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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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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了,头出来了!使劲!使劲!”徐竞男鼓励她。

  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徐竞男把孩子举到赵棠跟前说:“看看,是个女儿。”

  七斤重的女儿,紫不溜秋,皱皱巴巴,丑得像只蛤蟆。赵棠胸口发咸,两眼往上一翻,“扑通”一声躺在地上。

  乔锐手里捧着一束花,正襟危坐在产房门口,旁边坐着的是等待老婆生孩子出来的丈夫们。产房门开了,等在门口的男人们一起探身子看。

  徐竞男和护士小宋把脸色惨白的赵棠扶出了产房,乔锐看到赵棠这般惨样,吓了一跳,跳起来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赵棠你怎么了?”

  徐竞男说:“你是他亲属?”

  乔锐说:“不是,是同事。”

  “他虚脱了,推了一针葡萄糖,你让他在座位上歇一会儿。”徐竞男说。

  80公斤的轴汉子竟然虚脱了?乔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乔锐伸手去搀赵棠的胳膊,无意间碰到了徐竞男的手,她的手温热柔软触觉很好。乔锐的心动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口罩遮着徐竞男的半个脸,帽子遮住了她的额头。脸上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这是双单眼皮的眼睛,瞳孔深棕色,浓密的长睫毛给这双眼睛带上了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困意。

●【三七撞上二十一 7(2)】ǎ|ǎ|ǎ|ǎ|ǎ|ǎ|ǎ|ǎ|ǎ|ǎ|

  徐竞男察觉到乔锐在看她,她抬起眼睛盯着他问:“有事吗?”

  乔锐结巴了一下:“他……他不要紧吧?”“

  他是过度紧张,一会儿就好了。”

  徐竞男回了产房,赵棠哆哆嗦嗦地抓着乔锐的手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乔锐说:“看看你这死德性,到底是你老婆生孩子,还是你生孩子?”

  赵棠气息奄奄地说:“乔锐,我告诉你,你娶老婆生孩子的那一天,打死你,也别去陪产。”

  乔锐问:“有你枪毙犯人吓人吗?”

  赵棠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这是两个范畴,没有可比性!”

  乔锐笑了:“孙子,都混成这德性了还拽什么?”

●【三七撞上二十一 8(1)】ǎ|ǎ|ǎ|ǎ|ǎ|ǎ|ǎ|ǎ|ǎ|ǎ|

  床单被罩晒干了,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味,邓佑真把被罩套仔细拽平,展展地套在棉絮上。她把干净的床单和衣服仔细叠好,放进衣橱里。翟母坐在床上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干活。老太太一辈子要强,突然落到要人伺候的份上,身子不听使唤,心劲还硬硬地戳着,难伺候是不用说的。邓佑真手脚勤快,心里也很坦然。她想:我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伺候你一天。咱俩不是雇佣关系,所以关系好处。她边干活边跟翟母聊天,一上午的工夫,两女人就把对方的底摸了个一清二楚。翟母知道邓佑真十年前生过一回孩子,孩子因为难产死了,她落下了不孕的病根。他们两口子离婚的主要原因就在这儿。

  翟母劝邓佑真说:“理短就该低头,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嘴还这么硬。吃亏的是谁?是你。人家男人怕啥?四十多岁正当年,没孩子没负担,什么样的老婆找不来?”

  邓佑真不爱听,她说:“女人怎么了?女人四十就不是人了?莫非男人四十刚到青春期吗?敞开让他活,我还不信他能一口气活到一百二十岁。除非他是王八!”

  翟母说:“你还别生这个气,男人四十岁能找二十岁的,你找个二十岁的试试,还不让人在后面戳断脊梁骨?”

  “想找就能找来,我是不想弄那么大个儿子抱着。”

  翟母“嘎嘎”大笑。

  邓佑真拧了块抹布仔细擦床角桌沿。

  翟母劝她:“闺女,我活了七十多年了,见的事多了,指望得越高,摔得越惨。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吧,折腾啥?女人怎么过还不是一辈子?”

