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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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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啊……你这儿还有别的任务吗?”我推脱道。



巴斯也没有生气,又递给我两张信封,分别是猎杀杀手排行榜第二的夜枪,和一个叫做柯雪的在英留学生。



“这两个任务有雇主信息,你挑一个吧。”巴斯说,用手背按灭烟头。



夜枪……恐怕我还来不及对他说出规则,头就会像西瓜一样被打爆,至于那个留学生嘛,我还得飞去英国一趟,吝啬的巴斯不给报销机票我肯定赔本。



“还是凯特吧……”我将最初的信封收好,猛然想到一个,即使不知道雇主是谁也能将规则进行下去的点子:等凯特说出猜测的雇主姓名后,我可以去调查那人看凯特是否猜对,验证过后再决定谁生谁死。



计划就这么定下。



“对了,如果喜欢一个女孩,怎样能够升华我们之间的关系?”临走前我问巴斯,怕他嘲讽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现在是普通朋友,这方面你肯定有经验。”



巴斯愣了一下,好像被我出其不意的问题难住,半分钟后才缓缓说道:“带她去鬼屋。”



鬼屋,对啊,多么天才的想法!



阴森、恐怖的场景,反倒是爱情的催化剂,唯唯诺诺的牵手在鬼屋里显得那么顺其自然。加岩害怕的时候,我如果能镇定自若地鼓励她,指引她,最终带她走出“魔窟”,给她的安全感简直会爆表。



“好主意巴斯。”我被巴斯的智慧所折服,差点上去拥抱他。巴斯则面无表情地叹了句:“年轻就是好,进鬼屋都不犯怵。”



我捕捉到两个信息:第一,原来巴斯不敢进鬼屋,一个杀手居然怕进鬼屋,真是天大的笑话。然后第二点让我整个人抑郁起来:我也是不敢进鬼屋的!两年前追杀目标误入鬼屋,吓得我回家失眠,持续几天神经衰弱。刚才一激动,把这茬子事给忘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很快想出应对策略。



在约加岩之前我特意进了三四趟鬼屋,煞白脸适应了里面的牛鬼蛇神,软着腿背熟了迷宫的正确走向。等到正式与加岩去的那天,我已是一副处变不惊之态。



“一会儿要是害怕,记住我在你身边。”我将四十美金的门票费交给鬼屋票务员,微挺起胸膛对加岩说,迈着沉着之步就要进入鬼屋。



“对不起先生,您还少给二十。”扎马尾的票务员小姐抱歉道。



“不是一人二十美金吗?”我诧异。



“哦,涨价了,上周我们鬼屋进行重新装修,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场景,更刺激、炫酷的体验了!”票务员一副恭喜我们的样子。



我眼前一黑,几乎要站立不稳。



 



4



从鬼屋回来的第二天下午,我换上制服,佯装天然气公司检测人员,按响了凯特家的门铃。



凯特女士是一位潮阿姨,年近花甲却衣着鲜艳,一头爆炸式鬈发尤为醒目。她丝毫没有戒备,热情地让我进屋,或许是长久没有人光顾,准备鞋套的时候还和我拉起家常。



我注意到窗台上的单筒望远镜目镜正对着我,像一柄短枪的枪口。这就是偷窥工具吧?没想到凯特女士就让它这么摆着,一点也不收敛。我笑着应对连珠炮一样的凯特女士,趁她不注意带上门悄悄上锁,准备拔出马克22。



“啊!”凯特女士停止唠叨,一拍手掌,“年轻人,检查天然气之前能先帮个忙吗?”



