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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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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他柔声,凝视着她,那双美目依旧湛然,只是清清冷冷的,教他不知怎么靠近。
  无欲别过头去,发现大半身子还安在他的怀中,她侧挪开身子,缩到一旁,故意忽略那雪白身子微微的颤动。
  「我作了一个梦。」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悠悠忽忽。
  「什么梦?」想把身子靠近,又退了回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我梦到一个姑娘,无意间救了一个落第书生,和他成为……朋友。一个下雨的夜晚,他们吵架了,书生转身跑走,姑娘带了把伞,追了出去,谁知竟跌进河里,然后……我便醒了!」
  梦?断情眼神一沉,没进飘晃的梦中。
  梦还未说完姑娘在书生的面前,逐渐沉没,他想救她却没有成功。第二天一早,天蓝得飘远,书生抱住姑娘已然冰冷的身体,懊悔伤痛,哭声悲切却毫无意义。
  日升月落,书生哭了三天,眼角渗出血丝,姑娘身子依旧冰冷,只是心口还有一点温度。一个路过的人,看不过去,指点他去寻找「求真客」,这人远从京城来此,原是为了拜「求真客」为师的,便和书生结伴同行。
  他们运气好,只花了几天,便让他们给找着了「求真客」。
  「求真客」看见姑娘的「尸体」时,不住摇头叹气,沉沉地凝住书生,口中喃喃念着:「孽缘!」他这趟原要找的徒弟,便是这名姑娘,谁晓得还是让他来晚了。
  他告诉书生,姑娘的魂早该离体了,却因着这书生哭得伤悲,教姑娘眷恋不合,魂体冰冻在生死边界.生不得,死不离,阴阴寒寒,凄凄惨修啊!
  书生沉默了,不知如何是好,沉默良久,跪下身来,求真人慈悲,液化姑娘魂灵离开这生死边界。「求真客」拉起书生说道,即使书生没有求他,他也是会救她的。不过女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灵体已经受到伤害了,必须先到一仙境灵山修补受伤的灵体,才能安然地投胎。
  他看着书生.语带玄机地说着,灵体的伤,他可以治疗,可情感的伤,他无能为力,只有彻底斩除两人之间的情感,才能避免让女子再度受伤,不论是今生或是来世。
  他不断强调,书生的命格是红尘富贵之人,而姑娘却是山林隐逸之命,两人的命运不该牵连在一起,真的不该。
  书生默然不语,拜谢过「求真客」。
  从此独居「翠峰山」,不到半年,抑郁而终。
  到了地府之后,书生被派在判官身边辅助其处理文书,有时候,他会在地府四处晃荡,也因此得以结识孟婆。他常常听着孟婆说着一个又一个被人们遗忘的前世,很多故事,孟婆也说得颠三倒四了,毕竟当事人都不记得了,她又怎会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终于等到可以投胎了,孟婆恭贺着他并告诉他,下辈子书生必定高中状元,官场得意。书生摇头说道,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的他.不贪人间富贵,只恋红尘情爱。他恳求孟婆别让他喝下孟婆汤,他的一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事情,只有和姑娘在一起的那段过往他不想忘了她。
  初时孟婆不但不答应,反而劝他打消念头。后来她还是成全了他,也许是为了保留一个完整的故事吧!不过书生必须沦入畜牲道,因为只有这样子,才不会泄漏了天机。
  孟婆还帮了书生一个忙,让他投胎在山林之中。这是书生的心愿,他希望有天能再度碰到那名隐逸山林的姑娘。
  后来他真的又遇到转世投胎的姑娘,在一次被捕猎的时候。
  飘忽的过往,闪掠过断情的眼眸,恍惚的眼神幽幽远远。
  那双眼睛是有故事的,无欲清楚地知道,只是她不想再问结局了!
