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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驸马越墙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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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前几次的接触,我基本可以揣摩些许于探花的性子,正直,淡然,温和,和萧逸差不多!
  萧逸,萧逸大约剧本子里那些庸俗得忧伤的情节还未清理干净,我很容易的又重拾了多愁善感的情绪,就差再落三两滴眼泪珠子。
  于侦韦,无论他怎么像萧逸,毕竟,不是。
  而且,现在的萧逸,真是冷淡的让我陌生,就像三年前的最后次见面一样,他就静静地站着,那么寂静的瞧着我,仿佛,看的,并不是我
  枉我当时还自欺欺人的以为,这只是暂时的,那么宠我的萧逸,那么纵容我的萧逸,怎么会不原谅我呢?怎么会看不透我的心呢?
  但,我太有自信了,自信的过了头。或者说,我把这份纵容当做了肆无忌惮伤害他的理由!
  夜里,我依旧还是做了那个梦。
  怎么追都追不到萧逸的那个梦。
  我不知道我的脑海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这个梦境。
  可是,它却一次一次深刻的提醒着我,这些并不是虚无,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追到萧逸了。
  其实,换个角度去想,挺好的,只要忽略掉铜镜里浓重的黑眼圈。
  兴许,再过这么个几日,这个梦境就会突然的消逝。
  哪怕它依然百屈不挠的困扰着我,也终有一天,会让我彻底绝了心。
  既然追不到,就莫强求罢
  “小姐,多抹些水粉吧!或者趁早再睡会儿,这黑眼圈实在太夸张了点。”拿着木梳替我梳着头,俏娟在身后啧啧浅叹。
  看着铜镜里模糊苍白的脸,我揉了揉眼眶,无奈,“还是待会多抹些粉遮着吧!太阳都如此亮堂了,再去睡回笼觉,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心猛地一震,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有些好笑。
  倘若徐亦听到了我这番正经的言论,免不了要笑话的。因为以前的我,可是贪睡出了名。
  记得有年正月,下了很大的雪,那天前日,徐亦看着昏沉的日头,就与我和萧逸说要下雪了。
  我自是不信的,冬日里,除了偶有阳光,哪天不是这么个半阴沉调子。
  徐亦很受气,觉得我小瞧了他的判断力,伤了他尊严,硬是拖着拽着和我打赌,倘若次日下雪了,辰时三刻,咱三就约在附近的澜河,让我照着他的模子堆个雪人赔偿他,反之,倘若没下雪,他就照我的样子堆个女雪娃娃送我。
  我本无所谓的,却被徐亦那副稳超胜券的神态气到了,生生击掌爽快的应下。
  萧逸是公证人,一派笑意的看着我俩折腾。
  不管如何,我觉得,萧逸他必定是要站在我这方的,公平公正,那是啥?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就徐亦傻
  那日,果真下雪了,从前天傍晚就开始,我抱着暖炉临睡的时候,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白色,可以想象,明日里,定是番银装素裹的美妙情景。
  结果毋庸置疑的,第二天早晨,我毫无疑问的迟到了
  我去的时候已然将近巳时一刻,徐亦差不多已等了半个上午。
  事实上,这真的不能怪我,我明明记挂着此事的,可一睡便辰时末才醒,又加着洗漱用些粥,总是要再耽搁着些许时间。
  到澜河时,远远地,我就瞧见两个椭圆形的球站在亭榭下,拢了拢红色锦袍子,我充分做好挨骂的准备,走了过去。
  徐亦的鼻头已经冻得通红,双手缩在袖口里眼也不眨的瞪着我。
  萧逸依然笑着,衬着雪越发显得好看了。
  “安绯亚,你你”哆嗦了半天,徐亦愣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徐亦,你就不会去萧逸府避避寒么,这大的雪,这冷的天!”佯装无辜,我率先掌握主动权,又侧头看了看萧逸,似乎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挨冻。
  徐亦的表情越发狰狞,“萧逸就早你半刻才到,我怎没去他府,可大门关的严紧紧的。”
  嘴角的笑意逐渐深了,萧逸抱歉的看了徐亦一眼,淡然,“我猜亚亚必定是巳时左右过来,便和父亲母亲赶早拜访了尚书韩大人,因过年,瞩了下人随意些,可自在的多多休息。现下,我还是从尚书府过来的。”
  听闻如斯风淡云轻的话语,我和徐亦在冰天雪地里,齐齐默了
  看来,萧逸一直都把我和徐亦的性子琢磨得很是清楚。
  最后,我还是堆了雪人,不过是照着萧逸的模子堆的,萧逸也堆了个“绯亚”版雪娃娃,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相依的偎在一起。
  徐亦尽管打赢了赌,却没捞到半分好处,埋怨了半天,一边叫嚣着“重色轻友”,一边老实的亲手堆了个丑歪歪的雪人,代表他自己站在“我”身侧,形成滑稽的不得了的“三人党”。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渗进来,干净,温热,丝丝又缕缕。终是融化了我心中的那片雪,融化了那三个排排站的雪人。
  可是,我的心,似乎还遗留在雪地里,怎么都捡不起来

  第七章 潜在深意【修】

  日中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了,在床榻上小憩了会儿,我着好外衣叫了俏娟。梳洗妥当便准备去会会于探花。
  方才,我又仔细地推敲了番,实在是猜不透于侦韦约我的真实目的。
  对我有意?