“额……可以。”她这一惊一乍,害我摸枪的手硬生生放了回去。



凯特女士将我引到窗台边。“老了就是不顶用,今早一颗螺丝掉地上,我眼花怎么也找不到。”凯特女士捂嘴笑着说,“能不能……”



我心领神会,弯腰帮她寻找螺丝,十分钟后才将地板缝隙中的螺丝取出。这还没完,她又取来螺丝刀,指指窗台上的单筒望远镜,希望我将螺丝复原。



我这才发现那是一只袖珍型的单筒望远镜,前部三分之二的镜筒与一只洒水壶连成一体,镜头正好从水壶那宽大的洒水口探出,从正面看,就是一只很平常的水壶,完全无法发现里面的望远镜。刚刚找到的螺丝,原本处于镜筒与水壶的连接地带。



“您手艺不错啊,能做出这么个东西来。”我拧着螺丝赞叹道。窗台上还摆着数盆盆景,花红叶绿的,即使凯特女士利用望远镜偷窥,窗外的人也会以为她在用水壶浇花吧。



“好久以前做的啦,现在眼花连螺丝都上不了喽!”凯特女士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无法再忍耐,完成手上“工作”后,放下螺丝刀:“恕我直言凯特女士,您这是在偷窥呀。”



“偷窥就偷窥吧,我就是中意他呀!”没想到凯特女士大方地承认,调整洒水壶向着正对面二楼的一扇窗户。



“来,来看看。”凯特女士把我推到目镜前,略加调试后,我的视野里很快出现一个老伯,正端坐在桌前看报。



“是个老帅哥。”我对凯特女士竖起拇指,这时候她的脸上才出现了红晕。



凯特女士告诉我,他与老伯哈里年轻时便相识,小鹿乱撞的她当时就向老伯发起潮水般的攻势,两人情投意合,眼看佳姻将成,老伯却遭遇翻车事故,落下终身残疾。



“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躲着我。”凯特女士的笑容很恬静。



“为什么?”



“他说给不了我夫妻之实,不想耽误我。”凯特女士低着头,却仍然微笑着,“可是我哪里在乎这个,我跟他说柏拉图式的爱情同样会很幸福。”



可是,哈里老伯并不相信什么狗屁柏拉图。劝不动凯特女士,只得几次搬家,每一次都让凯特女士找到,然后老伯只得再次离开。两人之间的捉迷藏,持续了近十年,之后凯特女士想通了,暗暗跟随哈里老伯来到一个又一个城市,却不再去打扰他,想他的时候,只是通过望远镜偷偷看看他就已满足。



“难道您打算就这样下去?”听完了她的故事,我的心里有些沉重。



“当然不会,我是在等啊。我今年五十七,再过三年六十的时候,我就去找他,告诉他,你看,我就说我可以,我用时间证明了。”凯特女士闪动着眸子,“现在,咱们也过了卿卿我我的年纪,不如就这样在一起吧!”



我觉得荒谬,本想笑,却泛起一阵心酸。



青春是人最宝贵的财富,而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一门心思等待着自己青春的枯萎。



“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哈里老伯会派杀手来杀您。”我说,看向窗外。白云层层叠叠地,正在缓缓移动。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凯特女士略显意外地看着我,“干吗突然这么问?”



“最近您有没有和别人结仇?”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发问。



“我宅在家里很少出去,哪有什么仇人?难得快递小哥上门,我才有机会和他聊上两句,倒是有一次聊得不大愉快,莫不是他要杀我!”凯特女士用胳膊肘捅我一下,笑着说,“你不会就是那个杀手吧?”



“说不定哦。”我大笑,转身打算离开,“有空我请您看电影。”



“等下。”凯特女士提醒我,“你还没检查天然气呢。”



 



5



三天后的午后,哈里老伯家正对门。



租房的主人名叫吉姆,大学毕业刚一年。现在的他倒在地上,目眦欲裂地瞪着我,腹部的血染红了浅色的大衣。



“你是谁……”吉姆的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



“雇我杀凯特女士的人是你吧?”我站在他跟前,举枪对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吉姆说,演技真是烂到家了。



“别装了。a4纸上的猎杀原因是偷窥,可是凯特女士的望远镜进行过改装,对面的人就算发现,也会当她在浇水育花。”我俯下身子,“除非,有人和我一样进到凯特女士家里,看到过水壶后方的目镜,知道水壶里面装着望远镜,是不是,快递小哥?”



