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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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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们看到有三四个矿工从外面回来,可能刚下工,只见他们穿着沾满煤灰的劳动布工作服,穿着高筒雨鞋,戴着安全帽,脸上漆黑分不清鼻子脸,只有张嘴能看到嘴里还算白的牙齿。
    那二位妇女见矿工走来,便忙迎了上去,低声地搭讪,何水花听到矿工低低的声音说:“五块,一屋两人分前后夜,咋样?”
    一个女声说:“太少了,再给三斤粮票吧。”
    “管你顿晚饭”只见那个望天的妇女跟着一个矿工向宿舍走去。
    另一个女人正在和另一位矿工交涉:“今天是十五号,你们刚发工资,一号那天发工资,你说没钱,只给了我两块,今天又发工资,你怎么也得给五块吧”
    “走。”那个矿工又和刚才蹲地上划道的女人香宿舍走去了。
    这时,还剩下的那位矿工看见了何水花母女,便走上前说道:“你们什么价呀?”
    何水花虽然刚才看到别人的交易情况,但一见到那位矿工问她,脸立刻红了起来,不知说甚么好,忙吭哧道:“我们不是干那个的,我们是”
    “开支的日子来这,不是干那个的,莫非你们找人?”那位矿工不相信地摇摇头。
    “真的,我们就是找人。”何水花的母亲平静地说。
    “这荒郊野地的找谁呀?”那矿工来了兴趣。
    “找我们一个亲戚。”
    “使我们七矿的吗?”
    何水花听说这里是七矿,忙说:“对对,就是七矿的。”
    “叫什么?”
    叫什么好呢,何水花心里琢磨,心里突然冒出了三个字:王铁柱。忙说:“叫王铁柱。”
    “王铁柱,多大岁数?”
    “三十来岁吧。”何水花又胡编了一句。
    那位矿工想了一下说:“我们矿的革委会主任好像叫王铁柱,我带你们去吧。”那位矿工态度立刻亲热起来,把她们带进了矿工宿舍。
    “你们找我?”一个一米八几,身材粗壮,长着一双牛眼般大眼的壮汉问。
    “是,我们是找您。”何水花的母亲说。
    “听说你们和我是亲戚?”
    “是啊,只不过十几年没见了。”
    “那你们哪人啊,你住哪儿啊?”
    “我是忻县那的。”
    “我倒也是忻县的。”那个壮汉说。
    “就是呀,你是我表哥,小时你还带我到滹沱河玩呢。”何水花胡编了一句。
    “到滹沱河玩,我们村离那四十来里地呢。”那叫王铁柱的大汉笑笑。
    “你们也是来矿卖的吧?”屋里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个子年轻人说。
    “卖什么,卖你阿?”何水花的母亲嬉笑着说道。
    “别扯毬了,你去食堂给我买两份饭去。”那叫王铁柱的大汉对小个子年轻人说。
    小个子年轻人拿着饭盒走了。屋里只剩下何水花母女和王铁柱三个人。王铁柱推开门向院里看看,见没人,便关上门问:“说实话吧,你们到底是哪的,来干什么来?”
    “我们就是忻县的,来找王铁柱这个亲戚。”何水花母亲笑着说。
    “我就叫王铁柱,这个煤矿,只有我一个王铁柱,可我并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是多年不见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的头上是两个旋。”何水花的母亲笑嘻嘻地继续说。
    “你抱过我,你才多大呀,比我大不了几岁。”
    “大几岁也是你姨,我是你老姨,姨到北京去了,你有印象不?”
    王铁柱思索了一会儿,拍了拍脑门说:“小时,我村里的一个远房姨倒是嫁到北京去了,那时我才十岁,记不清了,是您?”
    “对,是啊,是啊。”何水花的母亲忙点头。何水花见母亲和男人说话嬉眉弄眼的,心里老大不快,可又一想,母亲这样也是为了要和妹妹一起活下去啊,人命都快没了,还顾什么脸面呢,于是也搭讪着说:“是,我们在忻县是有个哥,叫王铁柱的去了煤矿。”
    “那你们咋知道我在这儿?”
    “打听的呗!”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个大个子王铁柱突然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一会说是忻县的,一会又说嫁到北京了,我是革委会主任,天天整顿你们这些憋孙儿,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能看穿,只不过我看这姑娘还算干净,干这事也是头一回吧,所以我不揭穿你们,你们瞧咋办?”
