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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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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某日某朋友叫大家唱歌,我叫了两人来。制作人好像有点郁闷,女编导性格开朗自然开解。待到女编导先喝醉,制作人自然奋勇送她回家。几日后,他们开始同进出。再过了段时间,女编导开始烦恼,制作人是不是认真的?他是不可能结婚的,但她又好像认真投入进了这段感情……



我反复听着女生的感情疑惑简直要发疯,发誓再不能让陌生男女跟我同桌。



男女不同其实从三个实例里已经体现。女人容易因为对方貌若梦中男子动心,就算觉得不合,希望能够改变对方适应自己。而且女人在感情中极易动真心,要一个承诺。除了《欲望都市》里的萨曼莎,我还真没见过能够自主身体,分离心灵的成功女性。而男人们呢,他们的人品在做事和谈情时并无直接关系。他们现实,把恋爱和婚姻分得清楚。越有成功相的男人越清楚。于是我总怀疑灰姑娘的现实社会可行性。勉强是没有幸福的。飞蛾扑火的女生们修成正果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是正果以后呢,能不能寿终正寝?



我没办法有肯定答案,我只希望自己绝不要再承担介绍事实,实在不行也不能承担介绍责任。务必对双方说明条款:男婚女嫁,狼狈为奸?都跟我无关。我只是不小心提供了一次同台的机会,你们各唱各戏。我真的只是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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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47 月亮和爱情都像一碗蜂蜜

t xt 小 说 天 堂

作者/宋冬野



 



在去西安演出的路上,我一上火车就听着大提琴协奏曲昏睡了过去,醒来时火车已经拐过了河南,即将进入陕西界内。在中原和西北的交界处,车窗外的人们正在耕种一块又一块既不像中原也不像西北的田地。在列车前方的前方,一大片雨云正在倾泻,田间的人们却头也不抬,口中念念有词。犯了职业病的我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是在唱歌,那些歌声一定也不像中原和西北,我倒觉得它们应该宛如江南。



大多数男人会在刚睡醒的时候想到女人,此定义牢不可破,以至于我在这片曹孟德的地盘上飞速醒来的时候也不禁想到了某一位姑娘。忘了是哪个混蛋曾写了一首歌说:“去他妈的爱情,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此刻明明眼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唯有美好的爱情一直抓着我的心尖儿不放。



近来,很多昔日的同龄朋友陆续领了证,生了娃,甚至还有的已经离了婚。我生怕我妈也为我操起这些心来,于是就在去西安的前一天晚上,和这个二十三岁就生了我的伟大女人坐在马路边聊了聊天。我说,苏老师啊,我结婚这事估计怎么也得三十岁以后了,您不着急吧?我妈说,谁爱管你啊,有人要你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你就赶紧让我见着点回头钱儿就成了。我问,那您为什么那么早就结婚了然后一年之内就把我生下来了?我妈少见的严肃起来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看见火坑也愣是往里跳,跳下去容易,爬上来难,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儿啊!



得,原来我就是一错误。



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一位叔叔经常往我家打电话找我妈,还总带我出去玩,去玲珑塔、紫竹院、八一湖,给我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直持续到了我对男女之事稍有懵懂的十三岁。那年暑假,由于暑假作业写得太潦草,我妈一气之下撕掉了我的作业本——这并不奇怪,从我一年级开始,我妈一直是狂躁女子属性——于是我也一气之下穿着拖鞋跑到我爸单位,并把多年来那位叔叔的事全都告诉了他。那天是7月12号,事情的结果谁都能猜到,我妈离开家,和那位叔叔结了婚。



第一个问题:这些算得上是爱情吗?