  她冷着声音。「你是来报恩的是来赎罪的?还是来找华容的?」
  「你怪我吗?」断情声音暗哑。
  「怪你?」她看着他,呆了一下,才轻轻地摇着头。「不怪。」干干净净的声音,不透露出任何的感情。「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不怪,不恨,也不爱,就只是梦!」
  「是啊,只是梦。」他勾着一抹笑。
  「其实我也差一点弄不清楚自己是为何而来。原来我不是来报恩的,不是来赎罪的,也不是来找容儿的,我只是来寻梦的。只怪这梦作的太久了,才会忘了醒来。」笑容还是渗出一丝酸苦。
  「梦终究是梦。」无欲努力让自己沉浸在方才梦中冰冷的感觉,这样她才能无视那揪着她心坎的酸苦,这样她才能让声音依旧清冷。「你该醒了!为你好,也为我好,你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我不再是华容了。」
  「我也不再是岳瑁啊!」不由自主想化解那声音的冰冷,虽然这一切他已准备心甘情愿地接受。
  对上无欲的眼眸,他解释着:「我知道你不是华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他不能,也不该让无欲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眷恋。
  「对」无欲…个字一个字地宣告着。「我不是华容,你不是岳瑁;我是无欲,你是断情。」宣告着那段断情极力记忆的过往已经死去。
  「断情!」他低吟,拾起地上的剑把。「就像这把剑一样,断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碎散的剑光,映照着扭曲的笑容。
  那碎裂的剑身,割刺着无欲,那时她以为断情会死掉的时候,心真的好痛。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从剑中脱离出来的?」她问,不让心回想起那样的痛。
  「不知道。」断情摇头。
  「我昏睡多久?」她又问。
  「不知道。」还是一样的答案。
  一看到无欲略凝着眉,断情便知道无欲心中的疑惑为何。「这是个奇怪的地方,我只知道这里的能量强大而不稳定。这里似乎没有日夜的分界,跌进这里之后,天色就一直维持这样,日头不曾西落也从未东升,一切像是静止,却又隐隐流动。」
  「隐隐流动?」无欲倒抽一口气,她想起师父曾和她说过的一个地方。
  她举目四望,周围的光线隐淡幽微,却不是全然无光,一片的空荡寂寥,咻咻地刮着寒风,强大的灵力像河水一样在四周隐隐流动。
  她轻闭双眼,试图调整体内的灵气,可体内的真气虚弱而散乱,冷汗从额角滴落,她张开眼,眼底流泻的是惊慌不安,一种鲜少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
  「怎么了?」尽管无欲并不是失了分寸的慌乱不安,断情还是很快地察觉她眼里的变化。
  「进来这里之后,你的灵力有受影响吗?」无欲问道,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确。
  「没有啊,你的灵力受了影响吗?」
  「嗯。」无欲点头。「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哪里?」
  「这里是「梦川」。」唉!怎么会从一个「梦」又跳到另一个「梦」呢?无欲在心里叹息着。
  「梦川?」断情从未听过这种地方。
  无欲看着他。「你作过梦吧?」
  断情对上无欲的那双眼睛,显得深邃而迷离,他温柔而飘忽地回答着:「梦?当然作过。」
  前尘若梦,不是吗?
  断情没有说出口,可是无欲已经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他们之间,不会连这样的默契都没有。
  她别过头,暗自懊悔,不该随口问他,更不该看着他的。
  即便是以往,不曾见到他的形貌,不曾知晓那段过往,她都会隐然地被他的声音气息勾引牵动着,更何况现在还看着他呢!