    PS:昨天有事出家一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发上6000字章节,对读者同志们说声抱歉。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嫁人
    “哎呦,我们干什么了,我们不就是找你吗?你不能冤枉我们呀?”何水花的母亲似呼似喊似怨地叫了起来。(}
    “演,演,我看你演到哪时?”王铁柱坐到椅上点着了一支烟。
    何水花又羞又怒,憋的脸都涨红了,一摆头说:“你不认我们这个亲戚可以,但不能羞辱我们,妈,咱们走!”说着,拉住母亲,就要去推门。
    王铁柱忙从椅上站起,快步走到门前,用大手一栏说:“走,那么容易,来这儿革委会主任的办公室,就别想走了。”
    “我们犯法了?”何水花问。
    “谁知道,看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正这时,打饭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端着两个盛着满满的菜和饭的饭盒回来了,那个王铁柱脸上立时露出笑容,弯着腰说:“你们先吃饭,吃完饭咱们慢慢说。”
    自打吃完饭后,王铁柱便不和她们多说话了,自己拿着张报纸坐在椅子上看,让母女俩四目相对地干坐着。
    一个钟头过去了,王铁柱看完一张报纸,又从桌上拿起另一张报纸继续看,只是偶尔拿眼扫一下干坐在椅子上的母女俩。
    “你们把实话告诉我,我也许可以放了你们。”
    晚上八点多钟,煤矿宿舍已然一片寂静,四周黑茫茫的,只有几盏亮着的灯,显示着这里是人聚集的地方,而不是荒野。
    “我都告诉你了。”何水花的母亲打着哈欠说。
    “我要听真话。”
    何水花见天色已晚,再拖延下去,夜里都不知在哪住宿,于是胸一挺,站了起来说:“我是插队知青,是忻县插队的,我母亲从北京来看我。”
    “那你们为甚来煤矿?”王铁柱并不感到奇怪地问。
    “我母亲和妹妹在北京都吃不上饭了”何水花一股脑地便把红卫兵把父亲打死,并把父亲定成现行反革命,母亲没工作,妹妹们又小,因为是五类分子,回农村老家农村都不要,找到何水花插队的村里想落户,队里也不要,思来想去,想到煤矿找个人嫁了,好救一家人的性命。
    王铁柱边听边站了起来,在地上背着手走了两圈,待何水花把话说完,这才说:“这可是真话,如果是假话,那都要把你们抓起来的,你们没撒谎吧,我可是革委会主任。”
    “没,是真话。”何水花和母亲齐点头。
    “你们嫁人,是老的嫁呢?还是小的嫁?”
    “是老的嫁。”何水花母亲忙说。
    “小的不嫁?”
    “小的”何水花的母亲望望何水花。
    何水花的心突然呯呯狂跳,浑身也燥热起来,只听她坚定地说:“小的有合适的,也嫁!”
    “什么叫合适的?”
    “二三十岁,能给我妈几百块钱,先解决一年难处的,也嫁。”
    “真的?”
    “是!”何水花对着王铁柱注视的目光,眼睛都没眨一下。
    “妈,咱们睡里屋炕上,他睡外屋沙发,里外屋又没门,只有一个布帘,这安全吗?”黑暗中,何水花悄声地问母亲。
    “什么安全不安全,全看命了,咱们来这儿,是羊送虎口,咱们自个把自己送这儿来了。”母亲轻声说。“他要迎来,我先迎他,你先靠后”
    何水花知道母亲在说什么,在暗中默默地咬了咬嘴唇。
    何水花真不敢睡,真怕睡着时被那个叫王铁柱的大汉收拾了,他那个个头,那个浑身的肌肉,使何水花想起了阿拉伯那个神灯故事,那个神灯里出的大力士,一支胳膊夹一个小人,那个大力士魔鬼就是王铁柱,他胳膊夹的小人就是母亲和自己,挺可怕的。
    越不敢睡,眼睛越沉,可能是白天路赶的太多了,渐渐地,何水花竟然睡着了。睡的正香,朦胧中,何水花突然听到外屋有响动,是人起床的声音,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她立时醒来,心也跟着脚步声呯呯地跳,只听脚步声响了几下,又响起了开门声,一会儿,脚步声又回来,又响起关门声。
    “这家伙干什么呢?”何水花到身旁母亲悄声说。
    “尿尿吧。”何水花答,因为来山西插队快一年了,她知道男人半夜尿尿春夏天,都到院里尿。