从那时候起,我便从一个学习委员渐渐变成了“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中学时期做过的很多事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告诉父母。十年前的7月12号,那时我的家庭状况已经趋于平和,父母都已再婚,所有尖锐的问题也慢慢淡化,这天我妈端出一个蛋糕,一脸笑意地说,妈对不住你,我那位叔叔则坐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那时候,我妈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暴躁,性格变得平顺了很多,再也不会抄起扫帚怒气冲冲,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也不像从前那样独断专行,她会下意识地看向我的那位叔叔。



一个男人,高等院校优秀毕业生,从没谈过恋爱,爱上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女人,这一等就是十年,从未间断,最终如愿以偿。在如愿以偿之后到现在的十几年,他坚决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和有孩子的女人每天老公老婆如同初恋,七夕、情人节、生日、结婚纪念日每天都过,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无一不会,瞒着孩子的母亲资助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孩子,帮那个孩子解决各种惹出来的事,一切的一切,二十年如一日。



这就是我那位叔叔,一个“破坏”了我的家庭,却被我奉为人生楷模的男人。



当我看明白了这些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每年7月12号的蛋糕,并不是歉意和赔偿,而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永远也说不出的感谢,感谢这个无意间成就了她终生幸福,自己却浑然不知的孩子。



我拿到西安演出的演出费,给那一堆钞票拍了张照,注释了“回头钱儿”几个字,发给我妈,我妈和叔叔齐声语音回复:牛逼呀!



所以第二个问题:这样的爱情是不是正确的?



对也好,错也好,至少我已经明白我并不是一个错误。常言道,孩子是爱情的桥梁,可谁能比我这座桥建得更出色呢?



我曾认为,在这个钱权社会里,已经没有纯洁的爱情,也不愿意承认我最亲近的母亲正在拥有这样的美好。现在,我的生活仍然有些一团糟,但我又似乎找到了那种美好的、碰一下姑娘的手都能兴奋一天的感觉。



我一直秉持“想未来没有用”的观念,直到现在也一样。我不知道我和这个淡淡的、不爱幻想的、不爱袒露感情的、不适应花前月下的、不怎么爱听我唱歌的好学生属性的姑娘能走多远。我只是在遇见美好的事物时,就想让她也看到也听到那些,想在千人合唱董小姐的时候看到她在下面举着相机拍照,想演完出让她坐在我的肩上一起看别人的演出,喝啤酒,戴太阳镜,然后我在草地上转圈,她在我肩上开心又害怕地笑,想在兄弟们拉着我多喝几杯的时候骄傲地、重色轻友地说:我媳妇儿等着我呢。



在回程的火车上,她传来一段语音,似乎是刚刚睡醒,也似乎是筋疲力尽,我瞬间融化,也似乎是心存怜惜。我自顾自地把她说那一小段话的语气看作是温柔和甜美的表现。我们平平常常地互相发送着语音消息,后来我再一次在火车上睡着了,睁开眼时正在路过石家庄,低头看看手机,上面写着:



“晚点了咩?我去接你哦。”



我愿一切美好的人和我说话时,



都带着蜷缩在北方冬天被窝里的甜美语气;



愿所有从容不迫的谈话,



都是值得平静下来去播撒的种子,



最后树上会结出,



一碗蜂蜜一样的月亮。



可我差点忘了,“去他妈的爱情,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这句歌词,好像是我写的,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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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48 巡演

t…xt…小;说……天。堂

作者/沈大成



 



他在的时候,她到后半夜就睡不着了。



冬天比较难捱,但在这样不冷不热的天,大自然脾气温和,保障着生命,令流浪汉也不致倒毙街头。她感觉自己不睡也不会死。



身边躺着一具比较大的身体,床垫向他那边陷下去。一道月光钻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箭一般射在天花板上。而他的呼吸是很沉稳的,他既没有被月光之箭射醒,也不受狭小的床打扰。



在他坦率的睡姿旁,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身了,这就是她醒过来的原因。



她起来上了厕所,喝了一点水,在家里空旷的地方徘徊了几下,跑到窗口眺望对面的房子,又玩了一会手机,他一点也没有醒。后来她重新把自己放在床上剩下来的小小一块地方,约束着手脚,如同商品放在盒子里有一定的规范。于是她更清醒了。她想了一些解决不了的杂事,感到半夜真是太好了。



如果现在是白天,像他们平常做的那样,两人也躺在床上,从床边的小凳子上摸过零食来吃,或是拿几封读者来信随便看看,或是从午睡中刚刚醒来说说话,他免不了会提一句:不如换张大一点的床。



