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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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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的锹和脸盆!”
    “我要了你的锹和脸盆,你不再挖金沙了?”那小伙子问。
    “妈呀,我可不再来这儿挖了!”许加添心有余悸地说。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啊?”那小伙子看看那中年男人说。
    许加添没想到他们在自己受难时,还这么贪财,可是不答应他们,又怕没人就自己,于是忍住气说:“你们还想要什么?”
    “我们救你要费力挖掉埋你的沙,你那脸盆和锹只是报偿我们耽误的时间钱,我们如果救你,肯定要出力,出力肚饿了怎么办?”那中年人不阴不阳的说。
    “我兜里有点钱,你们拿十块,自当我请你们吃顿饭的钱!”许加添咬咬牙说。
    “行!”那小伙子边应允,边捡起许加添放坑口的上衣,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装进自己兜。然后向那中年人点点头,二人便下坑挖了起来,一支烟的工夫,许加添便被挖了出来。这时,许加添同事的哥哥走了过来,说:“你挖金沙挖了多少?”
    “没多少,这挖金沙太危险了,有没有既淘金,又没什么危险的地方?”
    “有啊。”
    “哪儿?”
    “金沟啊!”
    一条七八米宽的河,水只到膝盖,河水清澈,几个妇女头围着头巾,拿一个浅木斗一样的工具把河里的沙抓到斗样木盆里,在水里来回涮。“这就是淘金?”许加添问。
    “是,这就是淘金。”同事的哥哥说。
    许加添向一个淘金的妇女买了个浅浅的斗样的木盆子,挽起裤口,把河里的沙舀到木盆子中,在水中来回涮,木盆半倾,沙被涮起,随水流出。涮干净了,只剩几粒黑黑的石子。“怎么没金呢?”许加添凑过去问河中淘金的妇女。
    那女人笑笑:“刚淘就想淘到金,金能那么好淘,我们一天到晚的淘,一月也只能淘个三五克。”
    “那么少?”许加添有些失望。
    “河中间多些,水也深,我们一般都不去。”那女人说。
    许加添心想:你不去,我去!于是把裤口往上挽了挽,到河中央去淘,果然没淘多一会儿,他便淘到了大米粒那样的一颗小金粒,估计也有一克,他便又使力淘了起来。第二天回忻县,请了几天假,找个附近老乡借宿几天,天天到河里淘金。
    老家住在河东,他每天要到河西,河上没桥,河里有桌面般大的石头十来块,隔一米多一块,人过河刚好能踩石而过,鞋不沾水。许加添天天从石上过,早上从河东踩着这大石到河西,下午从河西又踩着这大石到河东。
    有一天他想:这些大石底下肯定沙中进不少,因为长年没人淘,但只是想了一下,也并没付诸行动。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见五六个说着南方口音的青年人,在一个五十来岁老汉的带领下,专扳河边的石头看,许加添心说:淘金,淘金,你光扳大石看,不淘沙,哪能得金。那几个人来到过河的大石旁,那五十来岁的老汉从大石上从河东走到河西,又从河西走到河东,从石上还往水中石根上看。终了,他招呼那五六个人,搬开和东面的三块大石,没想那三块大石下,竟光灿灿地压着好多金片片,都有五分,二分硬币大。这五六个人立刻下水,把水中的金片捞起装兜,然后风一样的走了。
    搬石头时,还有过河的十来个当地老乡观看,见这些人走了,一人才悟过劲来,喊:“金子!”忙跳下水摸,其余人见他下水,也都争先恐后下水,摸来摸去也有一两人摸到两三个金片,掂掂,哪个也有十来克,再摸便没有了,众人便想到那没翻过的剩余的十来块大石,齐心合力都翻转过来,却一个金片也没摸到。后赶过来的许加添后悔,当时自己为甚没在大石下摸摸呢,自己也往这儿想了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后来你怎么调到金矿呢?”王大力问。
    “唉,别提了,骗了人家二百多块钱,也给人家办不成调动,没钱还人家,只好自己和人家对换了。自己就来了金矿,人家调回忻县供销社了,每天晚上都能搂老婆睡觉了,咱就苦了。”
    “你不是喜欢淘金吗,在金矿刚好能淘金啊?”王大力又问。
    “淘什么金啊,金矿分开掘和采金两个工作,我分在开掘。”
    “什么是开掘?”