  “就因为人只有这么一辈子,所以才不凑合呢。”邓佑真说。

  她把翟母的鞋拿起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满头是汗地擦地上的污渍。“你那口子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耀子他爸活着的时候还打我呢。我不是照样伺候了他一辈子?”

  邓佑真说:“那是你愿意挨他的打。”

  “怎么说话呢?”翟母不高兴了。

  邓佑真直起来腰,看着翟母,真诚地说:“大妈,你那套理论现在行不通了。你受他的,是因为你吃喝全靠他,你没有自立能力,你理短。”

  翟母一怔。

  “我挣得一点儿不比他少,我凭什么受他的?”

  翟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在一出一出的折子戏中努力寻找能打垮她的戏词。

  邓佑真说:“照你的想法,耀子的媳妇,得上古董市场找去。古董值钱,你花得起吗?就算你花得起,人家愿不愿意来你家还两说着呢?”

  翟母生气了,她沉下脸一言不发地盯着邓佑真。邓佑真低着脑袋擦地,没有注意她的神色。

  “放心,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按你的生活方式,再替你过一辈子。给多少钱都不干!”

  翟母气得脸变了颜色:“有的是人想嫁过来,我儿子不要。”

  “你儿子是皇帝啊?”她“扑哧”一声笑了,“皇帝也是傀儡皇帝,他身后还有你这个垂帘听政的妈呢。”

  邓佑真越说越觉得好笑,她有嘴没心地问翟母:“我就纳闷,你连字都不识,凭什么安排耀子的生活?”

  “我是他妈!”翟母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话。

  “对,对,你是他妈,单凭这一条,就能断了他的所有前程。老婆能换,妈不能换,耀子摊上你这样的妈,这一辈子都别想娶老婆了。”

  “我儿子打光棍,都不会去找你!”

  “呵呵!跟他?我跟他?那是我的脑袋被猪啃了!”

  翟母抓起放在凳子上的鞋朝邓佑真砸过去,邓佑真没看见,蹲下身擦桌子下面的地。鞋从她的头顶上飞过去,扣在刚进门的翟耀东的嘴上,被他一把按住。

  “哎呀!”翟母叫了一声。

  翟耀东被打懵了,他从脸上摘下来那只鞋,他拉长了脸愣愣地看着母亲。邓佑真不明白翟母为什么突然跟儿子翻了脸。

●【三七撞上二十一 8(2)】ǎ|ǎ|ǎ|ǎ|ǎ|ǎ|ǎ|ǎ|ǎ|ǎ|

  她批评翟母说:“他不就晚回来了一会儿吗?四十多岁的人你还拿臭鞋摔他吗?晦气不晦气?”

  “撵她走!耀子!你给我撵她走!”翟母气得心口直突突。

  邓佑真这才明白翟母是冲自己来的。

  “闹了半天,你这是打我呢?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翟耀东,你给我结账,一小时八块,一共七个小时,拿了钱,我立马就走人!”

  “一小时八块?你咋不绑票去呢?”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我是你儿子绑票绑来的。”

  翟耀东两眼通红,一言不发,抡圆了手里的包“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翟母和邓佑真全都噤了声。

  翟耀东告诉母亲,他被公司开除了。翟母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话。

  翟耀东说:“家政公司我也去过了,请一个保姆,管吃管住,一个月六百块。我工作都没了,哪来的钱请保姆?”

  翟母哭起来:“我的命哎,我的命哎!都是我的命不好,把我儿子拐带了。”

  看见翟耀东绝望的脸,看见老太太哭得如此伤心,邓佑真的心一下软了。

  她说:“翟耀东,你马上出去找工作。老太太我先伺候着,一分钱不要,管吃管住就行。”

  翟母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泪流满面地看着邓佑真。

  邓佑真说:“我住外面那间小房。”

  翟母眼睛盯在她的脸上不做声,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邓佑真说:“你要是从外面请保姆过来,人家要求有洗衣机有电视机不说,还得跟你住正房。哪像我这么好说话?”