他有时还会说他来出钱,走,我们立刻去买!但他其实没有立场说这话,这是她的家,他不过是偶尔来住一下。



他的行李箱摊开,放在墙角,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和装着演出费的信封缠作一堆。每当他所在的儿童剧团来附近的城市演出,紧接着,这个行李箱就会出现在她的家中,过上一阵子才会离开。好像他是来附近的剧场巡演,而行李箱是来她家里巡演。



一年多前,她去采访来演出的那个剧团,老团长聊了几句有事走开,留她一个人在后台一间狭小的化妆间等了又等。她猜想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后台复杂的地形困住了老团长,他再也无法按原路线返回找到自己。他疑惑地打开一扇化妆间的门——化妆间的门全都一模一样——唉不对!他又打开旁边一扇,唉还是不对!然后他挠挠头,放弃了找她的打算,自顾自走掉了,反正自己一开始跟他说明这只是一篇小报道。



正想到这里,一个整副身体装在恐龙服装里的人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他一进房间,房间就满了。他问她有什么事,他又陪她等了一会,他说你喝水吗,接着从墙角的纸盒里拿出瓶装水递给她,抱歉,他说,他举起自己的恐龙前爪,没办法为你打开。他们都笑了。他把连着长长嘴巴的恐龙头套往后拉,露出青年人的脸,然后他谈起了自己在剧中的角色,是一头食草龙,为了维护和平,差点在霸王龙的攻击中死掉,而台下的孩子们热切地大喊,于是他一跃而起,征服了霸王龙,并和它成为最最好的朋友,孩子们拍起手来……他们又聊了更多,时间超过了她采访团长的。



第一次将他带回家,他站在床前环顾四周:你家里还真是……



……不大。她接着说。是啊。他点点头。



她向他介绍了房间的设施,以及家具和家电的一些使用小机关。她还向她介绍了家里的几条路,闲着没事时她分别起了名字。沿着复兴中路可以到达厨房,去厕所必须经过五原路。床和低柜之间是整个家中最窄的地方,宽不到40厘米,人只能侧身而行,在她家的地方志中,它起初叫小路,后来改成雄伟的名字:中华大道。至于最大的空间,在床的一侧,沙发的前面,那块区域,她叫它人民广场。



在他来过几次后,中华大道再一次更名,成为“虹桥路”——那正是现实中,机场通往市中心的那条真实的马路的名字。他每次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先是沿着虹桥路到达她的家,然后又沿着虹桥路到达那张床,床旁边就是人民广场。



不行啊,床再大的话,人民广场就要变小了,这里再也没有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了。她很为难。



而且平常住着自己一个人,床很大,人民广场却很小,这难道不有点傻吗?这是她只在心里面想的话,她觉得一旦说出口,就像是在明确表态,自己的家拒绝改造,因为常驻居民住得烦恼。于是,谈话可能就要滑入另一个层面,谁也不想那样。



他来的频率不定。有时一个月两次,有时好长时间不来。而她帮他们收观众来信。小剧团四处漂泊,像吉普赛人的组织,听说他轻而易举地就说服了老团长,同意把她家变成通讯处。



有时,她去厨房烧饭,在复兴中路上读一封来自成都妈妈的信,信中表扬演犀牛的演员,演出前他友善地让孩子摸了角。她走过五原路,坐在厕所里,读一封南京小朋友画的信,上面画有不少蓝色物体,这名小孩最爱蓝精灵,对把身体涂蓝的演员表达了热爱……这样,就算她没被特别告知演出路线和剧目,也能将剧团的行程拼凑出个大概。她坐在床上,把脚放在虹桥路的时候,读的信最多。另外,在写稿间隙,她坐在人民广场为一些观众回信。



时间就这样不断过去了。她有时想,和朋友们相比,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不正常啊?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了一个寒酸小城的城主,等待一个巡演的穷剧团到达,而剧团一来,谁也无处容身,在窘境中紧紧相处。



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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