    “就是勘探这的山底下金矿,先把岩石打洞,十米也好,八米也好,一百米深也好,必须打到矿脉上为止,打洞炸岩石工作的就叫开拓,哪时候见到含金的矿脉了,就不用你干了,采金的来干了。
    所以我虽说在金矿干活,连金子边也沾不上,这工作倒比供销社工作工资高,和你们差不多,连防尘补助四五十块。可是路远不能常回家,见不到老婆和梦琼,心里想啊。挣钱虽然多些,还了赌债也没剩多少。听说这儿有个财神庙,也叫蟒仙庙,便来这拜拜,求它帮我发点财,转转运。”
    “你老赌钱,运气难转。”王大力说。
    “你可别胡说,我虔诚着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堵铁口
    “你想徐风霞和梦琼?”
    “想,怎么不想呢。(}像徐风霞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孩子,那孩子多可爱,两岁多了,一见我就喊爸,扑你怀里撒娇,心里真放不下她。”
    “徐风霞就不想了?”
    “想是想啊,可是她太正经,太古板了,没什么趣味。”
    “你怎么这么说呢,徐风霞为你做出多大牺牲,为你勒紧腰带还赌债,为你养活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为我养活我的孩子?”许加添感到有些意外。
    “瞒谁呢,咱村知青有几个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王大力笑了笑说。
    “可别说出去,哎,对了,你怎么老说徐风霞好啊,时不时你看上她了?”许加添冒出这么句话。
    “我看上徐风霞?许加添,她可是你老婆,你要护着你老婆名节”
    “别装了,说你干活踏实,人本分,不嫖,不赌,她还说”
    “还说甚么?”王大力好奇地问。
    “还说,早知道我这样,还不如找王大力呢。”
    “真说过?”
    “瞧,瞧你心动了吧?”许加添带些嘲笑地指指王大力接着说:“当然真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那时因为都是一个村插队,又都在砖窑干活。咱们扣坯,她们背窑,一块干了好长时间,见我始终坚持扣坯,不像你们俩半途而废,认为我能坚持在砖窑干活就不赖,所以夸了两句。”
    “别说了,谁知她心里想什么呢?”许加添脸上现出淡淡的忧愁。
    高炉修好了,钢铁厂又恢复生产。由于新矿山的上马,一部分工人调到矿山工作。炉前有一部分当地老乡,家都在矿山附近,也要求调到矿山。炉前工缺了,运料又改作料仓和传送带运料,不用拉平车往料坑倒料,只留几个开关料仓口,其余的重新安排工作。王大力,鲜可欣,刘炳坤,杨树林,苟石柱五个人给安排到炉前工作。
    炉前工作,就是当炉前工。炉前工的工作主要是一定时间把高炉内的铁水和渣水放出来,把炉台上的铁锭扔到炉台下,然后平平炉台上的沙地,再用铁锭木模在沙中打出铁锭模。另外,就是放完渣后用耐火泥堵渣口,电炮坏了时,人工堵铁口。
    这些活他们五人在运了班时,天天看炉前工看,早看熟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们上炉前放铁水,渣水,用钢钎把铁口,渣口捅漏。打沙模,往炉台下扔铁锭,几天便学会了。
    渣口放过渣后,拿一根手指粗的铁棍,丈把长,尖上穿个耐火泥坨,捏成窝头状,前尖后粗,戴上墨镜,围好毛巾,戴好防火头盔,瞅准渣眼,一下捅去,渣口小,又靠上,风不大所以容易堵。刘炳坤,王大力他们五人都试过手,顺顺利利地把渣口堵上了。
    铁口一般都是电炮堵,可是这电炮时常坏,一坏,铁口便要由炉前工人工堵。和堵渣口一样,也是拿根铁棍,上边上个泥坨,只是这铁棍比堵渣口的铁棍要粗,要长,泥坨也大的多。
    一般这时,度铁口的都是老炉前工,刘炳坤心里不服气,几次了都没让他堵,他心里便有些憋屈。恰赶上没几天,电炮又坏了,他便立刻把脖子围上毛巾,戴上防火头盔,拿上早预备好的尖上插好泥坨的铁棍就要去赌。
    工长姓边,三十来岁,但长的络腮胡子,是当地人。知青都比他小,都管他叫老边头。老边头见刘炳坤要堵铁口,忙叫住他:“还没打水呢!”刘炳坤便立住。一个工人拿起胳膊粗的水管,哗哗往他身上浇水,一来秒钟,他便被浇得湿身湿透,上下滴水,浇完水。他便拿起铁棍,像唐吉歌德一样,二中着炉口冲了上去