  翟耀东唯恐母亲不答应,急忙说:“妈,就这么定了。”

  这是他长到四十岁上,第一次自做主张。翟母身子做不了主了,只能闭紧嘴巴听儿子的话。

  翟耀东吃了点儿东西急匆匆地往外走,邓佑真送他出来。她站在门口看着他。

  “有事吗?”翟耀东看着她。

  邓佑真问:“那两张出租车票就算已经报销了吧?”

  翟耀东尴尬地“嗯”了一声,低着脑袋走了。

●【三七撞上二十一 9(1)】ǎ|ǎ|ǎ|ǎ|ǎ|ǎ|ǎ|ǎ|ǎ|ǎ|

  翟耀东把公告栏上面的招聘电话,一个一个地抄在本子上。他一个一个地给那些单位打电话,人家不是人员已满,就是嫌他年龄大了。翟耀东沮丧地在马路上走着,一辆120呼啸着从他身边开过去,吓了他一跳,抬头一看,他走到医院跟前了。家政公司的人说过,在医院给危重病人当陪护,活脏但是挣的多。要不到这来打听打听?翟耀东转身往医院门口走,丁红旗打着电话从他身边过去,他快步上了台阶。

  “徐竞男,我到了。”

  听到“徐竞男”这三个字,翟耀东心里“扑通”一下,像丢了什么,脚步跟着乱了,他的目光一直把丁红旗送到台阶上。徐竞男从医院门里出来了,她穿着医院的制服,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木头簪子别着,她两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用眼角瞥着丁红旗。

  丁红旗笑嘻嘻地说:“我今天晚上走,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徐竞男把脑袋扭到一边不搭腔。

  “还生气呢?是不是怪我昨天晚上没给你打电话?”

  徐竞男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吗?”

  “我不让你干的事多了。”

  “徐竞男,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折个对头弯?”

  “我还想把你磨成刀,安上把呢。”

  “你非要一刀一刀把我削成作品是不是?告诉你,不定哪刀削狠了,就要了我的命。”

  “丁红旗,我讨厌咱们这种非驴非马的关系,你不修正你自己,我就修正我自己。”

  “怎么这么突然?”丁红旗问。

  “突然?一点都不突然,分手的事我和你已经说过一百二十回了,你从来不当回事。”

  “我做错什么了?”

  “开头没做对,以后怎么做也对不了了。”

  “你看你!”丁红旗急了。

  徐竞男冷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让我说话。咱俩这么多年,你对我说的表露感情的话,越来越少。我知道你不说是怕我抓住你的话要挟你。你跟我说过没有尹洁不行你受不了,你唯独没替我想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坚强?其实我很软弱,真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子。我现在才明白那个人根本不是你。我对待爱情是百分之百的投入,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我哪儿错了?”

  “你没错,是我的错。”

  “我要找一份完全属于我个人的感情,他爱我一个人,我也只爱他一个人。”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有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参谋参谋。”

  徐竞男勃然大怒:“丁红旗,我最恨你这一点!”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别说你,就是对尹洁我也会这样做。”丁红旗态度很真诚。

  “知道尹洁在你心目中永远是第一位,这能证明你行为高尚吗?这是你最没人味的地方!”

  “你这话够恶的。”

  “我们再不了断,这种恶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好好的……”

  “那些大风大浪是以我的痛苦为代价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

  丁红旗低着头不说话。

  “你永远也不会为我考虑的,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地投降。缺了我,你的生活还是完整的。可是我呢?我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对,我应该换个角度想。你和我过一段不错的时光,我是你的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不是一个,而是唯一。”

  翟耀东远远地看着他们,凭直觉他明白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从里面调出来徐竞男的电话,看着屏幕上“徐竞男”三个字,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想走,可是腿不听他的使唤。徐竞男瞪着眼睛,挥舞着胳膊发脾气的样子深深地把他迷住了,他想那个男人肯定跟他的感受一样,否则怎么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听她训斥?

●【三七撞上二十一 9(2)】ǎ|ǎ|ǎ|ǎ|ǎ|ǎ|ǎ|ǎ|ǎ|ǎ|

  堵车了,马路上的车一辆挨着一辆,丁红旗手握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车龙心里很是悲凉。他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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