,小弟可否进来与兄一话家常?”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冷冰冰的。薜楚白从地上一跃而起,喝道:“林兆闻,你还敢来见我。”

林兆闻在门外冷笑,“这可不是你的雪舞寒梅,容不得你欢不欢迎。”薜楚白一扬下巴,示意薜思过护着沈梦怜退到一边,口中继续道:“玉剑书生是要与我一算昔日的旧帐吗?”林兆闻道:“我妻女俱亡,皆君所赐,这帐不该算吗?”薜楚白牙尽错,“林兆闻,这皆你之罪,若非当年你疑心太重,对你妻百般凌虐,连亲生骨肉也不放过,派人四处追杀也不至如此。你妻女死得凄惨,皆你之过,你若对她真心,怎下得这毒手。”

林兆闻语气一僵,“我误会她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喊得声嘶力竭,忽然一掌击在门上。那庙门年久失修,早就破败腐朽,受他一掌之力,“轰”然向内塌倒,扬起一片尘土。林兆闻咬牙切齿道:“若非是你,君如焉会死得不明不白。”

沈梦怜吃惊,“原来他是韩君如的丈夫。”薜思过急捂她口,已晚了一步。林兆闻霍然转身,影绰的灯火下,弥漫的尘土使他只能依稀可辨沈梦怜的模样,他呆了一呆,嘶声叫道:“君如。”向她扑了过来。沈梦怜呆望他那发红的眼睛,又被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所震憾,一时间不知所措。薜楚白喝道:“思过拦住他,他疯了。”

说时已迟,林兆闻飞起一脚,薜思过向后闪得一闪。林兆闻全不惧身后薜楚白拳掌如影随形跟上。只飞身上前将沈梦怜拦腰抓起,薜楚白恐误伤沈梦怜,只得生生敛去掌力。

沈梦怜惊极,一面挣扎,一面大叫,“薜大哥,救我。”林兆闻目中凶光一闪,狠狠掴了她一耳光,骂道:“贱人,只记得你的薜大哥,我杀了你。”双手使劲捂住她的口鼻。沈梦怜呼吸困难,手足乱挣,情急之下,张口使劲咬住林兆闻的手指。林兆闻负痛,迷乱的神志倒清醒转来,怔怔看着沈梦怜道:“你不是君如。”

沈梦怜气喘吁吁,一边大咳,一边愤声道:“我当然不是韩君如,她不是已被你逼死了吗。”林兆闻脸色大变,“没有,我不想逼死她的,我以为她无路可走了就只能回家了。”薜楚白道:“林兆闻,她不是君如,你快放了她。”林兆闻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不放。”手中剑刺出几朵剑花,将薜家父子逼退几步,拦腰挟住沈梦怜飞身投入夜幕。

一路上足不点地,连赶了十余里路才停下脚步,放开沈梦怜,笑眯眯问道:“好孩子,你没事吧。”沈梦怜见他情绪无常,实在有些害怕。林光闻依旧笑眯眯的道:“梦儿别怕,我们回家。”沈梦怜正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乳名,林兆闻又道:“爹带你回家,小碎梦,我们一家可以团圆了。”沈梦怜噎出一口粗气,呻吟一声,道:“你女儿不是已死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她明知林兆闻神志不清,实在不该刺激他,可韩君如谜一样的故事令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你女儿叫什么,林碎梦吗?是她母亲取得名字吗?”

林兆闻闻言一凛,神志似乎清醒了些,抱头呻吟着,“不错不错,我的碎梦已经死了,襁袍之中就被我打死了。”沈梦怜见他面目扭曲,抱头呻吟,实在可怜,对他的敌视无形中已化作同情,轻轻道:“天下哪有父亲舍得打死自己女儿的,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林兆闻呜咽道:“我只是被气疯了,就这么一掌打出去,谁知这一掌会落在君如背上的孩子身上。碎梦,碎梦,我真的把她的梦击碎了。君如当场吐了血,她盯着我,那仇恨的目光我一世也忘不掉。碎梦死了,也断了我和君如本就脆弱的情义。”

