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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的浮木_陈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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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是一样的冷天,他送她到巷子口的咖啡屋里。

世纪末的最后几年,整个欧洲都弥漫在世界将要太平的后发气氛里,也或者是要毁灭的气氛里吧!

窗沿外举着招牌对异教徒宣扬最好的判决的家伙一会儿左、一会右的盯着人不放……,招牌上写着:'the world ends 2000……'

踩着地上枯黄的梧桐叶,吱吱吱的响着。

'所以……再见了……'她也望着窗外神的孩子,淡淡的说着……

'所以……再见了……'他以为自己说了……,却还是沉默的……

'我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其实他想这样问她。

'我们都太会压抑……,太不愿主动的表示自己的情感了……'

他记得有一次她曾歇斯底里的这样说。

他们在争执时,就很容易的凸显了两个人性格的相似之处。

'也许……也可以说,是我们都太不正常了……。我们爱上了彼此的不正常……'

就只是坐在窗沿边上幻想……

冬天的太阳是从桌心越过了冷去的咖啡,缓缓的移动到了桌沿上……

听说……她说住在这一区,跟那个叫做尚皮耶的法国佬。

也许……他们会散步经过这里。

'不会吧!巴黎这么大……'他苦笑着。

想自己大概也没有勇气再拨电话给她了。

虽然他知道,她也想见他一百……在离去之前……

他感觉得出来,在一起那么久了。

他带她梦的国度里去的,他是很了解她的……

而窗外那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在晨间还原本是翠绿着的色泽,彷佛禁不起他半天死命的盯着瞧,是妒恨的火烧着了那般,已枯黄了一地……

'还等吗?'他问自己。

他忘了该要吃的早餐,烤肉串没有引来他的食欲。

而午餐的客人正慢慢的聚了起来……

他起身去付了钱,已顾不得太胡子狐疑的眼神了。

他站在冷风中,呼啸而过的车子扬起了一阵的风。

风里有点乡愁……,在点思念……,有点妒恨……

都夹在吹落了一地的枯黄的叶片上,滚动着……滚动着……

airport orly在市区的南端,他点了一要烟,想着。

'什么样的情感是没有终结的呢?'

而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他以为总是会有那么一天的,会有一天,跟每天都不一样。

他就起床,发觉自己没有了情绪,没有了欲念……

也发觉自己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想念她……

也许……也就老了……,老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吗?他笑了……

'那真该现在就死去……。不如现在就死去了算了……'

airport orly在市区的另一端,到了那儿,离蔚蓝海岸就不远了。

他没有怪她毁弃了当初的约定。

'说好了存够了钱就去南方地中海上的那个小岛的……'

想起来是自以为是的承诺吧?

从念书的时候开始,就是他一直还着她的么……

而今……她已经决定不再奔波了。

却也不能习惯于失去对她的支配似的……

她……是想要安定了。

她是需要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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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叫ANTO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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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去买了纪德的小说要看。

笑着说:'《安德纪德的明天》,可是同性恋的圣经喔!'(其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是不是有这本书)

她就笑了……。因为想到他老说纪德是同性恋的耶稣。

来了几天,已经不太记得了,可好像也是可以同样的不在乎要待几天……

回去看了刚换过的hotel,像囚室,像一个干净一点的囚室……

可以不用刑就把人心里(灵魂里)最深最深的恐惧榨取出来。

是那样子的……关了灯,走了进去……

'思念人之屋。'他那样想……

大约是从哥伦布时代就摆在那儿的木床了。

坐上去有点摇晃,发出了点声息。

想隔房的旅人也那样担心着,担心着心事被思念人之屋榨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就要被旁人听见了。

'思念人之屋……思念人之屋……'

决计要让这屋子跟自己发生点什么,就开了柜子……

像对着一个陌生人的胸前那样说着悄悄话。

夜里,坐在downtown的街角,喝着淡酒。

停在红灯前的家伙,招了个手势,叫唤着卖冰淇淋的小伙子……

'antonio!'

