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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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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信淡淡勾了一下嘴角:“不然呢?”

“是在醉仙楼附近的那家买的么?闻着好香!他家的糍粑最软了,味道也甜,就是黄豆粉少了些,改明儿我也想自己做一回。”

一有了吃的,倒是什么事儿都忘了。见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嘴还喋喋不休,拿着油纸包的手,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穆信不自觉地拧起眉来,不欲再看,只微微侧过身,对着还发神的曾澍远问道:“药方呢?”

“哦……在我这里。”

接过方子收于袖中,穆信转身就要走,曾澍远忙唤道:“穆大人要去取药?不如我随你一起吧,正巧也要往那边去一趟。”

“好。”

走在营中,四下里不是咳嗽声便是绵软无力的说话声,处在这种环境,怕是想不病也难了。身边两个禁卫正抬了一具尸体经过,尸身虽用白布裹了,但露出来的皮肤却皆是红色,深一片浅一片的,着实是骇人。

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露骨的死亡气息,穆信眉头皱的越发的紧,面沉如水。

“穆大人也觉得可怕吧?”看他表情一直僵硬着,曾澍远方开口。

“这种病我是头一回遇上,因得病之人眼白和皮肤会变为红色,故而医者皆称其为赤血症。乍一看去像是被鬼怪附了身一样……”

“可有得治?”

听他这么问来,曾澍远停住了脚,警惕地举目扫四周,待得确定无人监视他们,才压低了声音:

“穆大人,恕我斗胆。其实,我一直有疑虑在心头。”

看他举止神秘,穆信遂顺了话道:“说。”

“上次所用的药方,我又回来仔细探究了许久,它应当就是治此病的唯一方子。从我娘亲之前病症有所好转便能看得出,但为何后来她病情又复发,我想了许久也没想通,直到来了这里……”

曾澍远顿了顿,又道:“被送来此处的,除了真感染疫病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是染了其他病症的病人,但住下不久后,他们竟都纷纷得了疫病,状况和凤姑娘别无二致。

故而……我猜想,问题不是出在药方上,而是在药材之上。”

“药材?”穆信瞬间了然,“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药上动了手脚?”

“不单是药,也有可能是水源,盐,油这一类常用的东西。所以……我想,能将这个隐患除掉,疫病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是下毒?”

“暂时还不清楚。”

穆信不懂医术,亦不知这曾澍远之言可否信得,但如今初然染病,他一番说辞听上去也有几分的道理,总而言之,若等医官院想出药方来,短时间只怕是难,凡是皆要试一试才能下结论。

“待我回城,我会好好查清此事。”

听他这么一说,曾澍远展开笑颜来,忙向他鞠躬:“澍远替汴京的所有百姓,谢过穆大人了。”

*

王府,花厅外。

温子楚刚从顾家回来,凳子还没坐热,就听穆信说初然得了疫病的事,他惊得站起身来:

“你此话当真?那病眼下都没几个人治好的。”

“从她的症状来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石晏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那该怎么办?真要依那书生所说,去查药材之事么?咱们又不是大夫,万一只是那方子不对劲呢。”

“眼下没有办法了。”穆信亦是考虑了许久,“疫病来势凶猛,医官院又半点风声也听不到,我怕她……撑不了那么久。”

“有这么严重吗?”温子楚听他说得如此认真,也不由紧张起来,“事不宜迟,你们想怎么查?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石晏先去城内各口水井之中分别取些水来。”穆信将一块牌子递给他,“我已同黄捕头替你告了七日的假,这块令牌你可调动王府内的侍卫,不过要谨慎些使用。”

石晏捏在手里摩擦了一下,重重点头:“好,你放心。”

“若届时不是饮水的问题,恐怕还得让你多跑几趟,再查查城内食用的官盐和油。”

温子楚似想起什么来:“官盐一事,我倒可以帮忙。只管去太尉府走一遭即可,石晏官阶太低,让他去多有不便之处。”

思及也对理,穆信点头:“也好。”

见他分配得这么干净,温子楚反而笑起来:“我们都有事儿做,那你呢?”