沈梦怜忍不住泪下,道:“你们为什么给女儿取名碎梦,太凄恻了,令人听了便会落泪。”林兆闻道:“她取的,她的梦早在嫁我时已碎了。”沈梦怜道:“你知道薜叔叔是喜欢韩君如的。”林兆闻道:“新婚之夜她就直言不讳的告诉我了,她只喜欢薜楚白一个。我以为总能挽回她的心的。”沈梦怜足下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她喃喃道:“我明白了。”

夜风袭来,泛肤刺骨,林兆闻见沈梦怜缩着头,笼着手,心生怜意,道:“你不是我女儿,我不该强掳你来的,这就送你回你那薜大哥身边可好。”沈梦怜摇头,“我不回去了,我不想他们被魔剑连累。”林兆闻有些怔忡,“君如之死其实也与魔剑有关。她自小习文,却不知从何学了一身本事,被误为得了魔剑,正是这个传言害死了她。”沈梦怜打了个寒颤,“原来其中还有那么多曲折隐情,薜叔叔都没提起过。”林兆闻道:“他有何面目解释,君如是为了救他才露了身手引来江湖人的猜忌。可他家眼见君如遭人追杀,非但袖手不管,甚至不让她回家避难,当真是情义如纸。”

沈梦怜的头“嗡嗡”乱响,眼前时而浮现“雪舞寒梅”高高在上的匾额,时而浮现韩君怡说愧对君如时的情景,心头百感交集。林兆闻见她不胜苦恼的样子,慰道:“你不愿回去就跟我到玉剑山庄吧。那里虽不及雪舞寒梅,总有你的栖身处。我还有一个义子,名忆昔,你们也可做伴。”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沈梦怜未加思索便一口应允。

玉剑山庄真得是很陈旧了,虽然它昔日的辉煌绝不逊于今日的雪舞寒梅,但辉煌显然已成过去。推开“吱喀”的大门,园中一片荒芜,花木调零,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陈腐之气扑鼻而至,有种说不出的萧条与落魄。林兆闻赧然:“我常然在外,家中只忆昔一人,一切都荒了。”沈梦怜想到雪舞寒梅中的楼台精舍,也有些黯然。

一道人影以一鹤冲天之式由后院跃出,落在他们面前。他手提钢刀,汗透重衣,表情十分淡漠,双目深沉透着落寞。他恭恭敬敬向林兆闻施礼,却不说话。沈梦怜问:“他就是林忆昔?”林兆闻道:“他常年一个人在家,不太说话的。”沈梦怜:“他的名字与薜大哥的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往事已矣,思念又有何用。”

她真得在玉剑山庄住下了。细细的走过庄中的每一寸土地,欣赏每一处风景,想象韩君如当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想象当年山庄的辉煌美丽,仿佛真能感受到韩君如当年凄恻的感悟。有时想:“这玉剑山庄定是林叔叔因韩君如的死,过度伤心,以至无心打理家业所致。韩君如待林叔叔未免狠心些,想世上能有几多痴情之人,她短暂一生却遇上了两个,真令人难以评说她究竟幸与不幸。”转念又想:“如果我遇上这种事要怎么办?哦,不会,永远不会,南群不会负我,我也永不负南群。”想到李南群,仿佛一颗飘忽的心找到了栖身的港湾,顿时安心下来。

刀风起,卷起落叶纷飞,林忆昔又在练功了。沈梦怜问:“你想和薜大哥比高低?”林忆昔不答。沈梦怜道:“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到。薜林两家结了仇,你也想和薜大哥结仇,你胜了他也就为你义父出了气了。”林忆昔一收刀,漠声道:“不该吗?是他们令义父家破人亡的。”沈梦怜叹:“上一代的恩怨而已。”

林忆昔嘴角微露冷笑,“上一代的恩怨来了。”沈梦怜不解,已听得薜楚白的声音从门外一字一句的传进来,“雪舞寒梅薜楚白、薜思过回访玉剑山庄庄主。”沈梦怜喜道:“薜大哥来了。”林忆昔面若凝霜,丹田含气,道:“薜大侠请进。”