嘿……这每个人都叫antonio……

或许是晒多了太阳的关系,才两口啤酒,又stone了……

妈的……!想骂脏话(好的那种)。

觉得自己像是充电过度的蓄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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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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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疼中醒来,想再也不能睡去,就起身来了……

隔房的旅客喜悦于这山城小站的旅行吧?早像雀鸟一般的吱吱喳喳的喧嚷不止……

我开了窗子……,这城不远处的山,就像扇扉似的向眼帘压迫了过来。

秋天来了,所有的景致都一起说着……。而阳光像维生素般的注入了迎向它的每一样物体里。

跟自己说:'我得先走出你跟我共筑的迷思里,才有力量将你拉出来……'

抽了第一根烟,更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可以支撑这个世界,扶得住你……

空气冷冷的,房里廉价香水的味道更炽烈了……,好像过住的许多城乡小站,回忆想来……,这味道竟意味着不止的流浪……,不止的追寻……!与不止的对你的思念。

也不止的遗忘着你……,好像……你已经离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我却在一世纪之后的山城小站里独自醒了过来……





Airport o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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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port orly是一个地方区域机场。

因为接过了往西班牙去的登机证,坐定在休息区时点来的咖啡,就开始觉得已经有点南方火烈的性格了。

老麻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就推给了小伟。

'你来吧!你那些伟大的画家朋友都喝这个才能成气候的。'

'这真是要命喔!咖啡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解瘾的药似的,你看他们是怎么喝的,拿过一口就干了,也没加糖或奶什么的,老老少少都一样。咖啡厅简直就是药局,人人都过来解瘾的。'

'对!也许我们应该入境随俗……'说完就拉长了身子,有一半就晒在正午从天窗上倒下来的阳光里了。

是午班的飞机,往南方地中海上的一个小岛去的,两个人也不知道那里有些什么。许多的神祈,神话里的那些神祈,都住在那些美丽的岛上,她一直想去的。

'她好吗?'

'什么好不好?'晒着太阳,有点懒的样子。

'有没有跟她见面?'听来是很开心的这样问着。

'没有。只通了电话。听起来不是很想见面的样子。'

'是你自己想的吧?我就不相信你会……你会低头跟人家……嗯,说一点体贴的话。'

'什么体贴的话,都认识那么久了,就说情感对我来说,嘿!'

'嘿!'老麻学着小伟浅笑着。

他想,也许真是当她决定不再跟着他与没想安定下来时不会习惯于失去对她的支配吧?

'她要留在当国吗?'

'大概吧?'其实两个人都明白,那女孩要留在法国,大概也就是要嫁给那个叫尚皮耶的法国人了吧?

'老麻……说起来也好笑,你会不会觉得,外国人把我们带来的女孩们,都留下来了。你会不会觉得?'

'……'老麻苦笑着。

'而且,最后都是男生们,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们一个外国女生都没带回去过,从来都没听说过,我们好逊喔,你会不会觉得?'

'女生容易寂寞。'老麻像做了结语那样。

'我也寂寞啊!'

老麻盯着吧台里的拉丁女孩看,长得挺好看的,拉丁小女孩都好看,是法国电影里跟演杀手或情妇的那种,对谁都眉来眼去的。

'也许,我们瞧不起外国女生,而她们都知道。'

'是吗?也许……是我们瞧不起自己,而她们也都知道。'

去年我有一堂人体解剖课,你想得到吗?新来的讲师长得就那样子。'小伟嘴朝老麻盯着看的拉丁女孩。

'这么酷!'

'对!每个礼拜一堂课,你知道那解剖教室在市区另一头的郊外,满远的……'

'可我老等不及,每个礼拜那天的到来,坐着天的车到那医院,那停尸间在医院里。有一次刚到时,见她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抽着烟冷冷的,妈的,你想想!'

'有一回,进教室她没什么表情的推开那些锅碗瓢盆的,就把躺在台子上的那家伙的腰子翻了出来,妈的,酷毙了!'小伟突地扭动着身子。

'变态……'老麻微笑着。

'我猜你想当那具尸体。'老麻揶揄着他。

'没错!我真希望我就躺在那里任她摆布。操!很难想像那样的女生,在床上,会是怎样的。'

'也许,她只对尸体感兴趣吧?'

