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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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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你收到了她的短信。



 



她终于看出了你苦心积虑埋下的玄机,她说:“那笔账,你还是没结清。”



 



你一笑,一把抓起口袋里的九个一元硬币,全部丢在了江里,却没提醒她,这笔钱,谁也不欠谁,因为那是说好留着一起去领证的。



 



 



 



李遥策,商人。@李遥策






VOL。546 城市里的手艺人

^t*xt…。小%说天。堂

作者/祝小兔



 



前几天,带朋友去剪发,他总是不满意发廊给他的外形,哪怕是一掷千金,请了店里最贵的发型师。在小区里东走西转,进了这位凡师傅家,朋友显得意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在城市热闹的公寓楼里,凡师傅半隐居在此,养了一只猫为伴,客厅就是他的工作室。虽然是民居,工具倒是很齐全,就是有些凌乱:一面落地镜前,摆着转椅,旁边有烫发的机器设备,各种药水、彩色发卷七七八八散落。剪发是一种互动的手艺,他用触觉感受你的发量,用眼睛看你的发质,用耳朵听你的需求,体会你的审美。



 



我想朋友心里一定在打鼓,事已至此,怀着将信将疑的心,也只能让凡师傅打理。凡师傅的性格非常有趣,遇到他喜欢的人,就忍不住跟人家多聊上几句。遇到不投机的人,连生意也不做。开一家发廊成本很高,他就在民居里工作,也不养助手,解决温饱是件很容易的事,闲钱不少,前段时间他自己跑到云南雪山玩了一圈。不知不觉聊着,头发就剪完了,朋友出奇的满意。他问多少钱,价格比市场低很多。凡师傅不肯接钱,指着柜子上一个木箱说,丢里面吧。朋友觉得他随性极了。忙的时候,他常常说,看着给呗,然后就转身忙活别的客人了。



 



凡师傅是位手艺人,我认识他已经十年了,从他在发廊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他的回头客。人生好像兜兜转转,我换过几个发型师,最后还是跟随着他,他也跟随着自己内心,最后老老实实地当个手艺人。



 



小时候对手艺人的理解实在不够宽泛。庙会上售卖手工艺品的民间艺人,在街角修鞋的匠人,裁缝店的老师傅,他们一辈子就靠一项技能养家糊口。好像他们的人生从未跟财富关联,起早贪黑,总是辛勤地营生。那时候太关注五光十色的生活,好像所有的手艺人都显得与时代脱轨。人们更为新产品和新科技着迷,停不下来,渐失初心。很多手艺失传或者不精了,或者被工业化取代,木匠做活儿全凭电锯、电刨子、射钉枪、万能胶。



 



有段时间,我以为手艺人消失了。慢慢观察,我们确确实实活在手艺人的世界里,享受他们带来的好。“写作是一门手艺,与其他手艺不同的是,这是一门心灵的手艺,要真心诚意,这是孤独的手艺,必一意孤行。每个以写作为毕生事业的手艺人,都要经历这一法则的考验,唯有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这是北岛老师曾经发在文章里的一句话,我反复地读着,感受着,也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艺人。



 



我想,靠着一项技能吃饭的人,也不能完全称作手艺人。即使能掌握相同的技艺,不同的人也会给我们不同的感受。我想,世上无非两种人——商人和手艺人。商人是在出售产品,把手艺当作产品来生产自然不能算。手艺人是专注的,抛开一切地去钻研技艺。有些手艺讲究的是童子功,要在习艺所里刻苦而单调地磨炼;有些手艺,真的要在添了岁月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其中的奥妙和精髓。手艺人,内心是以手艺为美的,也将手艺看得至为崇高。



 