    “噢,这小子倒也老实。”母亲说道。
    吃过早饭后,王铁柱把何水花母女从食堂又带回他的宿舍。
    “你为甚又给我们带回来了?”何水花问。
    “你不回来你们去哪呀,你们不是想嫁人吗?我给你们找人啊。”
    “好好,麻烦你了。”何水花母亲忙感谢道,低声说:“谁知怎么回事,我看他眼光有点问题,说话,他不看你脸,光看你胸脯和屁股。”
    “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
    “可是管吃管喝管住,同住一屋,也没动咱们,他可是三十岁的大汉啊。”
    “那又怎么了,反正我觉得他是老和尚骑草驴,没安好心。”
    “瞧,瞧,别把好人想坏了,他是这的革委会主任,这就是他的天地,他想收拾咱们娘俩还不是一抬手的事,我觉得,他人不赖。”
    “可是他那牛眼,那么老大。”
    “眼大有神啊,男人瞧身材,瞧心地,瞧什么脸啊,何况,他长的也不难看,挺男子气的。”
    “您怎么夸上他了,您想嫁他呀?”何水花挖苦了母亲一句。
    “她要我,我肯定嫁他!”母亲笑着说。
    一连呆了四五天,白天,何水花和母亲跟王铁柱一块去食堂吃饭,晚上,何水花和母亲住里屋炕上,王铁柱睡外屋两个桌子搭起的床上,几天,王铁柱也没越雷池一步。
    可是对象找怎么样了,何水花和母亲问了他几次,他都支吾着说:“没找到合适的,慢慢找。”
    “这小子憋什么屁呢?”何水花的母亲自语道。
    “来来来,吃肉!”这天晚上,王铁柱没带她们去食堂,而是自己去食堂打了几个菜和几份饭,又买了些切好的猪头肉,把他睡觉的桌子腾干净了,把饭菜和肉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瓶山西高粱白酒,拿了三个酒杯,每杯倒上酒,然后请何水花母女坐下说:“今天这饭,就在家里吃吧,在食堂也没法喝酒,现在喝点,怎么样?”
    何水花母女都没说话,只互相瞅了一眼,何水花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喝了一杯,何水花便觉心慌慌的,喝了两杯,何水花看到母亲的脸红红的,何水花不敢再喝了,怕喝醉了,把持不住自己,把什么荤话都说出来,有伤大雅,便趁着没醉问道:“王铁柱,我可以叫你铁柱哥吗?”
    “可以,当然可以!”王铁柱见状,牛眼立刻放出光来:“你们娘俩来煤矿,不是就来找铁柱哥的吗,现在早呢么叫不出口了”
    何水花一时语塞,心里道:这个鳖孙子,见杆就爬,这么多天老耷拉着脸,一副阶级斗争的样,刚喝两杯猫尿,就涎皮涎脸了,原形毕露,这酒要喝多了,不知还要干什么事呢,唉,羊入虎口,管他娘个毬呢?想到这儿,心一横,说:“铁柱哥,我们也把我们来这的意思说了,也把我家的困难说了,你说去给我们找要嫁的人,怎么,好几天了,还找不到,难道我们长的太难看了,连个煤黑子都不愿娶我们。”
    “不是,不是你们长的难看,是你们长的太好看了,美若天仙,超凡脱俗,我心琢磨着,鲜花插牛粪上是不是把鲜花糟蹋了,别瞧我是老粗,又在煤矿,我可是怜香惜玉的。”王铁柱几杯酒下肚,说话完全不是革委会主任的样子了,倒有点像旧时城里的花花公子的语气,只是这腔调,这话和他那身材南无样不太协调。
    “你瞧别人和我们配不上,那你给我们找俩配的上的。”何水花母亲说。
    “对,对,你给我们找俩配的上的。”何水花也应声附和。
    “什么人能配的你们呢?”王铁柱举起酒杯往嘴里又倒了一杯酒:“个子得高大,和我这个头差不多,年纪三十左右,和我年岁差不多,挣钱呢,得七十来块以上一个月,和我收入差不多,模样呢”
    何水花见王铁柱说的人都和他差不多,于是赶嘴道:“模样也和你差不多,长两牛眼。”
    何水花母亲见何水花出言不逊,刚想用话解释,没想到王铁柱听到这话,丝毫不生气,笑着咧开大嘴,“模样当然也要和我差不多,眼睛绝对不能比我小的!”
    “妈呀,比你这双牛眼大的,哪找去呀?!”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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