'操!想想也是,上次就看一个报导说,什么是人最常见的性伴侣,是自己……是自己的手……。哈!哈!哈!像我们……连带来的女朋友都被外国人拐走了!然后自己就靠自己,哈……'小伟突然不能自己的笑着。

晒着暖暖的阳光,老麻也提不起劲来辩解什么的,微笑的还是盯着那拉丁女孩瞧。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那个解剖老师啊!看你是从哪里讲过来的!'

'谁知道,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堵过她几次,我想她大概有暗示我,她对男人不感兴趣吧?'

'哈!'老麻看起来满不以为然的。

'我觉得这个世界变了,而且变得很快。'

'我觉得这个世界完了,而且很快就要完了。'

'该走了……'老麻站了起来。

'对!管她妈妈的,先去玩玩再说,地中海!要死也就死在那儿,也够了。'

'那咖啡呢?'

'什么?'

'咖啡还没喝完哪?'

'那么苦!'

'oh!西班牙!'

候机室迎着的阳光,开始热了起来,而空气中似乎有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横亘在半岛上的比利牛斯山再也掩不住南方那片炙热的土地上漫漫扬过来的气息了。

'阳光像咖啡……'小伟眯着眼睛,走在正午的烈日下那么说。

'别乱形容了。'

'真的,我就是那样感觉的。'

老麻想,也是吧!这世界都快完了还这么严肃干什么呢?这个世界坏就坏在大部分的人都很笨,然后非得要跟住很少很少的聪明人一起走,明明走得很累很累,却又不敢松手。

'应该像,西班牙,五百年前就在世界上称霸过了,没什么好再计较了。'

没错,现代人活得这么累,就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笨蛋,非得要跟那些少数的人走。

'阳光,就像咖啡豆……'老麻笑了……

他想,都要去西班牙了。

实在也不需要问小伟,为什么他觉得阳光像咖啡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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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两百零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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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门口,坐着动也不动的白发老人。

拄着拐杖……盯着眼前的教堂。

教堂的日钟,在昏黄的天色里已经没了影子……

墙上写着建筑的日期……1798年的某月……

老人大概是从那时,就呆坐在那儿的了……

巷子里的小姑娘,挂戴了一身的银饰,身旁的小伙子骂着小西西数的摩托车,像盯住了为炬的飞蛾,火急的,一圈又一圈的绕着……

他像马奎斯小说里的男主角,又一个无知的旅人。

'预知死亡纪事……'他突然想起那部小说……

店里播着波丽露的变奏曲,三拍又三拍……,越来越添加上的器乐,在午后温热的空气里教人很难真的平息心绪……

老人挪了挪脚,才发觉他原来还是活着的。

街角的小姑娘悄悄的盯了他一眼……'长得真像圣母玛莉亚,是上帝的纯正子民,在这样应许的土地上……'

在往felanitx去,一个叫prooeres的小镇上……

他想……他应该在这里坐下来,像身旁的老人那样……

像座前的教堂那样……

一坐……坐了两百零一年。在地中海的一个小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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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ANTONIC

txt=小_说'_天。堂
叫它安东尼奥酒吧!

诗人与神女广场上的咖啡座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那女郎看着喷火的杂志,裙子短得叫跷起来的腿都快瞧见了底裤。(就这两项,已可满足了诗人硬要觉得人家是神女的想像了……)

在一个岛上少有的阴狸天气里,会下雨了!来了三、四天会下雨了!他在想……

晨起时,旅店里的人说,因为有球赛的关系,他得在三天后退了房,因为想到了更新的移动,反而又飘浮起了酸酸甜甜的感觉……

教堂前一株老橄榄树,他想橄榄树这东西真奇怪,披头散发的,却全长在一段特有性格的支干上。

支杆像是纠结在一起的八爪章鱼那般,紧紧的将自己捆绑了起来。

神女还看着自己手上滚热的杂志,却喝着低热量的健怡可乐,间或拿笔记着,空出来的手拄在眉梢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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