年纪越大,我越知道当个手艺人的好,只用打磨自己,只用做好分内事,无须讨好,无须谄媚,无须看人脸色。古人说,无须黄金万贯,只需一技在身。做个堂堂正正的手艺人,更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在上海认识了一位名叫若谷的手艺人,先是被他手做的酸梅汤打动,没想到有缘认识他并知道了他的手艺故事。“若谷”取自《道德经》“旷兮其若谷”,讲的是胸怀阔达像高山深谷,是一种接纳,是包容。若谷,总是穿着最舒适的棉麻衣服,戴着一副圆形玳瑁眼镜,人如其名,用现世的心做传统的事,把传统的物用现代的手法来诠释。若谷是个木讷的人,跟着老师学《道德经》,师兄们在分享感悟的时候,他只是傻傻地笑。老师说他是讷于言而敏于行,“做肥皂适合我”。那个过程就是一种入定的状态。花三个月的时间来浸泡草药,换来萃取了精华的油脂。花几小时甚至半天时间来搅一锅肥皂,换来四十五天的等待。四十五天静静地等待,喃喃地对它们说话,或许是种交代。做肥皂让他的心安定下来,看着它们从油脂慢慢搅拌、入模、裁切、盖章,最后成为手上的那块肥皂,是它的沉淀,也是他自己的。



 



秋天的时候,我们拿到了若谷的桂花糖露。桂花在秋天盛放,但其实他的桂花糖露是前前后后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用时间沉淀,让味道醇厚。对于大自然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四季的轮回,但对于他来说是手艺人的耐心和等待。前一年用古法将桂花秋天的味道保留下来,和以五月青梅与海盐,咸甜交错。桂花需要精心挑拣,去除花托、花梗、树叶、甲虫等,再用海盐进行腌制去除桂花的苦涩,最后与梅子酱混合,使得桂花的甜腻变得柔和,富有层次。最后完成的糖桂花,若谷用一枚朱红色的封蜡封存在透亮的玻璃瓶子里。所有青梅的酸、盐卤的咸、砂糖的甜、桂花的香,都隐匿在了他双手捧着的那方天地里。



 



有多少是饱含着人生经验和情感的?我去南京的随园书坊拜访设计师朱赢椿老师,他让我觉得手艺人宛如诗人,每件作品都是一首诗。诗就是要有感而发,有话要说,有情要表达,绝不能虚情假意。他说自己像蚂蚁一样忙,却像蜗牛一样慢。他在做的不是用来收藏的珠宝,也不是毫无情感的机器,而是贴近人内心的东西。



 



城市里的手艺人,弥足珍贵,因为他们除了要打磨技能,还要对抗浮躁的社会,全靠自己的意念。我不知道自己还来得及做一个手艺人吗?我是如此渴望一门可以与外界交流的手艺。



 



我后来明白,我羡慕的不是手艺本身,是专注手艺背后带来的宁静,是手艺人细腻优雅的生活方式。



 



(本文选自祝小兔新书《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祝小兔,媒体人。@祝小兔


wwW、。



VOL。547 坏幸福

》txt



VOL。548 我的pang友齐大福(三)

t*xt…小%说^天。堂!

作者/方悄悄



 



第三个故事:泰山顶上能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赵天霸本周第三次被老板骂哭了。



“请问,你是不是猪?我把你招来是来干什么的,你能不能给我复述一遍?”



有一秒钟,赵天霸以为他的确需要一个回答。“你把我招来是为了给你骂的。”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是老板扔下问句之后,并没有在她身边做任何停顿。他马不停蹄地穿过一排工位,又走到了创意区,瞬间,他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公司:“天哪,你们真的以前做过创意?请问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狗屎玩意儿?”



 



“任何一份满意的工作,都会在第一周有三次以上辞职的念头。”赵天霸对自己说。



这是她职业生涯里换过的第三份工作,对一个公关行业从业者来说,这样的跳槽频率可以说低得吓人。赵天霸是个长情的人。除了不爱换工作,她还不爱换男朋友。这一辈子,她还只谈过一次恋爱——虽然这一点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我和赵天霸第一次见面,是在齐大福安排的饭局上。“这是天霸。”齐大福以她一贯的简短方式介绍道,似乎这个名字就代表了很多。



“对啊对啊,我是天霸。”女孩兴高采烈地说。我一眼就看出,她喝酒了。



“你本名就叫天霸啊?”我说,“为什么不是霸天?”