  这是不可能的
  此结论并非我妄自菲薄,只是街巷里骂我嫌贫爱富自私冷血的群众一摞一摞的,除非于探花没长耳朵,才觉得我内涵与外貌成正比。
  其实,这也不然,早前琼林宴时,于侦韦作为科举前三甲,乃众人羡慕仰望的主角之一,必定将萧逸的那番话听得清清且楚楚。
  如若在此等境况下,于探花还能对我生出那非分之想,真真会叫我感激的无比涕零。
  自然,我这也只是无聊的遐想一下总觉得像于探花这样的人,就算的确是看上了某位小姐,好比我,大抵也不会如斯积极的主动出击。
  这样一斟酌,我的心情也分外自在了些。
  青天白日的,我这番携着俏娟走在热闹的市集,竟没引来半分目光。莫非黑眼圈都已经浓的叫人认不清我是安绯亚了?
  好吧!我应该值得庆幸。
  但也很好奇,至少我以为我负了驸马爷这件破事儿会横跨春秋,成为此年度最热八卦之一。
  看来,这念想泡汤了,但泡的我甚是欢喜。
  “啧啧,难怪要退婚,原来竟是生了如此了不得的悲剧,唉”
  “本来好几府的小姐都满心欢喜,蠢蠢欲动,这下,心该伤破了!”
  “又俊又俏又有才的公子哥儿,咋说断就断了呢,本来都该笑话那安家小姐的,如今啊!只怕安家上下是要偷着笑的。”
  等等这是我,出现幻听了么?
  退婚?说断就断?偷着笑?
  顿下脚步,我侧头,卖臭豆腐和卖春卷儿的大婶小婶交头接耳,探讨的很是兴奋。
  如若我没推断错,这讨论的是,徐亦?
  断断断袖的断么?这怎么可能,明明徐亦从小就心心念念着他的“鱼儿”小姐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要上前两步再仔细听听,却发现身旁的俏娟一个劲儿的埋头,脸上的神情惶恐又惊讶。
  这丫头知道?
  “俏娟,说说你知道的全部。”绕了绕手里的帕子,我开口。
  “小姐,真的不怨我,真的不怨我,状元府那次,我就跟华府的小丽小月随便聊了两句,而且”咬了咬唇,俏娟小心翼翼的瞧了我一眼,声音越来越低,“我没说徐公子是,是断袖,只说他不娶小姐是无奈的,也就暗示他生了那啥病,还有我还说这是小姐最幸运的事。”
  “谁知道她们竟越想越歪,传出这等没谱的幺蛾子事情来,小姐,怎么办?”俏娟的声音已经哽咽,双眸泛红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八卦精神何处都在
  不过,若此事论起来,终归也算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不分轻重和俏娟开那没毫寸的玩笑,也不会引起这番篓子。
  话说,能从我如此含糊不清的话语延伸到徐亦是断袖,委实无比强大!