闻声穆信竟尴尬了一瞬,静默了片刻后,低低道:“我欲去一趟迎仙居。”

“啊?!”

他此话一出,温子楚和石晏齐声惊呼。

“你别不是把那小二说的话当真了吧?这些个酒楼茶馆的伙计,都是顺着食客的话说的,没几句能信得。”虽说温子楚也很好奇穆信去逛青楼该是怎样一副光景,不过话还是得提醒着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穆信却是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多,表情淡淡的,“何况,我只是前去问些话,别的,又不做什么。”

石晏不要命的随口就道:“去都去了还不做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才说完头顶上便被温子楚狠狠打了一记,继而听他笑道:“你这小小年纪,成日里尽胡思乱想去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我就不信那秦楼楚馆的,还能正常开张?”

很快,温子楚就被他自己这句话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晚饭后,站在那光芒刺眼的楼下,悬在头上的灯球照彻通明,泻着流苏的窗内,在灯火辉映下,流光溅玉,美不胜收。

其中听得女子笑语盈盈,声若莺啼,娇滴滴地唤着来客。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闭目轻轻摇头:“倒是真应了那丫头的一句话,朱门酒肉臭……”

“啪”地一声收了扇子,温子楚仰头往哪里间望去,口中却是问穆信道:“真要进去?”

换得后者冷冷的一句:“你本可以不来的。”

“如何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他话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好奇,温子楚嘴上不说明了,穆信心里也知道,懒得同他计较,举步只往那楼里走去。

刚一进门,鼻间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他渐渐皱起眉来,到底是不喜欢往此地走的。眼前那个个皆着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绕来绕去,这么一个人往那门口一站,自是惹眼得很,众人见得他走进厅内,不多时便纷纷围上来。

“公子可是生面孔,头一遭来的么?”

“公子好面相,瞧这柄剑呢……还是走江湖的。”

……

端得周围聚了多少张脸,穆信仍旧一言不发,低头粗略一扫,发现所寻之人并不在此。

好容易从群人里挤了进去,温子楚喘了口气,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不禁打趣他:“我是万万没想到,穆大人竟这般受人欢迎。”

迎来某人一阵白眼,温子楚只耸肩笑了笑,瞧那周遭的姑娘还在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忙出声打断:

“诸位姑娘,不知顾乐娘可在?”

听他一问,底下便有人娇笑道:“找顾妈妈作甚么?她都一把年纪了,可不糟蹋了你?难道我不够美么?”

“得了吧,说话也不害臊。”旁的一人伸出食指来往她太阳穴上一戳,嗔怪道,“就你这妖精样子会迷惑人。”

“哎哟,这话说得,感情你干着行都是靠眼神拉客的?别笑死我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都说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这满满当当的都不知挤了多少群鸭子了,温子楚犹自汗颜着,不料听得穆信道:“各位,在下只是寻那顾乐娘有事相问,可否行个方便?”

说话间他从袖里取了一锭银子来,灯光下熠熠生辉,立马就被人抢了去。

“好说好说,妈妈就在后院呢,奴家马上就带公子去。”

话音刚落,背后就有个声音骤然响起。

“哪个丫头片子这么大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儿拿客人的东西?”

这话听着极其有威慑力,只见那一群的莺莺燕燕霎时散了开来,穆信和温子楚抬头看去,人群之间一个女子款款走来,藕丝琵琶衿的上裳,鲜绿纯面百褶裙,一身大红大紫的,着实是引人注目。

再瞧她模样,虽已有些显老,但约摸是脂粉的缘故,尚且风韵犹存。想必这就是那顾乐娘了。

她不紧不慢地走至方才那女子跟前,二话不说就将她藏在手心里的银子夺了过来,低头啐了一口:“再这么没规矩,小心我撕了你的皮。”

“是……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妈妈……”

穆信话还没道完,她就扬扬帕子,转过身,连正眼也不曾瞧一眼:“二位有什么事儿要问,随我往里屋来吧。”

“……”

温子楚同穆信相视一眼,踯躅之下只好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第三日。

万恶的编辑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标签改成武侠。

QAQ 到底哪里武侠了,告诉我!!!

