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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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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不兴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季知墓碑上简单地刻着“你的亲人怀念你”。我反复擦着这块黑色大理石,在地上洒一杯威士忌,也给自己倒一杯,靠在墓碑上慢慢喝。



 “季知,你只想到自己的难处,你怎么这样任性。”



从公墓出来要走很远才到停车的地方,太阳很亮,山上很静。我伸手遮一把阳光,口很渴,很想喝一杯啤酒。



我的上司涂永明在这时打电话给我,嘱咐我上车前要用桃木枝扫身,不要把邪祟的气息带给他,他的老婆刚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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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33 穿T恤听古典音乐

/tXt|?小说天堂

作者/田艺苗



 



现在想起来,在音乐学院读书那几年,只剩下忙忙碌碌的5月。考学、中期考核、准备毕业作品、准备答辩,最抓狂的功课都被安排在5月。就这样,10年最好的时光和最好的时光中的最好的天气,都留给了琴房和图书馆自习室里右手边靠窗的位子。这件事像失败的初恋一样叫我耿耿于怀。以至于毕业之后;我决定把下半生时间都用来过成青春叛逆期,再不想循规蹈矩。



那时候我学的是作曲技术理论。白天上课、读总谱、读各种论著,晚上七点赶去听音乐会。



有时候,傍晚站在17楼琴房的窗口,听坎切利或阿沃•帕特;有时候,深夜躺在地板上,听坂本龙一。那通常是一天中有点实质性内容的时刻。音乐似乎可以改变些什么。它将你抛出了时空隧道。在那个纯洁时分,天空与海洋尚未成形,混沌之梦的预感多么迷人。一切可能,一切重生。那些艰深的所谓作曲技术理论,高级复调、远关系转调,又能说明什么?它们与音乐本身无关。作为一个搞理论出身的写作者,我总是想把音乐家的想法解释清楚。到后来发现,音乐中最美妙的部分,正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感火焰。于是我明白了为什么莫扎特从不谈论他的音乐。



毕业之后,我不想搞理论,只想听音乐。听到喜欢的,就写几句,后来给一些音乐杂志和文艺杂志拿去作唱片推荐。这通常是业余音乐爱好者的工作。我知道,站在一个爱乐者的立场,你心里的音乐才会纯粹鲜活;我也知道,文字无法成为音乐的介质,我只能写下零星感受,送给那些在黄昏和深夜里与我一起聆听的人。后来这些文字被结集出版。去签售,有读者建议,光有文字没有音乐叫我们如何领略音乐的妙处?不如你来一边播音乐一边开讲座吧。我觉得那也不错,独乐乐又众乐乐,于是一边卖书一边开起了讲座。我给讲座起了个文艺的标题,“穿t—shirt听古典音乐”。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其实我想说的是,听古典音乐,穿什么并不要紧。你可以穿t恤、穿牛仔、穿西装、穿睡袍……反正不穿t恤也可以听古典音乐。当你看到这个标题,大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古典音乐不是老古董,不是装饰品,它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也不需要附庸风雅。它不是世上最装逼的音乐。艺术本身就是为了质疑一切规则与繁文缛节而生。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初听起来挺酷挺新鲜的,像一句口号。口号喊多了叫人怀疑,它好像成了另一种装——“以不装逼的形式装逼”。为此我经常自我检讨。记得有个女性杂志曾发我一问卷,问:“与上一辈相比,70、80后的女性有何不同?”我答:“我们这一代女性普遍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知性优雅、举重若轻,但也缺乏感染力和爽辣的生命力。”后来我想,我想出来这么个轻快的艺术活动,多少也是时代面貌之一种。我等无力,却也清醒,质疑一切狂热的所谓伟大崇高的使命,只求活得轻盈真实。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记得那些个忙碌的5月,我白天赶功课,晚上赶去听一年一度的“上海之春”音乐节。下课了来不及换衣服,常常一身破烂t恤,在演出铃声响起那一刻冲进巴洛克式音乐厅,对领座小姐投来的白眼傲娇微笑。中场休息的时候,回头看见我的师兄师弟们正穿着数十年金不换的黑色t恤,围在门口吸烟讨论。大概只有搞音乐的,才敢标榜自己无需附庸风雅,听音乐会不过是工作。



