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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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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吗?」浴室的热气都快消散了,浸在窄小的门缝中。
  她摸着碍着水气的王佩。「等你明年考上再说吧!」怕他只是一时让雨淋昏了头,怕那突来的幸福终是会烟消云散。
  「把门关上吧,水要凉了。」还是松了手,只剩下手里的余温。
  「嗯。」握回王佩,门缓缓关上。
  她看着门缝一点一点的消失,淡着笑容,轻移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步伐踏地轻缓,怕一不小心就把刚才的美梦踏碎。
  点着腊烛,拿起干净的布,细细地擦着半湿的长发,手缓缓地凝住,美目睁睁地定在飘忽明灭的烛光里,呆坐在椅子上,任凭烛火闪烁,隐隐约约地和树林里那团晕亮的火光交叠。
  胸口还温着,想到他在林中……抱住了她,她的呼吸闷热起来,脸部温度上升。她不知道原来人的身子是这么的温暖,特别是在温冷的夜里。
  但为什么他会……「抱」她?他不知道,她对这个字很陌生的吗?参什么都教她,就没教她这个字。
  手不自觉地抚上脸上那片焦黑,那是爹的遗憾。
  这胎记,她听过最恶毒的说法长安城里有人说,那是上天对她的诅咒,她娘就是叫这诅咒给吓死的那是她对长安的最后一个印象,之后爹就搬离那里。
  这么多年,她早已是淡然处之了,这胎记是她的一部分。可那片焦不属于碧绿剔透的玉佩,不属于当空长照的一轮明月。
  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才会让她迷跌在深邃的眼眸里,是她的作弄才会让岳瑁以为……以为他可以无视于她脸上的狰狞。
  她叹息,沉沉地叹息,连澄澈的春水,都郁结在一起。
  突然讨厌自己将事情看透的习惯,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在幸福中沉醉得久一些,不会像现在,明明醒着却还要恋着梦境。
  就像月亮一样,他是个阴晴圆缺的凡人,随着世人的眼光圆缺的。
  只为什么他老让她误以为,他是一轮满月,对于美五是无偏私的。
  无语问天,天也会多情吗?
  「华姑娘、华姑娘」她回神,这才注意到他敲着自己的门,敲得又急又紧。
  「怎么了?」她开门,不明白一张俊脸,怎慌成这样。连头都还湿着呢!
  「我以为你怎么了!」他睁睁地看着她,想确定她是不是有事。
  「我怎么了?」她该怎么了吗?
  「打雷了……」怕她被雷声吓到,才赶来看她的,怎知叫了好几声门,她都不答应,还以为她……他的声音低哑沉柔,却是轰然巨响,压得春水波涛汹涌,教她甘愿沉沦了为他,哪怕只是一场好梦。
  暗沉的天,密布的云,压闪着电光阵阵,她这才真的听到雷声了!
  瑟缩着身子,她捂过耳朵,清楚地知道,往后即便无雷震怒,再也撼动不了心中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了!
  ☆☆☆
  酷暑燠热,灼烈的日头翻搅着红尘热浪滚滚,原就扰人的繁华城市,更显得燥热难安,因此登高望远,寻幽探胜,便成为豪门贵冑清雅的活动。
  山不可无寺,有寺便不可无观,于是乎道观佛寺也就喧喧闹闹地占据灵山福地,各领山头,各霸一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灵山若无真仙,恰似大江少了皎龙,怎么着就是翻不起浪。最近「翠峰山」就是因为来了个活神仙,才滚煮得沸沸腾腾。
  这活神仙,外号「求真客」,传言中他出生于东汉末年,拜得张天师为尊,精修道法奥妙,超脱生死界外。平素他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听说这次他专程到「翠峰山」是为寻找一个继承衣钵的人。
  所以三江五岳、五湖四海、东南西北、求真者、求仙者、求名者、求利者、求人间富贵、求长生不老者全搅和在「翠峰山」,热热闹闹啊!