☆、【犹记多情】

迎仙居里的房间大多设得花枝招展,暖香醉人,连茶酒都是甜的,温子楚实在喝不惯姑且放下。

那顾妈妈倒一副将他二人心思猜透的模样,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两位爷巴巴儿来寻我,不知是为的何事?”

“我等乃是开封府中的捕快,此番前来,特意查这瘟疫一事。”穆信说罢,朝他亮了亮腰牌,顾妈妈探头过去,可还未看清,他就收了回去。

“原来是开封府里的官爷呀。”她略一思索,咧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就不明白了,这瘟疫能有什么好查的?那不都是大夫的事儿么?”

“这废话就少说两句。”温子楚弹了弹衣袍上的灰,朝她一笑,“听人说妈妈你也是得过这疫病的,只是寻了个好方子将病治好了,可有此事?”

“公子别说笑了,我若是真得了那病,眼下早就被送去城郊了,哪里还有开张营业的机会。”她仍旧是笑靥如花,面不改色。

穆信淡淡看着她,语气平静:“这么说来,你没得过此病?”

“没有没有,哪个烂舌根儿的背后诅咒我呢,我倒还想知道。”

“你若真没得过此病……”穆信缓缓走至妆奁旁,那上面摆的满满的都是胭脂水粉,除此之外却有一个空的瓷碗,他将碗拿起,转身道:“你若没得过病,这碗里的药渣又是什么?”

那顾妈妈脸色变了一瞬,随即就笑道:“官爷太谨慎了,这药不过是大夫开我调理身子的,我气血略亏,脾胃不好,并不是染了疫病。”文人小说下载

“你莫非不知,近日城中但凡得病之人不分病情一律需送去城郊安置么?”穆信也不看她,只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搁,“砰”的一声,顾妈妈也随之抖了一下,听他又道:“还不说实话么?难道是想我现下就送你去城郊?”

“官、官爷……”大约也是被他的话吓到,顾妈妈谄笑着搓了搓手,“这药,其实是大夫开给我预防疫病的,不是调理脾胃……我半点病痛也没有。”

“预防疫病?”温子楚眉毛一扬,“那你从前得过疫病么?”

顾妈妈抿了抿唇,犹豫道:“是染过那么一小阵,不过很快就治好了,真的。”她说着撩起袖子来,给他们瞧。

“不信你们看,我身上可是半点红斑都没有。”

“药方呢?”

“在我身上。”说着她就从怀中摸出一叠笺纸,端端正正递给穆信。

“这方子……”温子楚在一旁看完,带着些许怀疑的神色,和穆信对视了一眼,后者亦是蹙眉,轻轻点头。

“这方子是何人给你的。”

顾妈妈面露难色,低头咬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穆信接着问道:“什么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这……”她尴尬地笑笑,“二位官爷恕我难以奉告,这着实是友人的私密之事。”

“你不说?”温子楚一面笑着一面拿那扇子往手里一打,“就不怕我们带你去那军营之中?”

“奴家没病没痛的,你们有什么理由带我走?!”不想她竟脸色一变,冷哼道,“若是真要带我走,那就叫黄捕头来吧,我就不信我这健康的身子,你们还敢动粗不成?”

“你!……”

温子楚没料到她已不吃这套,一时心急,顾妈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连看都不看他们。

“二位,请回,奴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呵,你这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温子楚展开扇子来,仰头就道,“爷可是——”

“走吧。”话还没说话,穆信就拽着他往屋外走。

“诶,我还没说完呢!喂!”

……

*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城郊外的军营之内,巡逻的禁军刚从营帐外走过,耳边听得整齐的衣甲碰撞之声。

初然坐在镜子面前,一个劲儿地摩擦着脖子上的红斑,那颜色不深不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短短一日时光,斑痕竟都扩散到了这里,过不了多久只怕满脸都是。

光是想着她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初然姑娘,该吃药了。”

曾澍远从帐外进来,手里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苦意甚浓的药汤,但见她凑在那镜子前,不停的看着赤血症引发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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