“缺什么补什么。”齐大福解释道,“她这个人,五行缺霸,所以取个名字压一压。”



五行缺霸是什么意思?就是个……包子呗!赵天霸的包子本性直接体现在了她的酒量上。“把赵天霸喝到挂,只需一杯鸡尾酒。”齐大福平静地说。



 



第一次见面,赵天霸喝了两杯龙舌兰日出,果然挂得一塌糊涂。我拖着她去洗手间,吐过了,洗了一把脸,她看着镜子,忽然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对我说:“我前男友是个好人。”



“啊?”我吓了一跳,但又觉得否定也不太好,“嗯,好人。”



“我们就是不合适。”



“嗯。”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房子都买了,为了装修我拼命赚钱,每天都三四点才睡。”



“嗯嗯。”



“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他要还我装修的钱,我说不用了。我说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你说得对,但是钱该要的还是得要回来。”



“你不懂。”赵天霸说。这时候齐大福闯进了洗手间。



“是不是又在说前男友的事儿啦?”她嚷道,“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总说自己已经好了好了没事儿了。”齐大福接着抱怨,“每次喝完酒都这样!你别管了,我送她回家。”



 



那之后我和赵天霸又见过几次。但她也没再喝酒了。她说最近换了个工作,老板是行内著名的催命三郎,以嘴贱及高冷著称,但偏偏各大品牌就是买他的账,据说连一位以贱著称的互联网巨头都追在他的屁股后面求他接单。



“我就打算去他那儿脱层皮。”天霸说,“这才不枉费了我赵天霸的美名。”



不过决心历来和实践有一定差距。入职的第一天,天霸就加班到一点半。晚上十一点求着创意们开完会,紧接着就开始做报价单。但饶是如此还是被老板骂个狗血喷头。“你这做的是给谁看的报价单?你以为别人看得懂中文?”赵天霸要不是想象了一会儿发工资的情形,那一刻连扑上去掐死他的心都有。



 



听到短信声的时候赵天霸暴躁地骂了一声f**k。这年头还有人发短信!她正在线上和甲方的市场总监做一次殊死搏斗,因为对方笃信“只有我改过的方案才是完美的方案”这一真理。不过,她还是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她不习惯错过任何讯息。



那个号码让赵天霸的心跳短暂停止了一秒。



“我结婚了。”那条短信说,“我想,应该告诉你。”



赵天霸拿起手机。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能有两分钟。



老板的尖叫声好像又在办公室的某个方位响起了。任务栏无数个qq头像在跳动。但赵天霸管不了那么多。她拿着手机,爬上天台,然后想了想,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齐大福的声音很冷静——就好像她知道她要打这个电话似的。



“我前男友结婚了。”



“祝贺。”



“就住在我给他装修好的新房里。”



“不然住哪儿?”



“大福我跟你说,我现在站在天台上,你要不跟我说几句中听的,我真能跳下去。”



“天台算什么。”齐大福说,“泰山敢跳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



“去爬泰山,看日出,走不走?”



 



说走就走。既然是自己要寻死觅活,又怎么好意思中途退缩?赵天霸没跟任何人请假,打了个车回家,换上登山鞋和冲锋衣,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三根士力架。然后她坐地铁去了火车南站。从北京到泰山,三小时四十分,一路上,她们就默默地咀嚼着动车一等座分发的牛轧糖。到达泰山的时候是晚上十点。送登山的中巴上她们还遇上了一群大学生,有男有女,也是兴冲冲地来看日出。天霸和齐大福冷眼旁观,目测其中必然发生几段奸情。不过,年轻人对世界也有自己的观察:“姐姐,你们这么晚来爬山,是不是失恋了?”



呸,你才失恋了,你们全家都失恋了。赵天霸觉得自己的痛苦和普通的失恋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这个世界上有那种“我忽然不想跟你玩儿了”的失恋,也有赵天霸这种失恋。这种失恋的痛苦,赵天霸不信世界上还有任何人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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