  一阵马鸣,又扰了这里的清静。
  马上坐着一名华服公子,相貌清秀,倨傲的神色露出几分疲态,他擦着汗嘴上咕嚷着:「要不是爹非要我请什么『求真客』回府,我这会儿不好好待在家中,哪会在这山野间绕来转去的。」
  看来他是迷路了,还好他运气不错总算让他遇到人。
  「姑娘」他翻下马来,牵着马匹往前走,口中叫唤着蹲低身子生火的女子。
  「什么事?」女子转过身来,声音温润。
  「啊!」他被女子脸上的胎记吓着了,跌撞在马的身上,骏马一惊,登踢着前足,不住嘶鸣。「喀!喀!」
  姑娘迅速抓住马缰,温言安抚着受惊的马。
  「容儿,怎么了?」听到尖叫马鸣,岳瑁丢下书本从房内冲出。
  华容淡淡地笑着:「没事了!」马匹乖乖地偎在她身边,不惧于脸上的那片焦黑,这华服公子反倒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岳瑁看了一眼马,只觉有些眼熟。
  华服公子喊道:「岳瑁?!」等岳瑁转身,他大叫。「原来你在这儿!」
  剑眉凝住。「岳瑛!」俊脸暗沉。
  岳瑛倒是笑了起来。「我当我们的才子是到哪儿去了?原以为你是鱼跃龙门,登上天子殿堂了,谁晓得是名落孙山外,无脸见人,躲到这僻静山野里了。」
  岳瑁冷道:「怎么说我考的次数也没比你多吧?」
  掠过脸上一阵青白,岳瑛眼睛扫向华容。「容儿?」嘴角勾着残酷得意的笑。「喔,这位姑娘该不是「弟妹」?」
  岳瑁变脸,闪在华容面前,阴阴的影子照着华容。她静默不语,不知道他是想保护她,还是本能的遮住她的脸。
  「恭喜啊好个『郎才女貌』!」岳瑛果然将炮火对准她的脸。
  「这和你没有关系!」岳瑁薄怒。
  看岳瑁这个样子,岳瑛嘲弄出兴味来了。「我就说你向来眼高于顶,将来是要娶个了不得的姑娘的」他向来瞧不起岳瑁,又痛恨他的才情和长相,就算他身分卑微,也总有姑娘甘心绕在他的身边,是这家伙抢走他的风采的。「『弟妹』!他给了你名分吗?」岳瑛紧迫着华容不放。
  「这是你跟我的事,别把她扯进来。」捉握住岳瑛的手,怒瞪着他。
  岳瑛的眉痛得挤在一起。「如果她真是我的「弟妹」,那就和我们岳家有关系了!」他仍不松口,想借着华容羞辱岳瑁。虽然这个姑娘有些无辜,不过谁叫她和岳瑁在一起,又生得一副吓人的模样。
  岳瑁推开岳瑛。「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俩清清白白,你这狗嘴别毁了姑娘家清白。」他终究没有正面承认两人的感情。
  救命恩人华容的心冷冷凉凉。
  「只是如此?」岳瑛的语气有些失望、有些怀疑。这女子长相,真让人不敢恭维,若不是听他「容儿」这两字叫得亲热,他也不会将两个人联想在一起的。
  总不好就这样投降,岳瑛嘴上还咬得紧。「我当你看破世俗,愿意找个和你身分相合、相貌『平凡』的乡野女子共结连理呢!」
  岳瑁暴喝:「够了!再放肆下去,你不嫌臭吗?」。
  够了!华容已经听够了!
  不收那玉佩是对的,这样就不会让他因为一时冲动而进退两难,起码不让他给了承诺,他们俩也算是「清清白白」。她不想再听岳瑛说话了!华容拍打着马,马一吃疼,穿过两人在山上奔去。
  岳瑛先是一惊,随即追赶在后。「等我啊这笨马!」
  岳瑁睁睁地看着她。「容儿!」声音细微,空空虚虚的。
  她淡笑。「火要熄了!」转身,默默孤着身子,抱着沉沉的柴堆,一点一点地丢向火堆中,火慢慢地大了起来,熊熊地烧着。
  远方天际的夕阳,也像是烧起来一般,飞张着漫天的橘黄火红,艳丽了成片云彩,只是再绚烂的色彩,也终将随着夕阳沉落,层层地消融在山的尽头。
  山静了,炊烟无力低垂。
  「吃饭了!」华容一如往常招呼着岳瑁。
  桌上是一样的乡间野莱,腾着香气,只是举着的手默默无语。这饭吃得闷,两人的嘴角少有牵动,除了嚼菜。
  华容夹起一小块肉片,放人岳瑁的碗中。「今天来的是你家里的人?」语气淡淡地,像是随口问着。
  「不是!」岳瑁头也不抬扒着饭。
  「那我呢?」华容将饭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算是你的家人吗?」低着头。
  想跟她说』「是」,又想起今天……他呆了一下,把话吞了回去。他将碗放下道了句:「吃饱了,谢谢。」便起身站了起来。
  华容放下碗也站了起来。「是家人吗?」
  「我一起洗吧!」他拿起两个碗。
  她轻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敢回答?」语气依然温婉,态度却很坚持。很多事情可以得过且过,但她却不愿浑浑噩噩。
  他沉下声来。「为什么要问?」
  她淡笑,望着他。「我知道自己长得『丑』,却不会因此不照镜子,没有什么不能问、不能答的。」如果他们俩真的要在一起,这个问题早晚要面对的。
  他向来是爱那澄澈无瑕的眼眸,可现在他却想逃,怕那澄澈的春水,会映照出一个丑陋的自己。今天他在岳瑛面前已经够……他转身想逃。
  她揪住他的手臂。「你觉得这张脸让你蒙羞了,对不对?」她不想陪他逃了!