为了确定自己的推测,今天上午我向楼管借来住户的名册,很容易就锁定了吉姆,职业一栏显示,他就是专门配送这一带货物的快递员。



“如果没有猜错,私拆他人包裹,在里面放死老鼠的变态也是你老兄吧?”我挑挑眉毛,“误以为对面的凯特女士在偷窥你,担心自己所做的事情已被她看到,所以想要杀她……”



我话还没说完,吉姆忽然发难,手中紧握着美工刀向我冲来。无奈之下,我只得扣动扳机,本来还想和他多聊一会儿的。



取下消音器收回马克22,我走出吉姆租房大门,弯腰将一束鲜花放在对门——老伯哈里家门口,花束中还夹着一张电影票。另一张,则在凯特女士手里。



明天他俩在影院相遇,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我靠着墙思忖,楼道里忽然走上来一位中年女人。



“你是他的亲戚?”女人指指老伯哈里的房门。



“哦,是啊。”我赶紧拿起鲜花,装作要敲门的样子,“好久没见我的伯父了。”



“你不知道吗?”女人推推镜架,脸上尽是悲哀之色,“哈里昨晚突发心脏病,今早走了……”



 



6



再去拜访凯特女士的时候,她身着一袭黑衣,静静地坐在窗户旁。我很担心她会悲痛欲绝,好在她依然如故,只是黑眼圈略微浓重,皱纹也越发深沉了。



对面二楼窗户里一片寂静,窗台上的望远镜也不知去处。



凯特女士最终没有等来再次告白的那天。



“找个伴侣吧,以后有个照应。”我把手放到她肩上,“哈里老伯一定也希望您这样。”



“不。”凯特女士眼神坚定。



“我会继续这么等下去。”她说,“到了天堂,我还要证明自己没有食言。”



我知道无法劝动她,只得选择沉默。



只是,用一辈子去证明,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我们总是寄希望于时间,相信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它的法眼,信任它能给我们带来最公正的答复。



是的,时间总能证明一切,但它也带走了年华。



 



7



“别去了吧,上次你在里面昏倒可把我吓坏了。”加岩眨巴着大眼睛,担忧地看着我。



鬼屋大门宛如张开的巨口,离我俩只有几步之遥,几个小孩在门口兴奋地大喊大叫。



“没事的,走。”我勉强笑着,攥着门票的手掌沁出了冷汗。



狠狠心,我和加岩一头扎入“魔窟”。其实结局已经注定,我依旧被鬼哭狼嚎之声震得肝胆欲碎,被百鬼众魅之影惊得骨软筋麻。



只是这次,我忽然握住了加岩的手。



“男人本不应该这样的。”我说。



黑暗中我看不到加岩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我们的手交扣得更紧了。



 



蒋话,90后青年作家。微博id:@蒋话话。曾在「一个」发表作品《杀手的礼物》《小蒋故事》等,此篇为“杀手的礼物系列之二”。






VOL。434 就这样随便地生活吧

t。xt。小。说。天。堂

作者/miss南



 



我的朋友二马是一个宿命论者。



 



二马说这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是注定的。为什么有些人生在富家,容貌美丽,性格开朗,聪明伶俐。而有些人就生在鸟不下蛋的山沟沟里,并且还丑,还别扭,还蠢?



 



我说:你这样讲是不对的,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知道那谁谁谁,生在农村,不美,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在上海整了容,学了手艺,开了公司,现在过着美好的生活。



 



二马笑了,二马说: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那她为什么会勤奋和努力呢?因为她生来就是一个勤奋和努力的人。如果老天把她生成一个不勤奋不努力的人,她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老天把那谁谁谁生成了一个不勤奋不努力的人她会怎么样。二马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第二性》里波伏娃认为“女人不是生成的,而是被造就的”。我一直觉得我的想法和波伏娃是一样的。一直到二马这么说了,我才重新想这个问题,既然女人不是生成的,而是被造就的,那为什么在同样社会环境下,会造就那么多截然不同的女人?



 



我是一个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上海长大的孩子,差不多年纪的女性在同一个社会里有差不多的经历,受过类似的教育以后对各种事情却各有各的看法。



 



有人觉得独身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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