    “哥们,你的钟往哪打啊?!”刘炳坤吼道。跟锤的是杨树林。原来堵铁口,拿铁棍的把泥坨堵进铁口后,炉内王出喷的风太大,往往刚堵上又被喷出,为了防止刚堵上便被喷出,所以堵铁口时,后边还要一个跟锤的,是拿个八磅铁锤,当钢棍把泥坨**铁口后,跟锤的要打铁棍的后头,使铁棍把泥头更深地**铁口。
    而且也待泥头让炉火迅速烤干,才不容而滑脱。“我往钎头打的!”杨树林说。
    “打他妈哪了,打我屁股上了!”原来,炉口喷出的火星,火苗,火花,炉尘和浓烟,一下喷出三四丈。杨树林拿着锤冲进去,只瞅了一下,便吓得闭住眼,抡锤,没想到锤打偏了,没打到钎头,打在刘炳坤的屁股上。
    幸好,杨树林力小,拿的又是四磅锤,所以打的不重。“打啊,椤什么!”刘炳坤又吼了一声,杨树林忙睁开眼,瞅准钎头,一锤锤照钎头打去。
    随着铁口被堵住,喷出的火龙便渐渐缩短,只有地上还着着簇簇火苗。刘炳坤拔下铁口上的铁棍,扔在地上,守候在一边的工人,忙端起地上的水管,往身上着着火,冒着的刘炳坤身上喷。
    很快,刘炳坤身上便烟消熄。杨树林见喷水的工人放下水管,忙喊:“还有我呢!”杨树林身上工作服也有几处着火冒烟,他身上肉都有几处烧灼感,喷水工人笑笑:“呦,忘了!”忙端起水管,将杨树林身上的火浇灭。
    刘炳坤忙脱身上的湿衣,但是防火头盔却摘不下,让其他工人看,其他人说,烤变形了,脖子那得头盔烤的缩小口了,得用钢锯锯开头盔才摘得下,于是找钢锯。“我的眼镜呢?”杨树林说。
    他记着自己戴着墨镜的,怎么一摸,没镜框啊。工长老边头过来看,说:“树林啊,你眼镜框和眼镜腿都化了,只有镜片还在,我替你抠下来吧。”说着,把两个贴在脸上没框没腿的镜片抠了下来。
    “树林,堵铁口怎么样,他们能堵,哥们儿照样能堵!”刘炳坤边往脸上涂着烧伤的獾油,边对躺在床上的杨树林说。
    “你当然行了,我有点慎的慌。”杨树林也往脸上涂着獾油。
    “哎,你说今天化验室取铁样的那女的是谁啊?咱怎么没见过,长的够亮的。”
    “我也瞧见了,那也是咱们知青,是欧阳秋的对象,刚从江西调咱厂的,叫陈鲁平。”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王大力说的,说陈鲁平的父亲还是冶金部的一个工程师,现在下乡在江西,咱厂料仓改造人家还给出了图纸。”
    “图纸不是欧阳秋画的吗?”
    “那是老丈人为了提携未来女婿,把图纸先给欧阳秋,欧阳秋再给厂里,瞧,欧阳秋凭这个,调到生产科去了,哪像咱们堵铁口,把镜框都化了,脸也烧了,还涂獾油,堵一次就烧成这样,堵十次,还不知烧成什么样呢,以后脸烧的没样了,哪个姑娘能看上你。”刘炳坤沉默起来。
    刘炳坤寻思了一夜,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陈鲁平。可是,他就是看着陈鲁平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第二天,一上班刚出铁,他便留心气高炉边,暗暗观察化验室取铁样的是不是陈鲁平。果然,他在站在炉边的炉前工中,找到了陈鲁平的身影,只见她穿着蓝色大褂,拿着一个长长的铁夹子,夹子上放着三个半截手指般大的铁模子。
    以往,化验室的化验员来取铁模时,都是工长老边用一个长柄铁勺往出舀铁水,放到化验员的小铁模中,有三个小铁模,铁水刚流出时舀一点铁水,铸个小铁锭,铁水流出一半时,再舀一点铁水,铸个小铁锭,铁水快流净时,再舀出点铁水,铸个小铁锭。
    这样一炉铁水,要舀三次,一个班四炉铁水,要舀十二次,刘炳坤想,这十二次舀铁水,自己得空舀他一两次,和她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想起以前在哪见过。
    当初第二炉铁水时,刘炳坤见工厂老边正在和几个工人说话,便忙走过去,拿起舀铁水的长柄勺,对站在身边的陈鲁平说:“把铁模放地上,我给你倒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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