  他的手臂一震,对上的是那受伤的眼,春水依旧柔荡,只是弥上了雾气。
  「不要问了!」他大叫,掉在地上的碗,散成片片。
  碎裂了!所有的东西都碎裂了!一轮满月,也碎成片片……两双对望的眼,裂成一道深深的缝,眨了一眼,原来深邃的眼眸,别开受伤的目光,向着门外的暗黑奔去。
  他不在乎她脸上的胎记,真的,只是他无法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不想忍受,他们看着那胎记之后再转向他的目光。
  如果华容,是张绝世的睑,他们也不会笑他,反过头来,却会羡慕他;不用!就算华容不特别美,也没关系,只要没那胎记就好了……岳瑁抱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即使知道这想法可怕,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还是忍不住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因为在乎别人的目光,所以他逃了,逃开那受伤的目光,他……让她受伤了!
  暗沉的天际,也像是受了伤般,暴然倾泄着云的鲜血,一滴滴聚成豆大雨滴,点点雨滴啪吼啪吼,哗哗啦啦。夹击着狂猛的暴风,汇成滂沱的气势,层层乌云聚集的悲怨在霎时爆发。
  天迫紧了云,卷起了风、树战栗了,土石摇动了,大雨成灾「岳瑁!」温润的声音,使尽力气地扬高,和风雨抗拔着。刚才华容看雨下得大,什么也不想地抓起了雨伞,追赶出来。她真的什么也没想,只知道岳瑁没有带伞。
  她跑得急,全没有注意到全身早已湿透。
  雨发狂似地落下,天雪不知因何震怒,轰的一声,劈开了夜,闪着冰冷寒冽的怒意!
  「容儿!」听到雷声,岳瑁唰地回头,怕雷声惊了华容。
  借着闪光,他竟真的看到华容,一霎时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容儿?」他提高声音,想看个真切。
  「岳瑁!」华容一个不留神,滑入暴涨的溪水中、溪水又急又猛,又冰又冷,毫不留情拉扯着疲弱的身子。
  她好冷好冷,雨伞松了手,强大的水流撞击着她,她拚命地抓,逐渐僵冷的两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救我!」呼救的声音,随着河水载浮载沉,终究和瘦弱的身子一并消失。
  轰隆隆地只剩下风雨的狂啸,和岳瑁回响在空中悲切的哀鸣「容儿!」

  第七章

  好冷!好冷!
  她只觉得身体好冷,冰冷的身子不住地浮沉。她好痛苦,想离开那团冰冷,可有一双眼睛,好悲、好悲,正恋恋地看着她。她被冻在冰冷之中,想逃离,又怕一走之后,那双眼睛会因过度伤悲而碎裂。
  谁?谁来救她?她伸手不住狂抓。「救我!」从未有过的惊恐无助淹没了她。
  「别怕!」声音暖实。
  她的手被紧紧地握住,厚暖的大手,温柔有力。热着她的手,拉拔着她从冰冷孤绝的阕黑幽明中来到一片的宽广暖实。
  她张开眼,一片的银白的发丝,悠悠晃晃地亮着。「我……」眼前的东西变得迷离而不切实际。
  那片银白转开了脸。「你醒了!」深邃的眼眸,因为兴奋而灿亮。
  「你……」他很像岳瑁可不是岳瑁,他……头好晕。
  他眼眸一暗。「我是断情,你的那把剑啊!」深怕她忘了自己。
  「断情?」那她是,她是……头痛得紧,她是……「无欲,你怎么了?」他把她抱得紧,心好慌。
  无欲,她是无欲,对了,她是无欲!
  被他抱得紧,她胸口一闷,推开他。「我是……无欲!」迷乱的双眼,找回焦距。
  「你怎么了?」他柔声,凝视着她,那双美目依旧湛然,只是清清冷冷的,教他不知怎么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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