十年前的很多轻狂行为,现在想来时常羞愧。人过了青春期,希望他人尊重自己的时候,才懂得礼仪。所以现在,有时间我都是盛装去听音乐会。视线越过自拍嬉笑的年轻人,凝望形容端庄的老去的人们,一边猜想会有什么样的记忆、故事和坚持深藏在他们的沉默里。



当你在浩瀚文献中彷徨,步入漫长历史,走进一段又一段音乐家们为理想战斗的艰辛人生,此时聆听古老的音乐,确实是轻松不起来。我身穿时尚t恤,讲课时总有点儿放不开,回答台下家长们问起孩子今年应该考几级不肯练琴怎么办的时候,偶尔会走神。我想起父亲求学的年代,想起自己20年的音乐道路,我的理想丢失在哪里?我是不是应该干点儿更有价值的事?但更有价值的事是什么呢?



我想,在这十年中,我更了解古典音乐了。记得刚来作曲系那会儿,大家都急着想了解当代音乐,想知道活着的贝多芬应该干点儿什么?我们如饥似渴啃外文文献,听遍了能找到的所有打口cd,我甚至还写了一本至今也卖不出去的书,《时间与静默的歌——20世纪西方现代作曲家的孤独吟唱》。在光怪陆离浑水摸鱼的现当代音乐中,我们最后发现,经得起推敲的创新最终都是来自传统。勋伯格的序列主义是20世纪一面颠覆传统的旗帜,究其本质,是推翻传统和声原理之后,借力文艺复兴与巴洛克时代的古老技法;以一曲《春之祭》惊世骇俗的斯特拉文斯基,在写作岁月中一步一步回溯过去,回到古典时期、回到巴赫、巴赫之前……;我们跟随大师足迹,一点点补课,补那时为追新音乐节而翘掉的音乐史课。从现代回归传统,从传统再次领会当代。学习古典音乐,不正是最有价值的事么?



古典音乐是什么?它不是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也不是维也纳、大牌指挥家、dg黄标唱片、欧洲百年乐团、晚礼服、名流晚宴。我想它是一份高贵而谦卑的技艺,质地精良、精工细作,极讲究,经日积月累与反复融合改进,沉淀出一系列至臻完美的规范;它是一份秉持贵族精神的情感,低调清雅,清高的随意,不懈追求美与真理,不肯溶于浮华时代;而它又是真实人性的,不曾被苦难或荒诞的命运磨去棱角与血性。当我过了青春年华,终于了解音乐之于我人生的意义,它变得越来越神圣,也越来越平凡。十年之后,我低头看看自己,仍旧是穿了t恤在听古典音乐,我再次确认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写作叫人清醒。做了十年寒窗苦读的书呆子之后,“穿t—shirt听古典音乐”,这一份轻装上阵,正是我所求的。



本文为田艺苗新书《穿t恤听古典音乐》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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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34 法律之上,床垫之下

txt=小_说'_天。堂

作者/'美' 伍迪·艾伦



 



1。



 



威尔顿小溪镇,位于中部大平原的中心,牧羊人小树林以北,道博点的左手方向,形成普朗克常数的悬崖峭壁之上。这里,土地肥沃,大部分是在地面上。每年一度,从仁慈的上苍刮来旋风,掠过田野,把农人吹得只好放下活计,又把他们吹到几百里地以外的南方,安顿下来,开几家精品店。六月一个星期二,灰蒙蒙的早上,沃什伯恩家的清洁工康福特·托拜厄斯,十七年如一日,来到沃什伯恩家。九年前,她已经给解雇了,但这并没有阻止她过来做活。沃什伯恩一家自从停了她的薪水以来,就更看重她了。托拜厄斯在给沃什伯恩家干活之前,曾在得克萨斯的一个牧场照看马匹。当一匹马对她耳边轻声讲话时,她的神经崩溃了。她回想起来,“让我最震惊的是,这匹马知道我的社会保险号。”



 



那个星期二,康福特·托拜厄斯走进沃什伯恩家时,这家正外出度假。(他们躲进一艘驶往希腊诸岛的游船,三个星期里,一直藏在水桶里,水米未进,但是,凌晨三点时,他们也溜出来,到甲板上玩推牌游戏。)托拜厄斯上楼,去换灯泡。