门开处,薜楚白父子从容而入。林兆闻负手挡在他二人前:“你们还敢来玉剑山庄?”薜楚白忍气道:“林兆闻,你我之间的仇就不要牵连旁人了。梦怜不是君如,你不该强留她在玉剑山庄。”林兆闻道:“你关心她也无非是她长相酷似君如,可见卑鄙之人是你。

薜思过怒道:“尔敢侮辱我父。”拔剑出鞘。林忆昔一刀横送,也喝道:“休伤我父。”薜思过手一转,剑刃刀刃交错而过。立即变招一剑直刺林忆昔眉睫,林忆昔避开他的剑路,一刀削向他双足。俩人皆家学渊博,旗逢对手,十余招后均不自觉的摒弃杀招,心生惺惺之念。

林兆闻哈哈长笑,“你要带走梦儿,不妨先赢我手中剑。”一剑若轻虹,却挟雷霆钧之势。薜楚白轻叱一声,闪了开去,一拳打向林兆闻手腕,半途改拳为掌,掌势轻灵,与林兆闻的风雷剑法俨成极端,口中尤道:“君如已死,一切均已湮灭,你把梦怜当做君如会毁了她的。”林兆闻冷冷道:“胡说八道。你才会毁了她。”

他们四人争争斗斗,你来我往,不可收拾,沈梦怜已觉心缩绞成一团,喃喃道:“我在雪舞寒梅是韩君如的影子,在玉剑山庄是韩君如的替代。天哪,天哪,原来我一直是活在韩君如的悲剧中,活在薜林两家的阴影里。”她不可抑制的尖声叫了起来,“住手,住手。”

四人经她一喝,均停下手来。沈梦怜轻轻道:“原来雪舞寒梅和玉剑山庄都不是我的容身之地,这两个地方是属于韩君如的。”林兆闻道:“乖女儿,这是你的家呀。”沈梦怜板着脸道:“我不是你女儿,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沈家村,我要回家去。”薜楚白:“你现在已是整个江湖要追索的人,你哪里还回得去。”沈梦怜哭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回家,我娘会在家等我的。”薜思过道:“李南群也会等你。”沈梦怜脸一红,但仍大声道:“是。”

薜思过一阵冲动,“好,我送你回去,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林忆昔也觉气血上涌,“我也去。”与薜思过对望一眼,忽然都笑了笑,互击一掌,一笑之间似乎泯灭了亘横于二人心间的上一代的恩怨。
第四章不知身是谁斯人独憔悴  竹林中有一座水上楼阁。

楼阁简朴不带匠气,仿佛是天然而成,毫无矫柔做作之态。阁由整根竹子铺搭而成,无雕塑之态,粗犷中有雅致清幽,简陋中显雍容可傲,粗糙中偏带精微纤细。四柱乃四株百年老竹,根基深厚,四足鼎立。楼阁下溪流潺潺,昼夜不息。

不知是何方灵人,有此慧心,选得如此佳地静修。果然能避得红尘俗杂,唯觉心旷神怡,一片海阔天空,有飘飘欲仙,坐化飞仙之感。

一青衣妇人站立于空中的青竹小筑上,竹绿色的衣衫上竟也绘了几竿修竹。她面无脂粉,发无珠饰,衣服也是最普通的土布裁剪,但穿在这位能住在如此别具一格的竹屋中人的身上却自有返濮归真的味道。

只是她有翦水双瞳,可瞳中忧意深深;她有如黛双眉,却眉峰紧锁,原来如此佳地佳景,却住了一忧客。

一颗水珠由她面上滑落落在竹上,顺着润滑的竹身落入屋下的溪中。她微微抬头,目中有迷茫的悲戚,真不知她心中包含了几多鲜为人知的旧事,而她的名字也正是叫“竹泪”。名字是弱水娘娘为她取得。弱水宫中,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与水有关,因为弱水娘娘的芳名就叫李弱水,一个很诗意的名字,一位绝色的佳人和一套雅致的小筑,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弱水宫”。

小筑中缓步走出一丽人,虽也是粗衣布衫,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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