  唉!阳光如此明媚,我的心却烦躁的透顶。难以想象,徐亦要是知道了罪魁祸首是我
  “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开始传起来的?”怪不得如今大家都好心饶了我,原来竟是可怜的徐亦扶摇直上,顶替我成了众人闲茶饭后的主角。
  “已经传了三四天了。”头越埋越低,俏娟的音量就如那被猫叼着脖子的老鼠。
  这事儿,也是我大意了。几天来,俏娟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总是一脸忧伤的模样,可我老是心心念念着话本子,竟没生出半分疑虑。
  “徐相为人严谨,处事鲜明,这番伤风败俗的话传到耳里定是要亲手办了徐亦,你去打听打听,徐府现下是怎么个境况?”逢年过节我远远见过徐相几次,幸好徐亦没遗传到他老子的威武不能屈,不然,我定定不会和他交朋友的。
  来回瞟了我几眼,俏娟迟疑,“小姐这会儿一个人去绵湖?成么?”
  “你且去罢去罢!左右绵湖也不远。”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我皱着眉有些不耐,眼下烦心事一件连着一件的,搅得我一颗心躁的慌。
  “小姐”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俏娟揉了揉眼框,小媳妇的挪走了。
  看着俏娟越走越远的背影,我抚了抚太阳穴,无奈。
  一路满腹心思,时间也过得快了,不知不觉都到了绵湖。
  五月初,经过春的洗礼,绿叶基本都伸展开了。
  花明柳媚,芳草如茵,再加上一汪清水延绵,引得多家公子小姐欣然到此撞姻缘。
  据说,不少男女就是在这儿一见钟情,最后终成良缘,故,绵湖也另有姻缘湖一说。
  我是不信这些的,许多事情,都是传着传着就神了,这年头,果真言语的力量巨大,好比惨遭打击的我,还有如今受着煎熬的徐亦。
  啧啧,一扯就扯远了,摇了摇头,我收了那些怨念,探头寻于探花的芳影。
  绵湖很大,不知是不是大意了,探花郎居然没写下具体地点。所以,我只有像无头苍蝇般,在绿荫小径上穿来梭去。
  “安小姐。”就在我寻得火气咻咻往上冒的时刻,温润熟识的声音终于从左后方传过来了。
  我侧过头,看着距我几步远的于侦韦。
  一袭淡紫色袍子,嘴角笑容温暖一如既往,只是染上了几分歉意。
  是该有几分歉意的,毕竟让我区区小女子寻了那长时间不是。
  于探花没带小厮,俏娟又被我撵去打探消息了,独独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在一块儿,作为女孩子家,我是自然要有些尴尬的。
  可我觉得,相较之下,于探花好像更尴尬。
  在绕了半个绵湖之后,我为我最初的决定而感到后悔不已。
  本来么,我是想瞧瞧,究竟要走多少路于姓公子才会开开金口,可怜这个想法是多么的不明智啊不明智。
  “于公子,这番约我到此”作为聪明的说法,话留一半是最最适宜的,果真,一直默然的于探花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去了。
  居然,又转回去了关键的是,一句话都没说啊,不,连一个字都没吐
  我震惊了,并且更加决定不屈不挠,“于公子,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难道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么?”于探花再次侧过头,眸光定定,疑似认真的看了我小会儿,又疑似迅速的移开视线。
  请告诉我,天上有没有下红雨?
  若我没听错,这句话十足像话本子里公子调戏小姐的必用招数!
  我默了。
  脑海里开始忙乱的分析,这于探花到底是个啥意思?真对我起了莫须有的歹念?或者是我想太多?
  最后,我想,估摸着是我太敏感了,毕竟,于探花又没看过那么多话本子,咋可能知道这话的潜在深意?
  “难道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么?”从表面来看,多纯洁的一句话啊!是不是?
  收拾好了惊魂未定的六魄,我安然浅笑,“可以的,自然是可以的,看看红花绿草,养养眼挺好!”
  听闻此话,一直僵个脸的于探花终于重拾笑容了,看了我一眼,欣然回答,“是挺好!”
  话题的方向总算是往轻松系走了。一开始我俩都是一个劲的没话找话,到后来就越发显得自然。
  说实话,这段时日以来,尽管我不愿承认,但却无法忽视。
  我的心,一直都郁结无比,自从萧逸当上了状元,自从,萧逸成为了准驸马爷
  现在,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葱葱郁郁,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了个能说说话的人!
  “安小姐,你”突然顿下步伐,于探花转身面朝着我,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又似乎有些迟疑和不安,终于,抿了抿唇,恢复了以往淡然镇定的模样,“安小姐,你”
  “于兄”洪亮的嗓音从不远处慢慢逼近,我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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