 



“沃什伯恩夫人喜欢每星期二和星期五换灯泡,无论是否需要,都要换,”她解释说,“她喜欢新灯泡。床单被单是一年洗一次。”



 



清洁工一进主卧室,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她马上就看到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曾经上了床,还把床垫上的标签撕掉了。那标签上写着:“撕掉标签属违法行为,只消费者除外。”托拜厄斯打了个冷战。她的双腿发软,难以支撑。有东西告诉她,去儿童卧室看看。确确实实,那里也是一样,床垫上的标签给撕走了。现在,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看到墙上出现一个硕大的黑影横压过来。她的心跳个不停,几乎叫喊出来。正在此时,她看出来,这黑影是自己的。于是,她下了决心要减肥,然后,给警察打了电话。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警察局长霍默·皮尤说,“这种事情,威尔顿小溪从来没有过。的确,以前有一次,一个人闯进这里的面包店,把甜圈点心里的果酱都吸走了。但是,等他第三次犯案时,我们的神枪手就从屋顶上把他打个正着。”



 



“为什么?为什么?”沃什伯恩家的邻居邦尼·比尔抽泣说,“真荒谬,真残酷,消费者以外的人剪掉了床垫标签,这是个什么世界?”



 



“在这之前,”当地学校老师莫德·菲金斯说,“我出家门时,总是把床垫留在家里,可现在,我只要离开家,不管是去购物,还是下馆子,我把所有床垫都带上。”



 



2。



 



当天半夜,在通往得克萨斯阿马里洛的公路上,两个人开着一辆红色福特,飞速行驶。车牌从远处看,像是真的;凑近一瞧,竟是用杏仁糖做的。开车人的右手臂上,刺着一行字:“和平、爱情、庄重。”当他把左手臂上的袖子卷起来后,又显出一行字:“刺印有误——右手臂不算。”



 



他身边是位金发女郎。如果她长得不那么酷似阿贝·维高达(abe vigoda,1921… ,美国电影电视演员,以饰演老黑道出名。)的话,也算是漂亮。开车人叫博·斯塔布斯,刚从圣昆丁逃出来。他因到处乱扔东西而被捕。具体说,他在街上扔了一张巧克力糖包装纸,因而定罪。法官表示,因此人无悔过之意,判其两个无期徒刑。



 



女人叫多克希·纳什,嫁了一个殡葬管理员,帮他一起工作。一天,斯塔布斯走进殡仪馆,想随便瞧瞧,却突然深有感触,想跟纳什打情骂俏,但她当时正忙着给尸体火化。不久,斯塔布斯和多克希·纳什就开始暗通款曲。虽然,她很快就发现了情况。她的殡葬管理员丈夫威尔伯很喜欢斯塔布斯,愿意免费给他下葬,如果他同意当天就办理的话。斯塔布斯把他打晕过去,拐上威尔伯的老婆就跑了。但在跑之前,他留下一个充气的橡皮娃娃,充作威尔伯的老婆。三年过去了,威尔伯·纳什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忽一日,他心生疑团,因为他要老婆再给他添一点鸡,但见她突然爆开,在屋里飞来穿去,越来越小,最后,落在地毯上。



 



3。



 



霍默·皮尤只穿袜子时,身高五英尺八英寸。他的袜子,连同他的双脚,都放在一个大旅行包里。在他自己的记忆里,皮尤一直是个警察。他父亲是个有名的银行盗匪。皮尤想要同父亲在一起,唯一的办法是逮住他。皮尤逮捕父亲总共九次。他珍惜父子之间的交谈,虽然许多次交谈是在两个人相互射击时进行的。



 



我问过皮尤,对此有何看法。



 



“要听我的理论?”皮尤说,“‘两个流浪汉,出门去见世面……’”他唱起了《月亮河》。他妻子安把喝的端上来,给我的账单是五十六元。正在此时,电话响了。皮尤冲了过去。电话里的声音传遍屋子,带着深深的回声。



 



“霍默吗?”



 



“威拉德,”皮尤说。来电话的是威拉德·博格斯,阿马里洛的州警察。阿马里洛的州警察是一群离不开爆米花的人,他们不仅要体格健壮,还必须通过严格的书面考试。博格斯的书面考试两次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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