  那深邃的眼眸,揪着她的一颗心又折又拧,百般不自在。
  她将视线转向幽冷隐微的远方。「梦境之中真真假假,颠颠倒倒。日夜寒暑,春秋四季,在梦中,都是没有真实意义的,「梦川」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不只是时间,连空间在这里都像河水一样,向前川流不息,而不按着天地循环之理行走。你可以说这里一切都乱了,也可以说这里有着无限的可能。」
  无欲继续解释着:「我们和火狐在打斗之中开启了「梦川」的缺口,由于这里蕴借着强大的力量,你才能从剑中脱离出来,而那段尘封的过往,也才会被激荡出来。我曾听师父说过,「梦川」的灵力像水一样,隐隐流动,而且对女子的灵力影响极大,对男子的灵力倒是没什么影响,至于原因为何,谁也不晓得。」
  「弄得清楚就不算是梦了。」断情看着无欲加了这一句。
  无欲看了他一眼,心漏了一拍,只因这句话本来是方纔她要说的话。
  「嗯。」她略略牵着嘴角,算是回答。
  「那「梦」什么时候能醒来,也不一定了?」断情问道,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嗯。」无欲不自觉地抱紧自己的胸口。
  颠倒虚幻的梦境,的确让她不安,可最不安的是和他一同跌人「梦境」之中。
  「你会冷吗?」断情挨靠过去。
  无欲避开他,向后退了一步。「不会。」其实灵力受损之后倒真的有些发冷,只是到现在她才察觉到。
  断情的身子僵住。「别担心,我们一定能脱离这里的。」他的声音仍是温柔。
  「也许吧」她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得低低的。「我累了,想睡了!」其实她想逃开的是那温柔的声音。
  ☆☆☆
  无欲根本难以入眠,哆嗦的身子,硬生生让一阵刺骨的冷风给冻醒。平素她的灵力极强,根本不畏风寒,可这时灵力消灭,才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何谓寒冷。血肉之躯,根本抵挡不住刺骨寒风。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只见断情拿了一样白色的东西,要往她身上盖去,还没贴触到衣角,她便向后退开身子。
  「干什么?」她声音冰冷,不想和断情太靠近。
  「别紧张,我不过是想帮你盖被子。」断情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早料到无欲可能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你师父没告诉你,睡觉要盖被吗?」他笑容温热。
  无欲这才看清楚断情手上拿的是一张暖厚的白色毛毯。
  断情是只修练千年的白狐,这张被子并非无中生有,而是他的皮毛。
  「我不冷!」无欲身子早缩成一团,嘴上还是强硬着。
  「我的事不用你费心。」冷风袭来,是透骨的寒意。
  「有被子的话,你自己盖就好了!」她心里到底还是怕他冷着。
  「这被子大得很,两个人盖不更温暖?」他笑着,笑得邪,也笑得暖。
  无欲脸上冲上一股热。「疯子!谁跟你盖同件被子?」
  「当然是你喽!」扬高的嘴角,笑得戏谵,正等着无欲一步步掉进「陷阱」中。
  那轻薄无赖的样子,和无欲第一次见到他时,同一个德行,她甩开头去。「懒得理你!
  」想到他们「初见」的情形,嘴角不自觉地软化下来。
  断情沉着声。「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偷偷地贴靠近无欲。「你这是嫌我、怪我……还是怕我?」末一句有些些挑衅的意味。
  「我有什么好嫌你的?」无欲浑然不知正中了断情的「算计」。
  「以前我是一把剑,你不是寸步不离的带着我,我们可算是「朝夕相处」,现在你看了我的皮毛,便想起我是一只狐,所以你嫌我身世低微俗鄙,又嫌我的皮毛腥膻恶臭,才不肯接受我的好意。」
  「人与万物都是平等的,我怎么可能会计较这些。」
  话一出口,无欲便隐约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那你是怪我了,你嘴上说不计较,心头还是怨我上辈子……」
  「你哪那么多话,我说不怪,就是不怪了!」其实那时当她(华容)从雨中追出去的时候,可能就是狠不下心来怪他吧!
  「你心里可是真真实实、坦坦荡荡地毫不怪我了?若你不怪我的话,这辈子就还当我是朋友、是伙伴、是来报恩的?」他追问。
  」嗯。」虽然觉得有些不妥,无欲还是点头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有什么好拒绝我的?」断情咬紧不放。
  「我……」无欲…时哑口。
  「难道你是怕我?」他笑容邪肆地道。
  「怕你?」秀挺的剑眉微蹙,隐隐的怀疑,在心上逐渐成形。
  「你老觉得我轻薄无赖,若我们同盖一寝被子,指不定你……怕我对你使坏,否则我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无欲脸上微红,啤道:「你要真敢的话,我拆了你的毛皮。」
  无欲斜腴着断情。「你这辈子果真是只狐狸,心眼儿比上辈子还多。」她不自觉地拉紧衣服,这风吹来真是冷。
  看来无欲已经知道自己「中计」了,断情轻笑。「这近千年,总不能白活吧?」
  他把柔暖的皮毛,递给无欲。「盖上吧!冷死在这里是划不来的,你不会愿意和我死在这里吧?」声音一低。
  无欲揪住一角,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我们一人一边,你可不准越界。」她躺了下来,抓紧皮毛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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